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霸道界主，在线唠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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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按过的冰镜变得精致许多，拙劣的水仙花雕刻变成了生动的深渊真实恶魔，一下子提升了档次。
而摊主对一切毫无所觉，似乎忘记了刚刚的黑发男子，卖力呦呵着他的货物：“这面镜子是恶魔的宝物，能够映照灵魂啊……”
老板映在镜上，他无色的灵魂渐渐浸染上黑色，勾勒出一只恶魔的形貌。
经创世魔触碰过的镜子变成了一件邪器，照过这面镜子的灵魂会被镜子的映像污染，浊化成恶魔。
在这个世界，人们从能听懂咿呀字眼时，就被教导一件事，不要祈祷，世界上并无神明。
传说中，双翼堕天使与独角恶魔为争夺天魔之渊大打出手，创始者对这场叮叮当当打了万年的战役非常厌烦，在天魔之渊降下光明之火，烈焰吞噬了正在交战的二族。
那场火把天魔之渊被烧成了光之湖，天使失去了翅膀，恶魔失去了独角，光明之火的余烬之中，走出了人。
每个人，都是带着创始者的厌恶出生的。
人族像是突然出现的小蚂蚁，有与能力不符的多彩灵魂，柔弱的一催既折。其他种族有了玩乐的对象，他们无论怎样屠戮、诱惑、掠夺都无法让人族从大陆上消失。
脆弱的人族好像一吹就散的薄雾，白天晒的无影无踪了，夜里又悄悄蔓延。
所有的人都想要活下去，人族有了信仰，一个与创始者截然相反的信仰——光明。
凭借这个信仰，人族发展出一套光明的魔法法则，在各大种族的压迫下苟且偷生活了几千年，可光明的信仰如此弱小，甚至无法在创世者的神殿中立足。
创世者的神殿中有九十七个神格，其中九十六个由强大的恶魔、堕天使、妖精、吸血鬼、女巫等占据，仅剩的那一个神格混沌无属，座上无人，由善天使、善精灵、人鱼等共同掌管。
如今，光明圣子阿特密斯亚临世，他编撰完善了光明法典，建立了光明的魔法体系，本人几乎是光明的代言人，他有成为主神的能力，可却无法取得那个混沌的神格。
何其悲哀，信仰的光明之神甚至未曾存在。
这一切的一切，并非是世界被恶统治了，善太弱小了，正义还没从愚钝中诞生之类冠冕堂皇的原因。
只是因为创世者是魔。
他创造的世界忠实的反应了他。
人们这样传说着。
……
“你感觉这故事怎么样？接下来应该怎么发展？”观蔚开着微信语音，问木还青。
木还青还在写招商投资的路演ppt，虽然可以找人写，但是她嫌贵，亲自动手了，总裁看图标看的老眼昏花：“啊？什么？”
“就是一个权力无上的，嗯，绝世坏蛋，之后会怎么发展。”
木还青唔了一声，答：“界主，你在说楚情得势的情况吗？”
“清醒一点，我才是老大。”
鼠标音咔哒咔哒的传到观蔚手机中，木还青奋斗在ppt上，分心道：“根据我这双看遍沧海桑田人世浮沉的眼睛判断，他要是男主剧本，之后会出现一个女的，让他爱的□□欲罢不能，他要是男二剧本，那就被打的原地爆炸……额唔这里用蓝色好了。”
观蔚沉思：“总觉得哪里不对的样子，现在八点档都不这样演了吧，你没点有新意的结局吗。”
木还青看了看窗外昏黑的天色，疲惫的捏诀默念道经，她垂眼想了一会，道，“道法自然，或许绝世坏蛋最后还是绝世坏蛋，这样的结局就是最出乎意料的。”
观蔚挂掉微信，沉默一会，打开游戏直播，找到房间，静止时间，把之前的绝世坏蛋云云跟风簇水说了一遍。
“……所以，你怎么看？”观蔚问。
风簇水看着屏幕上的人员走位，琢磨着哪个位置才能把技能甩到对方的猴子上，“那就推了他。”
观蔚：“……”
风簇水找好了角度，总算想了想界主的问题，道：“有转换的余地吗。”
观蔚掂量这个可能性：“相性太差了，一开始就没有先礼后兵的打算。”
“道者有所为有所不为，屠此因果救天下人，风簇水愿为界主驱使。”
观蔚到底没继续糊弄下去：“你这份心情界主我很感动哈，到你努力的时候我不会客气的。”
说完时间重新流逝，直播间的弹幕又开始滚动，可是风簇水没有按照原定计划杀了猴子，低眉想着什么，游戏中的角色直愣愣站在那，被伽罗射死了。
风簇水已然猜到，观蔚说的是另一个世界的界主。
“愿您凯旋。”他看着黑掉的游戏界面，说。
直播间的观众一脸莫名其妙，他说啥呢？
观蔚拨打医院的值班电话。
“楚情。”
“界主。”楚情的声音懒洋洋，出乎意料，今天他居然是三个人之中最闲的。
观蔚又把刚才的绝世坏蛋的问题问了楚情一遍，“你怎么看？”
楚情疑惑的连按圆珠笔，“既然他是绝世坏蛋，世人多有不臣之心，怎么还没被推翻？”
圆珠笔咯咯的声音让观蔚漫不经心起来：“客观来说，他的敌人少之又少，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他还是个好人。”
楚情把腿从桌子上放下来，静默了一会，问：“界主有几成把握？”
“一成。”
“如果界主无法斩杀他……”
观蔚非常顺畅回答，“我肯定杀不了他，然后呢？”她好像在咨询意见。
楚情拿着圆珠笔在纸上胡乱勾画，依稀是预魇的轨迹，可是他如今无法动用力量看透因果预魇，最后只把纸张揉成一团，“如果无法斩杀那只魔，不如从摧毁那个世界开始。”
楚情声音低低的，吊儿郎当的洒脱劲儿透过手机，完全想象不到这人是妇产科医生。
观蔚不知想到了什么，干笑两声，“我肯定活着回来，让你们有的忙。”
楚情明白，观蔚并非是不知道如何做，而是她知道要如何做了，才来问他们这些似是而非的问题。
观蔚不敢信任他们，现在身为凡人的他们并不能给出合适的意见。
微信挂断，楚情看着微信窗口，手中的笔戳在a4纸上戳了个洞，他面无表情的看了一会被戳坏的纸，做贼一样悄悄把坏的纸塞到抽屉里。
观蔚站在窗前，她按着眉心，眼中看到的景象发生了变化，无数的因果之线盘旋在这城市的上空。
并非像楚情想的那样，她询问三人的看法不是为了得到建议。
而是为了从与自己有关的人身上得到预兆。
楼下呦呵声入耳：“糖葫芦，糖葫芦嘞！”
九死一生。
观蔚抚了抚自己手腕上的因果线头，当她决定掠夺另一个世界，因果就开始生长了。
界主大人信手把手机扔到窗外，手机变化成了一群红色蝴蝶，振翅飞走。
……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霸道界主，在线唠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