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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节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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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回到多费尔时是半夜,不仅琳赛,答应保护她的薇薇安也出现在他房间里。
三人的气氛有些尴尬,想第一时间扑上去的琳赛站在原地,静静地。
薇薇安接过弗朗西斯脱下的外套,一边挂在衣架上,一边问:“有进展吗?”
弗朗西斯坐到椅子上:“我传消息给摩西,相信他很快会来找我。”
他看向琳赛,见她在神游,叫道:“你在做什么?”
琳赛回神,咽了咽口水,走过去。
她听到两人的对话,但内容一点也不明白。
她挤出一个笑容,伸了伸胳膊,打了个哈欠:“有些困了。”
弗朗西斯对薇薇安说:“你先回去吧。”
薇薇安不舍地离开。
琳赛将手揣在外套包里,里面有她要送给他的礼物,可她迟迟没拿出来。
见薇薇安要走,她也说:“我回家睡觉了。”
跟上薇薇安的脚步,走到门边。
弗朗西斯起身叫住:“你留下。”
薇薇安转身道别:“再见琳赛。”
她顺带关上了房门。
琳赛站在门边,心里怪怪的。
弗朗西斯走过来,见她不高兴,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吧,他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琳赛的手在包里捏了捏带来的礼物,表情变得执拗,她伸出一只手握住门把手,说:“没什么,犯困了。”
她转动门把手,将门打开,强压情绪,说道:“我回去了。”
刚说话,门被弗朗西斯重重关上,琳赛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哆嗦了一下,她生气地怒视着他:“你要做什么?!”
弗朗西斯歪着脑袋,嗓音清冷:“是你要做什么?我急着回来是想和你一起过节,我以前根本不过,你为什么给我甩脸色?”
她甩脸色?
琳赛心一横,将另一只手从包里拿出来,双手抓住门把手,用力转动,门再次开启。
才开启一点缝隙,她急着挤了出去,跑了。
弗朗西斯没有追出去,走到窗边,看她跑回了家。
回家后,琳赛委屈地躲在被窝里流眼泪。
她将兜里的小白兔手机挂件扔到床上,闭上眼睛,再次闷进被窝。
醒来,是第二天上午十点。
家里人都不上班,屋子里比平时热闹许多,特别是凯蒂丝还邀请了对面的寡妇史密斯夫人,史密斯夫人又是个话多的人,气氛热闹起来。
凯西娅出去了,史密斯拉着琳赛问:“凯西娅最近有所改变,上次还主动和我打招呼,她没以前那么傲慢了。”
琳赛没说话。
坐一起的凯蒂丝说:“我们凯西娅一直都很好。”
史密斯夫人不把自己当外人,问凯蒂丝:“她不是你的亲外孙女,你是不是很难过?这件事公开了,你对她还是一样的好啊。”
凯蒂丝鄙夷地看着史密斯夫人,说道:“露西,凯西娅永远都是我的外孙女,不存在亲不亲的话题。”
明显感受到凯蒂丝的不悦,史密斯夫人适时闭嘴,不再谈论此事。
过了会儿,她按捺不住,说道:“伊娃和琳赛关系不太好,你该从中调节调节呀。”
她看向琳赛,为她说话。
琳赛看着凯蒂丝,未从外婆眼里看出怜惜之情。
伊娃让人出去帮忙,一直说话却未有人回应的史密斯夫人立即起身,出去帮忙。
客厅只剩下琳赛和外婆。
琳赛明白为何凯蒂丝对她是这样的态度,因为伊娃不是凯蒂丝的亲生女儿,所以对她也亲近不起来吧。
她纳闷,凯西娅呢,为什么外婆对凯西娅却不一样?她与凯西娅的差别到底在哪里?
因为和弗朗西斯的事琳赛一整天的心情都不好,憋屈的她直接问:“外婆,我是不是不招你们喜欢?”
凯蒂丝没想到琳赛会直接问,她看向一脸倔强的女孩,不拐弯抹角:“琳赛,有些话你母亲让我不许说出去,我才不得不有所保留,我们都是为凯西娅好。不要觉得大家不爱你,你让我们省心,凯西娅不是。我们要一起帮助她,让她慢慢变好,懂吗?”
懂?她不懂!
琳赛脑子里乱哄哄的,想起雷斯莉说的,关于伊娃身世的事,脱口而出:“伊娃的亲生父母在多费尔对吗?那里有一个湖泊……”
凯蒂丝呆愣住,她瞪着琳赛,训斥道:“不许胡说,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琳赛:“你知道她的母亲是谁对吗?”
凯蒂丝厌恶地别过脑袋:“我不知道!”
琳赛追问:“你知道!外婆,伊娃是我的亲生母亲,我有权力知道我的归属到底是哪里,我的外婆是谁,我的外公又是谁!”
凯蒂丝不愿提及,起身愤愤地走了出去。
琳赛不死心地追上去,见凯蒂丝走入人群,和迈克尔,伊娃,史密斯夫人在一起。
她站在屋檐下,没有过去。
——
今年的圣诞节是琳赛过得最不开心的一天。
雷斯利与洛克因为凯西娅的关系没有来,她和弗朗西斯没联系,家里的氛围都围绕凯西娅,她像个透明人,孤独的度过了漫长的一天。
晚上,琳赛独自来到曾经和弗朗西斯夜跑过的河边,坐在离河岸不远的长椅上。
看着模糊的河对岸,她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
手机铃声打破静谧的氛围,琳赛掏出手机,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她想也没想地挂掉,没一会儿收到一条短信:十三周年快乐。
情绪像开闸的洪流,一涌而出。
琳赛拨打了过去,哽咽着问:“你是谁?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到怀特家十三年的日子?”
是熟悉的声音:“知道这件事的人难道只有我一个,你感动得哭了?”
琳赛没好气:“你又想捉弄我吗?”
电话那头的海登笑得夸张:“怎么,没祝你圣诞节快乐,不高兴了?”
琳赛吸了吸鼻子:“是啊,不高兴,一点也不高兴!”
海登正经起来,问道:“你真的哭了?”
只听到哭声,未见对方回答,海登慌了,急着问:“你在哪里?”
眼泪无止尽滑落,想坚强的止住,却更汹涌的涌出。
琳赛对着电话说:“我没事,谢谢你。”
她挂断电话,起身准备从长椅上起来。
手机再次响起,依然是刚才的号码,琳赛怕海登一直打下去,接起电话,这次她擦干泪水,整理了情绪:“我没事,你别打电话了。”
海登急着说:“你确定没事吗?”
琳赛特意笑了笑:“没事,你以为我那么脆弱吗?还有,你别这么打电话,我会误会你在关心我的。”
海登听到挂断电话后的嘟嘟声,呢喃了一句:“我在关心你。”
琳赛回到家时是晚上十一点半。
她回到房间,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将窗户打开。
夜风吹进房间,寒意袭来,她清醒了许多。
琳赛站在窗户前,手肘撑在窗台上,手托腮看向对面的史密斯夫人家。
那个房间没有亮灯。
她失落地垂下眼,看着窗框发呆。
想起和弗朗西斯的事情,就很难过。
他说他不想再逃亡,可他的计划她一点也不知道。
看来,这个假期只能在家里和往常一样吃吃喝喝看看电视吧,琳赛苦恼地瘪瘪嘴,再次看向马路对面。
他在做什么,在外面,还是在房间。
和薇薇安在一起做事,还是一个人?会不会和她一样,在苦恼,在胡思乱想?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样的感觉难受之极,她没有找他,他也没有联系她。
琳赛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想找出弗朗西斯的号码拨打过去,却不知该说些什么,难道是分手吗?她怎么舍得。
手机屏幕亮起来,琳赛看到来电,是弗朗西斯。
她抬头看了看对面,他的房间依旧漆黑一片。
她按下接听键,将手机拿到耳朵边,靠在窗户前,接听:“喂……”
他的声音暗哑:“准备衣物一起出发了吗?”
琳赛:“没有。”
过了会儿,他问:“你还想去吗?”
琳赛觉得这个问题好复杂,它的意义太多,她不敢轻易回答。
去,代表和好?不去,代表分手?
这么冷的天,手心起了一层冷汗。
她走到床边坐下,见对方没有说话,她不知该如何开口打破这无声的沉闷。
足足过了五分钟,琳赛按捺不住:“你有什么计划?对付凯特琳。”
她避开了刚才的话题,没有回答。
弗朗西斯的呼吸声通过电波传入她的耳朵,这是五分钟的时间里,第一次听到那头的声音,她一度以为对方不在手机旁。
他说:“你不用知道这些。”
琳赛自嘲地笑了笑,问:“薇薇安可以知道对吗?我因为你被牵扯进这些黑暗的血腥的事情,你告诉我,我不需要知道?我需要你的信任,我需要你付出真心,而不是我一味走近你,爱情不是你站在原地就可以得到的!”
琳赛将手机扔在枕头上,挂断了电话。
她很少发火,从未想过对象会是弗朗西斯。
她对他多么痴迷啊,痴迷到他拒绝过无数次还是不死心,痴迷到他给一点回应都会高兴得手舞足蹈。
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离最初的样子越来越远了。
叮铃铃,短信声音响起。
琳赛从枕头上拿起手机,是弗朗西斯的消息。
她点开一看,吓了一跳!
她立即回复:汤米萨蒙有个妹妹?凯特琳比我们先一步知道,怎么办?
弗朗西斯:过来。
琳赛气呼呼地从床上爬起来,她凭什么大半夜的过去啊!
她在手机上编辑:你过来!
弗朗西斯:好。
琳赛撅着嘴哼了哼,有本事别答应啊!难道就这么轻易和好了,她赌气。
她刚下床,弗朗西斯就从窗户钻了进来。
琳赛吓坏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收进一个宽大的怀抱里,突然之间,不愉快就烟消云散了。
他抓着她的手,塞了个东西在她手里。
两个人都没说话。
琳赛低头一看,是一双新的女款手套,她把手套捏在手里,依旧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听到他说:“想……想听汤米妹妹的消息吗?”
琳赛:“哦~”
弗朗西斯猜不透她的回答是什么意思,问:“是不是困了?”
琳赛:“哦~”
他松开手,看着她:“不要只是哦,说话!”
琳赛避开他的目光,看向别处:“哦——”
不等她将“哦~”的尾音拉长,嘴巴被堵上,琳赛试着推开他,嘴里发出“唔——唔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