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监狱里的他 ...
-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呢？”
布鲁斯大老爷能感受到这团毛绒绒的小家伙在他的腿上乱蹭，整团趴在他的鞋子上，他有点受不了了。
我沉默着思考了一会儿。
哦，我好像也不会啊，我这次可是第一次养，新手上道就撞车，还好死不死撞上蝙蝠车，哦，天呐。
鉴于蝙蝠侠正派的人设，我犹豫了一会，回答道：“其实，我也不知道……”然后我小心翼翼地抬眼看过去，对方浑身都仿佛散发着一种黑气。
“呃……要不，韦恩先生，你抓……”
“算了，您别动，我来！”我瞥见哥谭恐怖充满凌厉味道的一眼，语速飞快地改变了想法，立刻表现出大义凛然的样子，虽然，只是捉只仓鼠而已。
“……好吧，你来。”布鲁斯韦恩看起来无力极了，我讪讪地笑了笑，觉得今天一定是水星上行，木星逆行，反正我整个人都是逆的。
我缩着身子从位子上爬出来，韦恩先生盯着脚上那团毛绒绒，然后用着他冷酷的眼神催促着我，我讨好般朝他笑笑。
轻手轻脚地摸到布鲁斯韦恩身前，我就能看见lucky这只小仓鼠陶醉般像个毯子一样扑在上面，我静默了一会，想扑上去将这只崽给抓住。
但是，我看见了布鲁斯韦恩近在咫尺的脸，然后对上了对方湛蓝色低垂的眸子，我甚至看的清上面一根根的睫毛轻颤的动作。
然后措不及防对上了布鲁斯韦恩的双眼。
我僵着身子直起腰，别过头，尴尬地默默头，然后看见布鲁斯韦恩不屑地斜睨我一眼，然后伸手去碰lucky。
白色毛绒绒的小仓鼠像只飞扬的小鸟一样扑上去，吊在了布鲁斯韦恩抬起的食指上，抓着就磨着牙在啃，死活不肯松嘴。
哥谭骑士挑着眉看我。
“抱歉，他，”我努力了许久，终于憋出一个个词，“还小……咬着……不痛吧……”
“……”布鲁斯有些无语，开口道：“把它弄走。”
我赶紧一把把抛亲的仓鼠抓在手上，然后死死地将他关在笼子里，为了让它能乖乖地在笼子里呆够一顿饭的时间，我死死地关上了笼子，甚至还在门外随手抵了个重重的仓鼠粮。
在lucky不满地叫唤里，我满意地拍拍手走了。
我特么这次就不信这家伙能给我跑出来！
“抱歉，韦恩先生。”
我尴尬地再次坐了下来，对面的男人宽厚地朝我笑笑，深邃的双眼紧紧攥住我的视线，他双手合十放在桌子上，然后才难过地回答道：“哈莉，我是惹你不满了吗？”
“并，并没有啊，韦恩先……”
“布鲁斯，叫我布鲁斯。”
“好……布鲁斯……”
“哇哦，真好听，”他慢吞吞地说道：“能从哈莉小姐这样的美人嘴里听见我的名字。”
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拿起桌边的红酒，拔开了里面的塞子，我感受到了什么，有些迟疑，但在他终于将高脚杯摆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连忙拒绝。
“抱歉，布鲁斯，工作时间我一般从来都不喝酒的。”我有些羞涩地推脱，酒精会麻痹我的判断力，特别是对于我这种一杯倒的，大概真的是一杯啤酒就会倒的。
“……唔……那这么说你现在是在工作时间吗？”布鲁斯韦恩将红酒瓶放下，向我推了推高脚杯，里面的液体晶莹剔透，泛着淡淡的光泽，但我依旧不晓得这是什么高贵的牌子，或许是八二年的拉斐，或是天价的罗曼蒂尼康迪，但这喝下去不都一样――倒。
想到喝醉那愚蠢的样子，我再次用坚定不移的眼神回望布鲁斯，后者叹了口气，妥协般点点头，伤心地回复道：“原来我不是哈莉的朋友啊。”
“呃……”
“抱歉……”
“没关系！”布鲁斯接话，然后将摆在我面前的红酒挪开，回头示意了一下，阿福善解人意地返回厨房。
“那哈莉总不会拒绝我跟你聊聊天吧，”布鲁斯坐回位置，晃晃手上的玻璃杯问道，我点点头。
布鲁斯韦恩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我顺着对方的话回答，他也没问什么，只是一些边角关于我来到这里的问题，或者是最近工作的问题，我基本上全给交代了，我乖巧的表达出我的善意，示意自己绝对于哥谭无害。
“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接受这个病人，太危险了，太危险了，治疗他，我得防着他把我洗脑掉。”我喃喃道，然后喝了一口果汁，酸酸甜甜的。
布鲁斯韦恩没再问了，只是沉默，虽然我的声音很小，但我知道他一定听见了，然后他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布鲁斯觉得很奇怪，真的，哈莉奎泽尔太奇怪了，她对他毫无理由的信任更奇怪，嘴上将她的情况透了个遍，完全不像在哥谭生活过的人，她难道不知道这样会将她置于危险之中，她就不怕他别有用心吗？
还没等他深究，老管家就神色淡淡地上前，在布鲁斯耳边说起了什么，我低头抿了口甘甜的橘子汁。
“哈莉，抱歉，公司临时有点事情。”他撂下这一句，风风火火地就跑了，老管家还有时间歉意地鞠躬，顺便让我等着他回来。
我将目光从他即使匆忙却依旧优雅的背影上收回，撩开落地窗前的帘子，漆黑的天空中印着蝙蝠图样的光斑。
果然如此。
愿主保佑这只黑漆漆的蝙蝠吧，我心里想到，然后一回头。
一只白色的团子立在长桌之上，乌溜溜的眼睛眨了眨，小腿一登，跑得比兔子还快。
我欲哭无泪地赶紧追上去。
妈呀，这只仓鼠怎的这般磨人！
小家伙在桌子上一溜烟地蹿下，毛绒绒的一团在地上飞快地移动，我跟在后面，根本找不着捉他的机会，这时，我已经被它拖到了客厅深处。
“咔嚓。”
门打开的声音，一个人影从门后出来，lucky这只仓鼠小子小短腿一蹬，如一颗白色的流星坠进门带出的阴暗之中。
而我，差点撞到可怜的老管家，阿尔弗雷德。
老管家见我止步，也松了一口气，我尴尬的无以复加，也不知道第几次骂道。
女人这该死的绒毛控！
“奎泽尔小姐，这可怎么办，”老管家阿福苦恼地说道，眼神意味深长，他又将手搭在门上，继续说道：“要不，您进去找找？”
“呃……”
我突然想起来，蝙蝠侠的地洞，好像有一条通进韦恩庄园的房子。
我顶着阿福探究的目光，双手在背后紧握。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监狱里的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