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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现实·婚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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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歇说要出来买东西,伯滕也不好拦她。过了一会还是决定跟出来,即便宋七歇冷静得不像一个女人,但她哭成这个程度,也足以证明了这个梁天一有多重要。
安伯滕微微自嘲,原来他已经喜欢她到这种程度,离不开她,即便她和梁天一在一起,也可以伪装成她的好朋友并云淡风轻地说着恭喜。
他是在冰淇淋店找到她的。
她已经不再哭,但面前空着的三大空杯,显然表明了她不好,很不好。
“熟门熟路嘛,”她盯着他,轻佻地拿手里的叉子指着他的眼睛,“跟踪我多少次了?”
“两次。”
“噢,哪次?”
“你想家那次。”她随口问,他随口答。
她点点头,不再看他,然后继续与第四大杯冰淇淋作战。
“别吃了。”他抢过那一大杯冰淇淋,“想哭就哭吧。”
“你这话说得我咋那么脆弱呢?”
“别装东北人,不像。”
“……”
“你是南方人,梨花带雨是你的权利,我保证不笑你哭的丑。”
“……”
“好了,回家吧,吃那么多冰淇淋会得肥胖症的。”
“……”
“七歇……”
他无奈地看着她,她呆呆的,像是没听见他说话。她也没哭,只是在发呆,勺子还咬在嘴里。他面前的冰淇淋融化了不少,约摸是不能吃了。
宋七歇听着安伯滕说的话,想到了梁天一。
以前他们是前后桌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哄她的,但他没有伯滕有耐心,通常是哄了两遍就不再理她,然后她受不了了屁颠屁颠跑去骚扰求原谅,然后他才高冷的说“没关系我原谅你”。那时她特别委屈,抱怨说,“你怎么才哄两次啊你哄第三次我马上就投降了。”梁天一一贯地高冷,但是嘴角微扬,“那下一次你就上天了。”
宋七歇一脸沮丧。
“舍长你就是个大闷骚。”
丢下一句话宋七歇就恨恨地转回头去,然后梁天一就拿着毛巾闷住她的头,她假装挣扎,假装恼怒,然后看着舍长一脸得意的表情,会觉得很幸福。
可是那样的幸福是那么遥远,然而却那么深刻。深刻到七年,也没有忘记。
“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安伯滕轻轻的问。是的他不甘心,他身高一米八多,素有校草之称,家境优渥事业有成,跟他告白的女人可以从这里排队到肯德基,为什么宋七歇视而不见,而痴心于那个被她称作舍长的人。
她沉默,就在他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她阖了阖嘴唇,“他……是一个很普通的人,不高不瘦不胖,成绩也一般,低空飞过才刚上了成大,现在在一家普通的公司做些普通的工作,没什么特别的。”
他笑了,“你眼光真差。”
“我只是眼光特殊。”
直到后来他与他见面,他才知道什么叫做所谓的普通,和爱。爱到在别人面前拼命贬低他,却也还是无法忘记他,并在心里悄悄地为他而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