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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雪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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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呀,真好!”方挚不禁感叹道。
“是啊,就是不知道能下多久,落不落的住......”何东铭接道。
“管它呢,很美不是?”李菁菁正好跑了过来,应该是听到何东铭的话了,随口说着。
“是啊,管它呢...”方挚自言自语着。
“赵千军,你送我回家吧...”这时候李菁菁突然凑到赵千军旁边说道,声音还挺大的,方挚几人都听到了。
“额...咱们三个不是一起回去么?”赵千军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看着方挚说道。
“哎!不是,方挚不跟你一起回去!”赵千军话一出,何东铭就接了这么一句。
方挚错愕地看了何东铭一眼,瞬间便明白了何东铭的意思,他是想成全赵千军和李菁菁,故意创造机会呢。
“是啊,我还有点儿事,就不跟你们一起回去了,你们先回去吧。”方挚顺水推舟,给两人独处的机会。
接着何东铭一句话,愣是将方挚打得措手不及。
“方挚要送苏满回学校呢,哪来时间陪你们回去,你们俩就自己回去吧。”何东铭说着还朝方挚眨眼睛。
方挚还未开口,这时,远处的苏满跟沈雁走了过来。沈雁开口问道:“你们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方挚心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开心了,没看到我憋屈的样子吗?
“苏满,我跟沈雁还有点事情,就不送你回学校了,让方挚送你回去吧。”何东铭转身对刚走过来的苏满说道。
“不用麻烦方挚了,我自己可以回去的。”苏满笑着说道,说着不好意思地看了方挚一眼。
“自己怎么行呢,方挚,苏满就交给你了。”何东铭把手伸到方挚身后,轻轻推了方挚一下。
“嗯!”方挚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看似答应的风轻云淡,但他内心却已是翻江倒海。方挚有些不好意思,总觉得唐突,但心底又不知从何处来了一些莫名的紧张。
赵千军跟李菁菁走了,方挚跟何东铭、沈雁道了别,就陪着苏满向学校走去。他是个慢热的人,跟不熟悉的人话很少,和苏满走了这么一会儿,两人都没说话,就静静的走着。
“冷不冷?”方挚憋红了脸,挤出了这么一句。
“不冷,我穿的挺厚的。”
“哦,那就好。”
“你家离学校远吗?”苏满侧过头问道。
“很近的,学校门口那条路直出去就到了。”方挚侧过头时,正好跟苏满对视在一起。
苏满的脸在路灯下显得略微苍白,但她那双灵动的眸子,却依旧的明亮。那天在窗下看到一幕从方挚脑海闪过,玻璃窗后的那双沐光的眸子像一道叠影一般,跟苏满的脸重合在一起,竟让方挚有些恍惚。
“你是3班的对吧?”苏满又问道。方挚这才回过神来,自己好像盯着人家看了好长时间。
“嗯,我、赵千军、何东铭一个班。”方挚这次再没侧过头,他望着前方的路说道。
“听何东铭说,你的语文成绩很好呢!”
“还行吧,也不算好,就那样。我们班赵千军的成绩最好。”方挚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不过我听说何东铭说,语文他可比不过你。”苏满微笑道。
“也不是,就是偶尔语文成绩会比他的高一点点。”方挚又挠了挠头。
“那我以后语文上面有问题了,可以问你吗?”
“嗯,随时都可以。”方挚脱口而出。
“好,那我可记下了。”苏满说着,浅浅一笑。她的笑让人觉得是那么的有活力,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嗯。”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没多久就到了学校门口。方挚心道,一路尴尬走来,终于到了,但又有些舍不得,想着怎么这么快。
“到学校了,你也快回去吧,路上小心点。”苏满转身对方挚说道。
“好!”方挚说完,就后悔了,想着怎么也该送她进去的,校园里面那么黑。
“你头上有雪花。”苏满向着校园刚走两步,方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她回过头,看了方挚一眼。低下头抖了抖头发,马尾散到了额前,她抬头轻轻甩了一下,马尾便又跑到脑后去了。苏满拨弄着额前的头发,对着方挚笑了笑,另一只手跟方挚挥手再见。方挚挥手示意她赶快进去,她点了点头,就转身向校园里行去。
雪花还在飘,地上已经落了薄薄的一层,被路灯照得闪着星星点点的亮光。方挚没有走,看着苏满越行越远,她步履轻盈,踏雪而行,穿过空中一层又一层的雪幕,向着黑暗行去。就像一个雪地精灵般,浑身散发着纯洁的光,渐渐隐没于黑暗之中。
等彻底看不到了,方挚才转身踏着雪向家里走去,不知为何,他心底有种欢喜在跃动,好像要跳出来一样,给他一种莫名的期待。雪渐渐小了下来,天空中雪花越来越少,方挚望着家的方向,皱皱眉头,加快了脚步。
赵千军送李菁菁回家的路上,李菁菁开心极了,她一会儿拽着赵千军胳膊跑,一会儿踱着步子慢慢走。走着走着,她偷偷抬眼看了赵千军一眼,发现赵千军两眼望着前方,脖子僵僵的,好像定在肩膀上一样。李菁菁就悄悄伸手,穿过赵千军插兜的手臂,轻轻挽住了赵千军的胳膊。赵千军怔了一下,停下了脚步,但他还是没有转过头看李菁菁。他没拒绝,也没理会李菁菁,然后继续向前走。李菁菁则将脑袋大胆地靠向挽着的胳膊,一脸满足的笑,两人就这样一路走着。冷风涌入她的口鼻,她轻轻嗅着空气中的味道,此刻雪都是甜的。
何东铭等方挚几人离开,就带着沈雁去逛街了。两人直奔衣店,何东铭给沈雁买了套衣服,然后又去鞋店,给沈雁买了双鞋子。最后两人去了酒店。
雪匆匆来,又匆匆去,没停留多久,只是给小镇裹上了一层薄薄的银纱。对三个少年来说,这匆匆的雪夜却意义非凡。大概是雪夜给几人心里都留下了别样的感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