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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五章:幽紫小花,迷踪迷见 ...

  •   现在已是翌日的早晨了,梯间分手,他望着我离去,而回到房中时,她们仍在睡梦,所以我轻手轻脚地拿物、走动,不想去惊扰她们,因为离起床的时间还早着。先洗漱、换衣、整理妆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眼圈微黑、双目无神、嘴唇偏白无红润,是一副有说不出憔悴的面目。待出了浴室,已过了二十来分钟,而所有的室友也都起身醒来,做该做的事情去了。
      坐于床边,开始静静的发呆,想着适才在星空下所发生的一幕又一幕,那种感觉总是有些并不真实,令我难以相信,明明是感觉得到的,可自己却无法去正面的对待,甚至是在这份突然而至的情爱当中而迷惘。
      “朱砂,朱砂。”
      感觉到有人在我的肩上轻轻地拍着,声音响起,还轻唤着我的名字。
      “嗯!”抬起头,她的举动拉回了我游离的思绪,看着眼前正挥手的她,不解的问道:“你干什么?”
      “没有,只是看你这一动不动的样子,有点担心。”玲在我身旁的位置上坐下,指着我的眼睛说:“看,都憔悴了许多,都没神了。”
      “或许吧。”低低的叹息,有着万千的无奈。
      “听你的口气,让我感觉到,你有心事在心里藏着。”她顿了顿,说道:“很苦恼吗?”
      “或许吧!”摇了摇头。
      “朱砂,跟着心走。”她在我的肩上轻轻地拍两下。
      “什么?”惊讶的问,对她这般的话语,让我甚是不解,不确定。“你知道?”
      “不要放手,当缘分擦肩而过的时候,你要紧紧地捉住……”玲伸过手来单拥着,头侧枕在我右肩膀。“所以,你一定要跟着心走,失去了,便不会再来了。”
      “其实,你不说你心里藏着的是什么样的事情,我也知道。”
      “朱砂,实话说吧,我是经历过的人,而你的那种感觉我很清楚,单凭着你的眼神,就出卖了你了。”
      的确,我又怎会是一个藏得住秘密的人呢!眼睛是除心灵之外的另一处最纯洁的地方,它可以说是与心相连的,可我的眼神便将我此时的心表露无遗了。
      然她的一席话,令我惊讶得无言以对。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转瞬间,这为期两日一夜的旅程即将迎来尾声,也算是压轴的节目━━友谊之旅。
      全体集合的地方是在大门处的一空地上,我们用完餐以后便匆匆赶了过去,尾随的也有好些个同学,陆续,所有的都来齐了。于是,就开始数名点人数,大概十分钟以后,接着进行下一轮的抽签分配工作,也在井然有序中,一张张写有数字的号码被抽出,然后以四人的组合编排为一小队。
      正当我闪神的时候,前面老师便催促着说:“下一个快来,后面的跟上了。”,待我选取完一张小纸条,就走开到指定的位置上站好,而那里早已有学生站着等待了,我走到她们的面前打招呼,也算是结识一下交个交朋友,毕竟接下来的活动还要相互合作。简单的聊了一会儿,方才知道,她们俩人都是其它班的不同年级,一位一年、另一位则二年。
      就在这时,从身旁走来一个人影,我想许是其中哦的队员吧,而我也很好奇那会是谁,可在望去的一瞬间,便立刻傻了眼。万万没有想到,来者竟会是他,这终究是命运、缘分、巧合、还是冥冥之中的安排,猜都猜不透。我率先打了招呼,有些惊讶的问道:“你也是抽到我们这一组的号码吗?”
      “是啊。”他站在我的跟前,与我对眼。
      “哦。”不自然的应了声后,便匆匆地撇开与他交接的视线,而脸颊则微微地在发烫。
      之后,一直无语。

      “嘭”的一声,□□开响,所有在起点上的学生都信步往前走去。
      沿途细心的观察,回想着在开始之前老师宣布的每一句话,我们这次游戏共分三路,不过三路最终到达的终点是一致的,要找寻的东西是一致的,一路一支,如果那队最先找着了,那那队就最先胜出,而最先胜出的那一队就会获得一份精致的礼物。虽说好胜的心理人皆有之,但志在参与,享受的是中间过程和大自然的亲密接触,对于这,我还挺期待的。
      葱绿的叶、繁色的花、幼细的藤、翩翩的蝶,阳光穿过叶间的缝隙,打洒在往来行人的身上和脸上,或星星点点、或斑斑驳驳,两者兼益,一边观赏着难得的一片景林山色,一边留意四周的任何一处,去寻找我们的目标之物。
      行着、走着。或谈说交流、或静闻无音,我们的行程中就在这样的状况下过了大半截的路,前方队伍的同学渐渐地远离了我们,而后方的队伍也都渐渐地被我们拉开距离,此时脚下行进的山路,正走的这段,就只有我们四人。
      周遭的气氛很平静,唯有一小阵细碎的脚步声,再继续一段小路,原以为会一直的走,怎奈老天不作美,起先万里的晴云,在转瞬间,已是乌幕覆盖、雷鸣震天,偶尔还伴有一道电闪,如此地反复着,于是我们便加快了脚步往前赶。
      越发的着急、越发的慌乱……突然,一阵“哗啦哗啦”的声音铺天盖地,顷刻间下起了磅礴的大雨,使得本是微微湿漉的地更加地“水润”,而我们自个儿都无暇顾及其他人,全一股劲儿地往前跑去。正当跑着跑着,突然的一个绊倒,然后脚下一滑,向旁边的山坡栽去。
      “小心!”转瞬间,惊呼的一声。“朱砂!”
      ……
      谁,不知是谁在惊唤着。
      谁,不知是谁在喊我的名字。
      紧闭着的,向下翻滚的速度很快。
      接连着不断地碰撞、摩擦。
      如此……待到停下,一切都静了、都止了。
      方才回过神来,腿上、手上和背上,只是有些许擦伤的轻微痛感,而呼吸的气息、胸膛的起伏、强而有力的跳动、动弹不得的位置……感觉,似乎有一双强而有力的臂弯圈着,在怀里保护,不解和疑惑顿时在心间徘徊。
      意外,往往是让人措手不及的,没有人会料到就这样发生,更想不到救我的是哪个温柔的她。
      慢慢地睁开,四周依旧是“嘀嗒”的雨声在打响,姿势的暧昧,使我的面部发烫,气氛似乎尴尬得可以。
      半晌儿后。
      “朱砂……朱砂……” 他率先打破沉默,担心的问道:“你有没有摔伤了什么地方,还好么?”
      “嗯!?”愣了愣。“嗯,我很好。”
      “只不过有些擦伤,问题不大,还能走能动。”说罢,我便从他的怀中起身,活动了下手脚,看看有无大碍后,才发现了他的异样。“曼华,你怎么了?”
      “还可以,没……没什么,只是……”程曼华平静的回我,眉间紧皱、表情痛苦和声音的颤动早已揭露出他的隐忍。“只是,有……有点……痛……而已。”
      “是不是伤到了,严重吗,能起来不?”蹲下弯腰,便伸过手去,一手托着他的颈部,另一手则扶着他的手臂支撑。“来,我扶你,”
      “嗯。”他应声,谁知当我开始使力托起时,他立马倒吸了一口气:“咝!”
      ……
      过了良久,天放晴空。
      雨,也渐渐地停了,残留的雨水从伞的边角处滴落,最后渗进泥土里,消失了。我靠着背后的树干而坐,他在我的大腿上枕着稍息,而刚刚自他倒吸了口气之后,我就没有再移动他半分,因为我知道,他背后受的伤肯定不轻。
      空气中混杂着清新的气息,抬手看了眼腕上的表,时间━━已过了有四十七分了,身上的衣物还是湿答答地贴着肌肤,然太阳则开始灿烂起来,随着水蒸气的挥发,四周的温度也都随之而变得闷闷热热的,就连曼华的体温,我都觉得也在慢慢地升高,我想他是发烧了。
      “怎么办……”我呢喃自语。
      就在我慌乱和无助的时候,希望出现了。
      忽然间,若隐若现,脚步声细碎、呼叫声鼎沸,由远渐近……渐近……再渐近,直至那些个出现的身影……
      果不其然,他们来了。
      那一刻的感觉,是开心和喜悦,在那般的情形下,孤立无援的自己就像是茫茫大海上漂荡的一叶孤舟,看到了导航灯带来的生的希望。
      可坡度的倾斜,犹似那些个陡峭的山壁,是那么的崎岖,布满了突出的碎石、糜烂的枝叶、还有些许腐朽的树根和树干。
      我在底下抬头仰望,高高的那端,那距离很远、很长。
      这时,上边的扩音器传话来了,其中的一把耳熟的声音,那像是我们同组的女生说道:“你们……你们,还好吗?”
      “我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下边的同学……”说话的这一是成熟男人的声线,语气和调调中有透着沉着和稳重的气息。“你们有没有谁是受伤的?把情况说清楚一些。”
      “我的伤只是小事,不大要紧的,轻微擦伤而已。”我大声的喊说:“不过,和我一同掉下来的他就要比我严重得多了,现在的他动弹不得,可能是伤到了腰部了。”
      “知道了,你们再忍耐一下,我们固定好担架后会先救那位受伤严重的同学上来,接着再下来救你上去。”他尽量减少救援的时间,所以长话短说的安排着。
      “好。”为了曼华的伤势能尽快的得到治疗,我的答案表明了我的立场。
      不多时,他们准备好了,下来的是那个和我对话的工作人员,只见他穿戴一整套的攀岩工具,腰间还系着几根安全绳,身体倾斜,角度与倾斜的坡度贴近,一手虚按着地面,另一手则持着简便的救生担架,步步谨慎且平稳地移动着,向我现所在的位置靠来。
      很快。
      “同学,赶紧把他移到这这担架上。”他站在我的面前,摆好了担架,催促道:“捉紧时间啊,免得他的伤势再进一步的恶化。”
      “嗯。”轻应了一声,便起身与他一起安置不能动弹的他。

      平稳上升的高度和距离,最终安全地着陆,就在那一瞬间,所有的人都忙活了起来,把程曼华往最近的医院送去了。一颗为他而担忧的心放下,我等待着那工作人员的再次到来。
      注视前方他的所在,忽觉得身后似有一道灼热的视线在久久地注视着,这令我疑惑和不安,于是,我转身向后,追寻望去。
      万里的绿树,编织成一片茂密的森林,看到的除此之外,再无所获。约莫一阵过后,面向的正前方飘起了一缕缕轻烟白雾,渐渐地弥漫过我的四周,身处其中,待到烟雾稀薄的时候,才露出了一座年代看似已久、石碑残缺的坟茔。它的周遭都长满了生命力顽强的野草,显然是被荒废了的,而在旁边的一处地方,则立着一株幽雅的淡紫色花,花瓣自然地往下卷曲,纤细的花蕊向上翘起,犹似在散发着芬芳。五朵为一球,一枝花茎支撑,让那傲立于顶端,但此花却无绿叶相伴……
      记忆中,依稀记得,此花的花名━━是曰:“彼岸。”
      我出神的望着那株“彼岸花”,它就像是一种蛊惑,让人不能自拔地沉沦。天地间在开始不停地旋转,那一缕缕稀薄的烟雾也都越发的浓密,霎时间浑身软弱无力的我向侧倒去,随之视力模糊,眼前混沌一片,最终是我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五章:幽紫小花,迷踪迷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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