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第 7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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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愚蠢的问题，问超人？他的回答当然是Yes！
“我怎么会问你........你们这些超级英雄还能回答什么呢。”莉雅自嘲一笑。
“在你心里我又是什么样子？正义的符号？”
难道不是吗？莉雅扬起眉，天青色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点儿的新鲜，像是在疑惑他为什么有此一问。
他灰绿色泽的眼睛晦暗不明，他看进莉雅那好奇的眼中，四目相对，她的眼里全是他，这令他有种隐秘的欢喜。
“尽管我是氪星人，但我长于此，我愿意守护这个世界，愿意为这个世界牺牲自己。”克拉克注视着莉雅，他偏冷硬的脸总是在对着她时柔和起来，“而你是不一样的，你没有义务拯救世界，尽管我内心的诉求，是Yes。”
“你会眼看着这个世界消亡而无动于衷。莉雅，我的答案并不重要。你已经做出了选择。你的眼神告诉我，这个世界是死是活，你并不在乎。”
“就算是这样，我还是爱你。”
突如其来的告白，令莉雅双目大睁，她不明白，“为什么？”
克拉克笑了下，“如果世界一定会毁灭，我希望你能够知道我对你的感情。”
莉雅看了看四周，觉得有点尴尬，“搞得像临终遗言一样。”
说完，莉雅更尴尬了，这话说得有点过，她拍拍翅膀，“既然如此，我就实话实说，我们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你的喜欢，太突如其来。而我，对你没什么感觉。”
“有没有一个标准？”尽管知道她会有怎样的回答，但还是很失落。
莉雅想到自己和加百列在飞机上的那一番讨论，便如实告知。
克拉克一一对照。
高？他净身高一九一，算高了吧。
好看？他够得上这个标准，甚至超过很多。
身材好？媒体把他称作钢铁之躯，算是身材好吧。
力量？他被称为人间之神。
至于身心纯洁？
“从我十六岁遇见你，我只对你一个人动过心。”
“你是第一个，我相信，也是最后一个，唯一一个。”
“十六岁？！”莉雅迅速抓到重点，“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还记得你在卡帕西亚号上留给我的号码，可是我怎么打都是空号。”
卡帕西亚？泰坦尼克号？北大西洋？
“你是那个克拉克？！”莉雅回忆起来，觉得这也太狗血了。
莉雅细细打量眼前的人，但说真的，变化太大了，少年人五官柔和，而现在的克拉克轮廓分明，如果他不说，她真的很难把两个人联系起来。
“你多大了？”莉雅突兀地问道。
克拉克愣了一下，“三十三。”
所以很正常嘛，都过了十七年，变化大到她认不出是人之常情。
“号码是真的，不过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所以才打不通。”莉雅表示自己可没有留假号码，虽然她留假号码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但那一次留的是真的，要怪只怪没缘分。
“我知道，因为我从来没在这个世界听到过你的声音。”
乍然听到居然喜欢了她那么久，莉雅难免有些触动，好像没办法随便打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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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时候克拉克还在为了坦诚心意而忐忑不安，莉雅却早已跟个没事人一样，把没心没肺发挥到了极点。
“怎么只有你们几个？其他人呢？”莉雅发现正义联盟和康斯坦丁都不在。
爱丽丝道，“他们好像在商量事情。......情况怎么样？”
“最糟糕的情况。”
“末日审判.....是上帝要灭世吗？”爱丽丝问这个上帝座下的天使，“为什么？”
“我和上帝不熟。”莉雅赶紧撇清关系，“但我觉得，可能在上帝看来，人类就像是花园中的花草，生长得不尽如人意，自然要修剪了。”
人类修剪花草时，花草也没有反对的权利。
可是人类不是花草，他们自诩世间中心，怎么可能会认命？
“莉雅姐姐......”
莉雅低头去看，是阿什福德博士的女儿安吉拉，小小一只，柔柔弱弱的，她伸着手仰头看着莉雅，眼睛里有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坚强。
莉雅蹲下身，“......这是什么？”
“这是我最喜欢的发夹，送给你，谢谢你治好了我爸爸。”
发夹上镶嵌了许多钻石，钻石组成了翅膀的形状，莉雅接过来，“很漂亮，谢谢你，安吉拉。”
安吉拉抿嘴笑了笑，她眼睛闪亮，“爸爸说我是他的小天使，莉雅姐姐，我想像你一样成为天使。”
“你已经是一个angel了。”莉雅一语双关，安吉拉本来是就是指天使，“作为回礼，送你一个小礼物。”
莉雅摊开掌心，掌中一一枚琥珀，琥珀中是一片羽毛，莉雅将琥珀挂在安吉拉的脖子上，她凑到安吉拉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话，之后，她眨了眨眼睛，“当你念起咒语的时候，会出现奇迹哦。”
不远处，克拉克的母亲玛莎遥遥地看着那个巧笑倩兮的少女，她总算明白是怎样一个人令克拉克念念不忘，多少年来沉迷其中不肯自拔。
尽管克拉克只在少年时说起过这个叫做莉雅的女孩，尽管只有只言片语，玛莎却有种一面即一世的宿命感。她见到莉雅的第一眼，毋需多言，她轻易地从克拉克的眼神中了解了一切，这个莉雅就是克拉克的初恋。
正所谓旁观者清，玛莎清楚地知道，莉雅对克拉克并未产生任何情愫。
她看这里所有人都是一样的眼神，没有什么区别对待。
玛莎走到克拉克那里，“克拉克，我很庆幸你有许多时间，你有足够的时间去追逐你想要的。”
克拉克并没有说什么。他没有说世界即将毁灭，她也会离去，所以他没有时间了，正因为没有机会，他才会一反常态地将埋藏心底的情感诉诸于口，他只是怕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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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没有向任何人告别，她只想和来时一样，悄悄地来，悄悄地走。
然而空间裂缝怎么也打不开。
莉雅愕然不已，这情况不正常。
她的力量被禁锢了？这不可能。
她走出去，却看到康斯坦丁整个人融于黑夜之中，唯余指间一点火星。
“康斯坦丁，你对我做了什么？”
康斯坦丁抬眼，指尖一弹，半戒烟落在地上，轰地一声，地上燃起火焰，莉雅赫然发现，魔纹环绕了她所在的房子。
“晚饭时你喝的水，我下了药，针对大天使的魔药，能禁锢你的力量，当然，只能一会儿，但足够了。”
康斯坦丁依然眉眼冷淡，他说着卑鄙无耻的话，却云淡风轻得好像在谈论天气。
莉雅冷下了脸，“计划如此周全，康斯坦丁，你很厉害。”
她能感觉到魔纹在抽取她的力量，“你要我的力量，为了什么？”
“净化病毒，我知道你不会同意，所以只好出此下策。”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所做的除了你还有谁知道吗？”莉雅很平静，她甚至一点不慌乱，尽管她不知道以她的能量净化完世界后等待她的只是力量耗尽还是死亡。能量耗尽，是需要漫长时间来恢复的，但一旦消耗大到她支撑不住，等待她的也只是死亡。
康斯坦丁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莉雅，他的眼神是嘲弄的。
莉雅一瞬间明白了。
不远处传来巨响，莉雅转头去看，却见红色射线将房子切成两半，是超人。
她听见他愤怒的吼声，他在叫莉雅。
康斯坦丁悠然道，“你放心，蝙蝠侠有氪石，超人救不了你。”
莉雅觉得康斯坦丁真的不负天堂地狱人间第一骗子的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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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言套索紧紧绑在他的身上，超人跪倒在地，他看着正义联盟的同伴们，愤怒几乎要烧光他仅存的理智，他一字一顿，“你们在做什么！”
神奇女侠扯着绳子，她不敢直视超人的目光。
氪石杖直直指着超人，“莉雅不会有事，康斯坦丁保证过。”
“正义不该靠着这样的手段！”超人失望透顶，“蝙蝠侠，你为了所谓的拯救世界不择手段了。”
“康斯坦丁的目的是要抽取莉雅的能量净化世界！他骗了我们！”
闪电侠突然出现，他大声道，“康斯坦丁在说谎！”
神奇女侠手一紧，她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抽取力量？这后果不堪设想，康斯坦丁竟然欺骗了他们！
康斯坦丁！蝙蝠侠眼神狠戾，他收回氪石杖，向莉雅那一头赶过去。
然而超人更快！
“这个魔纹对天使有用是不假。”莉雅拿出死亡留下的戒指，前一刻还信誓旦旦绝不戴上戒指，没想到命运弄人。
戒指就这么戴上了，明明比她手指尺寸大很多，却一下子牢牢套紧，就好像天生契合。
瞬间，魔纹失效。
“只针对天使。”莉雅微微一笑，“可我现在不是了。”
康斯坦丁的笑瞬间凝固在嘴角。
“怎么会？！你怎么做到的？！”
作为当世最强大的魔法师之一，康斯坦丁对魔法的研究是数一数二的，这个魔纹是专门针对大天使而创，怎么可能突然失效！
“莉雅！”
超人穿过魔纹，莉雅倒退一步，她抬手阻止，“站住。”
超人顿在原地，再不能靠近。
莉雅越过魔纹，一步一步，走到康斯坦丁面前。
“约翰·康斯坦丁，当你死时，我会出现，你的灵魂不属于天堂，亦不属于地狱。”
“死亡不是你的终点，虚无才是你的归宿。”
就在戴上戒指的一刹那，莉雅就想到了这么个主意，她要让康斯坦丁的灵魂在虚无中受尽折磨，那里什么都没有，哪怕是神，也会被漫长无尽的虚无逼疯。
莉雅突然探手去抓康斯坦丁，康斯坦丁想躲，可那只手看着柔若无骨，却让他躲之不及。
“啊——”康斯坦丁只感觉到世间最可怕的力量侵入灵魂，烙下印记，他脸色白得像鬼，被抓住的手臂上显现出黑色月亮疤痕。
“嗯，打一个标记，约翰你就是属于我的了，谁也抢不走，上帝也没法跟我抢。”
莉雅笑了笑，矜持又羞涩，看起来软软的好乖巧，可落在康斯坦丁眼里，她那张脸形同恶魔，虚伪无比。
她的身后缓缓地裂开一道缝隙，莉雅面对众人，长长叹息，她虽然知道这些人只是被康斯坦丁欺骗了才会如此对她，但她真的没那么善良去原谅。
她一步步向后退。
“No！”
空间闭合，超人和莉雅都已消失在裂缝里面。
蝙蝠侠看着他们消失的地方，陷入长久的沉默。
他失去了挚友。
也失去了莉雅，尽管一直回避，在这一刻，他却再也无法忽视自己此刻的心情到底是什么。
他走向康斯坦丁，揪起他，眼睛锁住对方，含着杀意，“你说过，你只是利用莉雅逼出路西法！你怎么可以伤害她！”
康斯坦丁被揪住领子，他咳嗽了一下，却扬起眉眼笑起来，肆意不羁，“我没有骗你，路西法可以驱逐天启四骑士。”
“那你为什.....”
康斯坦丁回视，一片坦荡，看起来无辜极了，“比起说服路西法这个老奸巨猾的地狱魔王，当然是选择未经世事的小天使来得容易，柿子也要挑软的捏啊！”
“混蛋！”蝙蝠侠一拳揍在康斯坦丁脸上。
康斯坦丁吐出一口血，竟然还笑嘻嘻的，“别打脸啊。”
神奇女侠手拿真言套索，冷冷地道，“可惜你挑错了人，这一点你一定没算到。”
康斯坦丁擦掉嘴边的血，“........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怪物！”
“........你是怎么躲过真言套索说假话的？”
“我当时说的确实是真话啊，真言套索当然测不出。”
出尔反尔对于康斯坦丁老说如同家常便饭一般，他连自己都能欺骗，以他的脑子未必没办法规避真言套索的测谎。
康斯坦丁成功地坑骗了正义联盟，并让正义联盟损失了一大战力。
虽然没有达到净化世界的目的，但死亡人数却奇怪地降低下来，可这一切只不过聊胜于无。
全世界的超级英雄集结在一起，或研发解药，或追杀保护伞公司余孽，甚至还要对抗将人间当作战场的天使和恶魔。
全世界充斥着新死的灵魂，却无人收割。
这个世界的死神罢工了。
路西法则用火焰之剑打破了世界壁垒，将这个世界抛在脑后。
天启四骑士带走了四分之一的生命。
天使和恶魔毁灭了大半个地球。
目所能及的只是满目黑暗，战火硝烟。
到最后，即使成功研制出解药，丧尸恢复本性，可战胜的天使一方却要灭绝人类。
幸存的人类聚集点。
安吉拉握住琥珀，想到莉雅对她说过的话，只要念出咒语，奇迹就会出现。
“阿斯加德的洛基是个中二兄控小公举！”
话音落下，真的犹如奇迹般，安吉拉的眼前出现了一片彩色光芒。
众人都惊呆了。
神奇女侠走过来，她一见即明，“这是空间传送点。怎么回事？”
闪电侠当时正好在安吉拉身边，他靠近那个彩色空间，“安吉拉说了句什么，这个就出现了。”
安吉拉抬起下巴，让大家看自己带着的琥珀，里面的羽毛流光溢彩，“莉雅姐姐送给我的，她说，只要我念出\'阿斯加德的洛基是个中二兄控小公举\'，就会出现奇迹！”
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莉雅的名字了，乍然听到，他只觉一阵酸涩难言，这个名字随着时间的流逝，就如同心中的一根刺，动一动疼一疼。
布鲁斯·韦恩压下那种叫做“莉雅”的情绪，“我进去看看。”
“蝙蝠侠！”
“放心，我相信莉雅。”
“我速度快让我进去！”
空气中只留声音，闪电侠人已消失不见，几秒钟过后，闪电侠再一次突然出现。
“是新世界！”
“我我我....我和莉雅一起构造的新世界！”
“我的闪电之城！”
“海里真的长花了！”
“天空之城真的在天空上！”
这话说得颠三倒四，众人摸不着头脑，什么乱七八糟的？
只有维克多觉得挺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闪电侠太过激动了，这种情绪一时半会压不下来，他语无伦次，兴奋得连比带划。
“闪电！冷静下来！”
“你应该去看看，那里超级美，我要住在闪电城！”
等到闪电侠平复心情，众人才明白新世界的真正含义。
大小与地球等同的新星球，完全适合人类生存，并且没有土著。
超级英雄们先后进去勘测过，确定新世界无害后，幸存者们开始了大移民。
站在新星球的土地上，呼吸着前所未有的新鲜空气，这是一个未经污染，美丽得不像人间的梦幻星球。
闪电侠口中的闪电之城、悬浮在天空之上如同天国神殿的天空之城.......冰天雪地里的糖果城.....
维克多转头去看高兴得像个傻子的闪电侠，他难以相信眼睛看到的一切，闪电和莉雅你一言我一语就这么造了个新世界出来？！他们不是在玩泥巴吗？见鬼的居然是真的！玩泥巴玩出新世界！这值得闪电侠夸耀一辈子吧。
这个新世界，是莉雅留下的奇迹。
蝙蝠侠低低地笑起来，她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啊。
如果你问莉雅，她会说，能发现新世界那算他们命不该绝，发现不了那就算他们倒霉。
她早把自己捏成的新世界丢了，可后来感知到那世界缓缓成型的时候，她还感慨了一下。
事实上，她自己都觉得挺莫名其妙，就这么创造了一个新世界？
那么，作为新鲜出炉的创世神，莉雅她又在哪呢？
她很悲催地落在了一个垃圾桶里。
更悲催的是，身体竟然缩水了！
她翻身跳出垃圾桶，发现这时是晚上，她这么一个萌萌哒的小朋友谁见了都要多看一眼。
莉雅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居然连衣服也跟着变小了。
这时，一个摇摇晃晃的流浪汉走过来，他拖着一只蛇皮袋，好像是要来翻垃圾桶的。
他看见莉雅，呆滞的目光顿时放出光芒。
莉雅抬手打落那伸向她颈间项链的手！
流浪汉僵在原地，倏然倒下！
莉雅看向自己手上戴的戒指，这就是死亡么。
路人惊叫起来，看莉雅如同看到怪物，纷纷绕道躲开。
“嘿，小变种人！”
阴暗的巷子里亮起一簇火焰，莉雅清楚地看到那火焰跳跃在少年的掌心。
小变种人？莉雅眼中划过一丝喜悦，这是回来了？
那少年走过来，“我是火人。”
莉雅仰起头，弯起眼睛，尽管夜色昏暗，她依然白得耀目，她说，“我叫莉雅。”
火人嗤笑，“你没有代号？我叫约翰，我的代号是火人。”
起代号会不会有点中二啊？不过为了合群，莉雅还是说了一个，“死亡。”
约翰惊了，这小女孩看着应该是小学生，现在连小学生都这么拽了吗？突然觉得火人是不是太寻常了一点，要不要叫火神什么的？
“死亡，这么晚你怎么不回家？”
莉雅深觉尴尬，她讪笑，“叫我莉雅就好了。”
叫她死亡什么的她听着觉得好二。
“我无家可归了。”
小女孩睁着一双亮闪闪的眸子，小脸玉雪精致，如同油画里的小天使，约翰无法想象怎样铁石心肠的父母舍得丢掉这样可爱的孩子，只因为她是个变种人吗？
约翰想到自己的童年，对这个同样身世可怜的小女孩怜心大起，他板着脸，“那你以后就跟我混好了。”
作者有话说
第72章 第 7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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