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封六魂六》赤灵龙墨

29、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书中世界
　　澈溪随着烁进了屋内，却发现原先狭小的房间竟然扩大了两三倍！
　　烁把那些书都摆在地上，招呼澈溪进来。
　　“不用把离伤叫来？”
　　“她进不来。”烁简短地回答，“不会虚无法则的人都进不来。这是精神界面的人和非精神界面的人的区别。”
　　“可我从来没有学过什么法则。”
　　烁从那堆小册子里抬头，冷笑地注视着澈溪胸口的命运轮盘：“四大圣器之一的命运轮盘还证明不了么？”
　　“难道每一个拿到这轮盘的人都能使用虚无法则？”
　　烁没再抬头，她仔细翻阅那些杂乱的小册子，一本一本看过去：“所以说你是个好运的人。那么多人在绝望里沉默，但是命运却选了你。”
　　“你也相信这是命运？”澈溪蹲下来，拿起一本小册子。
　　等了很久澈溪却没有听到烁的回答，审判者抬起头，却只见到一双森冷的眼睛。
　　“命运有时不残酷。”漆黑的眼睛里仿佛看得不是澈溪，而是透过她的身体看着另外的影子，“因为命运每时每刻都残酷。”
　　“也许你这时候好运了，下一刻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所以永远不要期待你历尽千辛万苦就可以有一个好的结果，因为没有一个人能承诺你，毕竟这不是小说。”烁冷冷地拿起一本小书，目光像是刀剑一样在上面划过，“所以要抓好命运给的牌，打最好的局，这是你唯一的选择。”
　　澈溪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翻找的烁：“所以你心里也是恨这种命运？”
　　烁忽然大笑起来，她的眼睛微微眯起，幽幽道：“我为什么要恨？”
　　“如果我不是利益商人，我就依旧还在人间界做我普通的平凡人，一辈子都成为不了自由自在的人物！”手指紧紧攥住书角，烁的眼睛里似乎埋藏着什么永远无法知晓的东西，澈溪伸出手握住她攥起来的拳头，轻声道。
　　“我知道。”
　　那个锦衣的人抬起头，目光里似乎燃烧着幽冷的火焰：“你知道什么？”她甩开澈溪的手臂，冷漠地站起来，“你所知道的，只是一个利益商人。”
　　“只是一个。”
　　“利-益-商-人。”
　　她一个字一个字地咬出来，低下头忽然发现书角都要被拽掉了，忽然闭起眼，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的时候，澈溪的面前，才再度浮现那个平静的利益商人。
　　一刹那，时间仿佛被冻住，寂静笼罩住整个房间，澈溪默然地观看着那些小书，小声道：“我没再听到那个声音了。”
　　烁却没有功夫回她，她翻看一本又一本的小册子，每一本都用手指在上面轻轻点一下。
　　“这是在做什么？”
　　“我在看哪一本是她最喜欢的那本。”烁冷冷笑道，“每本小册子代表一个故事，一个独特的人格，或许他们都俊美无匹，都才华横溢，走的故事套路都一样，但总有一些微末的不同，然而只需要一些微末的不同，就能改变看者的心境，如果引起看者的心境变化······”
　　“难道这些都是才子佳人的小说？”澈溪翻翻几本小册子，烁讽刺地一笑，悠悠道：“有些还不是佳人。”
　　“难道你很鄙夷这种故事套路？”澈溪扬眉，“或者鄙夷看这些小说的人？”
　　烁面色僵硬道：“我没有立场说这句话。”
　　“为什么？”
　　“因为我不是她们。”烁硬硬道，“我们这类人，走的本来就是和她们不一样的道路。”
　　“我没有立场，去鄙夷她们的幻想。”
　　“如果幻想都没有，就有可能被绝望的沼泽吞没了。”烁又拿起一本小说，澈溪的耳边，忽然隐隐浮现前几天听到的那个女孩声音。
　　“请救救我······救救我······”
　　烁放下那本书，瞪着怔忪的澈溪：“你听到了？”
　　“似乎只是回音，其他就没有了。”
　　烁沉默地盯住那本小说，小册子上，亮闪闪地印着两个字：容情。
　　“其实有时候，一个故事，就是一个世界。”
　　澈溪摸不着头脑地盯住冒话的烁，嗡嗡道：“什么意思？”
　　利益商人猛然拽住还呆愣着的澈溪，左手在“容情”两个字上摩挲，澈溪只听见烁的口中喃喃自语，因为挨得近，听了个一清二楚。
　　“世-生-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