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之离恨恰如春草》白衣孟婆

8、醉酒

　　王盟慢慢地把孩子抱起来，张起灵突然问：“你都知道吧，去年夏天，你跟着吴邪出去的。”

　　王盟愣了愣，看看手里的孩子，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僵硬了，他几乎颤抖地说，“老板他……他不想这样的，他喝醉了，后来……”

　　张起灵抬抬手，表示自己不再想听了。王盟咬咬牙走了出去，临走时回头看了一眼说：“张小哥，你和老板都是做的比说的多。他其实也有很大压力，一直不和你说。你们……你们都好好的，行吗？”

　　张起灵站在窗口，像一棵落完叶子的枯树。

　　王盟叹口气走了。

　　吴邪订了一个包厢，特意提早一步到达。绞尽脑汁还是只能想到那些很俗套的办法。他在桌子上摆好了心形状的蜡烛，把一大束玫瑰放进水瓶中。定制好的蛋糕看起来就十分诱人，上面有两个人的名字。吴邪看了一会儿，觉得上面缺点东西。他想了想，拿筷子沾了红色的酱料，他想在两个名字的中间画颗心。他画的很慢，像一个正在给心爱的洋娃娃梳头的小女孩。
　　半路手机响了，吴邪不高兴地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不高兴地按了免提，骂道，“不是说了，这段时间别打扰我吗？”
　　王盟叹了口气，絮絮叨叨说了几句话，最后终于说到重点。吴邪笔一抖，心的中央多了一道长长的红痕。
　　维护一个东西，需要日久月累得小心翼翼，毁掉它只是一瞬之间。
　　吴邪跌倒在椅子上，双手无力地垂在两边。他想伸出手把红心中央的划痕磨掉，却发现双手颤抖的不能自已。张起灵还没有来，也许永远不会来了。
　　吴邪心中积了一股郁气，像一个盲人一样，在包间里焦躁地在走动。额头碰到墙壁被弹回来，他却仿佛没有知觉一样。桌子上摆着葡萄酒，吴邪又从包间搜出来两瓶白酒，不看价格，迫不及待灌进嘴里。他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也不愿想，不敢去想。
　　4年前，也是在这里，他信心满满地把张起灵带回家。那个时候他同样没有去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的整个心神都被满腔炽热的爱占据了。他想，他跟我回家了，我们终于在一起了。一切都结束了。他对他们之间的感情，没有丝毫怀疑，那样坚定不移。当时吴邪无比确信，他能给这个家带来幸福。
　　吴邪继续一杯杯给自己灌酒。他的大脑开始变得混沌不清。他迷迷糊糊地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张起灵开始排斥那个精心打造的小家，自己对回家这件事也没有了热情和期待。他的脑袋开始发痛，他一遍遍地往回想，是什么时候？突然他一个激灵跳起来，是从他那次喝醉酒的时候。
　　那个时候，张起灵还没有变。吴邪再也无法把自己坦诚暴露在他的目光之下。
　　他暴躁如狂，把白酒狠狠摔在地上，玻璃瓶碎了一地。他疯了一样用脚踩地上的玻璃碎碴和酒水，嘴里反复重复”都是因为酒，酒害……的。“
　　包间电子屏上突然出现服务员的脸，她用很甜美的声音说道，’370房间的客人您好，你的朋友张先生，已经在楼下等候了，请您辨认一下。’
　　然后张起灵的脸出现在屏幕上，刘海半遮着眼，依旧清清冷冷如雪顶青松。吴邪站在屏幕这边，突然有一种陌生的感觉。他们明明早上才刚刚分开。
　　吴邪点点头说，“是。”
　　那是我的小哥。
　　吴邪开始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他问自己，明明知道最后还要收拾一下，为什么要把玻璃酒瓶摔碎呢？真是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