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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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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黑暗来袭。
我忐忑得像个孩子站在他面前,他则是眼带笑意看着我,揉了揉我的头发。
“……我……我晚上睡哪儿?”
“我这床挺大的。”他说,“和我一起吧。”
我顿时有点想入非非,脸色发红。
都说床是男女罪恶的滋生点,男男也是一样。即便他没有异心我照样把持不住,哪里睡得安稳。
我正打算开口回绝,嘴才张一半,就听见他要逼我妥协了。
“山里晚上极冷,你想睡地上?”
“……”我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我身体挺好的。”
“那随你。”他眯了眯眼,我只感他有点生气,却又觉我多想。
我摇摇头,翻出几床不算简陋的被褥来,堪堪入睡。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的确是个有心人,第二天我醒来就觉得嗓子疼得要命,感冒发烧应有尽有,封诘他有点急,把我抱到床上含在嘴里怕化了那样照顾,无微不至,我更是不好意思,脸红了大片,庆幸这烧来得是时候,不然哪里逃得过他的法眼,脸红脸烫也可以归咎在发烧身上,有了个替罪羊,我自是身体沉痛一心轻松。
奈何我最终还是得跟他“同床”异梦去。
他煮了碗稀饭喂我,我道可以自己喝,他却不同意,执意要一勺一口那样喂我,我百般推脱,他倒是坚持到底,容不得质疑。
只得作罢。
我在旁边盯着他三餐大荤,他则是隔岸观火笑看我早中晚各一碗地喝稀粥。我暗骂他不人道,哪晓得他像是能看穿我心思,大谈特谈生病喝粥的好处,依旧操着那优雅的皮面,脸皮比山厚。
他家没琴,我一来他也不愿当他的穷苦樵夫
了,只在家中弹琴奏曲,时而与我论述些独到观点,我从旁附和两声,也不插嘴。
我只希望晚上来得慢点。
毕竟我哪儿受得了和眼前这男人同床共枕?划三八线也毫无用处。
但噩梦总归要来,偏偏来得挺快。
他没什么表示,我又不好开口,只等到最后关头他爬上床了我也没勇气出言反抗。
特怂。
脸上浮泛的红晕像火,又烫又亮。
好在他平时优雅,睡觉也安分,我见他闭了眼,便盯着他不放,美色在前无疑令人身心愉悦,只是我心中还对共眠有些忌惮,也只是蜷缩在一角,生了病照样精神焕发睡不着觉。
我见他半个时辰没动,以为他睡着了,整个人都有点疯癫,矜持含蓄不逾矩那是浮云,从守礼有度的士大夫成了下贱的卑微的爱慕者,可偏偏他不可能对我有别样的心思,只能掖在心里。
我并非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压抑,藏掖的情思,不能道出,那定是练出了面不改色之功力,只是我分明小心翼翼至此,可到了他面前我一切理智决堤得彻底,后果不计一样。
就如之前所说,他大概就是我的真理。
他没反应。
我离开后才猛然我刚才究竟做了些什么不为人道的糟糕事情,顿时老脸一红,心绪更是不宁。
这下可好,我整夜胡思乱想,即便头昏昏沉沉的,也睡不着了。
第二天醒得出奇的早,困得睁不开眼。可我一想到我枕边的人是谁就瞬间没了睡意,却不想起床比继续睡着还要尴尬,睁眼便见他下身有了反应,再细观尺寸一如他本身一样完美。
我就像个初出茅庐的青涩少女那样红了脸,赶忙移开目光以免长针,却不想他不知何时睁的眼,看着我奇怪的反应满脸调笑意味地看着我。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羞恼十分。
他坐起身,被子顺着落下,穿着宽松的衣袍,领口也不合上,露出精壮却不夸张的肌肉,十分性感。
十分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