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婚时代》觞蠡

4、Chapter4

　　1
　　车军下了车，到电视台交接完工作，便急匆匆的拨打林茹的电话，迫不及待的想告诉她，他回来了；但是一连拨了两遍，林茹的电话依旧处于关机状态，于是他给井岩打电话，“你们见林茹了吗？怎么她的电话一直关机呀？”
　　井岩正跟严慧在一起，“哦，可能她忘开机了吧。你现在在哪儿呢？要不要来哥们这儿喝一杯？”井岩故意岔开话题。
　　“你们到底见林茹了没有？她的电话连续一个星期打不通了，会不会出什么事呀？”车军急了。
　　“见了，她人没事，挺好的。”
　　“哦——，这我就放心了。”车军舒了口气，“你们在哪儿呢？我过去找你们。”
　　“我和严慧在她这呢。”
　　“行，那咱们一会儿‘新天地’见，你通知老邝。”
　　“好，知道了。”
　　井岩给邝臧海打电话。
　　“喂老邝，你在哪儿呢？车军回来了，让咱们一会儿‘新天地’集合，你能来吗？”
　　“能吧，我现在在朱玉她们学校呢，接上朱玉就过去。哎，用不用知会林茹一声？”
　　“我看就别了，估计林茹也不敢见他。要不她也不会把车军设置到黑名单里。”
　　“唉，可怜的车军。”
　　“你早点过来啊，车军发起疯来，我可招架不住。”
　　“嗯。我要是没过来，你就尽量拖延，晚点再告诉他。”
　　“好。”
　　2
　　“你怎么东西也不往回放就过来了？”井岩和严慧打车来到新天地，刚进门就看见车军坐在那儿，旁边放着他的背包。
　　“这不是急着想见你们吗？”车军笑着说，“哎，你给林茹打电话了吗？”
　　“没打。你不是说打不通吗？”
　　“哦对，忘了。”
　　“我看你是想见她想疯了哇。”
　　“你是不知道哥们在大凉山的半个月是怎么度过的？你要是知道，肯定能理解我此刻的心情。”
　　“吆喂，几天不见变诗人了，还感慨上了？”
　　“林茹她怎么样了？”车军给井岩和严慧倒酒，“你通知老邝了吧？”
　　“告诉了。也不看看是谁给我下的令？我哪敢违抗啊。”
　　“他什么时候来？咱们要不要点菜？”
　　“你还没点菜呢？那点吧。”
　　“服务员点菜。”车军看了严慧一眼，“半个月不见，更漂亮了啊，都快赶上我们家林茹了。”
　　“多谢你谬赞，我会争取长过她的。”
　　老板娘拿着菜谱走过来，笑问，“还是照原样上吗？”
　　车军征求井岩的意见。
　　“对虹姐，还是照着原样上吧。”
　　“从上大学到现在，有七年了吧？你们每次过来，都是点这几道菜，你们看我都记熟了，其实根本不用什么菜谱。”虹姐收起菜谱，别往厨房走，别说。
　　3
　　邝臧海带着朱玉过来了，一进门就被车军拦下，罚了三杯。“你们怎么才过来呀？迟到了啊，一人罚酒三杯。”
　　井岩给他们倒酒。
　　邝臧海和朱玉一起把罚酒喝了，然后坐下。
　　邝臧海示意井岩，问他有没有跟车军说林茹结婚的事？
　　井岩摇摇头。
　　“嗨，你俩干嘛呢？有什么事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非要偷偷摸摸的？这儿又没有外人。”车军发出不满之色。
　　“好，我跟你说了，你可要坐稳了哦，不许发飙，不许发疯，更不许偷偷抹泪。”邝臧海激车军。
　　“什么事？你说吧。我不信我会扛不住？”
　　“好，那我真说了啊？”
　　“到底什么事呀？说啊。婆婆妈妈的。”
　　“好，你坐稳了，我跟说。”邝臧海长吸了一口气，清了清嗓子，然后又喝了一杯酒，“林茹结婚了，就在昨天——”
　　“什么？这怎么可能？”车军不信。
　　“是真的。”井岩拿过严慧的手机，把严慧在婚礼现场拍的照片拿给他看。
　　车军看着照片，脑袋顿时像电击雷打一样，嗡嗡作响，泪水夺眶而出，流到脸上，流进嘴里，他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像个十足的傻子。
　　邝臧海推了推他问，“哎，你怎么了？没事吧？”
　　车军摇摇头，猛然间把脸上的眼泪擦干，“来，喝酒呀？都看我干嘛？”说完，端起杯一饮而尽，然后又倒又喝，直到喝得昏昏沉沉、不省人事，嘴里不停地叫着林茹的名字。
　　井岩和严慧把车军送回家，安顿好后，井岩看了看严慧说，“你要不先打车回去吧？我留下来陪他。你看他没个人照顾也不行。”
　　严慧像个懂事的孩子一样点点头，“那你一会儿给我打电话。”
　　“好。”
　　4
　　褚柳依的爸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里屋――褚柳依的卧室里突然响起了电话声，不一会儿就见女儿风风火火的跑出来，招呼也不打，就夺门而出了。
　　“这孩子，大晚上的是要去哪儿呀？”褚妈唠叨着说。
　　“女大不中留，柳依都这么大了，别管她了，由她去吧。”褚爸看着电视说。
　　“我也没想管她。只是你瞧她出去时的样子，哪像女孩子呀？一点也不懂的持重、矜持。”
　　“现在的女孩子不都这样？我觉得咱们柳依算好的了。别人家的孩子到这个年龄，该嫁人的嫁人，不嫁人的也都谈过男朋友，咱们家柳依呢？到现在都谈过男朋友。”
　　褚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怔怔的看着褚爸说，“是啊，这可是头等大事，咱们也该督促督促她，让她抓紧了。”
　　褚柳依打车来到酒吧，车军正坐在一票女生中间，喝酒、划拳、摇骰子，玩的不亦乐乎。
　　“来来，过来坐。”车军见她过来了，忙着拉到身边坐。
　　“你是怎么了？干嘛跑到这种地方来？”褚柳依被车军揽着坐下后，看着她身边那些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姑娘，感觉非常不适应，仿佛她完全不属于这种场所。
　　“过来玩呀。”车军递给褚柳依一杯酒，“来，喝酒啊。”然后，跟她一碰杯，便喝了个精光。
　　褚柳依则学着他的样子，只喝了一口，便都咳了出来。
　　车军被她的样子逗乐了，“你平时不是挺能的吗？怎么？连杯酒也喝不了？”
　　褚柳依低头不说话。
　　车军接着跟旁边的女孩儿玩。
　　车军喝醉了，褚柳依送他回家，给他脱衣、脱鞋、脱袜，端茶倒水的伺候他。
　　“林茹――，林茹――”车军睡着了，在梦中叫林茹的名字。
　　褚柳依以为他怎么了，凑上去摸他的额头。车军一把抓住她的手，“林茹，你不要结婚，不要走，我爱你……”说完，张开双臂把褚柳依抱入怀中。
　　褚柳依反抗了两下，没有挣脱他的怀抱，索性不哭不闹由他抱个够，反正他喝醉了、睡着了，也不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