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世界：幸存者》》贰两叁钱

7、第 7 章

　　“诶，醒醒，”林渊晃醒他，周羡鱼迷迷糊糊睁开眼，看着周遭陌生的环境，过了一会儿才反应上来，哦，这是林渊的办公室，周羡鱼坐起来，披在他身上的衣服掉在地上，周羡鱼弯腰捡起来，“不好意思，刚刚借用你衣服来着。”
　　林渊摇摇头，递给他一杯水，“是我该不好意思，把你放在这儿，给忘了，”周羡鱼仰头喝完一杯水，“案子要命，有头绪了吗？”周羡鱼本来也是客套一下，却看见林渊真心实意的摇摇头，表示毫无头绪。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林渊才想起自己是过来干嘛的，“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周羡鱼刚要报出自家地址，才想起来自己在这个世界可是无家可归，看到周羡鱼沉默了，林渊才想起来，这家伙不会没有住处吧？不然为什么两个月都没有换衣服？
　　林渊想了想，“走吧，”周羡鱼站起身，有些疑问，“去哪儿？”林渊拉着他的手腕，“跟我走就是了。”周羡鱼跟着林渊上了车，拐了两个弯就到了，眼前是一栋公寓，周羡鱼眼熟，这就是林渊的住处。
　　有时候他感觉周慕水挺懒的，就比如林渊的公寓，选址就简单粗暴的选在周慕水的工作室，处于对公务员薪水的考虑，才给他安排了一处公寓，而不是一处大房子。周羡鱼跟着林渊出了电梯，林渊不用开门，周羡鱼都想象的出一定和他哥的工作室一模一样。
　　“进来吧，”林渊从鞋柜上拿出一双拖鞋，“你先穿这个吧。”周羡鱼换上鞋，四处看了一眼，果然不出鱼所料，一模一样，想找什么东西，简直轻车熟路，周羡鱼还在腹诽他哥，就听到林渊说，“这是我家，你先在这儿休息一下，”林渊指了一个房间，应该是客卧。
　　周羡鱼点点头，就往客卧走，被林渊喊住，“你...要不要先洗一个澡？”周羡鱼还在想我睡觉为什么要洗澡？你们漫画世界这么讲究吗？正疑问着，周羡鱼一拍脑门，可不嘛，在林渊眼里，他可是两个月没换衣服的人，理所当然认为也没有洗澡。
　　林渊拿出新的牙刷，毛巾，“这都是新的，你自便，我先走了。”这次换林渊被喊住，“你一个警察，就随便带陌生人回家？”林渊想了想，忽然笑了，“不算陌生人吧？”林渊指了指自己的腹部，“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叶霖之有些茫然，他不知道林渊之前受伤，是周羡鱼就是救治的。吴汀白捂住他的嘴，“你小点声，”叶霖之点点头，示意她把手松开，吴汀白松开手还不忘在叶霖之的衣服上擦一下，满脸嫌弃。
　　吴汀白坐好，继续给叶霖之讲，“我也是听易阳姐说的，当时老大挺危险的，幸亏有他及时救治，不然可就危险了，”吴汀白想想那个伤口，不自觉得打了一个冷颤，“我刚刚在老大办公室看到他在沙发上睡觉，重点是，”吴汀白看了一下四周，两个人的头凑在一起，“他还盖着老大的衣服。”
　　叶霖之一脸不可思议，“你确定？老大的东西，从不让人碰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声音从头顶上传过来，“什么不让人碰？”吴汀白溜之大吉，叶霖之面色僵硬，“我说案子，案子不让人碰。”
　　“有进展了吗？”林渊没有再理会叶霖之，“钱财他们的早餐摊前就是一家医院，虽然没有监控，但是看看值班人员，或许能找到目击证人。”收到安排，吴汀白和叶霖之收敛起八卦的心，立马行动。
　　“警察，”吴汀白和叶霖之同时向医院负责人出示证件，负责人立马变了脸色，“两位警官，有什么事吗？”叶霖之跟他要来一份值班表，“你们昨天晚上是都有谁在值班？”负责人拿着值班表给叶霖之。
　　叶霖之；‘啧’了一声，“我说门口门卫处，”负责人连忙赔笑，“昨天晚上值班的是老王，王川。”叶霖之朝吴汀白点点头，又转向负责人，“那你能联系到他吗？”负责人面露为难，“恐怕不行。”
　　原来王川昨晚上突然心肌梗塞，幸亏被发现及时，无生命危险，但毕竟上了年纪，暂时并没有苏醒。吴汀白打电话向林渊汇报了一下情况，便挂了电话。“老大怎么说？”叶霖之仰头喝了一罐功能饮料。
　　“老大说咱们在这儿等着，”吴汀白一扬下巴，看着病房内的王川，“等着他醒，或许会有线索，毕竟他的病太突然了，或许是看到了什么，我们留在这儿，也算是个保护。”叶霖之点点头，递给吴汀白一个面包。
　　刑侦队内，林渊捏捏眉心，外面已经黑天了，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一个人，林渊拿起外套，驱车回家，虽然下属们还是加班，身为刑侦支队副队长毋自回家确实不太好。
　　出了电梯，林渊闻到一股焦糊味从自家飘出来，心叫不好，一把推开了门，就看到厨房弄得一片狼藉，周羡鱼显然被他吓了一跳，黑糊的锅一下子掉在地上，“你，你怎么回来了？”林渊反手关上门。
　　这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林渊从头打量着周羡鱼，然后再看看自家的厨房，简直不忍直视，林渊走到周羡鱼面前，“你这是？”周羡鱼勉强牵起一个笑，“我就是饿了，我看冰箱里有菜，就......”
　　林渊叹了一口气，撸起袖子，“你去坐着，我来吧。”周羡鱼眼睛睁的明亮，一口答应，他知道林渊做的一手好菜，也只有林易阳吃过，如今享受着女主的待遇，想想是挺美的，但是，怎么感觉不太对。
　　等收拾完，林渊把菜端上桌，周羡鱼闻着味过来，“林渊，原来你真的会做菜啊，”毕竟知道是一回事儿，眼见又是一回事儿。林渊拿着筷子的手顿住，“原来？”周羡鱼哈哈哈一笑，从林渊手中抢过筷子，夹了一口菜，直夸好吃。
　　其实林渊并没有打算深究，周羡鱼这个人的身上都是迷，这也是他会把周羡鱼带回家的原因。
　　“唉，你们的案件有什么进展吗？”周羡鱼继续享受着他的美食，林渊并没有打算说可能有目击证人的事，只是叹了口气，摇摇头。周羡鱼还安慰道，“会找到的，”毕竟周慕水给他的人设很牛逼嘛。
　　“明天跟我出去一趟，”林渊放下筷子，拿着碗去了厨房。林渊没说去哪儿，周羡鱼也没问，总归不会把他卖了。
　　一夜无梦，周羡鱼很坦然的接受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事实。
　　“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的地方？”周羡鱼下了车之后，指指眼前的一个早餐摊，很熟悉，他来过，这是案发现场。林渊掀起警戒线进去，扔给他一只手电筒，周羡鱼晃晃它，“我可是无关人员，你不会被处分？”
　　林渊没搭理他，掀开门帘走了进去，一股血腥气掺杂着臭味扑面而来，既然林渊让他进去，周羡鱼也就跟着进去了，忽略气味，这个暂称为屋子的地方采光很差，青天白日，屋里还是有些暗。
　　周羡鱼接过林渊递给他的一个口罩，他也没拒绝，林渊没有说找什么，周羡鱼就打着手电筒一处一处的看，发现什么就说行了，有没有价值，交给林渊来判断。物证科来采集过，有用的差不多都被带走了。
　　“唉，这是什么？”周羡鱼在一个柜子脚下发现一张纸，不像是故意压在那里的，更像是滑进去的，在一个角落里，确实不容易发现。林渊闻声过来，自己伸手将那张纸条够出来一看，“彩票？”
　　“看看日期是什么，”周羡鱼第一次参与案件调查，自然是有些兴奋，“开奖日期是昨天晚上九点，”林渊平时波澜不惊的语调中，多了一丝起伏，两人对视一眼，有了猜测，周羡鱼掏出手机，突然发现，手机在这里好像没用。
　　周羡鱼从林渊的口袋里掏出手机，随手输入了一个网址，出来一串数字，“钱财中奖了，五百万，”林渊点点头，接着分析，“可是钱财家里没有钱，不用说电视，连个手机都没有，他怎么会知道自己中奖呢？”
　　就在这时，林渊的手机响了，周羡鱼把手机递给林渊，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吴汀白’，林渊接起电话，“小白，怎么了？”吴汀白的声音有些激动，周羡鱼都能听到她的声音，“老大，王川醒了，他看见了。”
　　林渊挂了电话，看了周羡鱼一眼，抬腿出了这间屋子。吴汀白和叶霖之看见林渊带着‘救命恩人’来，也没敢多问。
　　“那天晚上，下着小雨，我喝了点小酒，准备偷摸的睡一会儿，看见一只胖乎乎的手拍了一下玻璃，”王川开始回忆起来，“我有点害怕，打着手电筒出去看了一眼，其实是一只癞蛤蟆，后来我又听到了声音，这次像是指甲抓玻璃的声音，但是我出去看，并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