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没有距离》脉搏流动

13、想——释祭也

　　释祭也出院后凌菲，南恒已经结束大学生活，释祭也留在学校准备两个月后的补考。
　　“祭也，我家你是知道的，我工作的地方你也是知道的，有什么事有什么需要就来找我”凌菲坐在释祭也课桌上，摸摸释祭也的头轻柔的说。
　　“嫂子真是罗曼蒂克呀！哥还不快承诺毕业就娶过门”释悦悦刮刮鼻梁，嬉笑道。
　　南恒对于释祭也被扣这件事是道不完的歉，内疚道“自己多注意身体啊，之前......”
　　“滚，别提了，跟你没关系！”释祭也手腕还吊在脖子上呢！
　　“祭也，要不是我爸你也不会补考，我和阿恒都很过意不去”夏咲看着释祭也额头的伤口，抹一把辛酸泪。
　　“都过去了，别提了跟你们没关系！”释祭也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是为了睡疼痛着，与其说难受不如说这疼痛是他给的享受。
　　“你丫的要多注意，现在宿舍只有你一个人，洗衣服什么的果然还是送学校洗衣房比较好！”南恒吸吸鼻子。
　　“祭也你给叔叔阿姨打个dianhua，如果一个人太难过的话，大不了我下班来学校陪你，”凌菲道。
　　“凌菲把你帐号给我，那笔钱是叔叔阿姨的，你不该为了我拿的！”那钱对萧顷齐来说连个P都算不上，但是自己却要小半辈子才赚得到。也许是萧顷齐突然抽风了，那自己也会势力的因为钱愿意拿他当好人。
　　“什么意思？”凌菲一头雾水。
　　“没有，你告诉我你帐号就可以了，以后不要再傻傻的做种事了”
　　一行人走后，释祭也小心的趴在桌上翻看资料，翻着翻着僵住了。出了校在对面书报亭买了包最便宜的烟，给父母打完dianhua抽出一支放到嘴边，苦涩的笑，忘了买火机了。转身重新买回了火机点烟，试吸一口呛得甩头直咳嗽，路边的同校生拍拍他后背，痞痞道，“释祭也，学校可是禁烟的，这可是校门口啊！”
　　“我早看出来了，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旁边身高偏高，略胖的男生，手指挑衅的戳戳释祭也的肩膀，摇摇头，“凌菲还是你女朋友来着，她知道你是个烟鬼吗？”
　　“不过这小子胆子挺大的，估计学校现在就他一个家伙抽烟了吧！”那人一脸佩服的看向释祭也，抽掉释祭也嘴边大半截的烟，狠狠的吸了两口，啧觜，“尼玛，这烟你丫也抽！”
　　释祭也无视掉两人，径自独步向前走，再次点上一根烟，吸进，呼出，很快就娴熟了。毫无目标的在街道上晃动着，在路边长椅坐下倚头望天吸烟。头一斜就看到对面小巷入口处几个穿衣飘飘洒洒花枝招展的男人，围着目测只有17~8岁的一女生欠扁的笑着，手里轻熟的耍着一把反光的水果刀，势要干些什么了。释祭也笑了，如果是以前的他一定会二话不说就冲过去，而现如今他只会闭上眼当作什么也没看见。等等，不得不说的是那个女生有几分眼熟。释祭也掐掉烟头，起身穿过来往的车流朝巷口跑了过去。
　　释祭也脱下运动衣甩给了裴依依，整个脱衣过程相当的缓慢，释祭也很怕伤口拉动疼起来那可简直是要人命。裴依依紧紧抱住释祭也赤色的运动外套，把头往衣服里一埋‘哇’的下哭出了声，咬着玫瑰般诱人的红唇，“释学长......”
　　“你TM神经病吧！”领头的男人倒过手里的水果刀，举高手用刀柄拍拍释祭也的脸。这小子很高大，身体看着也结实，好在手脚都有伤自己这边又多人，心底暗爽感觉力量涌了上来。碎口，“小子，你几岁了，看到这种事，无视要装作没看到，懂不？”
　　释祭也单手握住了男人挥过来的拳，手心力量一集中，男人笑脸立马扭曲的不成形。三五两下这群老大不小的垃圾级小混混就没影了，万年不变的定律‘擒贼先擒王’啊！释祭也将泛着酸痛的手插入裤袋，转身对身后像是受惊吓小动物般的裴依依。吐掉嘴里涩涩的血沫艰难的往嘴里放烟，点火，长吁烟卷到“穿好衣服了没？穿好了就把外套给我。”
　　裴依依颤颤巍巍的将运动衣双手奉上，哽咽道，“谢谢，学长......谢谢！”
　　衣服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释祭也一只手吊着，一只手夹着烟看着非常不便。裴依依连忙帮着拿出了手机递给了他，释祭也看了看来电显示，接通“喂，”
　　“去喝酒！”萧顷齐那犹如深渊鬼魅般的声音，传入耳朵。
　　释祭也嘴里慢慢喷着烟，“我是个学生！”
　　“市大对吧，我过去找你，等着！”
　　“随你！”释祭也挂了dianhua，直接塞进裤兜里，拿过运动衣用了好几分钟穿好。给了裴依依一句‘小心点’便消失在了巷口。
　　释祭也徒步到伊殿市区的单间，和以往不同这次是直接坐下靠着冰凉的门板，猛然的点烟压着眼眶的雾水。天色暗了下来，房东太太路过给了他钥匙，说是伊殿没有退租，而是一连付了一年的租金。释祭也接过钥匙捏在手心，伊殿是打算一年后回来吗？这样的猜测是令人愉悦的。萧顷齐到了市大校门口给释祭也打了dianhua，两人在街尾大排档喝的烂醉。释祭也东倒西歪的跌进洗手间，踢开单间门板就趴在马桶边狂吐，胃里翻腾着。在洗脸池捧了两把冷水拍在脸上，肌肉松软。镜子里的男人脸色绯红，双眼充血，看着略显狰狞。释祭也用萧顷齐的手机给他小弟打了dianhua。
　　萧顷齐人被接走后释祭也顶着痛的发虚的头去柜台买单，收银小妹好心的倒了杯水热开水给他。
　　回到市区的单间，释祭也拿着钥匙的手抖动着，硬是插不进锁孔里。于是乎一不做二不休一屁股砸到地板上，虚眼，迎面吹来的冷风十分舒服。直到凌晨被冻醒，人也清醒的差不多了，开门进屋鞋没脱，倒在软绵绵的床上，眯紧了眼。空气中弥漫着奇怪的味道，这味道是长久没人住才会产生的气味，伊殿，你已经离开多久了？
　　天未亮，释祭也起床冲了个热水澡，呆在空空如也的厨房怀念伊殿在的时光。凌菲的dianhua拉回了神游的他，问他有没有认真复习功课。是啊，自己怎么说也还是个补考生，他的沉默引来凌菲一阵偏重担心的咆哮。
　　回了校，空着肚子去补了两节课，中午饭过后回宿舍收拾行李。封里哲躺在自己床上拿着平板电脑玩游戏，释祭也一进门便乖乖的滚下床，含情脉脉的小眼神在释祭也身上流连。担心道，“祭也，你，你的手怎么了？你的额头上也有伤！”
　　释祭也好似没有听到，开柜把衣服全部取出，杂乱的放到床上，拉出床底的大皮箱胡乱的塞了进去。封里哲见这阵势，一惊，“祭也，你要换宿舍啊？”
　　“是，”释祭也用塑料袋装好鞋子，这两双鞋一看就知道不久前刚洗过，是南恒。
　　“哪间宿舍？现在大四剩下的人可没几个了，你住那间我也去！”
　　“封里哲你不是小孩子了！”释祭也收拾完就又去听课了。
　　“祭也......比以前......”更冷了？
　　晚上解决完打鼓的的肚子，趴在窗口望着黑下来的天幕，一怔，点上了最后一根烟。抽完释祭也去了楼下便利商店，天空掉起了小雨。便利店开着暖气，放着怡神的歌曲字字句句清晰入耳。释祭也很是不了解便利商店为什么要放着音乐，细下听了起来。
　　那些回忆散落一地
　　我以为的转机不过是我放不过自己
　　又回到原地是该让这一切归零
　　把心给你的太轻易
　　反而会失了原本该属于我的珍惜
　　拼凑不出的余地
　　连眼泪都那么肆意
　　不留给我一点空隙
　　让我不得不正视这场别离
　　我想逃离我想逃离
　　可曾经却像我的影
　　把我的伪装都明晰
　　为你学会的珍惜
　　最后还是要牵强的说忘记
　　你狠心别离我却学不会不去爱你
　　恋爱的秘密原来结局不会只是甜蜜
　　为你学会的关心
　　终究敌不过最后的对不起
　　刻意不爱你只是伪装的不够彻底
　　爱给的勇气你却留我在回忆里哭泣
　　释祭也一把提起了自己的衬衫领子，胸口剧烈起伏，心跳加快了半拍！
　　音乐嘎然而止，老板道，“小哥，打烊了哦！”
　　释祭也冒雨回了家，没错，在他看来那里就是家。冲完冷水澡心脏完全慢不下来，好不容易合上眼一阵激烈的拍门声跳入耳膜，释祭也掀开被子挡着眼开灯，按下了门把。
　　“来，给你！”是隔壁的女人，拉着自己聊过天来着。
　　“你......这个是给我的？”释祭也看着手里被强放的一打啤酒，一个头两个大。
　　女人打个酒嗝，“蓉蓉，叫蓉蓉就好，朋友请的......”
　　“你去哪？你家在旁边！”
　　女人收回迈进门槛的一只脚，白痴的呵呵笑，“对哦，在旁边，旁边，叫我蓉蓉！”
　　“我知道了”
　　女人左一偏右一拐的，在门口蹭了半天才打开。释祭也把啤酒丢进冰箱，睡不着打开电视机听着晚间新闻复习凌菲给的复习资料，考试范围凌菲是叮嘱了的，这就是有目的的复习，不怕白做工。
　　释祭也第一次有这么强烈扇人的冲动，“封里哲，这里是学校......”
　　“我是要送礼物给你，还有你不是说你住校内吗？你根本就没有，怎么在校外和女朋友一起住？”封里哲是拉着释祭也衣角说的，样子别提多委屈了！
　　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来球场出汗，换换最近胡思乱想，透不过气的心情。被封里哲这么一拽，立马就成球场上的焦点了，真心想一球砸在封里哲那张客观上非常入眼的俊脸上，释祭也闭着嘴把球抛进场，眼皮一翻走人。
　　“释祭也，你，你什么态度？我可是为了你才来市大的！”封里哲指着释祭也，气的想跺脚。
　　释祭也食指扣在T恤领口拉弹，往里灌冷风，脚步丝毫没有慢下来。封里哲是用跑的才追上，硬把礼盒塞到释祭也手里，气愤“我还没说完呢，你走太快了！”
　　“你是女人吗？”释祭也就差没捏碎那小巧，绯红的精致礼盒了。
　　“男人！”封里哲察觉到了释祭也真的怒了，退好一步，“生日快乐！”
　　释祭也手一稳，生日？如果刻意去看就会发现封里哲脸上已经又了很明显的恐惧，气氛说不出的尴尬。
　　“还有课，先走了”封里哲把头一埋声音微弱，不给释祭也任何拒绝的机会转身就跑远了
　　揣着封里哲送的礼物回了市区，抽完半包因接到南恒的dianhua让他马上去朝歌盛世说有惊喜。托封里哲的福所谓的惊喜用脚底板都想的到了。喝掉见底的啤酒，掐掉烟头出了门。走了不到两公里就决定还是打车，这TM真在发神经，车资20元上次自己还真被坑了，要没有伊殿！
　　“喝吧，来这么慢，罚死你丫的！”南恒开了几瓶啤酒，推到释祭也面前。
　　“吃完蛋糕，到送礼环节了哦！”一曲歌闭，夏咲把麦克风丢给了旁边的释悦悦。“阿恒，别灌祭也太多酒，怎么说还是个学生！”
　　释悦悦试调麦克风，“我帅气的好哥哥，生日快乐！南恒哥把麦给依依我要和她合唱！”
　　“释学长，生日快乐！”裴依依昏暗的包间中脸蛋血红，把一个扁平的黑色方形礼盒递到了了释祭也面前“谢谢，释学长之前的帮忙！”
　　“依依，别那么含蓄太见外了，跟着我叫他哥就行”
　　“对叫他哥”南恒表示赞同。
　　“可以，”在裴依依小心翼翼的询问目光中，释祭也点头。
　　两瓶冰镇啤酒下肚，胃里冰凉，释祭也本能的点上烟，问“凌菲那？”
　　“你，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南恒不由分说一把抽掉释祭也嘴边的烟，按灭，“你以前不是说这会早死嘛！我没记错的话市大是禁止学生吸烟的吧！谁TM把你教坏的？”
　　“凌菲她就是要给你的惊喜啊！”夏咲瞪着南恒，祭也过去确实不抽烟还很反感，不过男人嘛这也是天性！“你小点声今天祭也生日，语气好点！”
　　南恒恍然大悟，“封里哲对不对？那小子又来烦你了！”
　　“跟他没关系！”
　　“祭也你去3021房吧，凌菲在等你”夏咲拉过南恒。
　　释祭也出了包间等了会电梯就去了三楼，以前毕竟在这里干过对这很熟。一重两轻的敲了敲门这是做服务生时候养成的习惯，算是服务美学吧！门开了，室内伸手不见五指。
　　“进来吧！”凌菲悦耳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释祭也长腿一迈进屋，伸手要开灯，背后瞬间温暖了起来。一双带着热度的手从后面抱住了自己，凌菲的脸合上释祭也硬挺的背脊，温柔似水的声线几乎是带着娇溺的，“祭也，生日快乐，啊啊，好想就这样一直抱着你发生什么也不松开。你也真是的明明知道人家的公司，一个月以来一次也没来过，你没住在学校啦？”
　　“凌菲，你别这样！”释祭也惊讶自己怎么产生的抗拒感，身体自动给出了反应掰开了那双环在腰间的小手。转移身体，开灯看着凌菲没由的呼吸沉重了起来。
　　扑进释祭也怀里，死死抓住他胸口的衬衫，藏不住意料之外的失落“我怎样？”
　　“......”自己也被吓住了，自己对凌菲已经厌倦了？不是，没感觉了？释祭也大脑混乱，身体绷紧推开了怀中人，冷冽的口吻是夸张的“凌菲，别这样！”
　　“祭也，你怎么了，你，你什么都别说我了解你对我的爱，不可能会变得，我也是一样我也一样无法自拔的爱着你。最近肯定因为补考的事累坏了，今天是你生日，我......”凌菲解开了浴袍系成蝴蝶结的腰带，吐气若兰，“祭也，你要了我吧！”
　　此时的凌菲从上至下呈献一种极致蛊惑人性的妩媚，玫红的唇瓣微微撬动“祭也，要了我吧！”
　　释祭也看着凌菲胸前一览无余的美好，别过视线，“凌菲，别这样！”
　　“释祭也－－－－”
　　释祭也摔门扬长而去，出了大厅正巧南恒一行人在路边和一面包车司机讨价还价。看着释祭也嘴张的可以塞只拖鞋，“祭也，你怎么一个人，凌菲呢？”
　　“哥，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啦，我还以为你要和嫂子那个那个呢！”
　　“悦悦，释学长......哥，还是学生呢！”
　　夏咲道，“你和凌菲怎么了，她人呢？”
　　“我困了，先回去了！”释祭也被问的心烦意乱。
　　“祭也，你住哪的？我知道你没有住校，我去学校看你了凌菲也去了。”南恒道。
　　“......”释祭也不想任何人知道他住在那儿，那个曾经有伊殿的地方，他如今的家。
　　“站住，释祭也我把话说白了，你怎么回事中邪了不能说是不？”南恒强硬的底气完全是假借酒劲，“你还把我当兄弟吗？要不说我就跟着你，我还不信找不着！”
　　夏咲看了看释祭也与他们拉开距离的背影，再看看南恒，道“你发什么疯？”
　　南恒一掌推开夏咲硬是追了上去拦住了释祭也的去路，低着头，哈着粗气，“我非得跟去看看，你到底住哪了！”
　　“回去！”释祭也声音沙哑极了，语气是不容拒绝的。
　　“你确实和我哥很像，哥呢，比你高比你壮，壮？可是他很瘦，但是力气超大。以前他和少欧哥掰手腕，少欧哥回回惨败！”
　　“他是超人变身的吗？刚遇到继少爷那会儿，他一脚就能把我踹的失去意识！”
　　“少欧哥吗？那你一定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哎？释祭也，你怎么在这儿？”
　　“......”释祭也转向伊妍后，大脑呆滞了变得不能运转，胸口像快要被炸开了。反应过来所有的情绪一瞬间不受控制的暴走，瞳孔快速收缩，艰难的吐着粗气。舔舐干裂的嘴唇，“伊殿！”
　　“伊殿！”他欣喜的几乎要冲过去抱住刘东信，双眼越发的潮湿，“伊殿，伊......”
　　收回如狼的视线，绝望的抬头望着满天星，他发誓有生以来都没有这么疯狂的笑过。滚烫的泪水横在眼眶，那人不是伊殿！眨眼间希望碎成了渣！
　　伊妍惊呆了，释祭也和哥之间？！南恒惊呆了，祭也他，居然哭了？！刘东信惊呆了，那人的视线灼伤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