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围城》石榴裙下的君子

13、13.理发师

　　我有时候喜欢一些寂寥落寞的场景，例如开会前的五分钟静默，又如亲人好友，久别重逢，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这种寂静就像怀胎，充满了未发出声音的隐动。
　　所以，我们常把“鸦鸣雀噪”来形容人声的喧哗，还是对人类存三分回护的曲笔，常将一群妇女的笑声，比喻为“莺莺燕燕”“莺啼燕语”，那简直是对于禽类的侮辱了。
　　谁知，这时候从房间里面走出一个满脸胭脂油的女人，花色半袖圆领衫外面罩一件蓝不健康工作服，下身穿一条肥肥大大的奶油色布裤，脚上穿了一双高跟鞋，不过脚的占地大小面积，要是用在中国房地产开发商，节约土地资源的头脑智商上，相信那将是缓解中国人口压力，以及住房压力，甚至计划生育工作压力，所谓的一项伟大重大的举措，说不定还会留下流芳百世的丰功伟绩！
　　那双中国古代妇人三寸金莲的脚，来回不停的踱来踱去，貌似用她那双三寸金莲的天足，踢破小国比利时，抑或阿根廷时的“中国女人缠足说”，甚至剔除中国男足不进足球世界杯的历史记录，刷新一下男人脚上的耻辱，至于脸上的羞辱，双方只需要揩一把冷汗，就可以一笔勾消了。
　　那年轻的服务小姐，马上笑意盈盈的向我们挥手致意，那双妩媚妖娆的纤纤玉手，就像是春天微风吹拂下的嫩绿的柳树枝一样，貌似花枝招展的向过路的行人招手，以表挽留之意。
　　我朝风韵哥使了一个眼神，风韵哥也料到这种形势发展下去的趋势，那简直就像是穿梭在烟花柳巷丛中了。
　　其实风韵哥这样外表冷峻，但是骨子里却可以像《红楼梦》里面贾宝玉一样，跟陌生的女子抑或熟悉的女人说话，仿佛有女人骨子里可以渗透出水的温柔。
　　风韵哥看到里面的服务员，都忙得不可开交，并且已经没有空余的座位，可以安顿我们两人疲惫的身躯了。
　　风韵哥为了施展他个人成熟男人的魅力气质，就开始对那二十岁左右的少妇戏谑调侃，还未等风韵哥启齿，那莺莺燕燕的声音就已经飘然而至了。
　　那招牌小姐问道：“请问你们需要什么服务？”
　　那小姐略微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他们脸上的笑容，是出自什么感情世界的笑，是莞尔一笑，还是哑然一笑，嫣然一笑，还是强颜欢笑，不过有一点我可以断定，风韵哥是自我解嘲的笑，那小姐是笑意盈盈的笑。
　　虽然几个花枝招展的女孩看起来十分妖艳，脸面上涂脂抹粉的装饰，给她们带来了招蜂引蝶的芳香，但是感觉她们身上的那种胭脂水粉味，实在有一点浓厚的俗气。
　　因此，美这个东西，在不干净的环境条件下浸润之后，也会受到外界条件的熏染和刺激，也会由“美”变成“霉”，这样并不美。例如钻戒戴在手上，是极其悦目的，但是十指尖尖的都锣着钻戒，太多了就俗了，胭脂擦在脸上是极助娇艳的，但是吐得仿佛火烧一样，太浓了，就俗了。
　　我们不赞成一切夸张的卖弄，一方面因为一切的卖弄总是过量的，另一方面因为人家的夸大，反衬得我们的渺小，所以看见我们认为过当的东西事物，我们不着边际的联想到卖弄。
　　因此，我们暂时的结论是：当一个人认为一件事情，为俗的形式上，抑或内容上，这个成分的本身，也许是好的！不过，假使这个成分认为过多了，包含这个成分的整个东西，就要被判喂俗气。所以，俗气不是负面的缺陷，是正面的过失。
　　第一夜上俄国跳舞场的人，好比初进大观园大褂长袍的刘姥姥，只会觉得落伍俗套的“新奇”，不会觉得赶时髦潮流的“唯美”!
　　那招牌小姐问道：“请问你们需要什么服务？”
　　风韵哥笑道：“我们来是想修剪一下毛发！”
　　小姐道：“那好，请你们上座！”
　　风韵哥道：“我们就随便坐吗，上面都没有位置呢！”
　　我说：“风韵哥，这么多人急着排队，我们还是走吗！”
　　风韵哥笑道：“不急，但愿修理一个好的酷（裤）头！”
　　我说：“这么多人排队，要等到猴年马月啊！”
　　风韵哥道：“不急，我们稍微等会儿！”
　　我说：“风韵哥，我看我们还是走吗，这里胭脂水粉的气味比医院的医药味还浓厚，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
　　风韵哥道：“这里是医疗美容院，当然是兼而有之呢！”
　　我问：“风韵哥，这种地方你经常来吗？”
　　风韵哥道：“哪里，也只是一个月两次而已！”
　　我说：“不会吗，一个月两次还少啊！”
　　风韵哥道：“我靠，来这里的女人一般都不是什么庸脂俗粉，男人一般都是阔佬大腕的人物，你因为想来就来啊！”
　　我说：“不会吗，你看那女的估计四五十左右呢，都半老徐娘了，还在那里浓妆淡抹呢！”
　　风韵哥道：“切，你看里面的那个男的，估计可以抱孙子呢，还想在那里抱姑娘呢！”
　　我朝里面探了一眼，说：“没有啊，那男的只是双脚泡温泉而已，女的只是服侍招待一下”！
　　风韵哥道：“那是足疗！”
　　我说：“是啊，但是也不能说别人抱姑娘泡妞啊！”
　　风韵哥道：“怎么不是，你看那女的蹲着给他修理指甲，那男的双手展开的姿势，多想拥抱那女孩子啊！”
　　我说：“也只能说泡，不能说抱吗！”
　　风韵哥道：“靠，有什么区别，性质都差不多！”
　　一阵噗呲的笑声，打乱了吹风机哗啦啦的节奏！那几位被逗乐的姑娘，似乎都开始将目光投放在风韵哥身上了因为女性在风韵哥这样一般的男性看来，天生就不具备那种幽默的能力，就只好借助他人的幽默，去填补内心无幽默之感的心灵空洞。
　　因此，许多女性比男性更喜欢笑，以表示内心情感丰富的内涵。曾经也有人说过一句话，“喜欢笑的女人，运气一般不会差”。这样女性就在“笑一笑，十年少”的鼓舞下，变得那么爱笑了。

作者有话说

　　感悟：短暂的沉默不仅仅是一种涵养，而是为了考虑你我走更长远的路。沉默和自省也是一种养精蓄锐的成长方式，沉默和宁静并不等于是浮躁后的空虚寂寞。现实中总是有太多的人，目光短浅，只稍有机会，驻足休憩，修筑围城困缚自己，却误了自己更美的旅程以及长远的路。?要想走的更远，就需一身从简，距离本事“无中生有”,只有靠我们裸露的赤体，才能产生距离与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