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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初至江南 ...

  •   黄蓉此时正乘竹筏泛于海上,刚出了桃花岛。往那陆地进发。时下正值初夏,正吹东南风,顺风顺水,竹筏一路轻畅,不出一日便到了浙江省舟山港口,登岸而上。又买了一匹瘦马,一路走走停停,体味南宋富饶的江南风情。路上耽搁了半月,才来到了南宋国都临安府。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自古苏杭就是富饶繁华之地。如今南宋立都于此已经几朝,更是权贵云集,纸醉金迷。牵着自己的小瘦马,在青石路上悠闲信步。周边楼阁林立,飞檐比邻。商铺铺招旗帜,玲琅满目,好一副“盛世”景象。时值正午,日头有些刺眼,却是午饭时间。街上人头攒动,骑驴赶牛,高头大马,织锦马车,软顶小轿,并行穿梭,分流而入那街边食肆酒店去了。黄蓉此时身着男装,一身白衣锦袍,腰系流苏玉佩,斜挂佩剑,脚蹬白色软靴。额头饱满,眼睛大而灵动,鼻子娇挺,粉唇欲滴。好一个阴柔俊俏的美少年。一手持着折扇,上着山水字画,好不风雅。此刻却挡在头上拿来遮阳了。一手牵着马儿,并排而走。嘴在马耳便嘀咕:“金叶儿,你看都日当正午了,太晒了,你还不紧不慢,是要晒坏主人这张俏脸么?”却说这金叶儿名字的由来,当日买马之时,这匹小母马又瘦又小,毛色乌黑,无人问津。黄蓉见了,却是心下怜惜,甚是投缘。手中一挥,一掷千金,一片金叶子将其买下。真真是败家子儿啊。

      好不容易,寻到一处大酒店门前,将马儿系在门前马桩上,进店选了一墙角落座。她不喜招摇,角落处不惹人注意,又可纵观全局,观察各色人等,耳边八方消息,最是自得。唤来小二,叫了几样小菜,一壶桂花酿,自斟自饮,细细慢品吃喝起来。虽比不得家里那般精致丰盛,却也别有风味。正吃得入味,忽听店门口吵嚷起来。她心中挂念金叶儿,急步出去,却见金叶儿正吃着草料,安然无恙。却是两名店家伙计,与一浑身素白高挑男子,不知为甚争吵起来。细看那人样貌,原来是个男装女子。生得目深鼻高,肤色湛白,是个西域女子。黄蓉正心中好奇,只见那女子嘴里一嘬,一声哨响。片刻功夫,三个同样衣着样貌的女子骑着白骆驼,手持佩剑,四面赶来。那两个店小二,见此阵仗,立即吓得躲进店内不肯出来了。那四个女子,嘴里叽里咕噜却说着西域之语,放肆哈哈大笑。骑着白骆驼扬长而去。看那神情高傲,满脸鄙夷,想必定是辱骂之言。黄蓉见此四个异族女子如此嚣张,心中甚是不忿,牵了金叶儿便尾随而去。寻思路上找个时机,定叫这些女子见识见识中原女侠的厉害。

      那四名男装丽人,骑着白骆驼,一路搔首弄姿招摇调笑,出了城去,来到郊外一处别庄。四人系好白骆驼,往那庄内走去。黄蓉寻了庄外一株大柳树,使出灵鳌步法,轻盈而上。朝那庄院内瞧去,位置甚好,一览无遗。只见,四人行至院中,屋内走出一白衣青年男子,身边一众姿态妖娆,衣着暴露的西域女子环绕。只见这男子瘦长脸,下巴方毅。高额深广,眉目深邃,剑眉上挑,鹰鼻,薄唇。浑身上下透着风流邪魅。四人行礼喊道:“少主人~~”白衣男子言语轻浮,手中兀自对身边曝露女子摸手摸脸,举止轻佻。笑问道:“你们四人却了这般许久,可是路上遇见了俊美少年,一时把持不住,尽把少主人抛到脑后了”四人身子一颤,显得惊惧紧张,脸上却是越发调笑妖媚。其中领头女子便将今日在那酒店门前与那店家小二争执一事,解释道来。那邪魅男子听完,摆摆手,嘴角一挑:“甚是无趣。这临安府我也玩腻了,你你们赶紧收拾准备,我们即刻启程前往金国中都。”

      却说那黄蓉躲在树上,他们所言所行,尽收耳底眼中。心下思量,西域,妖娆女子,白骆驼,联系在一起答案呼之欲出,西毒欧阳锋“白陀山庄”。看那白衣男子约莫二十岁上下,定不是欧阳锋本人了。看这男子言谈做派,那四个女子叫他少主人。定是欧阳锋的儿子欧阳克了。黄蓉见那欧阳克生得倒是仪表不凡,言谈举止轻浮风流让她十分讨厌。心下这般想,气息稍放,不小心脚下踩滑,发出声响。只听那欧阳克大喝一声:“何人偷听?”扬手射出一镖,黄蓉早已防备,避开暗器,纵身下树。那镖打到树干上擦过树叶,片刻只见那树叶绿色瞬间枯死,冒出阵阵黄烟,气味腥臭。好毒的镖!

      那四个女子持剑赶出,将黄蓉四面围住。欧阳克携众妖娆女子鱼贯而出。那欧阳克见得眼前这个白衣少,嘴边一抹邪笑,原来是个女子。细细打量,惊艳不已。只见这女子娇俏可人,明眸皓齿,气质灵动,眼神清傲。对自己表情甚是不屑。如此不待见自己的美貌女子,甚是有趣,看样子自己不虚临安之行啊。黄蓉见他打量自己,嘴角邪笑,心里很不舒服,冷声道:“欧阳克,你想作甚?”

      她这一出声,真如黄莺啼谷,清脆悦耳,婉转动人。欧阳克更是神魂相与,却惊醒她直呼自己的名字,却是何人?当下收起调笑心思,使出灵蛇拳法往黄蓉攻去。黄蓉家传所学已无比精通,虽无江湖历练,却聪慧机敏。丝毫没有措手不及,使出落英缤纷掌与之交手起来。数十回合下来,欧阳克心中更是惊奇,只见这美貌女子年纪轻轻,招式惊奇,身法灵动,自己尽然讨不了便宜。定是家传绝学。一时也想不出是何人之后,手里使出白陀山庄透骨打穴之法,这透骨打穴之法手法甚是怪异奇特,又是上乘点穴之法。中原江湖人士,无不轻易中招。黄蓉见欧阳克使出怪异手势,似毒蛇吐信,朝自己穴位攻来。当即使出兰花拂穴手,尽破解了对方的攻势。正待将那落英缤纷掌与旋风腿法一并施出,使出那狂风绝技,好好教训这个讨厌的欧阳克。

      欧阳克却突然收手,端正而立,收敛神情,一派正人君子模样。温柔微笑道:“令尊可是桃花岛主,人称东邪的黄药师?”“哼~~你倒有几分见识,识得我爹爹的大名,那你还不将这些女子退去还想围攻于我么?我只是路过此地,你既然要赶去金国中都,我就不叨扰了。我们便就此分道扬镳。”黄蓉说罢便要离去。“黄姑娘且慢,我还未知姑娘姓名,姑娘可否告知?”欧阳克见黄蓉是东邪的女儿,生得貌美,聪慧有个性又武功高强。这女子令他甚是喜欢,便想交好。哪知黄蓉根本不理他,径直朝马儿走去。欧阳克一时无措,那四个男装丽人是欧阳克的妾侍也是婢女,见少主人对这女子如此上心。其中一人,趁其不备便突袭出手,将黄蓉打晕。欧阳克一惊正待呵斥,转念一想,这黄姑娘不待见自己,定是我身边妾侍让她起了成见。若不是强行如此,她决计不愿与我同行。正好先斩后奏,一路上我好好表现正所谓日久见人心,定会识得我欧阳克乃人中龙凤,风流倜傥,倾心于我。想通了这般,心下大悦,对众女子笑道:“不可怠慢了黄姑娘,要奉为上宾。有一点差池,你们知道后果如何,即刻启程去中都。”可叹黄蓉武功高强,与欧阳克这等世家子弟也能交手而不落下风。却终究是江湖经验不足,一不小心就着了道。

      欧阳克手下那些女子,除了四大妾侍武功地位最高,既是护卫也是妾侍。余下女子便是姬人,武功平平,伺候欧阳克生活起居,生理需要发泄。一个不如少主人的心意便会打发了去做蛇奴,以身伺候蛇,炼制毒药。便更不如姬人了。白陀山庄,只有欧阳克有四大侍妾;欧阳锋痴迷武功,心性狠毒,不喜女人在身边。有姬人,蛇奴更是过百,余下更有粗活仆役数百人,死士数百人。白陀山庄建在白陀峰雪山之上一巨大城堡。位于西域大漠深处,一片绿洲所在。周围黄沙滚滚,原始森林环抱,形成天然屏障。此处绿草萋萋,牛羊肥美,方圆百里形成集镇。白驼山在西毒欧阳锋的经营下,扼住东西方通商要道,手下死士训练配备,俨然如一支小型军队。垄断要道,富得流油,欧阳锋武功卓绝,在当地白陀山庄那是令人闻风丧胆。生活奢靡,宛如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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