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毛病》不见天光

22、第二十二章

　　高三下学期的时候，有人问沈曦是不是和隔壁班那个小帅哥谈恋爱。总有人看到他们两人一起放学回家，两人都是人群中打眼的存在，没人留意都难。
　　沈曦倒是对流言不怎么放心上，这个年纪的流言也好哄闹也好，沈曦都没怎么在意，她早经历过了这个年龄的幼稚，几句流言吃不了人。她看李深也不太在意，也就懒得解释了。等高考完，她找个对象，流言自然破解了。
　　李深倒是开始天天直接守在沈曦教室门口等他放学。他说，“反正别人都这么传了，我们也不用偷偷摸摸了。”
　　虽然觉得这话哪里有些奇怪，沈曦也没细想，对她来说还是前程和钱重要。她还是保持状态认认真真学习，莫名有点自信能考上上辈子想去的名牌大学。
　　有时候中午李深取完饭回来，就干脆直接去沈曦的班上，坐沈曦同桌位置上两人一起吃饭。李深有时候甚至很自然地吃下沈曦没吃完的东西。
　　吃完两人把东西收拾收拾，再趴在桌上午睡一会。
　　夏日炎炎，教室里只有两人。
　　沈曦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发出轻轻地呼吸声。
　　李深撑头看着沈曦的后脑勺，伸出手碰了碰沈曦的头发。“姐姐？”
　　无人应答。
　　少年口腔溢出一声自嘲，“我才不需要姐姐。”
　　椅子抬起来，又放下，尽量地不发出声音。李深走到沈曦脸朝着的方向的位置坐下，“喂，我又不开心了。”
　　少女没回答，她真的睡着了。
　　又看不到，摆出委屈撒娇的表情都是白费力气。怎么有种，等不到捉住你的时候的感觉，好像一毕业就要分开。从前觉得，只要你搭理自己就很开心，现在却觉得完全不够啊。少年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沈曦身上，她有房子，有钱，以后也会凭自己的努力找到一份好工作，她不需要为谁停留啊。如果她什么也没有，只有自己能给她一切的话，会不会留在自己身边？
　　少女的嘴唇是粉红色的，李深的耳朵渐渐红了，连脸也染了羞赧的意思。
　　他站起来，俯下身。这够不够他做梦许久？
　　沈曦觉得有什么毛毛的东西在自己脸上动。睁开眼，“好像有蚊子。有点痒。”
　　同桌的李深那这本书在看，发出一声嗯。孩子今天安静得有点奇怪。
　　沈曦在过完年后就在本市市区买了套小的房子。房价几年后会大涨，那套房子离她上辈子的公司挺近的，她打算等大学毕业回来就去那套房子住。李深过几年也成年了，她觉得和他住在一起以后多少会有些不方便。她担心以后带男朋友回家会被李深听到什么奇奇怪怪的声音，这有失她做长辈的面子嘛。至于李深，他以后挣的钱肯定比自己多，压根不用担心他以后生活质量问题。
　　啧，其实也有点舍不得。沈曦心想，可是以后两人真没有什么理由住在一起，即便不会渐行渐远也不会和年少时一样亲密。家人这东西，对她还是太奢侈了，她还是抱着钱和英俊的小白脸孤独却富足快乐地老去就够了。
　　高考前的一段时间，沈曦还是很紧张的，可是到考试那天反而淡定了。上辈子她考得就不咋样，可是她的人生可没有被失误的高考耽误，到这一辈子，自己本身有了一定的工作经验，对未来的一些事件也还记得，总不会比上辈子活得糟糕的。
　　倒是李深显得有些紧张，他早几天就没看题了，天天帮着给沈曦看题。
　　沈曦调侃他，“可别最后我考上了你考砸了啊哈哈。”
　　“不会的。”他总要考到最好，才能保证自己哪个学校都能去。
　　两人不在一个考场，第二天考完最后一科英语后，李深在校门口等沈曦出来。
　　打开手机翻到相册，看到照片里闭着眼的的少女。少女的脸其实被男孩的脑袋挡住了大半。他分明就是比沈曦脑子好使，怎么可能追不上她？只是时间的问题，要让她认识到自己不是什么弟弟什么小男孩啊。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他知道路过的女生有不少回头看自己，其实沈曦喜欢好看的脸也挺好的。
　　肩膀被拍了一下，“在看什么啊，笑得这么好看。”
　　是沈曦。李深转身抬高手拦住沈曦的目光，“你猜啊。”
　　“不会是那个梦中情人吧哈哈。”
　　“是啊。”李深道。
　　没想到李深这么痛快地答应了，沈曦楞了一下，孩子果然长大了啊，她刚刚也不是完全没看到照片，照片里的背影是个短发的男生。
　　“怎么，是不是有点舍不得我啊。不支持我谈恋爱？”李深道。现在李深很少像以前一样和沈曦撒娇了，有时候还有点老成和油嘴滑舌了。
　　沈曦难得认真道，“支持啊。你记得哈，无论你喜欢什么人我都支持。我完全尊重你的选择。”
　　“。。。你看到照片了？”
　　“是个男生吧？”沈曦道，“没什么，我支持真爱。。哎怎么突然走这么快？”
　　李深快步往前走，一想气不过，回头一把抱住了沈曦。
　　“嗯？怎么突然撒娇了？不开心了？”李深没回答她，沈曦继续猜测，“是不是没考好啊”
　　弯着腰抱住沈曦的李深咬牙看了看天，叹了口气，道，“不是啊，就是觉得长大了，以后会不还意思撒娇了不好意思抱你了，趁现在抱一下。”
　　沈曦抬手自觉地摸了摸这个缺爱的孩子的背。
　　“我以后不会随便抱你了，长大了，只抱自己媳妇了。”李深又道。
　　媳妇？沈曦琢磨着李深也不像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