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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说好暗黑类型暗黑在哪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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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搞不明白这人说的什么意思,奇葩吧。
于是白鸢保持沉默。
继续下一节课,班主任的课,那个年轻女人在上面叽里呱啦巴拉巴拉,讲的的确很好。有自傲的资本。
一节接着一节。他趁课下时间想着要怎么办,说好的打工。自己行李还在小店里放着,还是要另找房子租可他哪里还有钱。
虽然有些留恋学校,但他的确不能放弃这份工作,秋风等着用钱呢。
上午的课程结束,同学们去食堂吃饭,他连个饭卡都没有。就想着直接走人算了,反正他也没带什么东西,准备跟班主任打个招呼直接退学,然后回去。
可这人。。。他用余光看着杜子墨,算了,不道别,反正这课本他一个字也没动,废话笔都没拿好吗?虽然杜子墨把自己的书给了他用,但他连笔都没用,只是看了看内容。杜子墨就支着脑袋听老师讲课,老师嘴角抽的再有节奏,头顶在冒青烟,也没理他们。
正在悄悄打算时,一只温凉的手抓住他。温凉什么鬼。有温又凉?
是杜子墨。
他转向白鸢,一只手紧紧抓住他。
他说“你别走了。”眼底是不舍和请求。
“……”
“你怎么知道我要走?还有,关你什么事。”一个看起来很酷各种有钱的,想要养自己什么的同性,真的是很可怕,谁能有好感,他顶多就是感激,而且只见了几个小时。不过要是秋风的话,他倒愿意,诶为什么每次都要想到秋风。
“我不让你走!”
“……”
白鸢有点无奈,现在是吃饭时间,教室里只剩他们两个人,他也顾不得讲什么道理,反正是浪费时间。
“你再不放我就动手了。”他冷漠地答,要是饭店老板把自己行李丢出来可怎么办,秋风可也要住那啊。
“你动手我也不放,反正你力气小的跟女人一样。”
白鸢:???这是个儿童吗?还有说谁娘!
他握紧右拳,青蓝血管凸起,在白皙的手背上。他用力在他的小臂上砸去,用了九分的力气,杜子墨看起来也吃了一痛,双唇紧抿。
却不肯放手。他继续狠狠地打,毕竟这一年他和秋风为李四家包了所有的粗活,什么劈柴,挑水,抗庄稼,除草各种农家体验生活的苦活,都快修成绝世武功闯荡江湖了。加上秋风白鸢之间无言的攀比,比谁强壮啊什么无聊的东西,强行解释。(请忘记白鸢同学在上一章挣不开杜子墨的一只手的剧情)
一拳接着一拳
“打啊,不疼。”
“……”智障儿童。
“让我走吧,我真的不能上。”他也很无奈啊,天要灭我啊。
“你是遇到什么事了?还有什么”他一脸关切,和上午那个一开始冷冰冰的少年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还有我的朋友。”他如实回答,他还有秋风。
“如果我养你们两个,会不会跟我走。”杜子墨。
“……不会。”他不想要别人的东西,况且那些东西是他们父母给的。
他不是乞丐啊。
杜子墨放开了手,忧郁的桃花眼脉脉看着他。看的他脸皮发麻,是不是太过分了,上来就对人态度这么不好,他也没做错什么。
刚准备开口道歉离开,杜子墨气的嘟着嘴“我胳膊断了。”说着装出胳膊断了不能动的样子,就是移动上臂下臂不动,看起来有断了的效果。
“你想怎样?”他挑明了说,再耽误下去,同学们都吃完回来了好吗?等同学们看咱俩打架?
“我陪你一起出去。”杜子墨继续嘟嘴。他是有两面脸吗?
“好”白鸢也不在说什么,直接答应,只是缓兵之计。
他找到班主任,说明了自己没钱上不起学,没有亲戚照顾,想退学的想法。
杜子墨和他并肩站着,白鸢说的时候感觉他在扭头看自己,这剧情怎么发展成这样。白鸢腰板挺得更直。
班主任很震惊,她劝了劝,说你这成绩在大城市里也是翘楚,不能埋没等等。不想让他现在就退学。
白鸢只说了要退。老师沉默。
杜子墨打破沉默“老师,我胳膊断了,我要请假。白鸢同学想上学,只是家里没钱。”
班主任二话不说签了请假条,随口笑着问“杜大少爷转来真给我们学校长面子,你放心,白鸢同学这事学校会帮助的,还有你胳膊怎么回事?”
“没事。”又是上午那种高冷范。八成是有角色扮演冰,或者是就是看那种冰山男神倒追丑女,霸道总裁面具下的笑容等等弱智小说看多了,才会这么,,中二病。
“……好好养伤。”班主任送走他们。
满脑袋疑问,怪才啊,怪才都这样?
出了校门,他在路边等公交,杜子墨在一旁等着。
他等了一会问“真打算走啊?”
白鸢嗯了一声,毕竟这是他和秋风最好的选择。
“你朋友是救过你命吗?这么护着。”莫名其妙的问题。
他沉默,确实啊,他为什么像老妈一样照顾他,是爱吗?是责任吗?他自己也不知道。硬说的话,可能是有一些挽留讨好的意思,现在我对你好了,以后不能忘了我之类的,还有对他的好感,觉得秋风这个人值得信赖,和自己一样惨,同病相怜,还有希望自己能长久的站在秋风身边。想着自己也懵了,原来也是有私念的,连自己也觉得不合理。
他回答“没有,我不知道。”
“那你跟着自己心情走呗,想干什么干什么。”杜子墨眼眸中映出蓝天中飘动着的白云,多么自由。但他不能啊,生活的铁链紧紧束缚着。
他眼眸暗淡,睫毛垂下。杜子墨猜到他又在乱想了。自己对校门口前的桃林招了招手。
一位黑衣保镖立马走出来,白鸢扭头表示不关心。从大马路上来了一辆超级豪华的黑色长车,白鸢不认识,但知道肯定不会便宜,撤停在他们面前。
你既然有车还和他打个鬼的公交。两人坐了上去,杜子墨又恢复自己的高冷模样,淡淡的说“先去医院,手疼。”白鸢眉头一挑,喂你不会真的断了?
保镖看起来也很冷漠,但开了口“哎呀少爷没事吧,怎,么,会伤到了手。是属下等办事不利,不仅没办好事还让您受了伤,您手疼吗?需不需要先处理一下,少爷您手疼吗?”阴阳怪气扑面而来。
杜子墨没理他,他就一直问啊问,您手不疼吗?他只看着自己的手,白鸢有点后悔了,他脑袋抽了啊,干嘛打人,第一次打人就把人打出暴击一截两段?也是因为他急了,想得太多,脑补一堆店主扔行李,白鸢秋风留宿街头的画面,没有控制好情绪。
他开始觉得这人是个好人了,平白无故借给你课本、笔,还想帮你继续上学,总之应该不会是个坏人。看着他的手,心里内疚得很。
“对不起。”他说。保镖停下来,他声音加高了一倍“原来是你打断我家少爷的手的?!”
杜子墨大声和道“花花!闭嘴!你以后别来了,在家里擦车吧,换小花来。”又歪头温声道“别管他,没关系,打死了我也心甘情愿。”这么肉麻、?、?
“花花”把嘴闭上,一路走到医院,医生处理了,说没打到骨头,打到了筋肉,有些淤青而已。
他提着的那口气放下了,准备和他道歉顺便告别。
可到他前面话却成了这样“抱歉,你没事了吧?”
“没关系的,没事了。”一脸的笑容啊。
“那我走了。”他继续说。
“一起啊。”一听他要离开,那一脸笑容马上没了,烟消云散。
“不行!我不去了,不用再麻烦老师了。”他不能动摇。
“不接受我的钱?”
“不接受。”白鸢回答。
白鸢走出医院,杜子墨跟在他身后,白鸢让他离开,杜子墨就跟没听见一样。公交来了,杜子墨突然抓住他的手,他说“别再走了。”
白鸢说“我不走,明早见。”杜子墨像个孩子一样纯净的笑了。
他回到开心面馆,老板娘和老板围了上来,“你可算回来了,在学校里上课了?”
“嗯,早上不忙吧,我回来了。”他应着,面上无所谓轻描淡写,还是有点落寞。
回来了,这一眼可以望到头的人生。
老板“不忙。”看出了白鸢难过,老板招呼他坐下吃饭,安慰“人生苦短,吃好过好就可以了,得不到的咱不要。”
都什么和什么啊,我的逻辑这么乱吗?这什么龟安慰。
就是骗了杜子墨啊。
之后开始了自己的打工之路,他和老板娘一起炒菜,各种忙。休假日秋风回来也帮店里忙,他们依旧给着白鸢该得的工资,他也一直是节俭节俭再节俭的用,把各种能省的费用全都省了,剩下的钱,当然是两个字,秋风。
快三年了,他面目俊逸清朗,张开了不少,眉目如画,玉鼻挺立,个子也高了不少,和秋风一般高,大长腿坐着简直戳桌子,依旧风流倜傥好个青年。细白纤长的手的关节处却生了一个个小小的老茧,不大,但很密。
期间颜千黛找过他,是秋风读高中第二年的时候,她说她为白鸢努力,她说她喜欢自己。白鸢选择了躲,可他躲不过,她总是会找到他,硬拉着白鸢陪自己逛街,去游乐场,他对她很好,对妹妹的无微不至,她鼓起勇气向他告白,白鸢别过头拒绝,问他拒绝原因,他答了两个字“秋风。”她再没来过,秋风问他原因,他放下眼帘道“不知道。”
那是秋风高考的第二天。黄昏时分,他依旧支一手臂在桌上懒懒的晒着太阳,望着玻璃门外的流动行人,他拿出手机,摸了摸,这只会接拨电话的老年手机已经三年了,给秋风买的是智能手机,当然,钱都是白鸢辛辛苦苦攒下的。
又苦苦捱了许久,天都黑透了。还没回来。
视线在只有一个号码的号码簿上停留了几秒,很多女孩子红着脸要自己的手机号,他从来就是拒绝。
呼叫声呼了二十几秒,他终于接了,声音却不是他的。
“秋风怎么样?”
那边似乎很喧哗,还有不少男子的声音,还有音乐,酒杯碰撞的声音。
“他醉了,你来接他吧,在··酒吧。”对方大声回答,口气并不好。
他听见秋风的声音,很难受的呻吟,还有呕吐的声音,他挂掉。。快速拿了钥匙出门,上了锁。
这夜真让人讨厌,秋风居然喝了酒,他不是有什么隐疾不能喝酒,而是这家伙一喝酒醉,什么话都往外说,跟傻了似的。
他匆匆赶到酒吧,却想起忘了问他的位置,这里人潮人海,随着音乐跳动的人头像浪花,刚准备退出去再打一次电话,拿着老年机的纤长手手却蓦然被人抓住,带入怀中。
他没防备,直接被带过去,鼻梁磕在那人的胸膛,生疼。
他生气的抬头,瞳孔猛地扩大,甩开那只手,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堪堪停住,他想逃走,真的是故交再见抬不起头,他骗了他。杜子墨什么时候又长高了!
杜子墨看起来更高了,更有气势,冷漠傲视却一股浪荡子弟的俊脸,一脸坏笑“还是这么个脾气?白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