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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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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我给你讲个故事?”周羽极淡定道。
故事并不涉及爱情,也没有提及亲情。
与其说是故事,不如说是一份秘查报告。
前齐王50高寿却妄想成仙不死,整日差人寻仙问药。恰逢当时天降异象,有方士称自昆仑而来,为齐王献丹。老齐王服食之后夜御数女,犹自觉精神奕奕,仿佛年轻10岁,遂重赏方士。
上面好之,下必效之。再加上方士也不小气,但凡有求丹者,只要供奉足够财物,都能得尝所愿。不出数月,仙丹风靡齐国高层。
又几个月后的一天,方士称一味炼制仙丹的材料用尽,需回昆仑求取。不日带着大批财货离开。
仙丹渐渐耗尽,方士还未归齐。齐国贵族们却发现他们已经离不开仙丹了。
停止服食仙丹之后,开始会身体发软,打哈欠,流眼泪,暴躁易怒;后面严重的时候甚至感觉如坠寒冰,心脏如被厉鬼拉拽,全身仿佛像是被蚁虫蛀空;更甚者如18层地狱酷刑加诸全身,连魂魄都无法承受,只求速死。
贵族们哪还不知道上当了?可后悔已经晚了。他们派出手下四处寻找方士,言称定要将他千刀万剐。可没几天,他们赌咒发誓只要方士回来就让他位极人臣,富贵荣华。再后来,贵族们个个痛哭流涕祈求只要方士回来,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哪怕奉他为主。
方士回来了,带回了更多的仙丹。
老齐王跪在殿下,双手将禅位诏书捧过头顶。方士坐于王座之上,笑着将手上的一匣丹药慢慢倾倒于地。仙丹噼噼啪啪散落到殿下。殿内满朝文武哪还有一点昔日风采,个个犹如地狱饿鬼般哄抢捡拾丹药。
方士(不,现在可以称齐王了。)不久就送老齐王满门去了昆仑修仙,并凭借狠辣手段稳住了朝堂。
他秘密培养了大批少男少女为自己的狂信徒,男名鹧鸪,女唤锦鲤。还给这些少男少女洗头自称为先知者,是西王母在世间的代言人。
等到这些少男少女能力卓越,且甘愿受他驱策,为他粉身碎骨时。
齐王便渐渐用鹧鸪将朝中文武替换。又以通商之便将貌美锦鲤安插入各国秦楼楚馆。
新任齐王在位期间颁布各种法令降低女子地位,将女子附属化,物品化。更言女子无才便是德,令人编撰魔改女戒、女则,将一道道精神枷锁套在了齐国女子身上。而今齐国重男轻女之风日重,男女比例逐渐失调,齐国国君却还将红楼遍开齐国,楼内女子竟多是本国和代国良民被拐被卖而来……
周羽极并不是个会讲故事的人,他的声音平静而冷漠,没有丝毫起伏,也不带任何感情,更没有猜测断论,只是一味的平铺直述。孟言之却听得触耳惊心。
“难怪。难怪。”孟言之将穿越而来种种疑点在脑中回放,思绪里似有什么一闪而过。
“公子羿乃齐国四公子之首,齐王最得力的鹧鸪。而你,是齐国逃鲤。随他归齐,你必不得善终。”周羽极再插一刀
孟娇娇满手汗湿,几乎连短匕都握不住了。
“不!不!别听他的!”公子羿从二楼奔下,一把抱住孟娇娇。“娇娇,别听他的,我会向王求旨,求他将你赐予我为妻。王定会答应……”
“然后让你的妻子准备好随时服侍你的君王,还……”“住嘴!”
公子羿暴怒挥拳,打向周羽极面门!周羽极右手一抬握住公子羿拳头,左手利落击出!公子羿捂住腹部躬身倒地。
白就站在孟言之身旁,看到此情此景,不禁叹到“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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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娇娇晕倒了,且一直昏迷不醒。
孟言之自认找不出更好方案,来让孟娇娇这朵盛世白莲,于此修罗鱼场之下,安全上岸。即使这渔场内貌似就两条鱼而已。
识海内。
孟言之盘腿静坐于海边断崖。身前是不断拍击断崖的海浪,身后是微笑静立的执事。在这诡异的平衡之下,她皱眉冥思破局之法。“正所谓千穿万穿,失忆不穿。实在不行,再来个癌症失踪套餐,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儿。”
孟言之在识海内睁眼一拍大腿,就这么办!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还没等她找到机会苏醒,白就感受到一股强大的能量携带远古系统气息而来——赵王亲至。
这下孟言之真慌了,于穿越者眼中,以孟娇娇逃鲤身份,在港城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大写的可疑。
一个谎言要想不被拆穿,就得用更多谎言埋填。而她,显然没有这个时间了。
现下,这股强大的能量已进入客房,停在了她床前。
且不提孟言之躲在识海内如何苦想应对之法。
床前的赵杰看似静默,其实也在与意识内的系统交流。
系统已告知他检测到少女身上并没有其他系统气息,且此时少女意识也并未有活动痕迹。
难道这少女是真·穿越者,而非是系统携带者?否则怎么解释她的逃鲤身份?她是如何逃出齐王手掌?但若无系统辅助,她又是如何在港城做下偌大功绩?
看着包裹少女全身的璀璨金光,赵杰眉头一皱,发觉事情并不简单。
床上的孟言之在识海内冥思苦想,床前赵王看着床上“沉睡的少女”也陷入深思。系统白抱臂靠墙,看着眼前情景微笑不语。正所谓,你在床前看风景,看(一声)风景的人在墙边看着你,静默暴露了你的疑惑,感谢你给宿主上了难忘的一课。
未知的尴尬并没有存在多久,赵杰似确认了什么转身出门道“带回邯郸,宣扁鹊救治,不可怠慢。”顿了顿又看向周羽极道“送公子羿归齐,公子羿——终生不可踏入赵国领土一步,违则格杀。”
周羽极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仍低头抱拳道“诺!”
赵王车队在宽大的官道上前行着,巨大的车轮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宽敞的车厢内,赵杰端坐案前,沉默的处理着堆积的公文。他对面,跪坐的扁鹊正在给“昏迷不醒”的孟娇娇诊脉。
一盏茶之后,扁鹊放下柔胰。赵王问道“如何。”
“姬长期脾胃虚弱、气血不足(营养不良),本适当调理可无大碍;然忧思过重、又恰逢巨变,是以气血攻心、昏迷不醒。须先服雪山红参固本培元,再服几剂汤药即可转醒。只是以后需得妥善调理,切忌再多思多虑,劳形伤神。”
“善。”赵王道,转头又对跪坐身旁的內侍道“依扁鹊之言,不可轻怠。”
內侍恭敬应诺。
识海内。
孟言之与白对坐而弈。外界的反应她皆“看”入眼中。
“下一步怎么走”白抬眼笑问。
“搞清规则,打爆齐王狗头。”孟言之抬手跳马。“将军。”…………
几副汤药之后,孟娇娇悠悠转醒。
“醒了?”赵王依旧处理公务,并未抬头。
“这是哪?你们是谁?主人呢?”孟娇娇警惕打量着眼前提问的男子,犹如猫咪炸毛,仿佛随时会暴起掀倒葡萄架。
“路上,赵杰,奔齐。”赵王言简意赅,利落封锁谈话内容,堪称凭实力称孤之典范。犹是孟言之这样的演技咖也噎了一瞬。然后她反应过来,自己说的是齐国雅言,而这家伙说的是普通话。但她知道这家伙已经知道她听懂了。
(狗男人)孟娇娇心中腹诽,又一脸严肃问道
“呵呵?”
赵杰并未回答,直接站起身来,挽袖走向孟娇娇。
“你干嘛?”“你不要过来!”“啊!”“赵杰我……&¥#(&(&%))”“呜哇~~~~~~~……&*……(……&&¥%(%)……¥&%*&(&%”(都是国粹,在此不表。)
赵杰直接单膝跪地,一把拉住孟娇娇后领子将人趴在他大腿上,右手紧紧压制住孟娇娇挣扎的身体,左手抬起就是一番啪啪啪啪啪,把孟娇娇屁股打成了半个西瓜。
內侍全程跪趴在案旁,根本不敢抬头,心中有如万只草原野马崩腾而过。
打完收工,赵杰只觉神清气爽,放下袖子对那內侍到“宣妇李。”说完并未再回案工作,径直下车到自己车厢休息去了。
这顿打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孟娇娇拉过散落旁边的小被叽,裹住自己,低声啜泣。
內侍叫来了妇李,又随侍赵杰去了。
车厢内一时间安静下来,只余孟娇娇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妇李是赵杰身边老人,几乎是看着赵杰长大的。虽平时对赵杰恭敬有加,但心中也是把赵杰当自己子侄心痛的。
作为长辈,最操心的当属小辈终生大事。
然赵杰虽年少老成,但至今未和任何女娘有暧昧之举。整天不是劳形于案牍,就是混迹于军中。
然奇异的是多年竟也无赵王好龙阳的留言传出。无他,赵杰太直男了,真·汉子,0哲学。
如今竟然铁树开了花,妇李心中喜悦简直无法言表。心道此姬虽来历不明,还有些年幼,看性格也并不温婉。但,姬貌美啊,貌美到王都动了凡心临幸之,老赵家终于不担心绝后了。
就凭此一条,妇李看孟言之越发慈祥,照顾也越加妥帖细致。
(狗男人,此仇不报甚不为人,终有一天爆你狗头!)孟言之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