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往事》半拉胡块

9、9

　　第二天早上苏南早早地醒了过来。
　　也许是生物钟的缘故吧，虽然全身困倦酸痛，苏南仍然很早就醒来了。他侧过头去，路擎正侧身熟睡着，一只手环在苏南腰上。早晨的阳光柔柔地打在他脸上，勾勒出他脸的线条。似乎是被当时的情景蛊惑了，苏南靠了过去，轻轻地吻了下路擎微张的嘴唇。然后他慢慢地起床，力道很轻，没有惊醒熟睡中的路擎。
　　虽然昨晚算是超负荷劳动，但是苏南还要去上班。他去洗了个澡，简单地清理了下身体。臀部中心一阵阵地刺痛，但是苏南已经没有功夫去处理创口了，只能忍着疼痛去上班。
　　上课的时候那里更是痛的厉害，苏南的腿一直打着颤，只能用手撑着课桌上课。下课之后去医院看看吧，苏南这样想着。
　　好不容易下课了，苏南走出教室，却发现路擎正铁青着脸站在教室门口。
　　“你怎么在这里？”苏南吃了一惊，同时那里更痛了，痛得他几乎要跌倒。
　　路擎脸色难看地站在那里，仿佛要骂他，但是看到苏南的样子，最终还是忍住了。他上去一把把苏南抱了起来。
　　“喂……路擎……”苏南吓了一跳，拼命地挣开他。这里是学校啊，两个男人就这样抱在一起……
　　“你……放我下来，这里是学校……”
　　“你真行啊你，都这样了还敢来学校！”路擎本来还要抱的，苏南折腾地太厉害了，他只能把苏南放下，半扶半抱地带苏南出去。
　　“我……我没什么事。”苏南没有办法，只能找了个同事让他帮忙请假，然后被路擎带出了学校。

　　去了医院，看病的时候两个人都闹了个大红脸，到是医生还淡定，对这两个明显不对劲的人也没有多说，只是开来两管药膏，让苏南回去抹。
　　医院离家并不远，苏南由路擎扶着慢慢往家里走去。和在学校里强硬的路擎截然不同，路擎明显有些不自在，也不说话，只是慢慢地往回走着。苏南也别扭地不知说什么好，这样的情景，就好像两个人开始恋爱时尴尬的感觉。只是曾经的那种温馨感觉，早已渗入了淡淡的苦涩。
　　“苏南。”
　　“啊。”
　　“对不起。”
　　“什么？”苏南是真的惊讶，他不知道路擎为什么会道歉。如果是因为从前，他觉得自己对不起的更多。如果是昨晚，自己也是愿意的，并没有什么对不对得起。
　　“昨天说了很混账的话，对不起。”路擎说着，一只手悄悄地握住了苏南的手。
　　“没事了，你说的也对。”苏南苦涩地笑了，是他亲自拒绝了幸福的可能。
　　路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苏南明显是不想听了，两个人就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默地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