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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你的继续与我的转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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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转眼间,离佐助从学校毕业的日子不剩几天。在那个最后一日的黄昏,佐助没有像往常一样拉着紫时去后院练习,而是少有的一吃完饭就回了房,几个小时都没动静。
敲敲门没人回应,有些狐疑的紫时轻轻拉开了房门。房内一片黑暗,只有一片月光斜斜的照在床铺上,佐助此时正蒙头大睡,书包好好的放在一旁,没有打开过的痕迹。
反常啊反常。
紫时挑着眉阖上门。话说,这家伙莫非是在缓解明天毕业考的紧张心情?不对啊他不是全校第一嘛?还是生病了?可是刚刚完全没事?
罢了罢了,用不着担心什么,反正自家天才老哥不会连忍者学校都毕不了业的。她转身在厨房泡了杯热茶,双手捂着坐在长廊里看着天空发呆。这个家离村子中心商业街很远,附近住的人也大部分是普通村民,所以算是格外的安静,安静到,她可以好好想些事情。
忍校毕业意味着正式成为一名忍者——虽然是下忍,接着是中忍考试,这个问题也不大,以他的能力只要队友别太坑就没事。中忍之后便是各种任务,晋升,任务,任务,任务……
这大概是哥哥要走的路,光明而清晰,那她自己呢。
嘴中的茶清甜中带着苦涩,紫时回想起不久前跟卡卡西老师的训练,那天的训练内容是体术例训,在他以出乎意料的方式避开自己鬼魅刁钻的必杀后,毫不留情的反手将她劈倒在地。那时她摊在地上动弹不得,只听见头顶的卡卡西不怎么带感情的一句:
“虽然不推荐,但是你还真的挺适合暗部呢。”
她努力仰起头,看见的是他逆着光的面容,和有些冷的视线。
那从未有过的感觉,记忆犹新。
莫非是出招过于狠辣无情,幻灭了他心情对十二岁女孩的定义?
不,不是这样的,按紫时的了解,卡卡西不应该是一个会在意“对敌人是否仁慈”的人。只是他的那句“赞美”,还是让人听着不舒服。
大概是,联想到了谁吧。
紫时将茶杯搁在一边,仰躺在木地板上。风带着些许凉意,太阳早已沉没在地平线以下。一扫白天的沉闷,是个适合思考的时刻。
紫时决定去拜访一下火影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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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趁着佐助离开家门去进行他在忍者学校的“最后一考”,紫时简单的将自己收拾收拾,向火影楼迈进。怎么说呢,本来像她这种不在木叶忍者编制内的普通村民想要觐见火影大人还是不容易的,毕竟人家日理万机没空天天听这些村民的琐碎小事。
但是,她紫时可是顶着“宇智波”这个姓氏的普通的村民,不能一概而论。
在接待室等了不到半个小时后,她被一名暗部客气的请到了火影办公室内。三代目老头仍旧是一年前顶着个斗笠叼着个烟斗的模样,连皱纹也没多几条。
“保养的不错嘛”她小声嘟囔。
“嗯哼。”听到了这句话的三代目乐开了,虽然表面还是一副严肃的样子。他“严肃”的瞧着面前黑发黑眼的小姑娘,越看越觉得懂事可爱。
“怎么啦紫时,终于记得来看我老头子啦。”三代目一开口紫时就一阵恶寒。诶自己又不是他亲孙女干嘛没事来看他?
莫非实力高强威慑四方的三代目火影老爷爷是个自来熟?
紫时傻傻的盯着眼前憨态可掬的火影,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内个,其实,有件事情想拜托您。”惊讶归惊讶,她可没忘前来的目的。迅速接好大脑线路的紫时朝着三代目鞠了一躬,标准的九十度:
“请务必准许我加入暗部。”
沉默无语。
就在紫时开始感到腰酸背痛的时候,头顶的方向,烟雾笼罩着的火影大人才缓缓开口,只有简练的两个字:
“不行。”
“为什么?”紫时猛地抬首,面前的老家伙早已没有之前那副亲切可近的样子。“实力的话,我……”
“不是实力的问题。”他打断了紫时的辩解。“你不能进入暗部,不要问为什么。”
听完这个不容反驳的回答,一阵冰冷的感觉自头顶向下,紫时第一次感到了真切的茫然。忍校这条路被封掉了,成为暗部也行不通,这是想怎么样?
紫时苍白着脸瞪着三代目,势必要等出一个答复。
“唔,你的训练报告,卡卡西有交给我过目。”三代目从桌旁密密麻麻的文书报告中抽出了一张薄薄的纸,他端详了许久,期间不时抬头审视着紫时。
“你,一定要成为忍者吗。”
紫时点头。笑话,身为宇智波家族的一员,她不做忍者难道还混吃等死嘛?
“这里,有个任务。”三代目从抽屉里摸索出一个卷轴,“完成它,我给你提供参加中忍考试的资格。”
“失败了呢。”紫时没看卷轴,而是看着态度莫测的三代目。
“失败的话,永远失去成为忍者的资格。”
真是美丽的二选一。紫时默默接过,告辞之后迅速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打算好好研究研究这个看上去很厉害的任务。怎么说呢,这个关系到未来发展的任务激起了她沉睡一年多的斗志,有种当年在外奔波时那种一个任务做不完就没钱吃饭的紧张感。
“我说,大白天的,你在这里飙什么杀气呢。”就在她找好了地方,气势汹汹的打算打开的时候,一个熟悉的懒洋洋的声音自后方响起。
卡卡西正仰着头,俯视着这个有些鬼鬼祟祟又莫名兴奋的小姑娘。
这时候紫时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知怎么的跑到了墓园里。而这正好也是卡卡西经常转悠的地方。
“额,我刚从火影大人那领了任务。”
“哦?”卡卡西挑眉,不拘言笑的样子加上那三分之二的眼白,看的紫时有点寒。
“你不是忍者吧,能接任务?”
言辞中带着赤果果的怀疑。
“火影大人说了,完成了可以得到中忍考试的资格。”
“哦————”丝毫没有感到惊讶的卡卡西拖长了腔调,没有继续问下去,“那么,祝你好运吧。”
语毕,摆摆手扬长而去。
有种,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弟子接了什么任务会不会挂掉之类的感觉。
紫时突然觉得心底的什么地方被人用冷水浇了一下,淡淡的凉,连带着原本的斗志都被浇灭了。
作为卡卡西的秘密弟子,已经过了将近一年。
初次见面还是在火影的办公室里,一头嚣张白发的他捧着小黄书站在一侧,从她进门一直看到火影大人出声:
“卡卡西,这个孩子就拜托你了。”
他“啪”的一声合上书,瞬间笑眯眯的看向紫时,放佛突然意识到她在场一般的:
“我叫旗木卡卡西,叫我卡卡西老师就好了哟。”
再后来,无论是训练还是日常的接触,卡卡西几乎时时都保持着笑眯眯的状态。虽说在训练上从不怠慢,偶尔也会开开玩笑,但绝大多数时候也只是就事论事,并没有额外的交流。
她总觉得,他并没有真正认可他们之间的师徒关系,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源于命令。
她也曾试着更加努力的达到更好的训练目标,而得来永远是卡卡西连微笑弧度都不曾变过的赞赏:
“做的不错,继续加油。”
难以接近的人啊,或者说,恰好是自己无法理解的类型。
紫时苦笑,将注意力转回到任务卷轴上。打开一看,上面的字让她有些后悔那么爽快的接下这个任务。
『赴波之国查探雾隐忍刀七人众之一,桃地再不斩动向。期限一个月。等级:B。发出人:木叶审讯部。』
这......能组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