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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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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乱七八糟的。
方绒莫名其妙,她跳进窗户指了指半只脚踏上窗台的狱寺隼人对沢田纲吉介绍,“狱寺隼人。”然后又把目光移向狱寺,分别指了指沢田和床上的刺猬头少年,“沢田纲吉,床上半死不活的是山本武”想了想又添了句:“我们要靠他指路的。”
狱寺隼人眉头微皱嘴角下撇,挟裹戾气跳进窗口,活生生像从电视机里爬出来的贞子,吓得一直生活在安逸平和社会中的沢田纲吉连连后退几步,被自己绊倒摔在在地上,“噫!!!!”
“废物。”狱寺隼人先是啐了一口气,然后恶狠狠的盯着他,语气颇具杀气的问道:“认识彭格列十代目吗?”
沢田纲吉的表情像是要哭出来,把头摇得跟扇子一样,求救般看向方绒,两只眼睛湿漉漉的,可怜极了。
方绒无视沢田纲吉不停发出的救命光波,坐在山本武的床边拆开抗生素的盒子,从锡箔纸里抠出两粒白色的药丸问道:“能帮我端杯水吗?”
“我,我我来!”沢田纲吉像是终于得救了,扶着床站起来十分小媳妇的迈着小碎步跑了出去。
方绒看他因为太急又栽了一个跟头后,头疼的揉揉太阳穴,然后准备单手将山本武扶起来,结果被眼尖的狱寺隼人横插一脚,挤开了她先她一步把山本扶起。
方绒盯——
“......”狱寺隼人瞥过眼,干巴巴的凶道:“干嘛啊!看什么看!!”
方绒收回目光,正好沢田纲吉端着水小心翼翼从外面走进来,看见方绒和新来的狱寺挤在山本武的床边,他一时间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跑过去:“方nong!”沢田纲吉边说边煞有介事的把方绒从床上拉起来教训道,“女孩子不能跟男孩子靠的太近。”
你是从清朝穿越回来的吗?
她无语的瞄了瞄沢田纲吉抓住她手腕的手,后者似乎是才反应过来,如同跟古代被调戏的贞洁烈妇(?)一样轻轻叫了一声。
沢田纲吉抓住的像是一只刺猬,他反射性甩开方绒的手,毛绒绒的碎发下脸颊红扑扑的,他仿佛是一只受到惊吓四处乱闯的兔叽,“对不起!”
狱寺隼人唇齿吐出嗤笑:出息。
方绒面无表情注视了会沢田纲吉,发现他的脸越来红隐隐有绛紫色的趋势,饶有兴趣准备继续看到底会不会冒烟。
“喂。”狱寺隼人一把揪住方绒手臂,面色不耐将她拉过来“你在看什么把戏吗?”
好吧。
方绒有点可惜,但还是走过去捏起山本武的下巴,粗暴的把药塞进去,然后一股脑把水灌下,不带歇的合上他的嘴巴,仰起山本武的头,动作一气呵成没有犹豫。
狱寺隼人:......我阻止你看热闹你其实很生气吧
沢田纲吉:......啊啊啊啊啊啊啊山本!!
做完这些之后的方绒:嘁。
除了吃抗生素之外,山本脚上还有一个碗口大的伤口,之前看的时候就有发炎的迹象了,更何况伤口不仅大而且深。
方绒的父亲是军人,偶尔出任务会带一身不算重的外伤回来,通常都是方绒盯着他把他压去军区医院上药,医生的叮嘱方绒都会记下来,所以外伤知识就比较丰富了。
这里的医疗条件太简陋了,而且方绒不敢肯定这个丧尸病毒会不会通过空气里的分子流通,所以山本武的伤口肯定是要包扎起来的。
她比对了一下山本的伤口数了数一盒里两板抗生素的量:“我下去拿一下碗和勺子。”
沢田纲吉急忙说:“我来!”然后有点不解,挠挠头好奇的问:“你要这两个干什么。”
方绒说,“把这些碾成粉末敷到山本伤口上。”
刚刚被沢田纲吉抢先的狱寺隼人颦起秀气的眉头:“你要给他包扎?”
见方绒点头后,狱寺隼人立马用一种十分嫌弃的表情看向山本武,接着像是在脑内进行了什么颅内风暴,最后露出“不得不吃下一碗大便”的臭表情抢过方绒手中的抗生素药片说道:“我来,我对这种事比较擅长。”
这家伙是这种乐于助人的人设吗?
方绒看他们这么积极(wu)干脆放开了手脚,无所事事的坐在一边,忙了一早上确实累死了,她抬手看了看腕上的表,似乎是漫不经心随口一问:“彭格列十代目,是谁?”
意大利战场。
“怎么了?方。”手持双刀的男子问道,刀乍看是火红色的,凑近便可以发现其实只是一层焰色覆在银刃上面,火焰随着风狂舞却一点熄灭的意思都没有。
“没。”方冬轩的目光从锋利的刀尖移开,看了眼沉暮的天色,“天快亮了。”
比起军人,单靠外表他更像是一位儒商,有着脱不干净的书卷文墨气儿。眉眼如国画中所有的青山秀水,黑白清淡,没有那么多重彩,却有股说不出的好看。
可他确实又是从军营里一步一步爬上来的,手腕铁血手段利落注重纪律雷厉风行,常年在战场任务中的锤炼让他教会了内心浸染鲜血的野兽何为耐心。
一分钟。
五分钟。
双刀男子身形渐渐僵硬。
方冬轩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男子转头,眼睛里已没有了刚才的清明。
方冬轩骨节分明的手指一翻,凭空出现一把枪指向双刀男子的脑袋,弹簧声响,子弹上膛,不做犹豫‘嘭’的一声贯穿人头。
沉暮的天空随着枪响像是被撕开了一道口子,扒开它原本垂映夕阳的真实模样。
他摘下沾上血点的眼镜,露出被遮掩的鹰眸,整个五官气质随之一变,如出鞘的寒铁利剑翻滚着乍起的烽火,“麻烦。”
“阿轩,东西拿到了吗?”来者操着一口正宗的京腔。
方冬轩转身,灵活的玩弄着指尖青蓝色火焰,火焰在指腹枪茧上跳动给来人看:“就是这个东西,据说叫死气之火。”他笑得恬淡如荷:“确实好用,我们没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