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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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烟花过后，行离和林愿说了一声再见就转身离开，只留他一个人站在那里一个人静静地发呆。
回到家后，林愿理所当然的得到了季姥爷的一顿训斥，
“出去野跑这么久才回来，不知道家里11点门禁吗，再有下次，就把你锁在外边。”
季外婆当然是向着外孙，拉着林愿的手摸摸这里看看那里，看外孙有没有冻着，听到老头子的话回头瞪了他一眼，
“大过年的说孩子干什么，不就是出去玩会，怎么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还门禁，一个大小伙子，你管那么严干什么！”
季外公当然对跟自己相濡以沫40多年的老伴没办法，但是想想还是不忿，慈母多败儿，又想起大过年还在国外出差的二女儿，心里更是不舒服，“知道大过年的还不回家，东跑西跑的干什么！”
林愿今晚再次见到了雨柔，虽然早就不在乎了，但她的出现难免提醒自己那段自己再也不想回想起来的日子，对姥爷的说教也没顶什么，只是留下一句“我回房了”就上了楼，留下两位老人面面相觑。
“怎么感觉孩子有点不对劲，怎么了”
“谁知道，不过应该没什么大事。明天咱们要早起出去拜年，你记得早点叫那小子起来。”
“知道了，听说素珍儿子回来了，明咱们去看看吧。”
季外公应了一句不再说话，季外婆嘟囔了个什么起身开始收拾东西。
林愿回到了房里，独自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灯火阑珊，很多家的灯都没有熄，站在高处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甚至透过窗户能看到别人家里，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口袋里的手机在不停的震动，林愿拿出来，打开，有班级的拜年短信，有迟子和耗子不知道从那里抄来的祝福语，虽然不是群发的，但是看着还是有那么些微的不爽，有自己父母大姨小舅给自己的红包，林愿没有管备注为爸爸的消息，打开另外几个的聊天页面回了消息，领了红包。
还有一个人的，那个在曾经的自己以为是自己唯一的救赎的人，结果发现一切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林愿打开对方的页面，看着那些一如往昔的柔弱善良：
林愿，你在吗？
这么多年，你，过得好吗？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当初我不是故意的，我根本不知道你的父亲是我小姨的男朋友，也从来没想到我的小姨在知道我们交往后会把这件事告诉你的母亲，我没有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的，可是，可是，我没有办法，我只能这么做，当时我小姨怀孕了，她跪着求我帮帮她，我没有办法，我不想伤害你的，可是，我还是选择了对你来说，最不好的选择，我不敢奢求你原谅我，只是，
你见见我好吗？
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没有忘记你。
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知道当初那件事情是我做的不对，可是，可是我答应我小姨的时候，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我想做好的，我不想伤害任何人，尤其是你。
……
林愿看着屏幕上不断弹出的对话框，想象着如果这个女人站在自己面前会是怎样，大概会跌坐在地上拉着自己的胳膊哭的梨花带雨吧，就像……
就像当初她对自己的那场算计，间接导致了自己父母的离婚，如果主人公不是自己，恐怕自己还要称赞对方一句干得漂亮。
可是当初的自己，却还是把这样一个人，当成了自己那段时间唯一的温暖。
手机还在不停地闪烁，林愿再也没有耐心，将那个曾经是自己通讯录第一个的手机号拉进了黑名单。
深沉夜色，亦如曾经自己经历过的那个黑暗的夜晚，以及在那个夜晚里发生的所有丑陋和歇斯底里，一切肮脏的让自己都恶心，却又不得不去背负。
突然，手机再次亮起，点开，是刚刚那个在自己耳边不停唠叨的女孩儿发来的一个动态表情，打扮喜气的小人不停地作揖鞠躬，旁边是不停翻滚的“新年快乐”四个大字。
想起刚才她的一棵树与森林论，林愿突然笑了，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可以和自己在嘴上往来，得理不饶人，看似单纯善良没心计，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又好像其实什么都知道，只是不在乎而已，报复自己时下起手来比谁都狠，但像刚刚那个样子，
林愿蓦得想起刚才徐行离一本正经的拒绝自己时说话的表情，好像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模样，不同于以往有过的懵懂，冷静，满不在乎，冷眼旁观，甚至是冰冷如刀的眼神，看着有些坚定，有些虚幻，有些深沉，明明看起来是一双那么纯洁的眼睛，在那一刻却好像深不见底，却又能够感觉到，某些深藏其中的东西，些许疲惫，和心如死水。
林愿扶额摇了摇头，自己当初对她感兴趣只是听自己的表姐林梦对她的敬佩和几乎毫无保留的信赖，却不料，现在的自己和她，反而有些怎么扯都扯不开的感觉，不得不承认自己对自己当初在聚会上为了给林梦找不痛快，而不管不顾的拉她逃跑的行为有些后悔。
似乎，一切从那个时候开始，开始脱离自己的控制，刹不住脚。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