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爱（“只是为了爱”第一部完结求砖）》sady

5、第 5 章

　　如果人生可以重来一次，你会不会做个不一样的选择？
　　我漫无目的地在校园里转着，胸前挂着MP3，听着或伤感或柔和的音乐，想着那天……
　　脏球呆呆地看了我一会儿，突然整个人跳了起来，我吓了一跳，就这么摔进他怀里，就在距离脏球黄色球衣一寸的地方，有一股强劲的力量稳稳地托住我的肩：
　　“我们去吃饭，go！”
　　男生的步子总是会比女生大一点，一路被强拽着，好几次差点跌倒，都被硬生生的拉住，有种委屈的感觉布满心头，却硬是哭不出来，好几次想让脏球慢下脚步，可到口的话终究没有出口……
　　林皓，你很难受吗？我知道你真心对我，这份情我欠下了，还不起，还不起！
　　来到海边的一家川味饭馆，林皓放开我的手，先走了进去，大声吆喝着点菜，拿起一双筷子旁若无人地敲打桌面，周围的食客都怪异地望着他。
　　我再也受不了，上前使劲扯起他就往外走。
　　“你别这样，林皓！算我对不起你，好不好！”
　　“我也不想喜欢他，可是没办法！我没有办法！我没法把他当哥哥看……他为什么是我哥！”
　　“我不想骗你，本来我什么都不想说的，一辈子都不要说！可是刚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这样说出来了！我不管你怎么看，我才真把你当哥了你知道吗！”
　　语无伦次地，我的情绪一下子爆发出来，但我终于停下喘气时，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林皓突然紧紧抱住我：“没事了，没事了！我没生啥气，我这不是一时吓住了吗？”
　　林皓轻轻地放开，牢牢地盯住我，那么坚决的眼神：
　　“既然把我当哥我就是你哥！不开心就朝我发发牢骚，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哥我随时奉陪！”
　　“今晚我们先好好吃一顿，什么都先别想！”
　　脏球咧开大嘴，朝我爽朗地笑了笑，拉着我走进饭馆，一顿有说有笑的饱餐正式开始……
　　吃完饭，脏球抢先付了帐，我们说说笑笑地沿海边一路回去……
　　心情好了很多，不经意间就到了宿舍楼下，我微笑地看着脏球说再见……
　　“他是你亲哥吗？”
　　“……”我愣住，不明白脏球是什么意思。
　　“是亲哥的话，就记住他是你哥，是你亲哥哥！”
　　“……”好重的话，生生地砸得我心疼……
　　“以后如果不开心的话，记得找我，哥随时奉陪！”
　　脏球拂了拂头发，头也不回地走了，留我一个人在寒风里愣愣地发着呆……

　　那天晚上，我正一个人在被窝里哭得起劲，手机一阵大响，接起，竟是林皓。
　　脏球在那一头兴奋地说着笑话，我听着听着，就止了哭，笑开去，不知不觉中竟然睡着了……
　　第二天，我问起脏球，他大笑地说，听到我磨牙的声音就知道我阵亡了……
　　运动会后不久就是期考，我捧着一打难题就往哥宿舍跑。哥不在，石头看我捧着一堆书傻傻地站在一边，一幅不敢打扰的样子，就招呼我走近：
　　“海欣，怎么站着不说话？”
　　“我看你看得入神，不敢打扰。”
　　石头尴尬地看了我一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遇到难题了？”
　　“嗯！ 石头师兄最棒了，和我说说好吗？”
　　“呵呵！”又一阵害羞，石头让我坐在他对面，很有耐心地和我讲解起来……
　　不知不觉中，已过了吃饭时间，我猛地一惊，讪讪的看着他：
　　“师兄，不好意思，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和石头走出宿舍的一霎那，我突然想起，哥今晚竟没回宿舍……
　　晚饭时间他向来会回来一趟的啊？
　　怎么了？哥？去了哪里？……

　　吃过晚饭，我心里担心起哥，不停地打他手机。
　　却一直关着机。发生了什么事？哥从来不关机的……
　　系办公室、学生会办公室，哥常去的自修室，青年剑社，体育馆，操场……
　　几乎找遍了校园的每个角落，却寻不到哥的身影。天色渐渐暗了，我累得紧，靠着青湖湖畔不知名的小树坐了下来……
　　已经说不清楚是怎样的焦急，我心里一片惶然。逼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回想：
　　哥这几天好象没有什么不对劲吧！……不过也难说，我已经好几天没有看到他了……
　　想到最近用着期考的绝好借口疏远哥哥，结果竟连哥一整天不见身影都毫无察觉，我就恨不得跳进眼前深不见底的青湖里……
　　怎么会这样？！哥，你到底在哪里！……

　　什么办法也没有，我浑浑噩噩地走在大街上。此时已是华灯初上，街道上稀稀落落，三五成群地走着人。双眼毫无边际地搜寻着，希望能在昏暗的人群中找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哥……哥……
　　无意识地按着手机，反反复复地拨着同一个号码，清脆的“嘟嘟”声机械地一响再响，数不清已经拨了几次哥的手机号，看不清身边已走过多少不相干的陌生人，我的“绿岛小夜曲”突然在夜空中一阵爆响！
　　“海儿，是哥……”
　　“哥！你在哪？干嘛关机！你该死的到哪去了！”
　　“我在‘淡蓝’……别担心了，我就回去……”
　　“‘淡蓝’在哪里？我去找你！”
　　“别，你不要过来，我马上回去了……这样吧，你要不放心，到哥宿舍等，40分钟后就到。先这样吧！我回宿舍找你……”
　　“哥……”
　　没等我说完话，耳边已赫然无声，我收起手机，不顾泪水模糊了我的眼，一步不停地奔向车站……
　　“淡蓝”在哪里？“淡蓝”在哪里？
　　我急切地逢人就问，好不容易才知道该搭哪路车。到了站点，下来一问，却原来还要七拐十八弯地走上三、四百米。我一路狂奔着，等到终于看到“淡蓝”那银色闪着蓝光的牌子出现在我眼前时已是午夜时分。我喘着气，一步一步，走向我从来未曾踏足的地方……
　　灯光闪得厉害，整个迪吧都在暗红色灯影的笼罩下，人影摇晃，光怪陆离，耳边的摇滚乐像重金属的锤子砸在心上，一下一下，“怦怦”作响。心跳和节奏一样快，我才跨进这个地方就觉得胸口好闷，难以呼吸……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强迫自己适应这种震耳欲聋的环境。场子里的气氛很好，一个很酷的吉他手在中央圆台上大声唱吼着《有多少爱可以重来》，听起来还真有几分迪克牛仔的味道。眼前全是人影，看不清谁是谁，我挤到吧台前询问。
　　没人可以给我答案，服务生告诉我，晚上12点以后不用门票，人流涌进，谁也不认识谁，让我自己找找。我看着眼前开始群魔乱舞的人们，委屈得直想哭……
　　迪吧里的空气很沉闷，我实在喘不过气来，决定先出去吹吹风，让头脑和心脏一起冷静……
　　“淡蓝”的热闹从门里一直延伸到门口，十几部小车载着不知是高官还是大款的人物，在昏天昏地的另一个世界出出进进。
　　再走出去却是玉带河边，真正的午夜，宁静而安逸，对岸的灯火稀稀落落，人们大多早已睡去。
　　河边树影下有长长的石椅，坐着一对对甜甜蜜蜜的情侣，走过几双“菲菲”，我终于见到了哥！
　　“哥！！”
　　我抢上去按住哥哥的肩膀，生怕他一转眼又不见了，“你……”
　　“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头有点晕，先别说好吗？”一脸疲惫的样子，哥的目光有些沉沉的……
　　“你喝酒了？”
　　“喝了一点……”
　　“喝醉了吧！跟我回去。”
　　“海儿……等一下！我没醉，真的！我不让自己喝醉的！”哥抓住我拽着他的手，拉我坐到他身边。
　　我侧过头仔细看：
　　脸上虽然红红的，显然是喝过酒的，但哥的眼很清楚，不是醉酒的样子。
　　“怎么了？哥你今天发生了什么事？一大早出去就一整天不见人影！我整个晚上都在找你知道吗！……”我的声音带着哭泣，眼泪差点又要夺眶而出，各种味道一下子涌了上来，我只觉得寒风刺着我的眼，想哭泣，想流泪……
　　一阵沉默，哥静静地坐在身旁，一声不吭……
　　除了安静还是安静，我知道，哥在犹豫……
　　突兀地站起身，我再也按耐不住：
　　“哥！怎么不说！连我都不能说吗？……好，你知道我的，我们就一直这样坐着，”我走到河边，抬头望月，“反正早上的太阳我也好久没看了，我们就在这里一起等日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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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恋爱了吧！”哥最重感情，能让哥这么失魂落魄的，一定是她……
　　“你们吵架了？”
　　“……她想分了……”
　　“怎么回事？”
　　“她考试那天发高烧进了医院，我替她去考，……她知道了很不高兴……要分手……”
　　“……”我知道事情远不止如此，从小哥就是这样，天大的事他也能云淡风清地说，不过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
　　“所以你就去‘淡蓝’买醉？”
　　“不是买醉。心里很难受，只想喝点酒消一消……醉酒能解决什么！我不会让自己醉，我还要清醒地想一些事。”
　　“……你想和她分吗？”
　　“不！我从来没想过，也不会这样想！不管以后怎么样，我决不放手！”
　　原本灰暗的眼睛突然闪亮起来，哥直直地盯住我，目光是那么坚定，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哥……
　　“……”还有什么话要说，可是我还能说什么？想说话却哽在喉里，我幽幽地看着哥，心里五味杂陈，今生都不曾如此苦涩……
　　“那就没问题了！现在先回去，我们明天一起去找她！”
　　“……海儿……”
　　“？……你要想一个人去找她也可以，反正也是明天的事。这么晚了，总要先回宿舍吧！”
　　“我还想和你说一下……你看到她别太惊讶……”
　　“？”
　　“……”
　　哥猛吸了一口气，背过身去，“他是男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