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萧一慕

5、Chapter5

　　之后发生的事情，我没有想听的欲望，也听不见了，只是隐隐约约地知道他们两个在争吵。

　　呵，真有趣。

　　或许我应该感谢方寒昭，应该是他的提议，季如斐才会把我安置到现在的这间房子里。

　　我可以无所畏惧地感受外面的空气，外面的阳光，外面的月光，外面的花，外面的鸟，外面的树了。

　　他可真是个好心的人。

　　最起码，比起季如斐，让我舒服多了。

　　但我还是要见到季如斐。

　　他就坐在我的对面，一直盯着我。

　　我毫无顾虑地干自己的事，不搭理他，他居然也不生气。

　　或者说，是不发脾气。

　　我躺在摇椅上晒太阳，手里抓着一片不知名的树叶，对着阳光看它。

　　就算偶尔会头疼，我也觉得开心。

　　“你好，陆先生。”方寒昭拎着一只小小的手提箱，从庭院外面走进来。

　　“啊，你好。”我对他点头，原来我只是玩了一会树叶，就到下午了吗？

　　“你看起来心情很愉快。”方寒昭生硬地说。

　　“谁说不是呢？”我对他笑了一下，继续把玩树叶。

　　“季先生。”方寒昭对季如斐说：“计划暂定为注射药物以及心理治疗。”

　　“嗯。”季如斐微不可察地点点头，疲惫地闭上眼睛。

　　他也会累吗？呵。

　　方寒昭闻言，向我走来：“陆先生，请伸出你的手。”

　　我把我的手递给他。

　　他掏出了一个注射器，开始配药剂。

　　我无所谓地闭上眼睛，他却觉得我害怕。

　　“没事的，陆先生，很快就过去了。”

　　大约是三年前的事情给他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

　　我在心里面笑了一下。

　　“方医生不知道吗？我一年前，身体很多部位就感受不到痛了。”

　　他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却还是继续帮我绑好袋子，准备挂点滴。

　　季如斐走过来，遮住了阳光，投下来很大的一块阴影。

　　他握住我挂点滴的那只手，似乎想温暖它。

　　可让它这样冰凉的人，不正是他吗？

　　我闭着眼睛假寐，不理他，也不挣扎。

　　迷迷糊糊里，听见他的声音，沙哑极了：“阿仪，我们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是啊，季如斐。我们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