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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与君白头偕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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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长孙俯内
长孙月躺在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再过几个时辰就要嫁给慕容秉然了,对于以后要面临的事,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做好了准备,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俊雅的容颜,这个犹如仙人般的完美人儿,自己是否对他一见钟情?她不知道,只是觉得初见时的那种感觉似是与他人不同的,是因为他的美?还是因为他眸中的殇?
咚咚,敲门声响起,打断了长孙月的思绪,起身,拉开门,便看到了小翠身后跟着的一大群人,小姐,您该梳妆了。
长孙月放她们进屋,坐在镜子前任由她们捣腾自己。
人们都说女子嫁娶之日,是一生中最美的日子,最美的日子?长孙月不禁轻笑,望向镜中的自己,精致的凤冠紧紧束着墨色的长发,狭长的细眉飞至两鬓,清澈的眼眸大而闪亮,小巧的鼻子轻轻翘起,红色樱嘴艳丽妖娆。的确是美的,美好的妆容,服侍,出嫁时的喜庆,听到的,看到的,无一不是好的,可这之后呢,又何尝不是多一份责任?一份无奈?从这一刻起,你必须要学会长大,与你的夫君荣辱与共,无论他是妻妾成群,还是如履薄冰,这便是女子应有的一生吗?
起身穿上嫁衣衣,戴上头盖,随着下人的掺扶向外走去。
透过轻纱,看到了迎面而来的慕容秉然:墨色的长发微微用红色的头带榜起,一袭红衣将他修长俊郎的腰身勾画出来,平时他总是一袭白衣,不曾想过他穿红衣的模样竟也是这样的美?究竟我是女子,还是他是?
慕容秉然上前接过长孙月,将她送至车上,又向长孙耀道了别,才转身上马离去。
两个府离得本就不近,加之昨夜一宿没睡,长孙月只觉得疲惫异常,靠在马车中不一便变睡着了。
到了慕容府门前,慕容秉然下马,却是一直等不到长孙月。小姐,小姐,叫了几声,却一直等不到下来。
慕容秉然立即上前,掀开车帘,看到了长孙月斜倚在车壁上,正睡得香甜,头盖斜至一旁,艳红色的唇亲亲张着,好不可爱。
看到这副景象,慕容秉然不由轻轻一笑,方才把他吓坏了,见她怎么也不下车,他以为是齐天,,,,,心还在彭彭的跳着,不想再往下想,也不敢想,上前抱起长孙月,走下车去。
所到的宾客无一不是挂着震惊的表情,自古以来女男女娶嫁,总是由下人掺着新娘子迈火盆,进去拜堂的,哪有这样啊。
长孙月只觉得现下似是比方才舒服了很多,软软的,不似方才的硬朗车壁,下意识的头又向柔软的地方靠了过去,仿似一只黏着主人撒娇的小猫。
看到安然躺在怀中的长孙月,慕容秉然不由一阵轻笑,现下她也睡得熟,真是难为她了,正要抱着她继续走,慕容秉然忽的一怔,双手不由得轻轻颤请来,慕容秉然不由暗叫不好,抱着长孙月快步走进了屋里。
别人自是看不出异常,不由华声哈哈大笑,新郎真是太急了。
皇上驾到,却在这个时候,高高的声音喊起,慕容秉然不得已停下脚步,身上疼得厉害,抱着长孙月的双手也在不断颤抖着。只见怀中的女子微微皱眉,似是不满于现在的椅子。
听到高喊声,长孙月悠悠转醒,在发觉自己正被慕容秉然抱着时确是大吃一惊,立即跳了下来。
没了长孙月的重力,慕容秉然身上虽然疼痛,却是不复方才那般颤抖了,趁着长孙月的尴尬之际,慕容秉然快速从腰间取出一粒黑色的药丸吞了下去。
长孙月只觉得自己真是丢死人了,大婚之际居然睡着了,还被抱下了马车,今后让外人怎样看自己啊,想到这里长孙月不由羞红着脸,怒的瞪向面前的慕容秉然。
醒了?看到长孙月脸红彤彤的瞪着自己的模样,慕容秉然只觉得异常的可爱,他从来没有见过长孙月这样,不由淡淡的笑着道:
长孙月正准备回复时,却见到皇帝已行至院中,慕容秉然拉着长孙月急忙迎上前,正要下跪行李之际,却被慕容赋拦了下来:今日是你们的大喜之日,不必行礼了,
谢皇叔,慕容秉然还是拱手一揖道:
然儿不用如此客气,如今皇兄已不在了,朕这个亲叔叔就好比你的父亲,慕容赋将慕容秉然伏起,道:来人。
听到慕容赋的喊声,只见曹不宁立即上前一步,张开手中的圣旨,读了起来:奉天承运,皇帝召约,朕之兄长慕容烨,为国操劳,征战沙场,曾立下汗马功劳,现特将兵马元帅一职交与其子慕容秉然,钦此。
听了圣旨慕容秉然不由一怔,他是打算要进入朝廷的,这次回来本就是为了要报仇的,可是他却没想过,会这样容易,慕容秉然只觉得现下的思绪混乱不堪,是他杀了他的全家,难道不是因为当时父王的功高盖主吗?好不容易消灭了眼中钉,现下自己回来,不是更应该想尽方法除掉自己?为何却要将兵权交与自己手中,还是,他要光明正大的除掉自己?想到这里慕容秉然不由一阵心烦意乱。
慕容公子,快快接旨吧,曹不宁的催促声,打断了慕容秉然的思绪低头道:皇叔的好意,然儿心领了,只是然儿刚回京,对这里还不太熟悉,更何况,我与月儿刚成婚,想在家里陪一陪她。
听到慕容秉然的拒绝,慕容赋不由道,皇兄的孩子我还信不过吗?我知你刚回京不对这里还不熟悉,我自会派人协助你,至于月儿,我允许你在家多待些时日在上任。
听到慕容赋的话,已有些推不得的意思,慕容秉然才答应了下来接了圣旨。
一帮人随着皇帝进入屋里,两人拜了天地,便将长孙月送进喜房中,慕容秉然则是在外面陪客人喝酒。
两人拜完天地后,慕容赋留下来叮嘱了慕容秉然些许话后,便离开了。慕容秉然也觉得顿时轻松了不少。
今天来参加婚礼的,都是些大的官员,不停的向慕容秉然敬着酒,遇见酒便仰头喝下,其实再喝到第二杯时,慕容秉然就已经觉得头昏沉沉的了,你要记住,梭织是不能喝酒的,明晚绝对要将酒推了。脑中不禁想起风子浩昨天的话,慕容秉然不由轻轻一笑,接过眼前的被子仰头喝了下去。不能遇酒又如何,难道要让自己像它低头吗,要是现在对一颗药低了头,错失了良机,自己又怎么去与更加强大的的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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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所有兵客,慕容秉然才向房走去,只是觉得头更加的昏沉。
推开门,走进房间,看到长孙月安静的坐在床边,慢慢的向她走去,想要掀开她头上盖头,想要告诉她,他今天真的很累。
想要快步到达她面前,奈何脚步却似是不听使唤般,忽的觉得眼前一黑,慕容秉然朝地下倒去。
看到慕容秉然倒下,长孙月立即从床上弹起,抬手将盖头拿去,向慕容秉然奔去,焦急的问道:然你怎么了?
月儿,慕容秉然听到长孙月的喊声,缓缓睁开双眸道:不用担心,我没事,只是今天太累了。
看到慕容秉然醒来,长孙月才放下心来,方才的一瞬把她吓坏了,在慕容秉然进屋后,她就能透过盖头下的缝隙看到慕容秉然,只见他脚步缓慢,以为是他不好意思,而自己也是紧张的,便也希望他慢一些,却不料突见他脚步微停,倒了下去。
知道慕容秉然身子瘦弱,却是没想到会这样的单薄,没有男子本有的重量,长孙月竟是毫不费力的将慕容秉然扶到了床边,若不是看在慕容秉然还醒着,就是把他抱过去也不是问题,只是,怕他觉得怪异,便也放弃了那个想法。
看到他微红的脸庞,似是不向喝了酒有的,手探向慕容秉然的额间,不由发出一声轻呼,怎的会这样的烫?轻晃慕容秉然想要将他叫醒,却发现他已全然昏了过去。长孙月立即起身,跑向外面令下人打来热水,将自己的药箱打开,抓了几味治发烧的药连忙让下人去兼。
将毛巾浸水拧干,方在慕容秉然的额头上,看到慕容秉然身着的红色衣衫,不由上前,想要为他拿下,会舒服一些,伸手解下腰带,却突然从中散落了两粒药丸,长孙月拿起,放在鼻间,轻嗅,不禁皱眉,梭织?他要梭织做什么,莫非他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