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养成法》渊郁

22、改变的开始

　　针对佐助的袭击事件让空云内心充满了不安，他甚至能在身边的鼬偶尔的沉默之中看出这件事对他们的改变。并不是佐助引起了别人……敌人的恶意，而是宇智波的写轮眼。
　　而宇智波富岳的态度看起来也并没有太震惊，写轮眼是宇智波一族的血迹界限，想要夺取血迹界限的人不是缺乏常识，就是狂妄的不知分寸，他对两个孩子解释了一番。
　　“写轮眼不仅仅是眼睛，更是和我们一族的身体相适合的血迹界限，除了写轮眼，我们一族的查克拉要比普通人更加多一些，这种细节的地方在以后你们两个就会有所体会了。”
　　“如果不是宇智波一族的人，拥有写轮眼呢？”鼬望着父亲问道。
　　宇智波富岳看了看他，说道：“那么他们的身体中的查克拉会暴走，或是被写轮眼抽干。至于其他的不用我说，你们也该清楚要怎么做了。”
　　“要回收写轮眼。”空云轻声说。
　　宇智波富岳对于这个答案并不算太满意，他叹了口气，补充了余下的部分：“无论是谁夺走宇智波一族族人的眼睛，视同于对我们发动战争，鼬，空云，你们身为宇智波一族的人，这种程度的挑衅不是仅仅道歉就足够的。”
　　“要让他们彻底理解自身的愚蠢，”宇智波富岳强调道：“以死亡的形式。只有这样，人们在动这种念头之前就会更加慎重的衡量代价，有时候这才是更简单有效的方式。”
　　虽然他说的很慎重，但是仔细考虑这一点的只有宇智波鼬一个人而已。另一个向来是放任自流主义，空云在糊弄了一下之后就和鼬说起白天他刻意接近了宇智波真的过程。
　　“那家伙不错，观察力非常好，可惜不太能打……”空云眉飞色舞的说：“我把糖分给他了，还聊了一会儿天，他还挺喜欢小动物，心理挺正常的。”
　　鼬沉默的看了他一会儿。
　　不过空云既然这么说了，鼬也打算对父亲这么建议，这件事不方便由他们这样的小孩子出面来说。只是空云现在高兴的样子让他觉得哪里不太舒服。
　　“你不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空云一下子明白了鼬省略的地方是谁，他看了后面的小木床上睡着了的佐助一眼。
　　“鼬哥，答应我一件事，”空云郑重的说：“这是我一生的请求，真的一生的请求，只有这一个了。”
　　“……”鼬被他弄糊涂了。
　　“你先说是什么。”鼬回过神来谨慎的说。
　　“不要提前毕业。”空云说：“今年学期结束前，不要申请毕业。否则会发生我们都不想看到的情况，佐助也会因此被卷进去。”
　　“没有更清楚的信息吗？”鼬皱了皱眉，空云回避了他的视线，苦涩的说：“我可以保证这一次和妈妈那时候不同，但是最后会发生什么，其实我也不十分肯定。人生本来就是未知的，想要避开一些麻烦，搞不好会发生更难受的事。”
　　“……”鼬心情复杂的看着他。
　　“你先答应我，”空云低声说：“不管别人说什么，都不要提前毕业。”
　　他的样子和从前不同，鼬下意识的觉得这个问题比空云此刻表现出来的态度还要重要，但毕业不毕业能避开什么，又如何和佐助扯上关系，佐助还这么小。
　　和这一次的事件不同，鼬知道空云刻意隐瞒了很多信息，就像那天黄昏空云遇到了四代目火影夫妇，只有父母才认为空云是年幼无知才说出来的。
　　“不行。”鼬冷酷的说：“除非你都告诉我。”
　　那一刻，空云惊呆了。
　　“和我有关的预言，不该由我来判断如何选择么——你在担心什么，又想要隐瞒什么？”
　　这声质问让空云无法回答，他呆怔了一会儿，像是从梦里醒来一样失去了之前的松懈，震惊又痛苦的看着神色冷淡的鼬。
　　“不要说你是为了我好，”鼬低声说：“如果你不打算告诉我，又要擅自主张，你要我怎么来理解你的举动。”
　　空云瑟缩了一下，咬紧了唇。
　　他的气势完全被压倒了，然而这本身就意味着不知不觉之间，两人处于不自觉的对抗和争执之中，如果空云可以退让和坦诚的话，他早就把一切都说出来了。
　　但他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样的事情说出来要怎么维持兄弟关系？哦，他冷漠的对自己说，你本来就不是——灵魂上就不是七岁的孩子。
　　鼬没有等到解释，空云没有得到原谅，他们在沉默中僵持了一会儿，结束了这场不在预料之中的冲突。
　　空云像是受惊了一样的无措的在黑暗里难以入眠，他以一个孩子的视角觉得鼬对他的要求是合理的，但以过去的穿越者的身份来说，承认自己是另一个世界的陌生人，以及他知道的所有情报，都是危险的。
　　他没有可以退让的余地，被迫陷入了违抗鼬的意志的窘迫之中，这同样让他再一次想起了作为漫画的这个世界里的，大雨瓢泼之中的兄弟战斗。
　　现在残余的只有一些细枝末节的画面，但鼬在雨中死去而解脱的悲惨结局深深印在了空云的记忆里，他发现和过去不同的是，过去他还不会为了未来必须面临那样的境地而痛苦。
　　“哥哥……”
　　佐助在梦里醒来，通常孩子这个时候应该喊的是母亲，但他身边围绕的是两个哥哥，连父亲也忙于工作而无暇顾及他太多。
　　空云从被褥里爬起来，抱着他去尿尿，佐助困倦的趴在哥哥手里，鼬起来打开了灯。
　　搞定了的空云把佐助重新放在小床上，鼬又一声不吭的把灯关上了。
　　“我观察了他三个月。”卡卡西交任务的时候抿紧了唇，他跟踪了宇智波空云很久，每天都在怀疑这个任务是不是有问题：“四代目大人，请给我正常的工作。”
　　“嘛……”被戳穿了偏心的安排，波风水门心虚的看了爱徒一眼，道：“知道了，那就中止吧，你继续回来负责我的护卫。”
　　卡卡西没有多说什么。
　　这一年的冬天，宇智波富岳回来了，他的归来同时也带来了云隐和霜之国边界的消息，每一点和别国有关的消息都让人不得不担忧。
　　回到家里的时候佐助愣愣的抬起头，陌生的眼神让宇智波富岳一阵阵歉疚。空云的影/分身抱着被子走过走廊时惊讶的看着他，脱口而出：“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