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rse ending》不名火

5、16~18

　　16.迷惑

　　……“飞”？
　　那是什么意思？

　　我呆了半天，正想低头问问他，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我只能揣着糊涂装明白，将他搂进怀里，也闭上了眼。

　　17.端倪

　　那是初夏。阳台上的海棠长得茂盛，迤逦地垂在防盗网外头，只剩几朵花零星点缀在枝头，快要开败了。

　　他还是一贯地醒得早，被我折腾半宿也能准时起床。我走的时候正看到他在阳台给那株海棠浇水，留在我视野中的半张侧脸比他手下的花儿还要鲜明。

　　“我走了。”
　　我站在客厅远远地望着他，不敢走过去打扰这幅光景，声音恍惚地飘着，“中午应该能回家……”
　　他听见我说话，回过头对我笑了一下。“早点回来，”他好像真的挺开心的，很轻快地说，“我在家里等你。”

　　我更加恍惚了。
　　也不知道今天的工作有没有出什么差错。

　　中午我还是赶回家了。他坐在背对阳台的沙发上看书，阳光从他身后照进客厅里，手指心不在焉地搭在书页上，半天翻不过一页。我怔怔地看着他，想起他早上说的“等你”，想起他早上说的“家”，满足得只恨不能让我和他的生命皆在此刻结束。

　　是真的吧。我忍不住想道，他也有一点喜欢我了吧。
　　——不用太多，一点也好。有这一点喜欢已经够我守着，直到我再记不起自己的名字。

　　他迟钝得过分，半晌才发现傻站在门口的我。“欢迎回来。”他微微歪过头，对着我露出一个很温柔的笑，“饭应该快好了。”
　　“嗯……嗯。”我还是不习惯他这样久违的亲近态度，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我掩饰一般低咳一声，突然想起他昨天说的愿望，不由便开口问道：“你昨天晚上说的‘飞’……是想要什么？”
　　“……‘飞’……”他皱起眉，很疑惑地重复了一遍，愣愣地发了会呆，手指无意识地抚弄着尖尖的书角。“啊……我应该是胡说的吧。”他似乎想起来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脸上闪过喜悦和悲伤混杂的神情，一瞬间过去就再看不见了，“不用在意那个。”

　　他若无其事。
　　我假作不察。

　　18.“请求”

　　他不想告诉我，我不会去问。
　　我舍不得“现在”，我舍不得“当下”。
　　为了留住这仿佛偷来的片刻幸福，我宁愿闭目塞听，对种种不合理的情形不闻不问。

　　——只要他还在我身边。
　　——只要我还能留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