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奴才命（快穿）》毅羽

7、宠妃的贴身侍女

　　“奴婢原本跟在舒贵妃身边，皇上您怎么不猜奴婢是舒贵妃的人？”夏果果歪着头看他，显然是不打算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她搪塞的说法令皇帝一时感到新鲜，他微微挑眉：“所以你想跟朕说什么？”

　　夏果果粲然一笑：“奴婢想说，奴婢是谁的人就都不打紧，奴婢最后想当的是皇上的人！”

　　她笑的简单纯粹，眼中没有沾染丝毫的欲/望，似乎她只是单纯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完全不知道这句话的背后所代表的意义。

　　这伴驾的小太监听了夏果果如此直接了当的诉求，当即都有点傻眼了！

　　虽说她这脸生的似那画上的人儿一般，又得了太后的欢心，可世上女子都讲究个矜持婉约，这么直接跟皇上邀宠，未免也太放肆了！

　　这小太监替夏果果很是捏了把汗，可皇帝却并没有被她放肆的言语激怒，只说了一句简短到不能再简短的话：

　　“那你随朕来吧！”

　　小太监：“.....”

　　夏果果见皇上转身，噗通地跪了下来！

　　这一声可着实不小，想来皮肉细致点的，必然是青紫一片！

　　“奴婢有一事相求！”

　　见皇帝停下脚步，夏果果连忙把事情说了个明白，“奴婢的姐妹在膳房当差，宴会之后，无故被舒贵妃带回了宫，如今怕是——生死未卜！”

　　夏果果此刻的焦急绝不作伪。

　　皇帝睨了她一眼，随后，他吩咐了身边的小太监，“你去丽轩宫看看，顺便把那个——”

　　夏果果接道：“莲蕊！”

　　皇帝：“把那个莲蕊带出来。”

　　“是！”小太监领了令匆匆往丽轩宫而去，脚下恨不得把三步并成两步！这不急可不行，若是去的晚了，这人说不定就带不回来了！

　　.......

　　其实皇帝将夏果果带走这件事的结果，跟小太监想的也不全然相同。夏果果站在皇上身边，眼见他在烛火之下看着奏折，心思却是全然不在这。

　　“给朕研磨。”这一声是对夏果果说的。小太监不在，一时间就少了个伺候笔墨的。

　　夏果果闻言即抬手研磨，眼神却不住地往门外飘。

　　皇帝瞥了她一眼，将她的心不在焉尽收眼底，却并未责怪。

　　须臾之后，小太监终于在夏果果的万分期盼中回来复命了！

　　“回禀皇上，人奴才带回来了！”小太监看了眼主子，欲言又止，“奴才担心污了皇上的眼，人就没往这带——”

　　“在哪？快带我去！”夏果果一下子冲了过去，将小太监拽了起来！

　　“旎、旎清姑娘——”

　　小太监被扯了起来，慌乱地看向皇上。见主子许可，小太监便使劲挣开了夏果果的钳制，对身前激动不已的人说了句，“你跟我来吧！”

　　被他一路领到了偏殿，夏果果急忙冲了进去，不期然地在榻上看到了伤痕累累的莲蕊！

　　夏果果走到她身边，粗略看去，她身上几乎没有好的地方！

　　尤其是右手，被打夹的血肉模糊——

　　“公公，求你了，能请个大夫来么？”夏果果恳求地看向站在偏殿门口的小太监。

　　小太监一路将莲蕊带过来，人伤成什么样心里早已经有数了，也一早就请了宫里给宫人看病的大夫。

　　他耐着几分不忍，叹道：“已经请了，应该快到了！”

　　夏果果感激不已：“多谢公公！”

　　这时莲蕊也发现了夏果果，见她就站在她身边，一时间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莲蕊费力地用左手扯了扯夏果果，夏果果忙看过去，以为她是哪块疼得厉害，谁知莲蕊拉着她的手，竟扯出了一抹笑！

　　她笑着道，“姐姐，我什么都没说——”

　　夏果果顿时眼睛酸涩难忍，即便是不忍地偏过了头，泪水仍是从眼眶中滑落。

　　半晌，她敛了敛情绪，安抚地轻拍了拍莲蕊的手，蹙眉叹息，“你怎么那么傻啊！”

　　“姐姐......不必自责。舒贵妃就是想让我......拖姐姐下水，就算......我咬住了姐姐，她也绝不会放过我，我......才没那么傻呢！”

　　她话说的断断续续，却还是扯动了伤口以致疼得龇牙咧嘴。夏果果赶紧阻止她，“什么都不要说了，等大夫来给你仔细看看！”

　　莲蕊也真的再说不出话来，右手疼得几近麻木，额角不断地有冷汗滑落。直到大夫来一看，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在这宫中十几年，他第一见到私刑用到这个地步的！

　　“姑娘，你得帮个忙，帮我把她身上浸了血，黏在身上的衣服剪下来！”

　　夏果果闻言立刻行动起来，一边剪着衣服，一边极为细致的将莲蕊周身的伤口看得一清二楚！

　　这些伤都是为她而受的，她定然要记个清楚！

　　清洗了伤口，又逐一上了药，莲蕊也折腾地昏睡了过去。夏果果送大夫之时，关切地询问道：“大夫，她伤得可要紧？”

　　“打人的鞭子上有倒刺，伤口看着狰狞些，但到底是皮肉伤，大部分仔细养着都无碍！只是这右手——”大夫叹口气，“以后怕是做不了精细的活计了！”

　　闻言，夏果果悬着的心，不禁又沉了下去。

　　送走了大夫，夏果果守着软塌上昏迷不醒的莲蕊。看着遍体鳞伤。憔悴不堪的莲蕊，她心中充斥着的不是仇恨，也不是对命运不公的愤懑，而是一种从未有过的震动。

　　她不明白莲蕊为什么受了这样重的刑，都不肯将她供出来！她们之间，也不过是萍水相逢的关系——

　　......

　　与此同时，小太监正在皇帝面前回话。

　　“舒贵妃娘娘吃的东西确实被人动了手脚，一切都如皇上所料！”

　　皇帝仍是头也不抬地看着奏折，听了小太监的话，也看不出个喜怒，径自问道：“人呢？”

　　小太监哪知他问的是哪一个，但他也没有胆子跟皇上发问，只答道：“旎清正在莲蕊身边守着呢。”

　　“把人带过来。”

　　“是。”

　　偏殿不过几十步的远近，但小太监还是脚步匆匆不敢怠慢。

　　“旎清，皇上要见你。”

　　旎清听到声响看了过去，思绪突然被打断令她面上有几分怔忪。小太监这样看过去，虽说是见了很多次，却仍不由在心中感叹她越发出挑的样貌。

　　夏果果跟着他，亦步亦趋地到了正殿，只听小太监轻声回禀：“皇上，人带来了。”

　　皇帝终于从奏折中抬起头，吩咐了一声，“你先下去吧。”

　　小太监闻言弯着身便退了下去，还将殿门轻轻地掩上了。

　　“舒贵妃屡屡失态，都是你的手笔吧？”

　　皇帝笃定地语气，显然是知晓了一切。

　　夏果果见此，也大方地不再遮掩，承认道：“没错，只有奴婢知晓舒贵妃对口味有所避忌！这原也算不得大事，但舒贵妃为了讨皇上欢心，却是不愿意将这说出口的。”

　　她的坦率令皇帝有些出乎意料，他面上闪过疑色，却又提起一丝兴味，所以接下来他捡了旎清最在意的话题。

　　“你是为了给你父亲报仇？”

　　夏果果一怔，笑道：“原来皇上一早什么都知道了！”

　　“其实之前在丽轩宫你对着朕挤眉弄眼，实在是引起了朕的注意——“皇帝面上闪过笑意，大概是当时旎清的举动，在他看来真的是格外的好笑。

　　“所以朕就找人查了你。”

　　皇帝的这番说的理所当然，那是属于上位者独有的，掌控一切的姿态。

　　他扫了扫她还算镇定的神情，佯装关切地反问，“如今你大仇未报，羽翼还让人折了，可如何是好呢？”

　　想了想遍体鳞伤的莲蕊，夏果果嘴硬道：“不劳皇上费心了！”

　　皇帝听了她的逞强，笑意不减，“你能联合惜妃，也能投靠太后，不如也帮朕办件事？”

　　夏果果：“......”这皇帝竟抛了个橄榄枝给她！难道是她棋子做得太好了？

　　......

　　“皇上有命，淮仁宫宫女旎清，姿容妍丽，秀外慧中；且侍奉太后有功，特封为柔妃！”

　　圣旨下到淮仁宫，太后笑得合不拢嘴，握着夏果果的手尽显亲昵，“旎清这般蕙质聪颖，得了皇帝的喜爱也不足为奇！”

　　此时的夏果果已经不是宫女的打扮，早早地换上了嫔妃的装扮，华服裹身，胭脂染颊，全然一副宫中主子的模样。

　　“都是太后娘娘的抬爱，奴婢无以为报。”夏果果面对太后仍是往日里的恭敬。

　　太后闻言很是满意，却嘴上嗔怪道：“不能再自称奴婢了！”

　　夏果果福了福身，“不过是称呼而已，旎清定不会忘了太后娘娘的提携之恩！”

　　太后笑道：“好，好！”

　　夏果果被封妃，皇上赐她身居紫宸宫。

　　这紫宸宫是距皇上的寝宫最近的宫殿，舒贵妃几次要搬进紫宸宫都被皇帝拒绝了！如今赐居紫宸宫，便能看得出这新晋的柔妃有多得圣宠！

　　紫宸宫金碧相射,锦绣交辉，因久无人住，刚被分来的宫女和太监们正忙碌不停的收拾着。

　　而夏果果到了紫宸宫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人把莲蕊接了过来。

　　她身上的伤还需要静养一段时日，如今倒是给她寻了个好地方来养伤。

　　旎清飞上枝头这件事成了宫里时下最轰动的新闻，与此同时，太后打响了如意算盘，舒贵妃怒气冲天，惜妃完成了合作，众太监、众宫女感叹连连——

　　而皇上和柔妃娘娘为的则是另一个计划！

　　前日夜里，夏果果对于皇帝突然抛来的橄榄枝，受宠若惊之余，她不得不有些担心。万一这皇帝是个卸磨杀驴的主儿，她不是跟着白忙乎，还极有可能会丢掉小命！

　　可转眼间她就想明白了，从她的行动全都被皇帝洞悉的那一刻起，她就没有反抗的余地了！

　　所以夏果果当机立断，“皇上，无论您想肃清后宫还是前朝，旎清都愿为您马首是瞻，肝脑涂地！”

　　陈情之后，她还适时地跪了下来，极力地表着忠心。

　　如此，本来的一场香艳美人计，生生地变成了特情间谍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