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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高原反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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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
"阿九你醒醒！"
阿九只觉脑袋一阵眩晕，一口气提不上来，猛地陷入黑暗。
那天阿九几个跟周胖子分道之后没多久，就进入Q省境内。气温骤降，让原本已经适应了沙漠干燥炎热气候的众人兴奋不已。再行进没多久，一片草原跃入众人的视线。
"这就是草原啊！"阿九深深呼吸，满肺的青草香气。
"阿九没见过草原吗？"钱月月见阿九那兴奋样，猜测。
"没见过，从来没见过。"23世纪怎么会有草原呢。
"我以前来过一次，草原晚上的星星很美。"钱月月回忆道。
"纪远，你有来过草原吗？"钱月月突然向一直沉默的纪远发问。
"没有。"
没来过你还走这条路，阿九腹诽道。
"你是哪儿人，还没听你说过。"钱月月"得寸进尺"。
"A市。"他倒也配合。
"原来你也是A市人！"
接着两人就这样一问一答，除了某些问题，比如你为什么去沙漠，纪远是以沉默作答。钱月月毕竟不是那种刨根问底的人，所以两人倒也相处融洽。
蓝天，草原，微风，天地之间只有行进中的吉普车，和风中传来的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一切都很和谐，本应让人放松的气氛却让阿九不禁有些恐慌，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阿九你怎么了。"阿九的怪异引起了钱月月的注意。
"没什么，我觉得前面有危险。"阿九抽出背后的刀剑，严阵以待。
"什么。那怎么办？"钱月月对阿九没有怀疑反而很担心。
"你护好你自己就好。"阿九从打开的窗户中钻了出去，爬到车顶上。
"搜查。"阿九希望能从系统那得到些信息。
"可见区域没有丧尸。"
"没有才怪异，这么大一片地方，怎么可能一只丧尸都没有？肯定是有大家伙！"阿九笃定。
三人现在在明，敌人在暗，只能继续前进，被动的等待敌人的进攻。阿九闭上眼睛，慢慢调整呼吸，打算以最佳状态迎战。
车子又向前行驶了一段距离，突然，阿九耳边传来钱月月的呼喊："你们快看！"
阿九睁开眼睛，只见远处有一个高速移动的身影向他们冲来。
"阿九，这是什么怪物不是说动物不会感染吗？"钱月月觉得那东西像狗。
"那不是动物。"阿九说。
刚刚这东西出现在视野的时候，系统并没有提示。这让阿九有些不安，随即就开启红外模式。果然捕捉到了那个身影，不过据显示，全身温度很高，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范围。
"这是怎么回事"阿九问系统。
"计算结果：该物体为刚刚被EX病毒感染的人类，接受进化中。"
从阿九发现敌人，到系统给出结果，都在阿九的脑中进行，就好比一个想法。所以只是一瞬。阿九就在这个时候听到钱月月的提问。
"小心。这东西，很强。"阿九提醒车里的两个。
"阿九，要不要停车。"钱月月问道。
"不用，纪远你继续开。钱月月，就你那小胳膊小腿的，跑的过这东西吗？"
阿九双腿微蹲，重心下移，双手举刀，蓄势待发。
也就几十秒的功夫，那怪物的样貌就进得清晰可见。那怪物用四肢行进，难怪钱月月会认为是狗。皮肤泛灰，但比起一般丧尸的灰又要白些。从凌乱的黑色头发中，可以看到一张人脸，只不过嘴里满是鲜血和某些组织。
待那怪物与他们的车相撞，也就过了几秒的时间。车被撞得偏离了一点轨道，不过纪远马上又调整回来。这只刚刚被感染，正在被转化成丧尸的怪物速度和力量都比一般的进化丧尸要强，而且还保留着一点人类的智慧。它应该是感觉出了阿九不是好惹的，所以根本就没有和阿九接触，一直在撞车，企图停下它。
"你们用最快的速度，一直往前面开，我来拦下它。"阿九马上做出决定。不是她伟大得要舍身为人，实在是这个样子下去车里的两个人都会没命！
"阿九！"钱月月不同意。
"纪远，你快开。放心，我会追上你们的。"说完，阿九就跳下车，望着高速行进的吉普瞬间消失在视线内。
那怪物速度虽快，却也追不上开到最大码的汽车。气急败坏地把目标转移到阿九身上。
阿九也不含糊，一见那两人逃出就提刀对那怪物砍去。
“噔……“那怪物皮肤很硬，阿九的刀一砍下去就被弹回来。
皮肤坚硬其实不是问题，你对着同一个地方作死的砍就好了。可是这东西速度很快，阿九不可能对着一个地方不断的砍。而且力量也不弱，阿九还要不断躲避防止被抓到。一时之间，阿九处于下风。
突然，阿九只觉眼前一黑，背部撞击硬物，一阵疼痛。原来是她刚刚没躲开那东西的袭击。她忙挣扎着起身，庆幸作战服材料特殊，自己没有被抓伤。正当她要挣扎着起来再战的时候，那东西将阿九扑在地上，张开血盆大口，那味道让阿九想吐。千钧一发之际，阿九抓起刀剑挡在自己面前。可即使如此，也坚持不久，阿九几乎力竭了。
"快想办法啊!"当然是对着系统说的。
"唉，徒弟，多久没见，你就狼狈成这个样子。"是很久没有出现的"师父"系统。
"你他妈别说风凉话，快想办法！我根本使不出力来。"阿九咬牙切齿，这老头子真恼人。
"现在可以提前帮你开放一个道具——草莓炸弹，切开后可以瞬间切中方圆一米内的西瓜。"
"就用这个。"阿九正死命让自己不被那怪物咬到。
"要用掉你现在积累的一半能量。"
"用！"自己都快死了，哪里还有心思计较这个。
"草莓炸弹生成中……"终于是正常的系统提示音了。话音刚落，只见阿九的迷彩手套泛着一层白光，一个被透明薄膜包裹的草莓慢慢浮现。
阿九将刀剑微微一移，切中！
刀剑微微颤抖，并且抖动的越来越快，还带动周围的空气开始抖动。一阵肉眼可见的波纹在两者接触之间扩散出去。
"切击成功！"
"恭喜你达到学徒二级。"
师父系统没有再出现，正常系统音提示阿九升级了，并且获得的能量巨大。不仅补充了刚刚使用草莓炸弹所用的能量，而且还多了那么一点点。
"终于结束了。"阿九感到一股劫后余生的轻松，也不想再起身，就这样躺在草原之上。
就在阿九疲倦得要闭上眼睛的时候，系统突然提示有人靠近。
阿九勉力一滚，只见刚刚她躺着的地方砸过来一个锤头，压着阿九还来不及收回的几根发丝。
"你个臭婊子，搞得老子被小队赶了出来，老子要把你先奸后杀。"只见一男子向这边跑来，捡起刚刚砸出的锤头。
阿九抬眼，认出是之前打孕妇被自己教训的男子。
"你妈个人渣败类！"阿九啐了一句。
"哼，你现在落在老子手上，看老子怎么收拾你。"那男子一脚踩在阿九胸口处，再一脚踢阿九一旁的肋骨，显然是要抱之前的两脚之仇。
阿九咬牙压抑住痛呼声，疼痛倒是让她清醒了不少。她正想举起手中的刀，却不料被那男子发现，一锤头锤在阿九的手上，痛得她叫出声来，刀剑落在一边。
"嘿，老子现在改主意了，要把你的脑子砸碎。"耳畔是那个男子疯狂诡异的大笑。
"我要死了吗？"阿九在心里想着。她抬起头，望着天空。此时已是傍晚，天空中满是星斗，跟钱月月之前说过的一样，很美丽，而且震撼。她想起以前读过的歌德说的关于"头顶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的话。不知道，23世纪的人们能否看到这样的星空。
锤头当头砸下，阿九一记撩阴腿，趁着那男子因为疼痛而导致锤头有所偏离的时候，侧身一滚。
阿九那一脚用尽了积攒的所有力气，刚刚的爆发，是人临死前的挣扎，威力自然不小。可能已经烂了。只见那男子早就丢了锤头，抱着□□不断打滚。阿九踉跄地起身，用左手捡起刀剑，一脚踩在那男子身上，一剑刺中心脏。
见那男子挣扎着死了，阿九单膝跪地，艰难地喘气，直觉气管出一阵灼烧的痛感。阿九已无暇顾及了，她抬起头，眼中满是星子。
"我怎么能死？"她喃喃道。
"我。程九。是人类的希望啊。"碰的一声，阿九倒地。
事情又回到开头的部分。
阿九从黑暗中醒来，一睁眼就看见了钱月月满是泪痕的小脸。
"阿九，你总算醒来了。纪远说你这是高原反应。"
"哦。"阿九嗓子嘶哑，钱月月马上就去水喂到她嘴边。
"你们怎么在这里？"阿九喝了水，缓了过来。
"我跟纪远在前面发现了一个牧场，休息了会儿。见你没回来，就一起来找你。阿九，怎么那里还有个人？还好你没受伤，不过……"钱月月突然不说话了。
"说吧。"阿九已经猜到了些。
"纪远说你的右手可能废了。"
果然，阿九已经感觉出自己的右手使不出多大的力了。这次，真是大意了，代价也是很大。
钱月月见阿九一直不说话，以为她是在伤心，忙安慰："阿九，你别伤心。我们在牧场里发现了猎枪，我们可以保护你的。"
"我没事，没了右手，我还有左手。"阿九虽然也伤心，但也不会就此灰心。
"今天晚上我守夜吧。"阿九说完就走出牧场的小屋，往停在外面的吉普走去。
"阿九，你不要逞强。"阿九听见钱月月这么说，不过脚步依旧坚定。
纪远正在外面生火，阿九与他擦身而过。
"谢谢。"
外面已经全黑，不过路上的旅人已经不再迷茫，因为有漫天星辰为他们引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