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录之兄友弟不恭》虚爻

10、第一案 10 奇怪尸体重现

　　回去的路上，微生问白齐：“小白，你怎么看？”
　　白齐忽略掉脑海中突然出现的“元芳”二字，回答道：“从那张照片上看，凶手很可能和朱云涛的女朋友有关，不排除是她本人的可能性。一个女性要搬动一个成年男子的尸体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而在案发现场并没有发现拖拽过的痕迹。如果她是凶手，那么有可能还有帮凶。但是既然要报仇，为什么要等到七年之后呢？”
　　微生表示同意：“朱云涛的父母并没有提到当年还有其他人对那场意外的定性有异议。而且从凶手寄给被害人的东西来看，凶手并没有故意掩饰动机的意图，就好像直接了当地告诉被害人‘我为了七年前的事情来找你算账了’。所以有可能是近期有什么因素激发了凶手的恨意，说不定是突然得知了当年的真相什么的……”
　　正说着，就听到一阵手机铃声。微生按下通话键，楚景骏略带急躁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哥，你们现在在哪里？”
　　微生有些不好的预感：“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怎么了？”
　　“又有人遇害了，和第一起案子差不多。”
　　微生皱眉：“死者是？”
　　“张子杰。”

　　微生和白齐一路飞车，准确地踩着高速公路的限速值赶回了Ｙ市，直奔案发现场。下车之后，微生和白齐才明白楚景骏在电话里说的“和第一起案子差不多”是什么意思。
　　案发现场在一间废弃的工厂里。场院里的空地上，尸体的双臂同样被砍下来，和尸体躯干拼成了一个“Ｚ”字，身前的衣服上满是鲜血，让微生一瞬间恍惚以为自己回到了第一起案子的案发现场。
　　拍照取证已经结束了，凌游和曾玲玲正围着尸体忙活着，旁边楚景骏在和刑侦一组的一个警员交谈。微生认出那个警员正是前一天留在张子杰家里监听电话的两个刑侦一组警员之一。看到微生和白齐，楚景骏冲那个警员点点头，便走向二人的方向。
　　这时凌游招呼三人过去，轻轻翻动尸体给他们看：“被害人死亡时间大概在三小时到三小时四十分之间，死者脑后被钝器重击，手臂是死后砍下来的。颈动脉上有注射孔，身上的血应该是抽出来之后洒在上面的。”
　　示意身后的警员把尸体抬回警局，凌游站起身：“这具尸体除了头部的伤之外，其余的和第一具尸体都很相似，应该是同一个凶手所为吧。”
　　白齐疑惑：“张子杰不是应该在家里等着绑匪联络他吗？怎么独自一人跑到这里来了？”
　　楚景骏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跟他们解释道：一组的警员说今天一大早张子杰就出门了，说是公司里有很紧急的事情需要处理。他们觉得不可信，谁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为了公事不顾女儿的安危啊！可是张子杰坚持要去公司，还说很快就回来，他们拦不住也就随他去了。结果都快中午了也不见张子杰人影，他妻子给他打电话也没人接，再打过去就直接关机了，众人这才发觉不妙。他妻子也终于忍不住说了实话，原来他根本不是去公司，而是去见什么人，就在这个工厂里。张子杰出门前嘱咐他妻子不要告诉家里的警察，还说中午之前肯定就回来了，谁知道转眼就成了一具尸体。
　　微生抬手给楚景骏顺了顺头发：“先不说这个了，我和白齐这边也有线索，那个蝴蝶结和‘Ｚ’字已经有头绪了。”
　　楚景骏把微生的手从头顶拿下来贴在脸颊上：“哥你们先回去吧，你刚回来肯定累了。我在这里转一转，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微生收拢手指捏住楚景骏的脸：“那我留下来陪你。”转身看向被两人的秀恩爱闪得后退好几步的白齐：“小白，你先回去让洪宁查查看朱云涛女朋友的事，我们等一会儿回去。”
　　白齐如获大赦般点点头，飞快地撤离了这一片浓郁的粉红气场。

　　凶器很快就在工厂围墙下的一片枯草堆里发现了，是一柄沾有血迹和毛发的铁锤和一柄染血的斧头，手柄底部都有一个红印章。警员们在工厂里找到了好几柄有印着同样红章的锤子斧头，看来凶手是“就地取材”了。不过现场倒是没有发现注射器，应该是被凶手带走了。
　　张子杰的妻子一直在哭，披头散发的颇为狼狈。微生倒是很同情她，女儿还下落不明，现在又死了丈夫，一定受了很大打击。楚景骏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便问那个濒临崩溃的女人：“你丈夫出门时带手机了吗？”张子杰的妻子说带了。楚景骏抓过一个鉴证科的警员问他现场有没有找到死者的手机，警员摇了摇头。
　　微生见状问道：“死者的手机不见了？”
　　楚景骏点头：“死者身上没发现手机，我原本以为是掉落在现场了，可是没有。可能是被凶手带走了。”
　　找不到手机，楚景骏只能先和微生回警局。路上微生和他讲了在朱云涛父母那里的发现，现在看来那张照片就是最大的突破口了。
　　楚景骏调整了一下姿势，手指敲了敲方向盘：“哥，脖子还不舒服吗？”自家哥哥的些微不适他可都会牢牢记着的。
　　微生打了个哈欠：“早就没事了。你的那套按摩手法越来越熟练了啊！不错不错~”说着还用手指戳了戳楚景骏帅气的脸。看到对方红红的耳根，微生觉得有趣，干脆侧过身子，全神贯注的蹂躏自家弟弟的脸。
　　楚景骏只觉得身边人的指尖仿佛带着奇异的电流，从互相接触的那一点上迅速地传到了心脏。鬼使神差地，楚景骏张口咬住了一路作怪戳到自己嘴角的手指。
　　微生没想到手指会被咬住，一时间僵在了那里，心脏的跳动似乎快要控制不住了。正在这时，一声极煞风景的“咕噜——”声传出来，微生脸瞬间通红，急忙抽回了手指捂住空荡荡的胃。
　　楚景骏一愣，随即不可遏制的笑出了声。眼见着身边人渐渐恼羞成怒，楚景骏明智地选择避开怒火：“我的大衣口袋里有巧克力，哥你先垫一垫，等回警局咱们就去‘祭五脏庙’吧！”还好自己有在身上备着小零食的习惯。
　　微生伸手从楚景骏衣兜里摸出了两块德芙，一边快速地撕开包装扔进嘴里，一边恶狠狠地想：看在巧克力的份上暂且原谅你！
　　眼角余光瞥到身边人气鼓鼓的样子，楚景骏自动脑补出了那张微微嘟着、翕动着的嘴，不由得在心里哀叹：好想凑上去抢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