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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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断……什么？”方欣奕听不懂。
林亦诺听了这话脸色阴沉：“你不要乱说。”
“啊没什么。”林亦然闻着又突然变浓的火药味，连忙笑眯眯地给方欣奕解释，“是漫画里的事情。”
“噢，这样。”好在方欣奕没有继续追问。
母亲突然告诉自己要出去玩，不过对象却是她和父亲，这让林亦诺狠狠吃了一惊。林亦然不在家，和同学出去玩了。
第二天然诺两兄弟都留在家里，给父母送行。
“不要心疼钱，不会做饭就出去吃，一直开着空调都没关系……”母亲拉着亦诺的手，“一定不要把自己病着了，别随便用煤气，小心把厨房烧了……”
父亲大手一挥，催促母亲：“老婆，就三天而已，快走吧。”
“……要买衣服的话要带够钱，出门记着带钥匙。”母亲意犹未尽地说了最后一句话，又对着亦然说：“照顾好小诺！”
“知道了。”两人一起点头。
门终于关上了，尘埃落定。
“哎。”林亦然歪倒在沙发上，“明天晚上他们请客，你去不去？”
“不去。”亦诺也坐下来，随手摁下了电视遥控器。
“就是cosplay的那一群，说是为了《圣传》和《Loveless》开庆功宴。”
“《圣传》是三个月以前的事了，《Loveless》还没有发到杂志社。亏他们说得出来。”亦诺不以为然，“不去。”他咬了咬唇，像是下了决心一般，“看见陈燕蓉就觉得不爽。”
“咦，为什么？”林亦然有些吃惊，把身子坐正了一点。
“白痴女人。”
“昏，她听了不伤心死，那你不去算了。”林亦然趴在弟弟的肩膀上，呼出的热气绕在他的颈边。
“现在的电视节目越来越无聊了。”亦诺“啪”的一声关掉了电视，任由哥哥靠在自己的肩膀。
空调风吹得怡人，转瞬间的沉默。
“明天你早点回来。”亦诺突然开口。
“OK！”亦然笑了笑。
两个少年的身影落在黑色的电视屏幕上，宛如发着光，亦真亦幻。
林亦诺看了看表，指针迈向十点三刻。
说好早些回来的，但现在却连人影都没有一个。
林亦诺皱了皱眉，点开了几个平时常去的论坛，胡乱发了一堆帖子，只是觉得无聊。
没有什么是对他胃口的，家空荡荡。亦诺没开灯，只有电脑屏幕发着光。
吃完第二盒冰激凌，看完一部《柯南》剧场版后，林亦诺决定催一催哥哥。就算是父母不在家，也不该这样。
刚拿起手机，就听见“滴”的一声提示音，一条短消息进入。
大约半个小时后我就回来。
然
那算了，还是等。
关了电脑，房间陷入了无边的黑暗，外面的灯光进入屋子，带来了渺小的亮度。有一种听不到看不到的错觉，好像自己是在一个牢不可破的茧里。黑暗便是无尽的寂静和极度的冷静，没有时间的概念。
秒针微响。
林亦诺坐在沙发上，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只觉得昏昏欲睡，最后干脆倒在沙发上，反正哥哥是有钥匙的。
朦胧中只听见“啪嗒”一声，门锁开了。大约是哥哥回来了吧，林亦诺没有起身的意思，他已经快要睡着了。
果然那人走了过来，人未至，却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
“哥……”亦诺连忙坐起来，亦然已经走到他面前，黑暗里看不清表情。后面那一句“你喝了多少？”还没问出来，唇上就被一阵柔软的触感覆住了。
亦然几乎是跌到他身上的，猛地一推，亦诺陷在沙发里，唇依旧被哥哥的唇堵住。
突然惊慌，以及说不清原因和情感的眩晕。
哥哥在吻他，黑暗中。
或许是暗恋谁未果在这里宣泄也说不定。林亦诺知道肯定还有另一种假设，但他不敢想，那是天地不容的，他没有那个勇气去接受、去挑战。
感觉亦然的舌轻轻撬开自己的牙床，灵巧的舌尖逼得自己的舌左躲右闪，带着一种湿润，还有苦涩的酒味。
是白酒吧。
亦诺觉得自己要沉溺在哥哥的吻里了，似乎这是自己期盼许久的事。他不愿出来。
哥哥的舌离开自己的口腔后，亦诺才猛然捂住嘴，意识到自己刚才在干什么。
“哥，你搞错了吧？”
亦然大口地喘着气，亦诺的手指抚上他的脸，湿润。
流泪了吧？对吧？
亦然抓着他的手腕把他抱进怀里，几乎勒得他喘不过气来：“没错的，我爱……他，我爱他。”他的回答带着粗重的喘息，显得凌乱破碎。
“是吗？果然有一个她了。”亦诺黯然，知道自己的哥哥终究是要属于别人的，但依然难以面对。自己，原来真的就只是一个发泄的去处。
“你不明白。”亦然有些颓败的放开他，坐在沙发上，“我爱的……你不会明白的。”
亦诺起来开灯。
哥哥躺倒在沙发上，满脸泪痕。
“对不起。”亦然说。
十二点过两分。
那是我爱的你，不会明白的。
不是我爱的，你不会明白的。
就好像那一条表白短消息：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塞北的雪，对不起，卡带了。
只是两个人，谁都不愿说明。
第二天两个人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吃早饭的时候亦然格外沉默。最后还是亦诺，忍不住开口问：“她是谁？”
“我说是你，信不信？”亦然随口回答。
“不信。”亦诺态度坚决，但脸却不受控制地红起来。
“呵，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
“噢。”
然后二人一直无话。
如果我们可以看到他们内心的话：
“我说是你，信不信？”
信呐。
你果然不信，可真的就是你。
真希望你可以再肯定一遍，我就告诉你我也爱你。
我、爱、你，林亦诺。
这算是暗示吧，生活里暗示太多了，真受不了。什么时候你可以明白地说，林亦然？
哥哥是作为爱的目标的存在。
弟弟是倍加呵护的对象。
这样才对呐。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