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四十章 吃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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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那次战胜林穷奇有些日子了，衡山没几人会来拜访，几乎无人问津，开始还有很多弟子来访，只是观砚不想应付，君长流更不会去。
于是人就少了到最后还是以前固定的那么几个人，就是春琴她们，现在多了个林穷奇。
对他观砚开始还能欢迎，可是这家伙来除了约架就是变着法的约架，花样搞得观砚不胜其烦，本来是不想理会，就像对那些弟子一样视若无睹。
可是他低估了林穷奇的坚持与倔强，两人是又比试了几次，慢慢也更加熟识成了相谈甚欢的朋友。
这个人心眼直，说话坦率，处事豪爽，是个根正苗红就是有点毛病的小伙，和那些弟子的弯弯道道不同，而且两人都是男人，以前观砚身边只有女的，很多话都只能憋着对男人就不一样了，交流多了让人舒坦。
不过就是小师妹还是抵触得很，也不知道她平日在自己跟前乖巧可爱，声音也是带着撒娇，怎么那哥们一来就变了，像个移动冰柜，拒人千里之外。
每次林穷奇来了都不敢提关于她的事，有次才跟观砚小声说他师妹怎么跟个冰块似得，板着脸，每次见他，他都感觉发冷直哆嗦。
观砚觉得他话说得有意思，说不知道，形容自家小师妹平常姿态，引得青年吃惊不可置信，对他来说，君长流在那些弟子中的形象就是个孤傲美人。
最后想到什么想说但是见那个婀娜的身影靠近，立马憋了回去只字不提。
想说的话直接烂在肚子里。
等青年走后。
观砚拨动着燃烧的篝火，少女耐不住抬起裙摆蹲下来抱住膝盖，装作不在意的问观砚和林穷奇一起很高兴么？
听见的人是认真想想说还好。
这个回答让她撅起嘴来，语气委屈，整个人像只被抛弃的小狗。
“那师兄是不是觉得我每天缠着师兄，一起久了就腻了？”她这样说着。
“不，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很高兴和师妹一起。”
言毕，还伸出手去揉对方的发顶，揉得毛茸茸才罢休，得到点安慰的君长流手撑着两腮，任观砚揉搓，像是只猫儿眼睛舒服得眯起来。
青年拍拍少女撵她去休息，她缠着腻歪了会才满足上了竹屋。
次日，没有人踏足山顶，绿荫中的两人很是宁静，她最喜欢的便是这样的时候，整个衡山就只有她与师兄。
然而下午就是春琴她们来了，还带着只灵羊。
看见那羊子观砚懵住，经过春琴解释，她那日去办事了，回来也是繁忙还没好好庆祝庆祝。
观砚想说不用这样大费干戈的，但不敌她们热情，就由她们去了。
显得阴郁的君长流不做声，春琴与秋书搭理着调料，夏棋全然顾着玩乐偶尔帮忙搭把手，腼腆的冬画捆着支架，她力气小绳子在手心里滑了几次，青年察觉伸手附上她手替她去绑紧，低着头的冬画脸红透了，对上青年身边少女的视线她慌乱躲开。
剩下杀羊放血的活了，那边还在布料，夏棋是受不了的，她怕受累染身腥臭，就可怜巴巴怂恿着冬画，可是冬画胆子小极了，平常杀只鸡都要废不少力气的人，看那头被束了四只蹄的灵羊头歪着鼻子里噗呲噗呲的喷气，她怎么敢下手害怕着。
身后又是夏棋的催促，颤颤巍巍的她捏着匕首靠近那羊子，那模样哪像是杀羊，观砚觉得冬画跟个兔子似得，就有意去帮忙，有人拦住了他起身。
是他小师妹，声音娇娇气气：“师兄，冬画怕你得很，让我去帮忙，我杀羊可厉害了。”
青年停住，默许了，因为正如她说的，也许是君长流跟着他在山上住惯了，开始他以为小师妹和平常女子差不多喜欢毛茸茸小动物，就借此带她打猎，结果她是挺喜欢的可是她发现自家师兄喜欢吃肉就变了，抓来削了脖子就拿来向观砚讨好邀功，所以他们辟谷前一直是不缺肉吃的，观砚也没觉得什么。
因为他自己看那些可爱的小动物就是看移动肉菜，所以小师妹完全学的他，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纠正不过来一个女孩子对小动物应该表现出的友好了。
就让她去，弯着眼睛的君长流往冬画那里走去，冬画还在害怕，少女接过她手中的匕首，利落卡住灵羊修长的脖颈，女子还没回神时，血已经射了出来，喷涌而发，那血沾了几滴在冬画嫩黄色的裙角，她悚然抬头看向白衣少女。
她身上也染上了血，又恰巧是白衣很醒目，就在她看过去时对方也注视着她，君长流姣好的面庞上嘴角也是几点殷红，裂开嘴来，灿烂明媚的笑容展开，猩红小巧的舌头伸出将嘴角的红舔舐掉，本来是暖人的笑却因为她嘴角裂开的弧度，还有那动作生生带了诡异可怖。
吓得冬画倒吸口气，脸色苍白，见她一副被吓得要哭的模样君长流就高兴，恶意的笑容在夏棋靠近后就收敛起。
夏棋来看羊，她眼里冬画跌坐在草地上，让她奇怪：“咦？你坐地上干什么，吓！怎么脸色这么难看，还出了这么多汗？”
女子从地上爬起，咬着牙齿摇摇头，无意瞥见少女那里全是血红，腿脚又软了几分。
“我不知道冬画怕血，也怪我，以往我放血技术可好呢，那刀尖一抹，皮毛上就是道痕，血规矩流出来，流干了伤口合上去连缝都找不到。”
响应的是少女脆脆悦耳的声音，君长流脸上是天真炫耀，话里本来是可怕的但因为她语气轻快，脸上咧嘴笑而变得像是什么趣事。
知道原因后，夏棋把人扶起来，同样笑着调侃，说她这个放在人身上可是厉害了，封喉见血。
本来是无意的话让冬画更是颤抖，声音似蚊子大小，抓着夏棋的袖子细细的说让她不要讲了。
一头雾水的女子见她害怕，安慰地拍拍她背，哄着她。
心情愉悦的君长流对着冬画舔舔舌头，就回到青年身边去，观砚也奇怪怎么人回来了就似乎高兴得很，就误以为她和冬画她们聊得很投机。
而冬画粘着夏棋坐，心里是缓过来，知道方才君长流是故意捉弄自己，心想着大师兄这小师妹以往看起来像是观砚正经，态度淡淡的，可是没想到如此恶趣味，坏透了。
羊皮被春琴剥了下来，合力将整只羊上了她们临时搭的烤架，灵羊是门派里生养的，最好的是像山上吃着带灵气的草野生的，次点就是专门圈养着的。
他们知道观砚嗜肉所以特意挑的只野生，肉要紧些，有韧劲。
这的确是合观砚心意，而且春琴调料准备得足，翻烤着等肉里出油后就一遍一遍地刷着调料，香味就出来了。
肉食动物已经在心里摩拳擦掌了，现在整个羊身已经是呈现黄金色，没有烤焦的地方。
之后又是等了会，观砚如愿以偿的吃到了，用匕首划了块，还很烫嘴。
但咬上口像是柔软的海绵，汁水就冒了出来，浸满整个口腔，香得不行，满嘴肉香。
那滋味好得不行，观砚的心都是飘飘美美的。
夸上了几句，君长流吃得心不在焉，懊恼着自己不会厨艺，闷闷地咬着。
顶着南云复的壳子，观砚很多时候还是按照自己做事风格，只是沉默寡言态度认真，但爱吃肉是他真心改不了的，在她们看来也是有趣，大师兄明明是不食烟火的样子却偏偏好口欲，独爱肉食，像是个挑食的孩子。
每次慢条斯理却能吃下很多，吃着的青年还不忘给身边的少女划肉，甚至给她擦着手上的油脂，对君长流当是孩童照顾。
合着裙摆的秋书吃相如她人大家闺秀，食不言，不过她心思缜密，轻轻划下块肉替青年递给君长流，对方接过慢慢吃着。
秋书吃得少，几口就停下来为其他人划肉，本是春琴要做的被她做出来更细心，夏棋嚷着指腿肚上的肉，秋书笑笑说好。
观砚对肉不挑，哪里的肉只要弄得好吃他都喜欢，如果偏要说喜欢他喜欢脖子上的肉吧，那里要细嫩些，让他想起以前在家，他养母做的心舌很好吃，喜欢吃那个。
光有肉吃多了油腻得很，嘴巴干渴，于是观砚让君长流去开个果酒坛，少女自然是脸上郁色，这是师兄酿的自然是舍不得，春琴见她脸色不好就替她去了。
以往她们来就见着那几个酒坛了，尝过几回味道让人流连忘返，将酒抱过来，揭开红布塞就是扑鼻浓郁的酒香，惹得人馋嘴。
这酒喝起来酸甜，并不辛辣，味道很正，不过度数应该不低，喝几杯还好多了头脑就晕眩眩的。
拣出杯子满上，喝着都是细细品味，春琴似想起什么。
有些微醺了，将想起的话提起。
是关于掌门与长老们安排了次门派试炼，她也是突然被长老带去办事才知道。
观砚是有所闻的，听到过些风声，而且春琴都知道了，试炼定是将近。
又有的忙的了。
突然想起自己与小师妹前些时间托门派灵器那里去锻造两把长剑，也不知道做好没，是该选个时间取来，他对剑要求没多高，不像现在弟子追求通灵智，高阶法器，只要锋利顺手就好，就是害得小师妹委屈了。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第四十章 吃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