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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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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懊悔不已,万般担心之时,饭庄门口传来小二的吆呼声,“三位客官,里边请!”
那套青白相间的服装,就在三人抬腿进门之间,落入我眼中,容君复面色不悦,身后跟着容君莫和容君羽也是郁闷,落座在离我不远处的席间,小二倒了茶水,询问道,“三位客官,来点什么?”
“你们点!”容君复端着茶杯喝茶,并未在意二位师弟选了哪些饭菜。
刚刚议论我的人,此刻离容君复更近些,见容君复背着剑,以是江湖人士,忙上前与他们一道寒暄问道,“三位可是从忻州而来?”
“你怎知晓?”容君复打量来人,我这才认真看去,刚刚高谈阔论的男子,中年模样,穿着普通的短布粗衣,面向中肯,可惜一副八卦样。
中年男子问道,“可识得百里倾芙?”
“尼玛,再提一遍那个女的,信不信我削你!!!”容君莫把桌子一拍,不淡定的开口大骂,我想定是我的事,牵连了他们。
“君莫,休得无礼!”容君莫眉头一皱,起身同中年男子客气道,“这位先生,我确实见过百里姑娘,不知先生想问何事?”
想到我那番让他为难,他仍然称呼我为百里姑娘,并非对我怨恨交加。
我扒了几口饭菜,又听到中年男子问道,“听闻萧盟主秘籍被盗,发布江湖令,何人擒下百里倾芙,就为武林盟主,可有此事?”
容君复拱手道,“确有此事!”
卧槽,武林盟主这么廉价,抓到我就能换来当当。
中年男子摸了摸下巴,笑道,“哦~我倒是听说,这百里倾芙乃鬼海崖独孤易之徒啊!”
我是独孤易的徒弟,除了我们师徒四人何人能晓,我又自己看看了中年男子,声音和身形均与师兄和师父不符,到底是谁,我也犯了难。
容君复一听,眉头紧皱,有几番不信,“独孤易?”
“大师兄,我就说她身份不简单,居然是那厮之徒,真是一个模子出来的!”容君莫又不淡定了,拍桌而起,大声嚷嚷,“果真是妖邪,想当初要不是大师兄你一路带她去忻州,她哪能钻了空子,偷了萧盟主的秘籍,如今武林大会都没得看!”
容君复叹道,“这样说来,倒也是我犯了错,今日我在你与君羽面前起誓,不抓到百里倾芙,誓不回山,也绝不娶妻!”
容大侠,你抓我跟你回不回家,娶不娶妻,有毛线关系。
中年男子仍然不识相,依旧赖着容君复问道,“少侠可是穿云派的容君复?”
容君复回问道,“先生,怎知?”
中年男子摸了摸下巴,慢慢说道,“江湖各大门派,也就穿云派穿的像根葱!”
“噗——”我实在没忍住,一口饭喷了一桌。
容君复许是生气,起身不理会中年男子,与师弟们说道,“把饭菜撤了,买些包子,我们即可启程!”
望着容君复一行出了饭庄,我的一桌饭菜也不能再吃,正欲起身走,就被这个中年男子搭住了肩膀,笑眯眯的同我说道,“嘿,小伙子!”
“您老人家居然下了山?”我瞳孔在听到他说这句话之后无限睁大,仔细往中年男子脖颈处望去,果然是易了容。
“走吧!”独孤易拍了拍我的肩膀,在我前面出了饭庄,我去牵来马车,他翻身就就去躺在了我的车榻处。
“倾芙啊,你挺能干啊!”独孤易歪着车榻上,冲我伸出手,笑道,“我一辈子都没见过闻名天下的武功秘籍,拿来我瞅瞅!”
我无奈的摊了摊手,叹道,“师父,你莫要打趣我了,那武功秘籍,我连封面都没见到!”
独孤易从车榻上起身,问道,“可萧盟主的武功秘籍失了是真?”
我点头,同他一一道来,“武功秘籍确实被盗,但是在我进去之前,如今我怎地解释,都无人会信!”
独孤易笑道,“就为祸害江湖而来,解释什么,你比那三个有出息多了!”
“师父此番下山,可有师兄们的消息?”提到师兄,我倒想与二位师兄分离已过半旬。
独孤易叹道,“叫你跟着他们,你不听,我怎知晓他三人又在哪里鬼混!”
“如此说来,师父也没有他们的消息!”看来师父也并不知晓一下山,三师兄便没有踪影之事。
独孤易扯下易容装,直了直背部,冲我笑道,“哎呀,找他们还不如跟着你,他们除了吃,啥也不会,有你在,师父我就享福了!”
我深知跟着独孤易,我就只有鞍前马后的份,比起跟着师兄,还要遭罪几分。
在马车上又摇摇晃晃了一天,我们在离忻州三百里的溪州落了塌,在客栈订了房间,独孤易就开始呼呼大睡,知会我出去打探二位师兄的下落。
我哪有这番心思,找到他们,又多了二个人折磨我,于是我便在客栈不远处的酒楼听起江湖先生说起戏文来。
江湖先生把惊堂木一拍,先虚张道,“今个我就给各位讲的,是那盗了萧盟主秘籍的女贼百里倾芙的师父毒医独孤易!”
听到开头,还以为要讲我的事,我还多了几分向往,谁料一转话锋,聊到了师父身上,师父年轻时候那点事,我在山上听他说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桌上有人不愿听,开口阻道,“古月先生,今个我们不想听着独孤易,就想听你讲讲百里倾芙!”
随后也有人开始附和道,“对啊,听说还是一代美人,跟穿云派的容君复和神剑山庄的苏云戈均有渊源,您见多识广,给道一道!”
我与容君复和苏云戈,相识不久,江湖都已把我们三人绑定在了一起。
“好,今个我就讲讲这百里倾芙!”古月先生把惊堂木再次一拍,叙说道,“咱先讲讲这百里倾芙的出身,毒医独孤易之徒,独孤易善于暗器、易容、偷盗和轻功之术,百里倾芙也定得真传!”
我要定得真传,能与容君复和苏云戈同道上忻州,真是无稽之谈。
“其生有一张美貌,却也是蛇蝎心肠!”古月先生话锋一转,提到容君复身上,“咱再说说这穿云派的容君复,是何等人也,穿云派少掌门,还与神剑山庄的苏大小姐苏映淮结有姻亲,貌端人正,乃为武林新秀,偏然英雄难过美人关,这百里倾芙就诱了容君复,才使得一道去了忻州!”
我气不过,脚在桌子底下不停的踢打,古月先生又续道,“咱再说说这神剑山庄的苏云戈,是何等人也,神剑山庄少庄主,迟早要问鼎江湖,也是貌端人正,这百里倾芙到了忻州,进不得萧盟主的府门,就又诱了苏云戈,化作他的侍婢,进了萧府,才盗了秘籍!”
听到这,我把桌子一拍,腾腿起身就一脚朝古月先生踹去,哪料这古月先生除了会瞎编乱造,还有得深厚内功,我被他一震,连退三步。
他猛的捂住胸口,痛道,“你是何人,为何伤我!”
我窘,明明都没有踢到好吧,我怒道,“那好,我问你,为何造我谣言!”
“我造你谣言?”古月先生一愣,半响回过神,指着我,大惊道,“你是百里倾芙!!!”
“快抓住她!”于是在座群起激愤,把我团团围住,难以脱身。
我自知逃不了,扯开嗓门喊道,“师父,救我!!!”
“独孤易也在!”在场众人听闻我师父也在,生了几番惧色,纷纷往后退了退。
我见有了空隙,立刻快闪,往客栈方向逃去,回到房间,独孤易还在睡,我万般无奈,把他从床上摇醒。
独孤易一脸困倦,我忙道,“师父,我们得逃!”
他一听,马上跳下床,卷住包袱,叫道,“还不快走!”
还未下客栈二楼,就听到楼下稀疏的刀枪交割的声音,独孤易大惊,“马车不能要了,咱先跑!”
我和师父没了马车,在溪州城里的屋顶上飞来飞去,下面的武林人士个个举着刀枪剑棒声称要为武林除害,一时间溪州城成了我们的灾难之地,更大的灾难是,容君复一行和苏云戈一行在溪州定下汇合点,听闻我与独孤易在溪州,也开始到处搜寻。
我和师父没办法,只好又易了容,我看着镜子里的番邦女人的脸,心有不悦,独孤易言,“易容成番邦人士,最不易引起猜疑!”
于是我错信了师父,高高兴兴的顶着这张脸出门买吃的,我刚买了东西往回赶,头部就被粗壮的木棒击的云里雾里,二个男子的声音,跃入耳朵,“这番邦娘们要是在咱们院子里,定是个好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