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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嫁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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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别乱来。”阿狼颤抖着一双大白腿,努力想把它们并起来,却根本无济于事。
“别乱动!”金七捏住他的下巴,掂了掂手里的刀子,猛然冲着阿狼的眼睛扎了下去。
“嗷!嗷!嗷!”傻子才听你的!阿狼不人不狗地惨叫了半天,才发现金七根本就是在吓唬他,可是刀尖都已经贴上了他的睫毛了,这样恶作剧真的好吗?他差点就瞎了自己的狗眼!
“现在知道害怕了?”金七用刀面拍了拍阿狼的脸颊,上面冰冷的寒气刺得他毛都炸起来了。
“放心,我对你的眼睛或者是什么其他的狼心,狗肺不感兴趣。”金七戴上了一副透明的胶质手套,“但我剥张狗皮你总不会介意吧,虽然比不上貂和熊,但我也不是什么挑剔的人。”
“可能有点疼,忍忍就好了。”金七假惺惺地安慰了阿狼一句,顺便把昨天被偷走的那条内裤塞进了他的嘴里,“家里没有麻药,就算有我也不会给你打,我知道你不喜欢打针。”
“那就这样好了。”金七说着在阿狼的腰眼上一按。
“嗯——”剧痛袭来,阿狼只感觉眼前一黑,再回过神来的时候腰部以下都完全失去了知觉。
“这是我从黄老板那儿学的,看来还挺管用。”金七有些懊恼地一拍脑袋,“哦,对了对了,差点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金七,是个末路雇佣兵,之前帮你们老大做过任务,你应该都不记得了吧。”
“可我脸上这道伤疤就是因为这个留下的。”金七指了指自己的小腿,那里隐约有一道浅浅的齿痕。
阿狼眼前昏昏沉沉的,只能呼呼地喘着粗气,汗水不断从他的身体里面钻出,打湿了大片的床单,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绑在这里了。
回忆是从一棵大榕树下开始的,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一条小狗,没有小艾和老黑,偌大一个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偶尔能见到的也就只有那个不着调的老大。
直到后来出现了一个穿着迷彩服的毛头小子,那人全身都散发着一种让人着迷的活力,只要有时间,他都会准时地出现在阿狼的院子里,这也是阿狼童年记忆里面最美好的一段时光了,和那些软绵绵的梧桐叶一样,曾是他心底最柔软的一部分。
可是这些东西都被他亲手毁了,在和那人告别的时候,阿狼生气地在他腿上啃了一口,那人却只是笑了笑,挺着腰杆走出了小院,再也没有回来过。
阿狼整日守在树下,慢慢的他的骨架张开了,样子也变得英俊了,中心的形式转好,周围停留的人也慢慢多了起来,可留在他嘴里的那股血腥味儿却久久都不能消散,甚至比有时候那人做完任务回来,身上沾染的味道还要刺鼻。
原来金七脸上的伤疤便是那次留下的,还真是个不太美好的回忆呢,阿狼的眼眶有些发疼,这些伤痕不见得有多深,却从来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消失。
怪不得老三特意提醒自己,原来他们早就认识了,真是罪有应得啊,罪有应得,阿狼勾了勾嘴角,彻彻底底地昏了过去,剥皮抽筋都随他去好了,他实在有些太累了。
一觉无梦,阿狼呻吟了一声,揉揉脑袋从床上坐了起来,屋子里的窗户都开着,清晨的空气里面带着一股淡淡的水汽,让他身体上的酸痛稍微缓解了一点。
“喵?”小咪伸了个懒腰,瞪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这个男人。
“小混蛋,你主子被公安局抓走,绳之以法了?”阿狼恶意地捏了捏小咪的耳朵,这里是他在DOG事务所的房间,也许是小艾找人把他救出来的。
“喵—喵—”小咪抬着爪子软绵绵地反抗了几下,结果一不小心滚下了床,等她再爬上来的时候,就看见阿狼正站在一扇巨大的落地镜前面,镜子里的他表情有点哀伤。
阿狼仔细地检查了一边自己的身体,没有疤痕也没有内伤,可是,可是,可是!为什么小阿狼上面一根毛儿也没有了?这种凉飕飕的感觉究竟是个什么鬼?还剃得这么干净!!!难道就是因为这个才耽误了金七实施暴行的时间吗?阿狼砰地一声将自己摔到了床上,把悲剧的小咪再一次弹飞了出去。
“唉——”阿狼叹了口气,无聊地用筷子戳着面前的蛋羹,这是新来的厨子特意做的,平时可是排队都不一定能拿得到,但他就是不想吃。
“小主?”小艾迈着小短腿从外面一溜烟地跑了进来,阿狼扫了他一眼,干脆将头埋在了桌子上。
“小主,您也不必太沮丧,金先生虽然性子暴躁了一点,但不差钱啊!你跟了他就算不能开开心心,□□华富贵也是极好的。”小艾两腿站立,故意吊着嗓子道。
“嗯,说人话。”
“这都是皇上的意思,跟我没关系。”小艾被阿狼拎着脖子揪了起来,他现在的眼神很可怕,早知道自己就不该主动上门送死,“黑叔救我啊,大灰狗又欺负我!”
“你说谁是大灰狗?嗯!”阿狼甩了甩手,小艾只感觉自己的头都快被摇掉了。
“老板!”这时一个有些微胖的中年人推门走了进来,他长得慈眉善目的,说话却是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气势,“这和小艾没关系,你这毛躁的脾气该改改了。”
“黑叔。”阿狼悻悻地将小艾放到了桌子上,还虚情假意地顺了顺他的毛儿,小艾龇了龇牙,蹭地钻到了中年人的身后。
“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还整天没个正经。”黑叔瞪了阿狼一眼,“也就金先生不嫌弃你。”
“什,什么意思?”怎么又扯到金七了,阿狼以为那个家伙早就被抓去坐牢了,刚才还在犹豫要不要去把他保释出来,听黑叔这意思,难道,“是他把我送回来的?
“那还能怎么样?真是丢人都丢到姥姥家去了。”啪的一声,黑叔将一张银行卡往桌上一拍,“这是金先生的聘礼,你收拾收拾自己嫁过去好了。”
“什,什么?”阿狼夹起那张金卡看了看,这是聘礼?还嫁过去?“黑叔等等,你先别走!”
“这事儿老大都同意了,能早日脱离苦海也不是什么坏事。”小艾站在阿狼面前,两只小爪子一伸,将他拦了下来,“黑叔有点不太高兴,你还是别去自讨苦吃了。”
“你让开!”阿狼真恨不得一脚把小艾踹飞。
“就不让。”小艾闭着眼睛,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
“怎么一大早就这么大气性。”闻言阿狼一愣,他定定地转过身去,说话的果然是金七,但又不太像金七,除了脸上那道伤疤有些眼熟之外,他似乎整个儿变了个人。
干净利落的板寸代替了之前的过肩长发,耳朵上的那颗银色耳钉也因此而暴露了出来,平日里熨贴的棉麻衬衣也换成了漏肩的黑色夹克,一件紧身白色T恤打底,包裹出一条条流畅而充满爆发力的肌肉线条,配上下身的短裤拖鞋,很有种沧桑的成熟感,尤其是他的眼袋有点重,胡茬也没刮。
“看傻了?”金七点了根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搂住阿狼的肩膀进了屋子,小艾及时地扯出了笑脸,揪着一边小咪的尾巴就跑路了,他可不想被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闪瞎眼。
“这卡是怎么回事?”阿狼道。
“我的聘礼。”
“你要娶我?”阿狼瞪大了眼睛。
金七吐了口烟圈,望着阿狼点了点头。
“就因为我‘气走’了你的未婚妻?”虽然说这有点不太道德,而且当天的八卦头条还是阿狼亲自起草的,可是冷少秋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啊,而且演戏的剧本可是冷小姐和他共同起草的,这算账也不能只找他吧。
“嗯——”金七将最后一口烟嘬完,捏着烟头往桌子上一按,抱起阿狼就进了卧室,“你这话说得不太对。”
“什么?”一阵天旋地转之后,阿狼不知怎么就到了自己床上,这床很大,足够两个大男人躺了,可惜金七偏偏就要凑过来,还和他紧紧地挤在了一起。
“我的衣服呢?”阿狼被金七灼热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怵,一扭身子才发现自己身上的睡衣早就不见了,而旁边那人也脱得只剩了一条底裤。
“别乱动!”金七的呼吸有些急促,他将头埋在阿狼颈间蹭了蹭,“先听我说完。”
“不——”剩下的“行”还没说出来,阿狼就及时闭上了嘴巴,刚才从他腿上划过去的那个东西是什么?虽然他也有点功夫,但眼前这位可是杀人不眨眼的雇佣兵,想起上次差点被割皮的经历他也只能忍了,可是组织里平时那些总喜欢看热闹的混蛋们都去哪儿了,就看着他被一个外人欺负吗?
还真就是看着他被人欺负,老大和老三正坐在房顶上看风景,虽然窗帘早就被金七拉了下来,但这并不能阻碍他们YY。
老大:你说金七会把狗狗办了吗?
老三:你好无聊啊,阿狼不喜欢别人叫他狗狗。
老大:我怎么是别人了呢?对了,听说你最近遇上条大鱼?
老三:没有的事
老大:老实交代,有——多——大?
老三:我觉得其实阿狼这名字确实不好听,完全没有狗狗亲切
老大:孺子可教也,要不要吃瓜子?
再回到屋子里面,金七白搂了阿狼半天,一句话也没说,阿狼也不着急,因为他的精力都用在了怎么避免和某些第三类非正常接触上了。
“你不爱我!”金七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话。
“啊?!”阿狼愣一下,“你说的都是什——”看着金七有些哀怨的眼神,他忽然就哑口无言了,阿狼忽然想起了在医院那天醒来的时候,他第一眼见到的便是金七那道放大版的刀疤,这人明明困得一副晕头转向的样子,却还是强打着精神守在一边,这一刻阿狼的心狠狠中了一剑,而这剑一旦插进去,就立马融入血水,再也拔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