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再逢君》吾辈姓凌单字予

13、第 13 章

　　仿徨如前几次那般。
　　我心里暗暗得意她再也吓不到我了。
　　是因为自己在你面前什么都不是吗？你可以说走就走，说来就来。
　　唯独我在原地，不前进，不后退。

　　四月是你的谎言。

　　失去失去再失去，我已经不相信爱情。忙于工作，只有这样才能轻描淡写的把这段感情掩盖过去吧。
　　“淡然，你最近怎么那么卖命？”是许久未见的简。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现在的我，笑不出来。
　　“因为某些事情啦，怎么样，晚上去不去耍一耍？”
　　“你都几岁的人了。”
　　“不叫牧尘，就我们，叙叙旧，庆祝我们认识10年。一句话，是不是朋友？”
　　“我去，行了吧？”这10年来，简帮助我不少。也从来没有拗的过他的时候。
　　“那现在就走吧。”不容分说，把我从工作椅上拉起来就走。

　　还是去年的酒吧，可惜物是人非。
　　她坐过的位置，她站过的地方，她点过的食物，她喝的酒。万千感慨。
　　“淡然，来，干杯！”
　　“干。”
　　我一饮而尽。
　　被千刀万剐的伤口，就用酒来清洗吧。
　　喝了多久，记不清了。
　　我知道自己没醉，简却醉得开始讲糊话。
　　“淡然啊，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他摇摇晃晃地走到我旁边坐下，是自言自语，亦或是在对我说，“淡然，从我…知道你喜欢的是她后，我就放弃了，你知道我为什么
　　放弃吗？”
　　“简，你喝醉了。”我推推他。
　　“我没醉，你先回答我。”
　　“我不知道。”
　　“她爱你远比我爱你多啊…”他突然抱头大哭起来，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哭。
　　“她真的可以…真的可以为你…上刀山下火海啊！我现在闭上眼都是她那时的样子…都是…”
　　“简，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我没有乱说，没有，没有…”他惊恐地看着我，生怕我不相信。
　　“好，你没有乱说。”
　　他的神色突然暗下去：“我也想我是乱说啊…15年前碰到她的时候…”
　　一点也没听进去，他同我讲了什么。
　　只觉得从他开始描述这个故事时，我的耳朵就嗡嗡作响。
　　原来，自以为辛苦的我，真的远不及她，她的遭遇从来都不曾被提及。
　　有很多为什么想问，可是人生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当初选择做的就应该贯彻到底，每一分每一秒，我们都在进行选择。

　　阿欣，对不起，我现在才知道你，快回来吧，好吗？
　　回来吧，打死我都不会放开你。
　　我一直在这里。等你。
　　多久都等。

　　她没有回来。
　　我等了半年。
　　好像体会到妈妈所谓的爱的心情了。

　　半年里，没有任何她的消息，她不可能凭空蒸发。
　　半年里，我颓废了不少。
　　然而今天突然振作了。
　　“淡然！我看到她了！”简慌慌张张得打电话给我，“你快点过来！”
　　真的？难以相信。
　　我以从未有过的速度打扮了自己。
　　见到她时心瞬间失落了。

　　坐在车中的我看着窗外，她被戴着手铐，身旁两名刑警押送。
　　穿的很妖娆呢。
　　你是这样的人吗？
　　身后的是Dave，光着膀子，很是不满警方的捕捉，三番两次想要逃跑，都被控制住。
　　呵呵，我还想做什么呢？
　　一切都太突然。

　　路程注定是孤独的，我再也没去过和她的家。
　　今早在新闻里看到警方捕获了当地最大的贩毒拐骗团伙，摄像拍下的，是我最不想看到的场面，最不想看到的人。
　　“那天看到你的车，你到现场了吧？”
　　“嗯。”
　　“都知道了吧？”
　　“嗯。”
　　“淡然。”
　　“嗯。”
　　“跟我在一起吧。”
　　“好。”
　　不愿再多想。

　　心里还爱着她，只能怪这生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