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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天赐好色留戏子 登徒王爷戏美男 ...


  •   屋里,江夏一身女装戏服,淡描的眉,轻涂的唇,妩媚的笑,英姿卓卓,顾盼风流,此时他唱的是孟姜女寻夫。
      金天赐一脸的坏笑,双眼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不知是有意,还是醉了,一边抓江夏的手,一边要摸江夏的脸。
      江夏虽在唱戏,却灵敏地闪开对方有意无意的触摸,暗中与之周旋。
      听到敲门声,金天赐脸上顿时拉下脸,喝斥着,“谁这么扫兴?”
      门外,男扮女装的安徒柳青捏着鼻子,把嗓音提得尖细尖细,“老爷,二夫人让奴婢给老爷送来参汤,滋润嗓子。”
      “进来。”金天赐粗声粗气地喊,示意江夏停下。闹了半天的确渴了,重要的是他需要润喉。
      安徒柳青跨进门,屋里一阵沉闷的胭脂水粉味及浓厚的酒精味迎面扑来。
      迅速扫一眼江夏,见他身体无碍,行动方便,神态自若,知道没事,微笑着转向金天赐。
      “老爷,这是二夫人特意为你做的参汤,请您喝下后,奴婢好去复命。”
      “好好好,我喝。”金天赐端起参汤一饮而尽,递还空碗,对安徒柳青粗声呵斥,“去去去,别扫兴。来,江公子,我们继续。”
      安徒柳青退出门外,忍不住捂嘴偷笑。
      他点了翠玉的穴道后,偷偷把二夫人的老鼠药参汤,换成了渗入泄药的汤水。这样喝进去不把你拉得五颜六色才怪。退出门并没有急着走,而是静静地候在门外听里面的动静。
      果然不出所料,一刻钟后金首富隐约感肚子痛,“江公子,你先歇一歇,我去方便方便。”
      江夏唱了一晚,好不容易等到金天赐说要出去,终于可以歇一会,当下立马点头同意。
      金首富出门后,立马来了四个彪形大汉,守在门外。
      安徒柳青眼睛一转跨进屋里,冲着江夏眨了眨眼,风情万种的笑了。
      “江公子,奴婢倾慕你很久了,今天好不容易得以相见,我们也来一曲好不好?”他把嗓门提得又高又细,模样又娇又骚。
      江夏刚要歇会,突然又来一个丫鬟要与自己唱戏,对方身形高大,有点脸熟,也不好拒绝,只好客气地说。
      “好说,好说。只是在下也唱了一天,刚有机会停下,不如日后再唱?”
      安徒柳青存心戏弄、哪会依他,端的是万分热情往前凑,浪笑道,“江公子你这是什么话,莫非奴婢是下人你看不起,不愿意奴婢同唱?”
      “小姐姐请莫误会,只是在下唱了一天,等会金老爷来了还要唱,实在是奉陪不了,请原谅。”江夏给眼前这个丫鬟的大胆风骚吓一跳,连连后退。
      “说到底,江公子还是嫌弃小女子,看不起我这等卑微下贱的丫鬟。”安徒柳青佯装不悦转过身去,脸上却难忍心中恶作剧的坏笑。
      “不是的,若是小姐姐一定要唱,能否留个姓名,也好等在下有空时陪你唱一曲可好?”江夏以卖唱为生,实在不忍拒绝自己的追捧者,只好想个折衷的方法。
      “不行,江公子,就趁金老爷不在,我们唱一段,就一段。”安徒柳青兴奋地双手搭在江夏肩上,江夏若是肯退一步,一切好商量。
      “小姐姐,金老爷很快就会回来,恐怕不行。”江夏还是没有松口。
      “什么不行?”屋外,传来金天赐的声音。
      晕,怎么这么快回来?安徒柳青非常扫兴,正逗得好玩的时候。无奈学着丫鬟乖乖地站在角落里一声不吭。
      “你不是说要回去向二夫人复命吗,还不走?”金天赐看着这个新来的丫鬟,一脸的疑惑,怎么跟之前那个送汤的不一样?
      还好金天赐刚在茅房里拉得昏头转向,这会腿在发软,根本没心思想那么多。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靠着椅背,长长地舒了口气,双手放在腹部轻轻地揉。
      “刚才的是什么汤,喝了后感觉很不爽啊。”他自言自语。
      安徒柳青捂住嘴惟恐笑出声,哼,好戏还长着呢,今晚不把你拉得脱水变形不叫安徒王。
      金天赐眼睛的余光瞥见一角的安徒柳青,好像想起什么,一下清醒过来,指着他说,“你快去问问二夫人,刚才的是什么汤?不准再端来了,都倒掉。”
      “是。”安徒柳青刚要退出去,金天赐又喊起来,“唉哟,我这肚子……”语音未落,已飞跑出去。
      金天赐气急败坏,安徒柳青暗自偷乐,啪的一下拍在江夏肩上。
      “怎么样,我这方法可好,今晚都不用唱了,你准备怎么报答我?”
      “你……”江夏睁大双眼看着这个略感眼熟的丫鬟,“你都做了什么?”
      “别管我做了什么,反正你今晚不用唱了,是不是陪我唱一曲好好报答我啊?”安徒柳青无比得意。
      “姑娘为何要帮我?”江夏迷惑不解。这个丫鬟腻大胆,他进府半个月,除了金天赐,没有一个人和他说话。
      “甭管这些,今晚我们就唱一段樊梨花训夫。你唱樊梨花这一段,我呢就扮你的夫好了。”安徒柳青奸笑。
      他一直心心念念想和和江夏闹的那一出樊梨花训,此时愿望得以实现,心里兴奋。
      “你……”江夏迟疑着,他不确定眼前的姑娘是否真的会唱。
      “什么你啊我啊的,我呢,肯定唱不好,就当班门弄斧好了。”安徒柳青催促他,心里担心金天赐不知啥时又跑回来坏事。
      “就这样唱吗?”江夏看着自己的装扮小心翼翼地问,樊梨花训夫的服饰和孟姜女寻夫是两回事。
      “不这样唱难道还抱着唱?”安徒柳青调侃着他。
      无奈,江夏拉开距离举手张嘴就要开嗓。
      “好,就抱着唱。”门外,又传来了金天赐的声音。
      安徒柳青脸都要气歪了,金天赐每一次都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关键的时候来。
      “抱着唱。”金天赐在门外只听到一句立马喊开了。
      “这主意好,江公子,我们来一段抱着唱。”金天赐乐开了花,仿佛一下忘了刚才还在茅房里拉得全身发软。
      他这一喊,把江夏和安徒柳青吓得大眼瞪小眼,大气不敢出。
      安徒柳青更是憋屈得不敢吭声。自己随口一掐,反倒坏事?他瞪着江夏,眼睛似乎冒出火来,意思是说,你江夏若是和他抱着唱,看本王不揍扁你。
      “万万不可……”江夏吓得脸色苍白,对着金天赐连连摆手。
      “金老爷,在下连续唱了一晚,实在不能再唱了,看夜已深不如明天再唱?”江夏向后退。
      金天赐眉头一皱,正要说话,门外匆匆进来一下人,冲着他行了一礼急急禀报道,“老爷不好了,方公子又来了,在门外喊着要放出江公子出去。”
      “这个方小帅真是不知好歹,江公子是我府上的客人,天天吵什么吵?再吵就把他给轰出去。”金天赐满脸不悦。
      他张嘴冲着门外喊,不忘招呼江夏过来抱。
      “江公子以前和他是朋友,但现在是我府上的客人,江公子没有离开,他天天来吵是啥意思,是要抢人的节奏吗?”
      安徒柳青闻言,瞥一眼江夏,江夏到底是给金天赐扣在府里出不去,还是不愿出去?如若不愿出去,我这一趟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想到这他又把嗓音提高八倍对着金天赐说,“老爷,方公子在外面闹得凶,你还是先去打发了吧,不然这戏没法唱。”
      “你……”金天赐指着女装的安徒柳青说,“看好江公子,别让他跑了。
      “遵命。”安徒柳青求之不得。
      “真是晦气。”金天赐甩开宽大的衣袖,气呼呼出去,向身后守在屋门的四个彪形大汉挥手,示意他们跟上。
      “怎样,又帮你一回。”安徒柳青得意地冲着江夏笑。
      “嗯,是的,多谢这位姑娘。”江夏弯腰欲向他行礼。
      “得,算了。”安徒柳青一把制止着他问,“江公子喜欢为金老爷唱戏才留在府中还是……”
      “不不不……”江夏不待他说完,连连打断他的话,“若是姑娘愿意助我脱困,在下不才,愿意天天为姑娘献上一曲。”
      “这可是你说的,我帮你逃出去,你天天给我唱一曲。”安徒柳青听言,眼睛一下亮了。
      “一言为定。”江夏伸出手,“击掌为盟。”
      “击掌倒不必了。”安徒柳青转过身去,此时他已笑坏肚子了,这江夏这么好玩,一逗就上勾,以后就等着忽悠吧。
      “江公子记得天天为我一曲就好,不用多,就一曲。”安徒柳青把拳头放在嘴边,掩饰着自己忍无可忍的笑脸。
      屋外的大门,远远传来金天赐和方小帅的怒吵声,安徒柳青和江夏相视一笑。
      “你快换套衣服,我们去看看。”安徒柳青提醒他。
      “好。”江夏快速换了衣裳,两人蹑手蹑脚跟了出去,远远地看着。
      “金天赐,快把江夏放出来,他是我的朋友,你凭什么天天扣在府出不让出来?”
      方小帅气急败坏,金天赐把自己的朋友扣在府中半月之久,不能通信,也见不上一面,自己天下第一美男的名号快不保了,他不急谁急。
      “你喊什么喊,快给老子闭嘴。”金天赐急匆匆地从屋里出来,眼神示意那几个从屋里跟出来的彪形大汉。
      大汉跟得久,主仆心有灵犀,不用言语,手脚动作麻利地把方小帅围在中间,凶神恶煞。
      “金天赐,你这是仗着人多势众想打架吗?凭什么不放人,江夏是我的朋友,凭什么把他扣在府里?今天我方小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方小帅见金天赐的阵势也不示弱,手一挥,身后迎上一批黑衣随从,与金天赐的下人直面对峙。
      “谁说我把他扣在府里,他也是我的朋友,我留他在府里唱戏不行啊,又不是你老婆,你凭什么天天在这里吵?”金天赐也怒不可揭,“再吵下去,别怪我不客气了。”
      “谁怕谁?我还怕这赤乌国不知你金大首富的特殊癖好呢,名为唱戏,其为贪欲。”方小帅寸步不让。
      平时女人吵架见多了,难得见男人吵架,安徒柳青和江夏偷看也觉得有意思。听到说特殊癖好,安徒柳青不由瞥他一眼。
      方小帅骂的太难听,明着说金天赐,暗地却带着骂江夏。江夏听得紧蹙眉头,欲言又止。
      “怎么样,要不要出去澄清一下?”安徒柳青似乎懂得他的心思。
      “嘘。”江夏轻声嘘,“我们一露面情况就更复杂了,这位姑娘,我们还是趁机走吧。”
      “你不看了?”安徒柳青极少看男人吵架,而且还是为男人而吵,觉得特有意思,见江夏要走,觉得遗憾,“金老爷让我看好你,我却监守自盗。”一脸痞笑地看着他。
      听安徒柳青这样说,江夏久久地看着他,的确,她救走了自己,金老爷决不会放过她。他绝不允许眼前的姑娘为了自己身陷囹圄。
      “姑娘,你救了在下,再待在金府恐怕不行了,跟我走吧,在下不才愿意照顾姑娘一生。”江夏诚意十足地对他说。做人不能自私,她为我,我也得为她。
      “你说照顾我一生?”安徒柳青被他的话吓了一跳。
      “当然,若是姑娘不愿意,在下决不强求。”江夏点点头。
      安徒柳青不停地磨着后牙槽,这个呆子,这么多情,不就帮你几回吗,居然以身相许?好,看你做不做得到?
      “公子口说无凭,可有信物?”安徒柳青伸手向他要信物,眼睛偷看他作何反应。
      “这个……”江夏身无长物,但这姑娘说的也没错,自己说照顾她总不能口说无凭。
      “姑娘放心,我江夏虽然不才,但一言九鼎,在下随时恭候姑娘。”他向安徒柳青深深一揖。
      看他满脸窘迫,料想身上没有值钱的东西,安徒柳青不敢再逗,“好,你说怎么就怎么,走吧。”
      在江夏腰间轻轻一揽,江夏只觉身子一轻,脚下空了,耳边风呼呼地吹着。抬眼看去,安徒柳青已携着他跃出屋顶,只见外面星空灿烂,方小帅和金天赐的吵骂声越来越远。
      这貌不惊人的姑娘竟有如此身手?江夏大惊,自己少说也有百来斤,难道她天生神力,居然可轻易携起?
      “你……”待安徒柳青轻松停在屋顶,江夏指着女装的他,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安徒柳青见江夏一脸惊骇,痞笑着把翠玉的红色外衣脱了,把头上的发髻拔了,再用力一擦嘴唇的口红。
      “我是……”他逗趣着江夏,“江公子,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你是安徒王?柳青?”江夏一脸诧异,他决然想不到,堂堂安徒王竟然屈尊降贵,男扮女装为了自己前来。
      “看什么呢?没见过帅哥穿女装?你刚才不也是穿着女装吗?怎么轮到我就表现这么诧异呢?”安徒王存心调侃。
      是的,女人可以扮作男人,男人也可以穿上女装。江夏并不是古板的人,自然能理解这其中的道理。
      他脸上一阵严肃,整了整衣冠,向后退了三步,恭恭敬敬的向安徒王作揖行礼答谢。
      安徒王却一下闪开,嚷嚷着,“刚刚谁说以天天一曲答谢,谁说愿意照顾本王一生?别想一揖完了,这事没那么容易算。”
      江夏微微一笑,他笑起来和圣王不同,圣王的笑是阳光灿烂、温暖和昫。
      他的笑的妩媚清纯、动人心魄,笑时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和迷人的酒窝,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位楚楚动人的姑娘。看得安徒王心猿意马。
      “王爷说哪里话,这一揖岂能以天天一曲抵消?只是江谋略表谢意。之前提到的天天一曲,承蒙错爱,江某决不相负。至于照顾你一生,只要王爷你不嫌弃,江夏我决不悔言。”
      这还差不多,像句人话。安徒柳青暗暗偷笑,这条鱼钓起来毫不费劲,有意思。
      “只是不知王爷说的天天一曲可否有定议?比喻定时定候定地点内容?”江夏问。
      “你随便,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本王没有具体的要求……”
      说到正经处,安徒柳青反而不自然,语气也不那么的利索,“要不现在就来一段樊梨花训夫?”
      就在这?江夏诧异,他指指脚下的屋顶,又看看漆黑如墨的夜空,在这危险的地方怎么唱?
      “哦?哈哈,你不喜欢在这里唱,我们可以换个地方唱。”安徒王说着下意识地又伸到了江夏的腰间。
      江夏只觉得腰一紧,眼前一黑,脚已离开屋顶,心里一紧,不由抱紧了安徒王,待睁开眼时身体已飘飘然的随着他安全着陆。
      江夏脸上不由一阵尬笑,“王爷威武,王爷真牛。”心里却暗暗庆幸,终于离开金府了,真是不容易啊,这一困就是半个月,不知庞宏他们怎么样了。
      安徒柳青把江夏带到安徒王府,令江夏没想到的是,在府里碰到庞宏他们。原来王府请他们连唱三天的戏。
      这一惊喜,是江夏和庞宏都没有想到的,分别半月之久,相互间没有音迅,彼此间的担心与牵挂都在相见的这一刻释然了。安徒柳青根本不知道,因为自己的一番无心玩闹,在某人心中,形象已变得非常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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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本文为作者早期练笔之作,存在诸多不足。作者历时五年潜心重铸,全新版本《梵印囚凰——王爷,聘礼是座无间渊》 附上新文链接https://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10048354已在晋江发布!新作在剧情、人设、文笔上全面升级,欢迎新老读者移步品鉴!旧文将不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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