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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16章 ...

  •   “你们什么都知道了,又何必再问我?”她自嘲的笑笑,一动便痛得锥心,这个女人哪里是一无是处?她的聪慧程度与主子比较不相上下。

      “我还想确认的是那个假县令是你杀的吧?”也只有可能是她了,当时那种场面,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她,暗中出手,简直易如反掌。

      “当然是我,他一旦落入官府的手中,严刑拷打,难免会叛变。我的身份也会立刻暴露。”

      本来都计划好了一切,借着官府的手除掉他们,谁料中途出了一个钦差,生生破坏了他们的计划。

      只有死人才会永远守住秘密,即使她不杀他,主人也不会放过他。

      “既然他难逃一死,你主子也不会放过你,倒不如跟我们合作。”白苏环臂扫视她,蠕动着嘴唇。

      “可以,只是,从来没有人见过她长什么样子,每次一有任务,她都是戴着面具出现,神出鬼没,她的行踪,我一向不知。”

      “再者,她生性多疑,即使是我,她也从来没有半点信任。”卸磨杀驴,在被关押时得知主子要连同她一起除去时,丹参就不抱希望,杀手无情,她不该心存侥幸,以为主人会念及一丝丝的情分上不对她下毒手,事实给了她狠狠的一巴掌。

      闻言,白苏和文竹对视一眼,都从双方眼里看到了密布的阴霾。

      “你主子为什么要与我们为敌?”这是白苏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到底是谁千方百计的要取她的命?

      “不知道,我只知道替她卖命,其他的,不是我该知道的。”

      问了半天,依旧无果,白苏心里往下沉。

      “走吧,你需要疗伤。”白苏扶起她,从袖子里拿出一颗白色的药丸,扔到她嘴里,“放心,不会害你。”

      她还有用处,至少这个时候不能杀她。至少还要通过她找出青黛的下落。

      “你不杀我?”她身形一颤,不敢相信白苏居然没有杀她。甚至,选择救她。

      “留着你还有用。”白苏撂下这句话,牵着马往回走。

      白苏和文竹同乘一匹马,三个人慢慢往回走,安静的树林里不时传来几声鸟鸣声和“哒哒”的马蹄声。

      “我叫丹参,五岁那年被我主人收留,从那以后,她便把我培养成了一个杀人工具。”丹参面无表情的自言自语。

      “3月10日那天晚上,是不是你?”文竹直勾勾的瞥了她一眼,道出心里的疑问。

      “嗯?”白苏转过头,“怎么回事?”

      “乖,安静,待会儿再告诉你。”他宠溺的朝她笑了笑,大掌捏了捏她粉红的双颊,换来的是白苏的一记白眼。

      “是我。”丹参闭了闭眼,回答道。

      3月10日?白苏脑子灵光一闪,那不正是她在怡红院碰到丹参的那天晚上吗?

      “你是说,那晚的刺客是你?”白苏也是后来听青黛说起的。当晚,她翻墙出去,所以,没有与刺客正面的冲突,只是听说,文竹跟刺客有一场激战,但还是让她逃脱了。

      “也不全是我。”

      “这是何意?”

      “起初是我先到文府打探情况,摸清楚后,我主子再亲自出马。”

      “所以,后面的那个女人是你主子?”怪不得当时苍术说刺客像突然换了个人一样,本来快要将她擒获时,对方忽占上风,文竹只得亲自动手,还是让她跑了。

      当时,在交手中,文竹打掉了那个女人的面巾,借着月光,看清了她的样子,那俨然是丹参的模样。

      这也是为什么文竹在看到丹参的真容时感到奇怪的原因,想方设法掩藏自己的模样,为的无非是掩盖自己的身份。

      那个人,会是谁?

      两夫妻去寻青黛,带回来的却是一个陌生女子,苍术放下手中的鱼,迎上前,“夫人,青黛呢?她是?”他指了指马上的丹参。

      “她就是青黛,不过是,假扮的。”白苏解释。

      “哦!”苍术醍醐灌顶,他就觉得疑惑以为青黛转性了,平日里罗里吧嗦的,怎的这几日变得安静又善解人意,原来是个冒牌的。他戏谑的挑了挑眉。

      “那怎么处置她?送去官府吗?”苍术又了一句。

      “你好生看住她,出了什么时候差错,唯你是问。”文竹搂着白苏,悠哉的回到车里。

      苍术抓狂,这个无良的主子,眼里就只有夫人,乱七八糟的烂事就扔给他,何其不幸。

      ……

      根据丹参所说的关押青黛和县令大人杜仲的位置,三人又返回了永安客栈,在青黛之前所住的房间里找到了通往地下道的暗格,失望的是,空无一人,青黛和杜仲不知去向。

      寻找无果,白苏和文竹等只好边赶路,边打听青黛的去向,可以肯定的是这丫头安全无事,她一向机灵,也许早就回到白府了,白苏心里悬着的大石头稍稍落地。

      夜幕很快降临,又只好在客栈暂停一晚,白苏全身舒适的泡了一个长长的澡后,刚披上里衣,房门被人往里推开,文竹手里拿着一床被子走进来。

      “拿被子做甚?”她嘟囔,利索的用毛巾擦干头发。

      “夜里会凉,你忘了自己夜里总是往我怀里钻?”文竹好心情的朝她挤眼,其实,算算日子,她的葵水估计也快了,更是不能着凉。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夜里谁往你身上贴了?”白苏尖锐的反驳,把毛巾扔到一旁,连头发也不擦了。

      文竹投降“好好,是为夫死皮赖脸的贴上去,不是夫人硬要缠着我。”听听,明明满是宠溺的意味。

      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女子来潮前,都是这般阴晴不定?文竹无奈的低笑。

      像一拳打在棉花上,白苏挫败,小题大做,无理取闹,这是她吗?

      懒得去深究,白苏滚到里侧,卷着被子,沉沉入睡,刚沐浴完,全身舒适,她餍足的闭上眼,下一刻,就被人从被子里挖出来,白苏火气上来,闭着眼睛嚷嚷“别扰我睡觉!”

      “乖,你头发还没干,这样睡会受凉。”文竹耐心的哄着,顺毛,捡起床上的毛巾,动作细致得当,白苏透过铜镜看清镜子里那张柔和的俊颜,剑眉斜飞,狭长的凤眸,深邃悠远,高挺的鼻梁,还有薄薄的唇瓣,墨发用一支玉簪束起,整个人显得温润如玉,所有凌厉和清冷都被他隐藏起来,真真应了那句话“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一室烛光,静谧祥和,盈白月光调皮的洒在窗前,明月清风,心底从未有过的宁静,白苏悄然抿唇,略去了心头的那一抹悸动。

      不属于她的,不敢,不愿,也不屑去肖想,人贵有自知之明,她一直都深知这点。

      渐渐的,她困得睁不开眼,文竹只好运起内力烘干她的柔发,虽然有点小题大做。

      松松软软的长发及腰,文竹爱不释手的抚摸,甚至撩起放到鼻子嗅了嗅,然后埋在她细嫩的脖颈里啃了几口,直到留下几个显眼的吻痕才不舍的把她塞回被子。

      翌日,白苏起床穿衣服,眼睛触到自己脖子上与其他肤色极度不相符的颜色,狠狠一颤,用脚趾头也知晓是谁干的,在心里狠狠的把文竹唾弃了一把,难道外面的莺莺燕燕没有满足他?白苏“呵呵”直笑。

      本来按照原计划,早就可以回到娘家,途中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耽误了许久,这会才继续赶路。

      临走时,文竹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破天荒的主动和客栈的女掌柜不知说了些什么,对方羞红了脸,然后用那种艳羡带着丝丝妒忌的目光盯着白苏。

      莫名其妙,白苏一头雾水,招蜂引蝶的男人,没事跑去和别人胡说八道些什么?不知道自己长着一张造孽脸吗?

      还是同乘一辆马车,晌午的日光火辣,车厢里些许闷热,白苏额头沁出了丝丝香汗,她烦躁的解开领口的两颗扣子,才觉得凉快了些。

      文竹坐在她对面,手里捧着一本书,一开始似乎都沉浸在书本里,这时,微微抬头,准确无误的捕捉到白苏脖颈处几枚暧昧的吻痕,他愉悦的勾了勾嘴角。

      白苏并非瞎子,本来心里就莫名的堵,见他这副德行,气就不打一处来,抬脚就踢过去,当然没得逞,文竹眼疾手快,恰如其分的握住她的脚踝,顺势拉她到腿上,好生的固定住,薄唇轻轻蹭了下她的脸颊。

      “你今天怎么了?异常不乖!”柔声细语,如同三月柔和的春风,不带一丝杀伤力,面对这样的他,白苏脾气也下去了,有气无力道“我也不知道!”

      软软香香的一团抱在怀里,乖得不得了,文竹一颗心简直软成一滩水,包住她小巧的嫩手,“还有一段时间才能见到爹娘,你好好睡一觉好不好?”

      白苏乖巧的点头,在他的安抚下,枕着他的胸膛,安心的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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