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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梦已醒处缘未灭2 ...

  •   “少主这人还有救吗”
      “姐姐,他中的什么毒”
      “少主是他救了落儿,请少主一定要救醒他”
      “姐姐,这个人-------”
      “-----------”
      “-----------”
      马车背着夕阳迟缓行远,季沧云皱着眉偏了偏头,听着车内落儿一个独白,不明白这丫头怎么从早到晚都这么有精神,现在还背回来一个身受重伤的人,原本就小的车箱现在更是挤的腾不出一点缝细
      “镖上只是普通迷药,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过两天就会好了”朝汐擦着手整了整药箱说道
      “呼,那就好,要是他死了我的罪孽可就大了”落儿听见朝汐这么讲总算松了口气
      “这镖不像是‘铁剑门’的”玉箫举着从苏逸远身上取下来的细长螺旋银头镖细细查看
      “‘铁剑门’擅铸刀剑,就算是镖也是用铁来铸就,这镖却是银头的,莫非他们中有细作”朝汐也低头沉思起来
      “看来不只一帮人呢”玉箫将银头镖交给朝汐收好,自己出了车箱
      春山烟欲收,天澹稀星小,残月脸边明,别泪临清晓,语已多,情未了,回首犹重道,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
      路边草地绿油,倒行着从眼前划过,玉箫坐在季沧云旁边默默吹着紫玉箫,如果人生真的能如此无欲无求未偿不是一件好事
      锦洲地处东地,临近‘东雾国’,地势平坦雨水充分,温度适仪,草地树木种植易生长遍地,花类品种凡多,处处可闻花香,又有‘绿洲’之称,善出锦段,做工精细丝滑柔软,是栽衣制服的上上之品,年年都有朝供
      虫鸣蝉吟,月丝清华,稳稳挂在当空,苏逸远缓缓睁开眼睛,漆黑的视觉,陌生的床幔,幽着淡香的被褥,掀被,起身,捂着小腹疼痛的来源,茫然的望着四周,嘴角干裂寻向水源
      “嚓”火光隐隐亮起,隔着珠帘外堂桌边坐着一抹白影,如梦如幻,似近似远,仿若一伸手人影涣散,微弱烛光映着他的侧面影影叠叠
      “多谢玉箫公子相救”苏逸远撩起珠帘,步伐缓慢的走向桌边
      “一命还一命,你救了落儿,理当如此”玉箫伸手掠过桌角抓住苏逸远的右手,轻轻一弹经脉,速速放下,如微风拂过连痕迹也未留下
      “兄台习过武,这点小伤想必并不碍事”
      “在下苏逸远清洲人士,从小于家师在深山里学医采药,固而习得一点傍身之技”
      “苏公子既已醒,玉箫就不打扰了,落儿就在门外,有什么事喊一声便可”玉箫起身握着紫玉箫走向房门
      “苏某不会打扰玉箫公子,明日就走”开门瞬间,苏逸远也起身面对着玉箫背影说道
      “此处是锦洲交界一处私宅,苏公子如不嫌弃可以放心住下,伤好为止”嘴角轻扬玉箫拉开门满院清辉散地,明月当空,红丝白发,青杉布衣,季沧云倚在石柱上左手竖着宝刀抬头望着明月,冷然的候着什么,落儿张着好奇的大眼向里头张望着什么,朝汐靠在门边低头看着地面沉思着什么
      见玉箫出来三人不约而同的齐齐望向她
      “少主那个人醒了吗”落儿伸长了脖子想透过玉箫身后的门缝看见点什么
      “醒了”
      “属下去煮点清淡小粥给他”朝汐像领了命令走向厨房
      “落儿你在这里待着,我已告诉他有什么需要喊你进去”
      “哦”落儿乖乖的应声
      玉箫握着紫玉箫轻缓走向自己的客房,季沧云紧随其后
      门缝外,白影散去,换来一抹翠绿,一眨眼间只见那人银丝青杉,紫玉流光紧随着那抹白影而去
      苏逸远揉着微涩的双眼,摊开右手,借着烛光,那被触过的地方,像是隐隐的有些发痛,不知道是他下手太重,还是这身体对着他的碰触有着刻骨铭心的记忆,刚才只一瞬间仿若脑中一片空白,只记得紫纱轻拂沁香四溢,梦醒处白衣凛然无心无情
      初阳微照,鸟鹊在树枝上鸣叫,唧唧咋咋吵的人心烦意乱
      “唰”一声飞石击打树叶发出的声响惊得鸟兽四散,小小院落又恢复了宁静,却然这样的宁静不一会又被打破
      “啊-------”一声尖叫传遍整个院落
      “出了什么事”朝汐从房内冲冲出来跑到对面落儿所在的房间
      “人不见了,我早上端早点进来,他不见了”落儿指着空空如也的房间说道
      “想是并不无大碍,自己走了,看连昨晚的粥也没喝”朝汐看着桌上早已冷却的清粥眼里闪过一丝阴骛
      “怎么会好,才过了一晚,至少也要等两天等伤口愈合了再走嘛”
      “也许他有什么事情赶着要去做呢,好了,人都走了,你就不要再想了,少主也该起身了,打了洗漱水端进去吧”朝汐搂着落儿肩哄着她离了客房
      马鸣蹄踏,凝露落叶,清晨的郊外路小格外幽静,田间有略有几家农夫早起耕种,马车驶过田野边的官道,驾往锦洲
      落花舞,雁字留去,顷刻间,繁华落尽,旧人语,谁人可解,滚滚红尘路,自古有情人
      “吁”马儿嘶鸣着抬起一双前蹄,整个马车来回晃动了好几下才停下来
      “季小白出了什么事”落儿自车内出来,鼓着腮帮子,本就心情不好,一早上救命恩人不告而别,姐姐不为所动,少主也不管不问,害她一个人生了半天的闷气,现在到好连匹马儿也跟她呕气了
      “前方有人倒于地上挡了去路”季沧云安抚了受惊的马,跳下车前去察看
      “什么人一大上趟在地上”落儿也下了车,一同前往
      “啊,是------是,少主是昨日救落儿的恩公呢,怎么会倒在这里呢”
      布帘轻晃,玉箫从车内出来,朝着落儿走去,朝汐紧随其后
      蹲下身子,伸手探脉,眉头一皱,凤眸中有着一丝疑虑
      “中毒不深,还有得救”玉箫收回手,站身对着落儿说道
      “中毒,怎么会呢”
      “应该是食了有毒的果子才中的毒”朝汐见地上一些小粒的红通通的野果推猜道
      “这里离锦洲不远,先抬他上车吧”玉箫擦了擦手独自走向了马车
      浅笑留花间,朵朵为君妍,春别秋寒至,片片落君前,轻声与君语,相思情长绵,莫怨花期短,青鸟终须还
      柳絮有丝,暗香无踪,这锦洲的称胃也不是徒有虚名,繁华似锦,放眼郊外,远处是一片绿洲,像是一处世外桃源,进得城里,每家每户绿草花香,处处飘香
      “少主是住客栈还是住别院”朝汐沉默了一路,进了城才施施然开了口
      “去别院吧”玉箫掀了掀窗帘,看着人迹不多的大路,又放下,眼角处一抹红影一闪而过,刚放下的帘子又被掀起
      “少主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落儿带沧云去别院”玉箫晃晃了眼,心想着许是自己看错了,对着外头坐着驾车的落儿匆匆说道,又坐回了身子
      朝汐不敢多问也只能坐回位置
      ‘梅景园’是一锦洲城南一处大宅院,占地好十几亩,园内亭台楼阁,栏桥水榭,鸟语花香,房子是造的特色,环境也是造的格外与世隔绝
      马车停在‘梅景园’的大门前,牌扁下角刻着一朵活灵活现的梅花,如若是经商或达官贵人定知晓这是梅花代表了天下首富梅随影,凡是他的产业都以梅字嵌入其中,以梅花为标迹
      只不知道这玉箫公子与那梅随影是何关系,在‘连城’能住在‘梅香满园’的天字一号房,在这‘锦洲城’还能住上这人间仙镜的城南别院
      落儿去应门,掏了什么让管门的看了,不一会就出来一名老者,同是慈眉善目,与那‘梅香满园’的徐掌柜神似,已是白发翁须,却是步伐轻快,动作灵活
      “在下姓李,是这‘梅景园’的管事,公子唤在下老李即可”那姓李的老者来到马车旁,恭敬的以礼相待“公子一路辛苦,卧房每日打扫,公子随时可以休息”
      “劳烦李叔了”玉箫从车箱内出来,也是礼貌的回应“沧云将苏公子带去客房,劳烦李叔领路”
      “不敢不敢,公子请”李叔作了个揖,玉箫也不挽拒下了车率先进了园子
      这‘梅景园’果然如外界传言般,如一副山水墨画,雕栏玉彻,栩栩如生,进了园子,在李叔的领路下,转了几个弯,来到一处独立偏于一偶的客房
      “不知园中有否这些药材”玉箫吹着手中刚写完的药方递给李叔
      “有,有,园中各种名贵药材应有尽有,老朽这就去取来”李叔接过约方略看了一眼
      “不忙,落儿跟李叔去取药,而后两碗水煎成半碗,再端来”
      “是”落儿应了声跟着李叔出去
      “沧云可去四处-----”玉箫转身对着一直未发声的季沧云,还未说完便被他抢了先
      “沧云就在门外少主有时随时可叫唤”季沧云眼底有着怒气,仍是一脸的平静无波,关了外出去了,玉箫摇摇头,真是与落儿天生一对
      房内陷出沉寂,玉箫坐于椅子上,手中轻抚紫玉箫,朝汐立于她身侧站立不安,
      “野果本身并无毒,食者不应出现在此等状况,朝汐你说呢”玉箫抬眼对上朝汐不安的双眼
      “是”
      “却然,这苏公子确实是中了毒,又是何解”
      “是,是属-------”
      “无形散,无色无味,无形无影,单食无害,若与酸性食物共食却是致命毒药,中毒者无知无觉,无病无痛,安然死去,朝汐你好大的胆子”玉箫只擦拭着紫玉箫,轻声说道
      “少主怒罪,属下知错,属下一时糊涂,怕此人会借此接近少主,才会在粥中下了毒辣,痛下杀心的”朝汐跪倒于地上
      “我深知你做事心细,却不够多虑,如若错怪好人,不是让他枉死吗”
      “是,属下下次不敢了”
      “起来说话吧”玉箫虚扶个把,将朝汐从地上拉起,命她做在另一边的的椅子上
      “可是少主为了您,也为了落儿切莫再-----”
      “多事,是吗?朝汐啊,如果人与人之间,连假装的信任也没有的话,活着是不是太累了呢”
      “经历了如此的大起大落,教属下如何再去相信”朝汐咬着唇角,一脸落寞
      “即是如此,你才应当放下包袱,放下仇恨,活的更好,才不枉你母亲一翻苦心”
      “那么少主也是如此吗,与王爷之间真的是缘尽缘灭”
      “我与云修之间隔着不是时间,不是思想感情,也是身份地位,更不是婚姻,而是世俗伦理”玉箫握着紫玉箫,淡淡的走出门外,背影寂寥,落寞
      倾刻间,好像明白了什么,开门的瞬间又消失脑海深处,这样日子过着是为了什么,劝着别人放下自己却是背着过往一路艰辛却不能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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