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还永恆的天空》緋影的月貓

238、第两百三十七章 拾回灰色的记忆

　　黑暗中彷彿有人在呢喃着，伸手却摸不到任何的东西，就连感觉也慢慢被淹没，
　　一点点缓慢的阵痛感，爬上了手臂上的血管，直到光线进到眼裡，才发现有人，
　　模煳且熟悉的身影，金色的头髮还有琥珀色的双眼。

　　‘对不起…蛮…为了你…我愿意用我的一生来夺还你…’

　　“银次?”阿蛮模煳的看着眼前的人，对方在哭泣，但是理由呢?

　　他看到鲜血，沾满在银次的脸庞，身体在叫嚣，无法动弹…

　　‘只要是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不需要回报…让我夺还吧…’

　　冰冷的体温，似乎只可以看到对方的眼泪掉落在自己的脸庞，却无法说话，
　　相似的感觉就像是当初因为冥王，自己完全无能为力受伤的时候，感觉如此的真实…
　　影像才渐渐模煳起来，然后归于虚无。

　　也许…这只是一场梦，很真实的梦境…

　　张开眼睛，冰冷的温度依旧停留在手心中，美堂蛮蓝色的眼睛看着车窗外，是半夜…
　　已经轻轻在车窗上复盖一层薄雾，自己的呼吸都可以微微吐出白烟，身上盖着被子，
　　在车子裡他和银次两人就和平常一样，因为冬天其实也进入春天，温度回暖些。

　　“是梦吗…”阿蛮感叹摇头扶额，还是下意识看着自己的右手。

　　没有任何异常，眼神凝重起来，直到一个震动从他口袋响起，这才回神，
　　看着来电的号码，阿蛮只是皱眉看了熟睡的银次，然后抓着外套穿上轻轻走下车，
　　然后这才接起电话。

　　“喔?耍弦的打电话来找我有啥事…”

　　“什麽叫做找你有啥事?你应该明白今天4月19日…是银次…”
　　花月的语气很无奈，话还没说完马上就被止住。

　　“嗯?囉嗦!我知道…是银次的生日，所以呢?地点先说好，有需要我要先过去。”
　　阿蛮点头。

　　“地点在小圆家，你先和士度会合，夏实和伶奈已经过去帮忙了，当然也包含海温，
　　至于马克贝斯那边也会从无限城出来，波儿先生会照常在店裡，到时后交给他就好。”

　　“好好…计画大师花月大人?那我有需要留给银次什麽吗…”
　　阿蛮懒的听太多，只是皱眉随性的挥手点头，语气些许不耐烦。

　　“美堂，你今天还真心浮气躁…错觉吗?”花月静静的说着，而电话那头就没有了声音，
　　然后是长时间的宁静，连花月都被美堂的沉默无法反应，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只是依旧没回答…

　　“好，总之你就先趁银次大哥醒来前，偷偷先离开吧!不要说你去小圆那，
　　其馀的我相信银次大哥会自己先到波儿去问的。”

　　“好。”阿蛮只是简短的回答，然后挂断电话…只留下嘟嘟的声响。

　　“怎麽花月?美堂又不配合了吗?”十兵卫一脸看着，似乎手上还拿着表演的稿子。

　　“不，没什麽…”花月摇头，眼镜微微反光，看着窗外的黑夜，还没有光亮，
　　对花月来说，不安的不是美堂蛮，而是另外的因素，那就是银次的情况，
　　至少在冥王大战和银次藉由仪式醒来之后，花月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麽事情。

　　很重要的事情…却无法想起来…很关键的东西。

　　“对…很关键的事情，但是就是想不起来，我到底忘记了什麽…是人?还是事情?”
　　蛮也喃喃自语，感受着微冷的天气，看着还在车中熟睡的人影，银次一脸享受，
　　只是浅笑耸肩，然后推了一下眼镜，迈开步伐。

　　“银次…生日快乐…”阿蛮轻轻的说着，银次彷彿嘴角露出柔和的微笑。

　　但是蛮并没有想到，他今天的离去…将推动了下个齿轮开始…

　　所有人都在偷偷的进行，替银次准备庆生的东西，虽然天空中太阳才微微的露脸，
　　但是大家卖力十足，士度在一旁布置小圆家，而裡面的长桌上，摆好了气球，
　　还有鲜花和餐具，在厨房则是有几个人在帮忙做东西。

　　“对了!老闆应该会在店裡预备好一些寒酸的食物吧!”伶奈说着。
　　“是啊!要是银次知道好料的都在这哩，我想会更高兴!”夏实把饼乾放入烤箱。
　　“花月那边也会帮忙带些食物。”海温在一旁用了很简单的伴麵。
　　“真是的，有必要那麽担忧啊?我觉得天野银次估计只要看到吃的都高兴吧!”
　　卑弥呼一手拿着锅铲，一手拿着马铃薯。

　　“卑弥呼说的没错…银次只要看到食物，啥都吃得下去。”
　　阿蛮不动声色的出现在身后，吓的厨房的女人们炸毛，卑弥呼更是把马铃薯搞掉在地。

　　“蛮!你能不能出点声音啊!”卑弥呼看着他把马铃薯捡起来。

　　“啥?是你们太专心了吧…接着!”阿蛮把马铃薯丢回去，她只能无奈接住。

　　“不过银次大哥可是路痴呢…所以才担心啊!”花月也拿着煮好的东西进厨房，
　　身后则是十兵卫和雨流，手上同样拿着一大袋，而夏实和伶奈好奇的上前，
　　帮忙接过食物，顺便夸赞了花月的技巧。

　　“不是听说士度先生有派乌鸦去监视了吗?”雪彦看着热闹的厨房裡，
　　索性就不想再进去裡面，只是在外面看着长桌。

　　“喔…耍猴想的倒是挺周到。”阿蛮看着雪彦微笑。

　　“美堂!你少在那边偷懒…后院的地方你已经布置完了不成?”
　　士度杀进来，阿蛮主动离开厨房。

　　“废话!我哪像你这麽没效率?”
　　“你说什麽臭毒蛇…”
　　“我可以再说第二次…给你听…你这没效率的猴子?”
　　“浑蛋…别忘了是小圆答应借给我们场地的!”
　　于是…众人再次看着两个傢伙扭打成一团，然后继续手边的事情。

　　“马克贝斯那边，也准备好要过来吗?”雪彦疑惑看着花月。

　　“是啊!还在想邀请有哪些有空的人可以来，不过碰到常日，所以来的人会更少吧!”
　　花月点头，看着跟士度扭打的美堂，叹口气。

　　“对了…所以美堂和银次大哥…最近应该没有甚麽状况吧?”花月看着雪彦，小声的提问。

　　雪彦小声回答。
　　“不瞒你说，从演戏那天到现在，我偶尔会在一旁守着他们，不过两个人还是一样，
　　偶尔工作，然后捡地上的零钱，在公园的喷水池洗澡，去便利商店买快过期的打折食物，
　　模式倒是挺规律的。”

　　花月忍不住捂嘴偷笑。
　　“搞的你好像变成跟踪狂呢…”

　　“花月先生…那可是听了你的指示这样做的，不过确实没有任何对蛮危险的徵兆，
　　毕竟我已经完成使命…把索罗门之戒交给了他，我想之后的日子裡，在他右手的诅咒，
　　是不会对蛮的生命造成威胁，他们可以平静的生活…”

　　雪彦微笑看着卑弥呼气冲冲的上前，拿出魁儡香强破士度和阿蛮停下打斗。

　　“如果是这样那就好了…只是有时候，我还是会有种不安的感觉…不知道为什麽。”
　　花月摇头笑着，雪彦只是拍拍肩膀，表示会随时注意动向，要他放心。

　　“所以你们就不要帮倒忙了!快点给我帮忙正事!”卑弥呼看着两个没药救的。

　　“好啦!这边还需要帮忙呢!把常温食物先端上桌去!不然就把礼物搬到客厅去…”
　　海温把拌好的麵放着，拿了水煮蛋拿来，如果不仔细看海温，到是没发现，
　　她的肚子已经微微的拢起，也表示了新生命正在逐渐长大。

　　“是…是…”阿蛮摊手，才发现卑弥呼解开了傀儡香，士度也先整理衣服。

　　“喔呀…这裡可真热闹。”
　　赤尸的声音幽幽的传出，手上拿着买好的水果，搞得阿蛮和花月和其他人吓一跳，
　　士度到是一脸就知道赤尸来的表情，原因是外面的乌鸦和小鸟，早告诉了他。

　　“赤尸你啥时来了!”阿蛮看了，卑弥呼也疑惑看着已经没有戴着帽子的人。

　　“当你在后院边抽菸边摆一些气球时，我从正门堂堂进来的…”赤尸微笑解释，
　　阿蛮则是一脸抽搐，看着他把水果放到餐桌上。

　　“所以银次老弟估计什麽时候到…”赤尸眯眼看着花月。

　　“就先等波儿指示吧!而且有异状的话士度那边的眼线，也会关注的…”
　　花月点头，看着雪彦也在帮忙把食物端到桌上，阿蛮一脸思索。

　　“银次可能会在车子裡睡死到中午才起来…车…子…”阿蛮脸色苍白。

　　“等等!那这样不会开车的银次岂不是会把车子丢在那自己下车用走的去波儿的店不成?”

　　“是啊!这样的话也可以拖一些时间，而且你应该把车停在离店不远的地方吧…
　　就算银次大哥再如何路痴，我相信他还是会找到店裡去的。”
　　花月解释，阿蛮一脸黑线。

　　“耍弦的，你完全搞错问题的重点…重点是我的车子会被拖吊啊!!!”
　　阿蛮欲哭无泪，众人一起黑线起来，然后彷彿天空出现了乌鸦飞过，叫了几声笨蛋。

　　准备就绪，接着就是等主角来到现场，一些人已经准备好拉炮，连马克贝斯也到了现场，
　　而朔罗则是拿着许多礼物，坐在位置上，小圆则坐在沙发上跟莫札特玩，一旁是士度，
　　海温坐着打讯给来栖柾，花月看着雨流和十兵卫以即笑师和亚纹，正努力准备表演，
　　卑弥呼摊手看着雪彦，手裡拿着礼物，夏实和伶奈两人在电话前。

　　阿蛮则是很大方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已经完全露脸的太阳，赤尸同样看着窗外，
　　似乎是很轻鬆的哼着歌，所有的一切都是很平常。

　　对…再平常不过…只是好像缺少了什麽…记忆…关键…的事情…
　　突然，阿蛮眼睛一阵刺痛，下意识的摀住右眼，脑袋也些许昏沉，好像出现了一些影像，
　　一个白色短捲髮的女子，然后还有一些话语。

　　‘别担心，这次的罪孽或者代价，都由我承担…不要犹豫的利用我就好。’

　　“额…什麽…”阿蛮些许皱眉，只觉得头像是被电到一般。
　　‘请原谅我之后要做的决定，闪灵二人组…’那个声音再次打响他的脑子。

　　“怎麽了吗…”赤尸看着美堂。
　　“没…什麽。”阿蛮鬆开手，只是第一次他的脑袋，好像变得清楚。

　　沉默…阿蛮从口中淡淡的说着。
　　“赤尸…我想问个问题，你还记得我把银次换回灵魂的仪式，那天…有谁参与仪式?”

　　赤尸眼睛眯起，彷彿这个问题是多麽简单，或着说自然。
　　“仪式?呵…为什麽会想问呢?”

　　“回答我…”阿蛮看着，彷彿找到了重要的关键点，十分的重要，顿时头又开始阵痛。

　　只见赤尸指着卑弥呼，得到了一个最令人震慑的答案。
　　“只有你和卑弥呼，把银次老弟的灵魂唤回来…”

　　碎裂，就像是有种魔法在阿蛮的脑袋裡碎裂开来，所有的关键还有不对劲的地方，
　　就像是自己完全的醒悟，他竟然会忘记一个人，那个人还是帮助自己召回银次的人，
　　而且在那之后就消失匿迹的人…

　　假名灰色怪盗…艺名灰明灵，真正继承的名字是…艾琳凯萨…

　　阿蛮马上就察觉到了，事情不单纯，他必须要行动，想要得到最好的答案，
　　所以他不顾赤尸的疑惑，起身走到在憋笑的花月旁。
　　“耍弦的!我问你在我召唤银次回来的仪式之后，灰色怪盗去哪了!”

　　“什麽?你说的是谁?”花月被他的举动吓到，先是疑惑，然后十兵卫也看了过去。

　　“阿蛮?你干嘛突然那麽激动啊?”卑弥呼也是一脸疑惑。

　　如果不是自己疯了，那就是世界疯了…阿蛮看着没有任何人知道灰色怪盗，
　　这不是欺瞒或是骗局，阿蛮当下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他的脑袋开始思索，
　　想着所有的可能性…

　　‘跟我打破邪眼的禁忌时，被大家遗忘一样?不…灰色怪盗应该没有要遵守的禁忌，
　　如果真是这样，照理来说我是不可能再记起灰色怪盗这个人，而是彻底遗忘。’

　　阿蛮汗水滑落，其他人又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绝对是她自己施的魔法，为什麽灰色怪盗要刻意让我们遗忘?为了不让人找到她?
　　难道跟艾琳凯萨这个名号有关吗…或者跟…天国之门…代价…’

　　突然，阿蛮像是恍然大悟。
　　‘灰色怪盗那傢伙…想要一个人独自偿还天国之门的代价吗?为了不让门再度开启，
　　想要继续继承艾琳凯萨这名字…甚至不惜一切来消除我们对她的记忆吗?’

　　阿蛮明白，最初她和银次是想要从冥王手中夺回灰色怪盗，她替他们夺回了银次，
　　却要付出太多代价。

　　无论是招回银次，销毁神的记述…或是要以自由换取天国之门的稳定…
　　甚至没有灵魂之泪的帮助，灰色怪盗还是决定为所有人，赌上最后。

　　“魂帐!夺还根本没有结束…”阿蛮冒出口。

　　‘你不应该想起来的…蛮…’
　　阿蛮的脑中，彷彿有人在呢喃着，是如此熟悉的声音，多次的出现在脑中的声音，
　　只是带着哀伤和忧愁，让他愣在原地。

　　‘银次?’

　　同一时间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夏实迫不及待接起电话，从期待的表情，突然皱眉头。
　　“老闆你可以再说一次吗?银次不见了?”

　　“什麽!”
　　所有人停下动作，就像是听到了什麽重大的消息般，士度也讶异的站起来，
　　看着窗外的动物们，没有乌鸦回来报备银次的动向，照理来说是不可能的。

　　“我的乌鸦并没有跟我提到银次的动向才对!”

　　“老闆会不会搞错?也许银次还在车上睡着呢!”夏实连忙说着。

　　而电话的另一头…
　　波儿拿着电话在外面，嘴裡挑着菸，静静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小瓢虫车，摇头。
　　“我想…事情恐怕没有那样单纯…银次不在车子裡，而且…我可是听到骚动，
　　才赶过来呢，没想到会是这样…”

　　他静静的看着车子周围的地上，许多黑色的乌鸦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地上，
　　还有一些人围观看着，然后动物保护协会的人来现场，甚至是交通女警，
　　站在波儿旁边记录，现场没有争斗的痕迹。

　　“地上只有众多昏过去的乌鸦，还有围观的人群，此外什麽都没有…”

　　说完，天空彷彿开始聚集了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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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场人物:
　　无新的出场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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