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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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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翊和萧尧算得上是认识了很久的竹马关系。
两人父亲是高中同学,在一起打架一起挨打的青春岁月里建立了革命感情。各自有了孩子之后也常组织两家一起出去旅行,深切地希望能将这深厚的友谊延续下去。
在这种被迫捆绑之下两个孩子也意识朦胧地成为了好伙伴,白翊那几本记录童年的相册里就总能看到有个头发剃得很短的小朋友在神情僵硬的自己身旁咧着嘴凹造型。
上幼儿园时,萧尧作为班里的小霸王拥有了永恒的在过家家酒的时候扮作爸爸的权利,而性格内向的白翊则在萧尧的庇护下免去了扮作宠物的风险,成了儿子的固定扮演者。
上小学的时候由于白爸爸的工作变动,白翊被送去了外市的寄宿制学校,隔了六年再回到本市的时候已经连地方话都不太会讲了。白翊小学毕业跟着父母回本市的后一天两家人又难得聚在一起吃了顿饭,萧尧对这个小时候一起去过A市B市C市D市还维持了三年父子关系的竹马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他咬着筷子眼睛也不眨地盯着对面如坐针毡的小矮子,吓得白翊连忙把伸向鸡块的手撤了回来。
两家父亲在六年的断层之后,继续实行捆绑政策,将孩子都送进了A中。又由于各种机缘巧合,他们正好被分在了同班。
开学那天白妈妈领着白翊进教室的时候,萧尧正和一群小学的朋友围在一起热火朝天地聊着前几天的球赛,远远地看见白妈妈,就站起来挥着手嚎了两嗓子。白妈妈惊喜地牵着白翊走了过去,把他推到萧尧面前,“小翊是在外地念的小学,在这没有什么熟人,既然这么巧是同班,就麻烦尧尧帮阿姨多多关照他一下啦。”
萧尧低头看了眼一脸无措地坐在自己身旁的白翊,咧着嘴笑着答应了下来。
白妈妈走了之后,少年们又继续聊起了刚才的话题,插不进话的白翊坐在一旁对着萧尧的脸发起了呆。
萧尧的脸很立体,眼窝深,鼻梁挺,眼睛盯着一个人看的时候可以很直白地解释什么叫做眼神深邃。
白翊从他的时而挑动的浓眉看到一张一合的薄唇,再从起伏的喉结看到线条清晰地锁骨,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长得真是好看呀。
感觉被一道灼热的视线来回扫描的萧尧偏过头正好看见白翊有些呆滞的神情,嘴巴还半张着,发现和自己对视上之后却猛然把头偏开了。
萧尧本来抱着椅背朝后坐着,看到白翊低着头把侧坐的身体转向前,可怜兮兮的,于是朝朋友们示意了一下,就也跟着转了过去。
白翊正低着头把笔袋在课桌里左放右放假装自己很忙的样子,萧尧看着有趣,故意凑到他红通通的耳朵旁边说:“你还记得我吗?”
白翊被热气激地一颤,连忙往旁边挪了挪拉开距离,“记……记得。”
“那你记不记得幼儿园的时候……”
“我记得!”
萧尧被他突然拔高的音量吓了一跳,“记得什么?”
“你总是让我……管你叫爸爸……”
“……”
萧尧本来只是想说,你还记不记得当时有个老欺负女生很讨人厌的家伙,他和我们分到了同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