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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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琳姐，我们也走吧。”程颂心情很是愉快，但他一转头，就迎上了阿琳探究的眼神。
“怎么回事啊你？”阿琳一脸“你脑子瓦特了吗”的表情。
程颂顿时心虚地躲开了她的注视：“快走吧，别误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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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飞机，全都安顿好之后，程颂假装不经意地左顾右盼。既然和乔羡泽在同一架航班上，说不定还可以看到他。
阿琳一眼看穿了自家小演员东张西望好像在找人的心思，咳了一声，说：“别找了，乔大老板这样的人肯定坐头等舱。”
“我没有找他啊。”被拆穿了心事，程颂有些不好意思。
“行了吧，你那演技我又不是不知道。”
“……”
程颂摸了摸鼻子，头一次对自己的影帝级表演产生了怀疑。
“明天可就要开机了，你准备的怎么样了？你这可是第一次演这么有分量的角色，有把握吗？”阿琳姐一想到小鹿弟弟那比机器人还要僵硬的演技，就担心的不得了。
但程颂显然自信满满：“我有把握。阿琳姐，这次我肯定让你刮目相看。”
“……但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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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淞江市到江宁市的旅程不算远，航行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就到达了目的地。
程颂没忍住小憩了一会，醒过来之后，飞机已经抵达了江宁机场。
取到了行李，走出出站口之后，程颂还没完全醒过来。他这段时间太过投入于研读剧本，睡眠时间也因此一再紧缩。
但是很快他就来了精神——果然在同一架飞机上就会有大概率的巧合会遇见，乔羡泽和那位一直跟随着的秘书此刻正在不远处，背对着他们站着。
乔羡泽本就高大，这样笔直地站着更显得身形颀长，还带了点不容亵渎的神圣感。
阿琳感觉自己头上已经要冒烟了，因为她的小鹿弟弟再次丢下了她，自顾自地拖着箱子，屁颠屁颠朝乔大老板那边走过去了。
程颂抿了抿嘴唇，又深呼吸一口气，好让自己的形体保持最好的状态，然后向前走了一步，站在了与乔羡泽并排的位置：“乔总，好巧啊，又见面了。”
秘书小袁先看向了程颂，朝他致以一个友好的微笑。
但乔羡泽没有看他。他狠狠地皱了一下眉头，语气像结了一层冰霜：“你跟着我干什么？”对于这个今天时不时的在自己面前出现晃两下的陌生男孩，他已经从不耐烦转变成了无奈。
“没有啊，咱们在同一架飞机上，下了飞机，偶遇也很正常，对吧？”程颂说着，露出了一口白牙。他想，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大概像极了想要傍大款的傻白甜。
乔羡泽又不理程颂了，因为前来迎接他的车已经徐徐开了过来。
程颂心头颤了颤。加长的豪车啊……有点眼熟，好像是很久之前乔羡泽和他一起在江宁周边旅行的时候用的那辆。乔羡泽家在江宁也有很大的产业，全市最奢侈的别墅酒店就是他们家的，但那时候，反正都被乔羡泽拿来讨好程颂了。
对了，他突然也想起来，很久之前他和乔羡泽一起拍过一部戏，就是在江宁取的景。
程颂忍不住摇了摇头。怎么不管看到什么都能想起来之前的事呢？还不如不想，一想起来就觉得伤心。
秘书小袁拉开了车门，等着乔羡泽上去。
乔羡泽刚刚迈出了一条腿，程颂客套地问：“乔总要是顺路的话，不介意也带我们一程？”
阿琳皱着眉头拽住程颂，压低了声音说：“你问这个干什么？咱们还是赶紧自己走吧……”
程颂朝她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他本来就没指望乔羡泽真的这么大发好心，所以只是象征性地问了一下。
果然，乔羡泽冰冷的目光一扫而过：“介意。”
程颂耸了耸肩，对于这个意料之中的结果很是理解。
但是忽然，乔羡泽却松了口，问：“算了，上来吧。”
阿琳瞪大了眼睛。她怎么感觉这个据说向来杀伐果断，不与人亲近的乔总跟传闻中很不一样呢？怎么这么轻易就对小鹿弟弟这种胡搅蛮缠妥协了呢？
这样的意外惊喜让程颂有些来不及反应。等他回过神来，自己已经上了车，而且还是挨在乔羡泽身边坐的。
“说吧，你们要去哪里？”
程颂吞咽一下唾沫，讪讪地说了他们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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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辆车的内部很大，也很舒适，香槟美酒霓虹灯甚至也一应俱全。但此刻，阿琳在真皮沙发上局促地坐着，只觉得如坐针毡，不甚流通的空气也让她胸口闷得厉害。她想，摊上鹿如晤这个不安分的主真是倒霉透了。
程颂倒没觉得有多不舒服，因为他正全身心地沉迷在乔羡泽的美色中，全然忘记了还有经纪人阿琳的存在。
乔羡泽自打车开起来就闭上了眼睛，或许是觉得对于程颂眼不见为净。但他脸上难以掩饰的疲倦还是让程颂有些心疼。
最开始的时候，乔羡泽也是一名演员，而且还算是当时最受人追捧的顶级偶像。那时候的他多意气风发啊。那时候他还很爱笑，又自由又潇洒。后来为了让程颂的演艺道路走得更顺畅，他渐渐退到了幕后，做了导演，依然优秀得万众瞩目。
但从他们分手之后，乔羡泽就接手了乔家的产业。从什么都不懂开始做起，到现在，算下来已经六年了。他也许每天都有忙不完的工作，处理不完的事务，出不完的差，总之很是辛苦。
程颂想到这里，又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唾弃自己。如果当初自己不那么激烈，好好和乔羡泽沟通，而不是一味的选择逃避，也许他们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秘书小袁从一旁的酒架上拿出一瓶香槟，倒在了两个杯子里：“鹿先生，距离目的地还有一段路程，不如先喝一杯香槟吧。这是乔总最喜欢的。”
程颂看着眼前被递过来的酒杯，稍微愣了愣神，忙伸出手接了过来：“谢谢袁秘书。”
乔羡泽明明不爱喝酒的……连喜好也变了那么多吗？
“鹿先生客气了。这杯是给你的，喻小姐。”秘书小袁转头又把另一杯递给了拘谨的阿琳。
“袁秘书！”乔羡泽睁开了眼睛，对于秘书小袁自作主张的行为有些不满。
乔羡泽那眼神太过冰冷，好像数十根冰针投掷过来，以至于阿琳接过酒杯的手有些不知所措。
“乔总，您也需要吗？”秘书小袁不急不缓，推一推眼镜，笑容满面。
乔羡泽只是皱眉。
“不用了。”乔羡泽说着，自顾自地又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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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行驶得很稳，速度也不算太快，等到到达了程颂的目的地，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天色也已经近于黄昏，慢慢暗了下来。
“鹿先生，喻小姐，你们已经到了。”秘书小袁提醒道。
坐在靠门口的地方、早已坐立不安的阿琳终于看到了希望，说了一声“谢谢”就下了车，取了程颂和她的行李。
程颂笑了一下，也对秘书小袁道了声谢。
下车之后，他没有急着走，而是停顿了一下，对闭着眼睛的乔羡泽又到了次谢：“乔总，谢谢你。嗯……如果可以的话，下次再见！”他说着，也不管闭着眼的乔羡泽看不看得见，朝他招了招手，便转了身。
来江宁一趟，除了拍戏，乔羡泽大概就是他此行的最大收获了。可是也不知道下一次再见到他会是什么时候……
程颂又是喜悦又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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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羡泽一直没有睡着。他只是闭着眼，但程颂在车上的任何一点响动他都能听得到。
程颂下车之后，他才睁开眼睛，透过车窗玻璃看向打闹着慢慢走远的那两个人，眼睛中的感情复杂得让人看不懂。
他对“鹿如晤”起过怀疑，但调查之后发现，那个男孩的身世背景单纯得像一张白纸……他说他是程颂的粉丝大概是真的，他们两个人不可能有任何交集。鹿如晤也不可能知道任何关于程颂与他的秘密，也许接近他也不过是为了肤浅的名利而已。
程颂……一想到这个名字，乔羡泽就总会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那个人，原本是他最信任、最爱惜的人，最后却背弃了自己，宁可毁掉自己也要和他撇清关系。可是……乔羡泽不得不承认，越是恨，爱的感觉反而也是越割舍不掉的。
“走吧。”乔羡泽收拢了自己的思绪，满脸倦意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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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酒店，阿琳抢先一步去办理入住手续，程颂于是守着两只箱子在一旁等待。
忽然听见一个惊喜的声音：“小鹿哥！”
程颂懵了一会，看见一个年轻帅气的男孩和跟着他的一个应该是助理的男人正朝自己这边走过来，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叫自己。
这个年轻男孩他当然不认识，但他拿不准这是不是鹿如晤的朋友，因此只好不尴不尬地笑了笑，就算是打了招呼。没办法，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对方。
男孩一上来就给了程颂一个大大的拥抱：“小鹿哥，好久不见了！没想到咱们居然会一起出演这部戏。”
程颂和不相识的人向来喜欢留一些安全距离，这会儿被一个陌生男孩拥抱，着实让他有点不自在。
但他还是顺着男孩的话笑着点了点头：“也算是缘分吧。”
阿琳已经办好了入住手续，拿着两张房卡走了过来。但她刚看到那男孩的时候，就露出了颇有些冷淡提防的表情：“方俞？”
“琳琳姐，你也来了呀！”这个被称作方俞的男孩看起来很是惊喜。
程颂愣了愣，才想起来，方俞……不就是那个拿走了原本属于鹿如晤角色的小演员吗？原来就是他。
程颂恍然大悟。
听阿琳说过，鹿如晤和方俞并不熟悉，彼此之间也没有任何交情或者工作联系，只不过有过几面之缘而已。
“真是巧啊。”阿琳讽刺似的客套了一句。
“确实很巧呢。”方俞好像没听懂阿琳语气中的冷嘲热讽。他又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问：“小鹿哥，你没有助理的吗？怎么让琳琳姐和你一起来啊？”
“……？？？”程颂尴尬地咳了一声。
阿琳却上前一步，把程颂护在了自己身后。程颂有些感动，但他还是觉得，这样的麻烦还是应该自己来解决，怎么能让一个女孩子来保护他呢？
他轻轻拍了拍阿琳的肩膀，说：“我是来认真拍戏的，不是来让助理照顾享受生活的，所以我不需要助理。”
“小鹿哥，你的意思是，我就是来享受生活，而不是来认真拍戏的了吗？”方俞看起来有些委屈。
“如果你非要这么理解，我也没办法。”
方俞笑了起来：“小鹿哥，我知道我比不上你。毕竟你可是男二号，而我只是一个配角。你能不能教教我，该怎么才能像你一样，得到乔氏集团的乔总的青睐啊？”
“我本来还想请教请教你，是怎么让你的老板对你另眼相看的？”程颂听出来了方俞这是在嘲讽自己靠不正当手段上位，顿时觉得有些好笑。
乔羡泽为什么要签自己，程颂还真没搞明白。
方俞的脸色有点绷不住了。阿琳连忙拽了一下程颂的衣袖，及时制止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不聊了，还是赶紧去休息吧。”
程颂心领神会，朝方俞挥了挥手，和阿琳一起转身离开。
看着朝电梯那边走去的两个人，方俞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好不容易才得到了这个角色，鹿如晤却摇身一变又成了男二号？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5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