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七世轮回》小柳子2021

63、第63章

　　虽然我的实力一直在不断提升，但相对于夜这种初代吸血鬼还是差距甚远，差不多一千岁，在我女巫寿命快到极限时，夜把我同化成了吸血鬼，我又多活了一千多年，没了女巫技能我很是失落，好在原身的执念早就消失了，我也曾有做吸血鬼的经验，渐渐的在夜的陪伴下过起了昼伏夜出的生活。
　　可我的寿命与夜的相比还是短暂的，临近寿终时，我拉着他的手希望他能好好活下去，夜只是吻上我的额头没有说话，我明白他的意思，心里越发愧疚 ，如果当年我拒绝了他，说不定他现在还在和女主逍遥，夜在我耳边呢喃道:“因为你，我才明白了生活的乐趣，还记得我们结婚时的誓言吗，你在我在，死亡也不能将我们分开。”
　　我的灵魂从身体离开后，并没有回石洞空间，而是看着夜抱着我的尸体进入了城堡的地下室，我们俩一同躺进了一个精致的双人棺中，夜将我搂入怀里，拿出一个银制的钉子，忍着手被灼伤的痛苦，将银钉从我的背后穿过刺入他的心脏，我止不住的留泪，不再停留赶紧回了石洞空间，我没有立刻开始下一世的生活，而是选择闭目修炼。
　　许久之后我才睁开眼睛在幻境中查看第三世夏冰彤的生活。这一世的夏冰彤是一位在皇权斗争中被牺牲的公主，古代皇室中的公主，真的很难有得到圆满的，这位也不例外，年仅三十岁就被自己同父同母的哥哥赐了杯毒酒。
　　这个小世界的剧情是围绕男女主展开的，原身不过是背景板中的一个炮灰，男主是当朝云将军的小儿子，生于将门之家，志却在山水之中。从小跟着高人师傅在山中习文学武，致力成为一个仗剑天涯的侠士。女主是男主的师妹，武功高强，还有祖传的一手好医术，是这个小世界里难得独立上进又有想法的女子。男主投身战场时，女主跟在其身侧做了名军医，战争结束后，女主没有耽于名利而是成了名悬壶济世名医，男主最后也拒绝了皇上的封赏选择陪在女主身边。
　　小世界的剧情对原身的描述并不多，从仅有的笔墨来看，原身是个骄纵跋扈心狠手辣的公主，不但豢养男宠，更是跟皇子们争权夺利，将朝堂搅得腥风血雨，据说还曾把自己的驸马一家害得抄家夺爵。原身生平也跟这些差不多，我反倒愈加好奇这个小世界的原身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了。
　　我将进入原身的时间点放在原身十八岁那年，那时原身刚成亲两年，接收完原身的记忆，我睁开眼看着躺在原身身侧的表哥驸马，不禁抬手摸了摸他的脸，他呢喃着把我抱进怀里拍了拍我的后背说：“离早朝还有一会儿，再睡一会。”
　　我在他怀里闭上眼睛，不由自主的伸手抱住了他的腰，眼角也有些湿润，原身就是在这个怀抱里离世的。
　　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原身是我见过活的最悲哀的一个皇室公主了，二十岁前的原身如果说是生活在天堂，那二十岁后的原身就是在地狱挣扎了。原身作为嫡公主一出生就有了封号，自小是皇上和皇后的心尖子，嫡亲的哥哥更是早早被立为太子，原身十六岁嫁的驸马还是自己青梅竹马两情相悦的表哥，小公主似乎从不知忧愁是何物，直到那天。
　　改变这一切的导火索是原身太子哥哥的谋反，与其说是太子谋反，其实还是皇权与世家的博弈。原身的父皇一直致力于皇权集中，可稚嫩的太子却逐渐成了世家手里的傀儡，脑子发热竟被几个世家撺掇着逼宫造反，那几天原身先是失去了母后，随即太子哥哥被幽禁暗巷，紧接着是表哥一家被压入监牢等待处斩，她在皇帝的寝宫前跪了一夜只为求父皇放过表哥一家，原身的父皇答应了，可从那天起原身成了老皇帝手里的一把刀。
　　原身的心狠手辣放荡奢靡都是从那时开始的，她做的所有事包括豢养男宠的背后都离不开老皇帝的手笔，老皇帝不但亲自往公主府里送男宠，还命宫人给原身下药，就怕原身放不开自己，那几年原身那从不沾染阳春水的葱葱玉指浸满了鲜血。
　　原身就这样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变成了一个心机深沉手握大权的嫡公主，原身的太子哥哥后来能顺利上位也离不开原身的支持和铺路，可惜太子登基后就被一些朝臣逼着清算原身的罪过，原身的太子哥哥就与原身的表哥驸马商量，让原身假死离宫，与表哥远走高飞，可原身却悄悄换回了毒药，对那时的原身而言，死亡反而是种解脱。
　　因此原身体内没有任何执念，她临死前的遗憾就是那未曾出世的孩子和早逝的母后，原身为表哥一家求情时，老皇帝第一个要求就是要原身舍弃肚子里还未成型的婴儿，开始时原身不能理解，后来觉得孩子不出生反倒更好，虽有些残忍，但我也认同感原身的看法，在皇权的漩涡中，这孩子未必能得到幸福。原身母后是为了保下太子的性命在宫中自缢的，我想我应该能为原身弥补上母后这个遗憾。
　　原身的表哥驸马上朝后，我在侍女的伺候下起了床，草草的吃了些早膳就屏退了下人，望着窗外的鱼池发呆，我想做些什么，可感觉什么都改变不了。原身的表哥是原身舅舅的小儿子，这些年原身舅舅的势力发展的越来越大，赵氏一族俨然已是挤入新一代世家，仗着与皇家的姻亲也越发胆大，原剧情里老皇帝在太子谋反后只是抄家夺爵将他们赶回老家，太子登基后他们虽被加爵封侯接回了京城，可在剧情后期赵氏一族还是被新帝抄家灭族了，欲望无止尽，人永远学不会吸取教训。
　　世家与皇权的纷争永无止境，我也无力去阻止原身表哥一家的所作所为，要是真这么好劝，他们也就不会在剧情后期又落得更凄惨的结局了，更何况我阻止的了这一次，未必能阻止的了第二次？生命不息，作死不止，谁愿意轻易放开手中的权利。
　　原身的太子哥哥也是一样，皇子间的纷争，父皇的严苛，种种种种都让他选择站在了世家那边，这么看来好像各个都没有错，那原身就活该落得与有情人意难平，在权力场中挣扎的结局吗？更可悲的是，原身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就被迫上场为他人拼命，难怪原身没了求生欲，看到这种未来，我都没了动力，哪怕我最后登上了皇位也不会开心，不过是换个身份在权利的漩涡中挣扎罢了，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知道这也不是原身想要的，毕竟她死前唯一的念头就是下辈子再也不要投胎皇家了。
　　现在这个时间点距离小世界剧情的开始还有十几年，原身太子哥哥登基时这个小世界的剧情才正式拉开序幕。我思考了几日，决定先与原身母后谈一谈，如果原身母后那时没有自缢，原身后来的日子可能会好过些。原身的父皇和母后是互相扶持一路走来的年少夫妻，这么多年感情虽没变，但身份的改变终究让这份感情不再如初了。
　　我向原身母后透露了太子哥哥的打算，原身母后当时没说什么，但几日后我去她寝宫请安时她问道：“彤儿，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一边是多年的夫妻，一边是族人和亲生儿子的性命，不论怎么选，都是满盘皆输。
　　我会怎么选，原身当年舍弃了爱情，守护了亲人，我放下手里的茶杯说道：“母后，不管怎样，我都希望你都不要抛下我，我很怕，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
　　原身母后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傻孩子，母后护不了你一辈子，原以为把你嫁去大哥家，就能让你远离这些纷争，谁知道该来的终究还是躲不过。”
　　午膳我是在宫中与原身父母一起吃的，看着为我夹菜的原身父皇，其实原身父皇对原身兄妹俩真的很好，太子谋反一事对老皇帝是个特别大的打击，但哪怕这样，他依旧想把皇位传给太子，默许或者说是支持原身为太子起势做的一切安排。在原身记忆里，原身父皇多次在原身母后故去的寝宫中痛哭，人也一下子老了许多，身体也越发不济，看着老皇帝我的心情很复杂，原身并不后悔为亲人手染鲜血背负罪孽，但这份父爱还是太过沉重。
　　快乐的日子转瞬即逝，这日我故意在原身驸马的书房外摔碎了手中的甜羹，引起了书房里原身太子哥哥和驸马的注意，我想再尽我最后一份努力劝劝他们，可惜依旧是徒劳，我因有可能泄密被他们暂时软禁于院中。望着窗外被风吹落的树叶，难得悲天悯人了一番，摸摸自己的肚子，原剧情里此时原身已经有身孕了，可这次我连孩子出现的可能性都从源头掐灭了，两年前我就从原身母后那要了避子的汤药，我这满身的罪孽就不要再拖累无辜的生命了。
　　五天后，我和原身母后一起跪在老皇帝面前为赵家求情，老皇帝搀扶起原身母后说：“你脖子上的淤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消，要是我晚到一步，你是不是就要先我一步躺到那陵墓里了。”
　　“皇上，臣妾没脸见你，臣妾”
　　“孩子年纪还小，犯错是正常的，咱俩年少的时候走了多少弯路，我把赵家人赶回老家梧州，你觉得如何？”
　　皇后哽咽着说：“臣妾谢皇上开恩。”
　　老皇帝低头看着我说：“彤儿，这次是父皇不好，给你挑错了驸马，父皇给你再换个好的如何？”
　　我磕头道：“多谢父皇不计较彤儿的知情不报，太子哥哥被人诱惑，彤儿也有罪，请父皇惩罚。”
　　“是朕和你母后这些年太宠着你了，以后父皇亲自教导你，你哥哥暂时指望不上，我就只能指望你了。”说完老皇帝还咳嗽了几声。
　　原身母后一边帮老皇帝拍背顺气一边说道：“彤儿还不谢谢你父皇，今晚你就回你以前的宫中休息，明天早朝前就来帮你父皇处理政事。”
　　老皇帝拍拍原身母后的手说：“也不用这么早，彤儿一向不喜早起，等早朝后再来御书房就行。”
　　我允诺后行礼退下，拒绝了轿撵，屏退了下人的搀扶，自己在前方徒步走回了原身曾经的宫殿，原身母后这次没有抛下我，至于她是真的自杀未遂还是作秀，我更倾向于后者。原身母后已经做出了选择，我也不能再犹豫了。回到寝室我只留下了原身的贴身嬷嬷，原身嬷嬷还没等我开口就主动说道：“公主请放心，他们已经出京了。”
　　我吁了一口气，老皇帝还是念旧情的，怂恿太子造反的几个世家，也就赵家没被诛九族。嬷嬷退下前我问道：“我给表哥准备的东西都送到了吧？”
　　“公主放心，都已办妥，娘娘也派了人去保护他们，公主无需再挂念。”
　　“那就好，嬷嬷你也早点下去休息吧。”
　　“公主”
　　“我没事，现在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公主不要想太多，您还年轻，还会遇到可心人的。”
　　“我知道，你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
　　“那就好，老奴就不打扰公主休息了。”
　　这个嬷嬷是原身母后的人，还算信得过，眼下箭已上弦，我已无退路，只能努力拼上一切保太子上位，至于这一切结束后，我不会像原身那样选择自尽，只求能远离这些权利纷争，过几天舒心日子。
　　看着手中的名单，我在心里念了句阿弥陀佛，利用公主身份给人定罪并不难，难得是过自己心里这道坎，不择手段舍弃良知，还不到三个月老皇帝就借我的手整治了不少官员，看着老皇帝给我推荐的有志青年，想着刚刚在饭桌上的谈话，老皇帝已经在明示我要放飞自我了，我虽没什么守身如玉的贞洁观，但频繁更换床伴我也会不适，在原身记忆里，老皇帝后期重用的全是原身的入幕之宾，原身也因此被人称为祸乱朝政的妖女，我可以理解老皇帝的顾虑，但却不赞同他的做法，我当过上位者，忠心不是靠美色维持的，利益才是最好的制约。
　　五年过去了，今日在宫中陪原身父皇母后吃过晚膳后才回公主府，还没进公主府的大门，管家公公就急忙凑过来说：“公主，云小公子来了，我把他安排在后院凉亭里了。”
　　我笑着说：“难不成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他竟然会主动来找我。”
　　管家公公附和道：“公主的魅力无人能挡，他也是个男人，自然也不例外。”
　　“那还不赶紧带路。”
　　我走到后院门口时，云见渊已经从凉亭里向我走来，我面上开心，心里则在打鼓，难得顺利完成小世界我做为炮灰的任务，怎么又出意外了呢。按照原身的记忆，我在前不久的一次宴会上口头调戏了男主，表达了对男主的喜爱，甚至邀请他做我的入幕之宾，小剧情里男主对此嗤之以鼻还借此逃离了京城，怎么现在这男主反倒送上门了，这戏我要怎么演下去，剧情没写啊，何况我都布好收拾云家的局了，他这又是闹哪出，我心里嘀咕着向他走去。
　　云见渊远远地对我作揖说道：“见过公主。”
　　我扶住他的胳膊说：“快请起，云公子今日是特地来看我的吗？”
　　“难道公主不欢迎我来？”
　　“云公子可真会说笑，我巴不得云公子在我府上住着不走。”
　　“那见渊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在下想在公主府上叨扰几日，不知公主可欢迎？”
　　“云公子不嫌弃我的庙小就好，李公公快给云公子收拾院子。”
　　话还没说完就被云见渊打断道：“麻烦李公公将我的行李安置在公主院中即可。”
　　李公公小碎步的跑去安排，我一边吩咐下人给云公子安排晚膳，一边在心里为这超出剧情外的发展头疼，云见渊这种像要献身的举动让我有些无措，小剧情里男主是个非常骄傲的人，原身在宫宴上的言语调戏让男主厌恶至极，想到最近云家的处境，男主这是打算牺牲自我保全云家了。原剧情云家就是从今年开始出事的，男主哥哥在战场上被人害死，男主父亲身受重伤，缠绵病榻几年后去世了，云家不但被夺了军权还被人扣了个通敌的帽子，直到男主支持原身太子哥哥上位云家才再次辉煌。
　　在李公公等宫人的围观下，我带着云见渊进了寝室，拉着云见渊的手一起躺在床上的同时我启动机关，我和云见渊沿着密道滑到了密室中，只剩我们二人后，我收起了做戏的姿态说道：“今晚你就睡在那边的矮榻上吧，不过我们要先谈谈，你想要什么？”
　　云见渊也好似松了口气说：“那我就不与公主兜圈子了，我只求公主保我云家平安。”
　　我给自己的睡衣外面披了件外套倚在床头说：“此话怎讲？”
　　“三皇子。”
　　看来早期的男主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白甜，我手掩嘴巴打了个呵欠说道：“继续。”
　　“公主如此聪慧，不需我再解释了吧。”
　　看来男主还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示意他为我倒了杯茶说：“你以为你父亲和兄长已经与我三哥结盟？”
　　云见渊点点头。云见渊这是以为云家要跟着三皇子造反，想通过我为云家求条生路，我带些小心思的问道：“那你为何不去阻止你父兄？”
　　云见渊愣了几秒说：“太过了解，不想做无用功。”
　　我笑了笑说：“那你可知，今晚过后就算你我没发生关系，你也会被人指指点点，甚至还会被人耻笑，你不怕吗？”
　　“为了家人总要尽力一试，过于在乎外界的流言蜚语，只会庸人自扰。”
　　“云公子果然豁达，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得知三皇子的事情，据我所知三皇子只拉拢到你大哥，你父亲并不同意，但我也不怕与你挑明，云家的确会受到牵连。”
　　“请公主高抬贵手，放云家一条生路。”
　　我有些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我能救云家。”
　　“只要公主想，就没有办不到的事。”
　　我嗤笑道:“我想要的事多了。”放下帷幔，闭眼躺在床上，好一会儿才说道:“如果我满足你的心愿，你能回报我什么？”
　　“公主想要什么？”
　　“我要云家的军权和你的忠心，不是对皇上的，是对我的，你做得到吗？”
　　“只要公主能保我云家，我定为公主所用，不过军权我不敢保证。”
　　“云家军我会助你一臂之力，但你能不能让云家军都听你的就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不过你父亲和你兄长必须离开云家军，这你能接受吗？”
　　“见渊替云家谢过公主。”
　　“休息吧，这段时间你就先住在公主府，等我安排妥当了你就进军队吧。”我本不想帮，可云家早晚都会起势，云家军也迟早会是太子的拥趸，不过是打乱些布局，说不定老皇帝能看在我听话的份上，纵容我一回。
　　说服老皇帝并不容易，毕竟是跟三皇子有牵连，被老皇帝训了几次后，我又答应了一些违心的条件，老皇帝才同意。
　　三个月后，三皇子一派倒台，云家军有了新的领头人，云见渊此次进入战场的时间比原剧情还要早几年，但他的路并不好走，云家一派的将领被我换了个遍，而且以现在云见渊与我的关系，他已经是云家的叛徒了，更是一个为了兵权不惜做嫡公主男宠，还将父兄软禁在京中的卑鄙小人。看着军队里不断传回的消息，我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我发现自己真是越来越恶趣味了，明明自己也过得步履维艰，可看着有人比自己更难，心里还是舒坦了不少，尤其这人还是天道的宠儿，我莫名有了些当反派虐主角的爽感。
　　可能是我开心的太明显，晚上去暗巷与太子用膳时，太子都忍不住吐槽我:“怎么说都是你的新欢，你不帮人家就算了，怎么还火上浇油落井下石。”
　　“云家那老头顽固迂腐的很，虽然忠君，但我要的可不仅仅是忠君。”
　　“父皇这次也是出乎我的意料，没想到他会同意。”
　　“这说明父皇心里还是有太子哥哥的，我这些小把戏他全都清楚，既然没拆穿，就说明他是默认的。”
　　“确定不是因为其他几个皇子他更不敢放权。”
　　“哥，做人有时候还是要糊涂点好。”剩下三位皇子的母妃都是来自老牌世家，老皇帝连赵家这种刚发展的一代世家都容不下，那种老牌世家他更不能忍了，否则也不会扶持我来折腾他们了。
　　“虽然父皇要借你的手，但你自己也要小心。”
　　“你放心，我有分寸的。”最近因为云家的事，老皇帝对我很不满了，我的确该乖一点了。
　　离开前我继续不死心的问:“哥，我送几个懂事的人进来照顾你吧。”
　　“不用，有黄公公和李嬷嬷他们就够了。”
　　“可是都这么多年了，你”
　　“你有空就过来陪我吃顿饭聊聊天。”
　　我又重新坐回太子对面说:“哥，嫂子当时也是逼不得已的，我不是也舍了表哥他们吗？你”
　　“与她无关，我已有了辰儿，一个就够了，辰儿还要你多费心。”说完他摆摆手示意我赶紧离i开。
　　我叹了口气起身离开，当年是太子妃举报了太子，太子妃是当朝太傅的女儿，是个很有能力的女子，本来跟太子的感情还不错，此事过后，二人彻底决裂，尽管太子登基后，她依旧是皇后，但两人比陌生人还不如。五年前，太子被幽禁时，唯一的嘱托就是要由我抚养他们七岁大的儿子，看着母子分离的场景，我虽理解太子的心情，但还是不忍心，太子妃也是为了太子好。这几年也不知道为什么太子的儿子越来越排斥太子妃，我屡次跟他解释了当年的情形，但这两母子还是越行越远。
　　看着坐在龙椅上头戴皇冠接受众人朝拜的太子，今天是太子的登基大典，也不知是阳光反射还是太子真的老了，我似乎看到了他鬓边的白发，想想距离他开始被幽禁到现在也过去十年了，我今年都三十岁了，太子也的确该老了。
　　我还没等到朝堂上大臣的弹劾，就先等来了赐婚圣旨，是云见渊凯旋归来时用战功跟皇上求来的，听到消息时，我正在原身母后如今已是太后的寝宫里与她闲聊，太后打翻了茶杯，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她本以为我可以与原身表哥破镜重圆，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又被自己的儿子给利用了。
　　我没多大反应，这几年我与太子的接触中，感觉太子越发清心寡欲，都快没有世俗的欲望了，以前还会给我出出主意，这两年都不让我告知他朝堂上的事了，我今天来也是与太后商量选秀女的事情，得让太子多些烟火气。至于云见渊，我多少猜到了他的心思，逢年过节隔三差五地他就差人送些边境的好东西过来，我虽不愿嫁他，但也知道如果我嫁了他，那些老臣定不敢再弹劾我了，还有个好处是，我可以借着戍边跟云见渊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过几年逍遥日子。
　　与新晋的皇上一同吃了午餐，又聊了好一会，我才出宫回公主府，太子此举虽有利用我的打算，但大多还是担心我被那些世家秋后算账，眼下云见渊的求娶，让那些人不敢再轻举妄动。
　　马车还未停稳，轿帘就被人在外面掀开了，我抬眼就看到了云见渊，我愣了一下，才搭着他伸过来的手下了马车，云见渊说道:“几年不见，公主就不认得我了？”
　　“这几年云将军的变化的确很大。”云见渊身上已经没了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年气，多了些沧桑的稳重感。
　　“那敢问公主可还满意你现在看到的？”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看着公主府门前的马匹说道:“吃饭了吗？不会一下朝就来这里等我了吧？”
　　“下朝后本想与你讨论一下婚后的住处，没想到你去了宫里，我的行李早上就让他们从驿站搬来了公主府，刚刚是回了趟云府。”
　　我正想调侃他是不是被云老爷子赶出来的，就看到了在后院亭子里站着的原身表哥，管家凑过来禀报道:“赵小公子上午就来了。”
　　我点点头，被云见渊牵着手走了过去。原身表哥刚要对我们作揖行礼就被我拦住了，云见渊已经放开我的手率先坐到了一旁的石凳上给自己倒茶了。
　　我落座后对原身表哥说:“赵府母后一直有派人打理，你们住的可还习惯吗？”
　　“多谢姑母费心，格局什么的都还跟以前一样，没什么好不习惯的。”
　　“舅父舅母身体可好？”
　　“舟车劳顿，难免会有些不适，休养几日就无碍了，不过你这公主府倒是变化不小。”
　　“大多是先皇和母后安排的，这些年我还是住在宫里的时候多。”
　　“我猜也是，你是最不喜在池中建假山的了。”
　　我正要回话，云见渊起身说道: “天色不早了，晚上我们吃烤肉如何，我从边境带回来许多上好羊肉，我先让人去准备准备，晚上赵公子就留下试试我的手艺。”
　　我拉住云见渊的手说:“表哥一会就要走了，你就不用折腾了。”
　　原身表哥此时起身作揖道:“的确如此，我还有事要忙，就不打扰两位了。”他走了两步停下说道:“彤彤，我们真的没可能了吗？”
　　“表哥，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当年你吃避子药时就已经决定了是吧。”
　　“对不起。”
　　“你不用说对不起，是我拖累了你，云将军是个好归宿，这次你没选择错。”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还是没忍住叮嘱道:“表哥，跟舅父说适可而止。”
　　原身表哥点了点头离开了，原剧情里，十几年后的赵家依旧是灭族的结局，我不知这次他们是否还会如此，在我沉思时，云见渊说道:“我这次不是为了云家才求娶你的。”
　　我笑着说:“我知道。”云见渊不会把婚姻当儿戏的。
　　云见渊握着我手说:“那婚后你还想住在公主府吗？”
　　“听你安排，我住哪里都可以。”本朝驻边的将军是轮换制的，以前是五年一换，刚刚在朝上，新皇已经将期限缩短成三年，并提出主将无需长期驻边，这是要断了我离京的可能，不但男主不像原剧情的男主了，连原身的太子哥哥也越发不按剧情发展了。
　　“云府你住不惯，新的将军府也没修葺好，我们还是先住在公主府吧。”
　　“那明日就找些能工巧匠按照你的想法把府里翻新一下，后院让他们给你弄个大的练武场。”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