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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不准说没有以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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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动作没有停顿,简单回答:“不是。”他看了岳茏一眼,见她一脸不信的样子,又解释:“因为求和的原因,被迫要与她互相标记,但事到临头,我没有标记她。”
“那怎么标记了我?”
男人停手看向她:“等你的伤全好了,我会告诉你。”
“现在说!”
“几句话说不清。”
岳茏气结,但她知道如果男人不想说,她是问不出来的。她看着男人洗刷保温桶又擦好,洗干净手重新坐回床边的单人沙发,又问:“刚才你在门口站了多久?”
男人抿唇不答,岳茏挑眉:“不会是我刚开始换药你就在吧?”
“我想知道你的伤口怎么样了。”
“那不是被你全看光了?!”岳茏刻意惊呼,显得一脸慌乱:“居然被你看光了?!”
男人盯她一眼:“你介意?”
“为什么不介意?你又不是我老公!”岳茏重重地哼出声:“以前被你摸胸,你说是救我,现在被你看光,你说是关心我,你理由可真多,以前都是这样泡妹子的吗?”
“从没有。”
“鬼才信。要是像你说的,你这么多不同于常人的能力,寿命又这么长,那肯定不知道和多少女人纠缠不清了。”岳茏不停地叨叨着,语气里已经出现醋意,但她自己并没有发觉。
男人起先严肃的表情渐渐放松,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噙在唇边:“族训有言,不得与普通人类过从甚密。”
“呵,那你怎么还不走。”岳茏瞪他:“欺负我现在打不了你吗?”
男人沉默地看了她一阵,看得岳茏都有些心里发麻,又突然开始很想扑进他的怀里。正在艰难抑制内心的荡漾,男人已经再次坐在她身边,伸出一只胳膊送到她嘴边,分外诚恳地说:“给你解气。”
岳茏怔了怔才明白:“给我咬?”
“嗯。”
岳茏张嘴就要咬上去,却在牙齿碰到胳膊的瞬间停住。那只胳膊的肌肉如此紧实,线条如此流畅,导致岳茏立即改变了嘴唇的姿态,在这胳膊上忽地一吻。
男人的手臂紧了紧,那线条更是肌肉毕现。
岳茏默默地咽了咽口水,抬眼:“胳膊不好咬,头伸过来。”
男人犹豫了半秒,头低下来靠近岳茏。
近在咫尺。
为什么脖颈也这么好看?!颜色!线条!肌肉!统统都喜欢!
岳茏忍住了想扑上去啃的冲动,一口咬住了他的耳朵。不是怕揪耳朵吗?那咬耳朵肯定更怕!
男人果然全身都僵硬了,像被戳中了死穴,一动也不动。岳茏下口毫不含糊,重重地咬住了他的耳朵,嘴里都尝到了血腥味。
半响,岳茏松开男人的耳朵,看了一眼上面带着血丝的咬痕,心里疼了一下,却还是狠心地说:“别以为这就完了,一点都不解气。”
男人似乎终于从僵硬中恢复过来,稍微动了动,看向岳茏的眼神里多了些柔软:“你说。”
岳茏的眼神带着热辣的命令:“抱紧我。”
男人略带无奈又温和地看着她:“你有伤。”
“我不怕疼。”岳茏倔强地逼视他:“等纱布拆掉,你更不会抱我了。”
男人长臂一展,把岳茏轻轻搂在怀里:“不会留疤。”
岳茏被圈在他的怀抱中,浑身都笼罩在他的气息之下,感觉自己的每个毛孔都舒展开来,疼痛的感觉似乎也减轻了不少,只是内心又开始叫嚣,只想与这个男人贴得更紧更近。她不可控制地靠上他的胸膛,受伤疼痛的手臂艰难抬起,也抱住了他。
只是岳茏没有想到,当她抱住了他,他的下巴轻轻地磕在了她的颈窝中,侧脸碰在她的脸上,微末的胡渣触感令她激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她更紧密地贴近他,嘟囔着“抱得不够紧”,他没有在她缠满纱布的双臂上用力,而是抬手扣住了她的后颈,压向自己。
第一次被他抱了满怀,岳茏浑身都有些发抖,他的气息劈头盖脸地砸下来,跌碎在她周身各处,缭绕成绵密的网。他的味道干净清澈,像清冽的泉水潺潺流淌,滋润着她每个毛孔,令她发出满足的喟叹:“一百天后,可能,我还是会这样。”
他的喉头滚了一滚,低沉地回应:“不会的。”
她的语调里带了委屈:“如果还是这样,你管吗?”
他温热的鼻息长长地喷散在她的颈窝,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吐出一个字:“管。”
她雀跃不已,更紧地搂住他却牵动了伤口,“嘶——”地抽气。他的手默默按在她背后,舒缓温暖的热力逐渐进入她体内,安抚着她的疼痛。
得到他肯定的答复之后,她又开始得寸进尺:“要怎么管?”
“管到你不再这样为止。”
她抬头瞪眼:“你混蛋!”
他凝视着她,竟然回答:“是。”
她怔住,他看着她,似乎从她的双眼望进了她的内心,清澈见底的深邃眼眸沉沉如水,声音里沾染着由衷的叹息:“我们真的没有以后。”
岳茏是真的恼了,清脆的一巴掌“啪”地拍在他脸上,又直接上嘴咬在他的唇上,又狠又准。他吃痛皱眉却没有避开,也没有像以前那样扯开她,任由她肆意用力咬着。岳茏却没有再狠命下口,而是开始用力地吻他,带着报复的意味。
男人没有躲却也没有回应,但任由她在自己唇齿之间长驱直入,眸中情绪翻滚,浑身僵直,两手也已紧握成拳。
“呃……”门口忽然有人出现,尴尬得要命:“我……什么都没看见……”
岳茏离开了男人的唇,对着门口剜了一眼,吓得樊澄连连摆手:“我真的没看见!”
岳茏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看就看见了,是他亲我!”
男人略略咬牙,没有辩解。
樊澄扫了一眼男人唇上那清晰可见的咬痕,又看向瞪眼的岳茏,连忙说:“是是是,肯定是他肯定是他。我就是来问问,那些菜是不是现在端过来?”
男人点头:“端过来。”
樊澄一溜烟跑了,岳茏一脸烦躁气鼓鼓,男人把她床上的餐桌架好,樊澄已经推了一个大餐车进入房间,麻溜地把餐车上的几盘菜摆在餐桌上,对岳茏说:“我什么都没看见,真的!”然后拖着餐车迅速离开房间,还带上了门。
岳茏扫了一眼,发现都是在明月塔那天吃过的,是她很喜欢的那几道菜。她赌气闭眼:“拿走!不跟没有以后的人吃饭!”
“我做的。”男人拿起筷子递给她,见她不接,塞进了她手里。
岳茏捏着筷子盯着男人:“不是说没有以后吗!做什么做!”虽然是这样说,她却还是夹起了菜,愤怒地塞进嘴里,嚼了几下表情却变了,狐疑地看着男人:“你以前做过厨子?”
“学过一点。”男人重新坐在沙发上,淡淡看着她。
岳茏被美食吸引,夹菜的速度都变快了许多,时不时抱怨“淡了点儿”,男人解释:“几天没有吃东西,必须清淡。”
岳茏瞟他一眼:“还知道关心了?”她继续扒拉着饭菜,男人的目光轻柔地覆盖着她。只是吃着吃着她眼中逐渐水汽氤氲,咬牙切齿又委屈地哼了一句:“不准再说没有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