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如果我说我爱你》wy

26、校长室谈话的结果

　　“谢谢，先生……但我暂时不需要。”在三双眼睛的注视下，哈利只好选择坐上那只高脚凳。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无措的孩子一样慌乱些，翠绿的眼睛不敢直视笑容可掬的白胡子老校长，游离的目光最终固定在了自己的皮鞋尖上。
　　“别紧张哈利。如你所见，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们不得不劳烦斯内普教授把你带到我的办公室来—你是个聪慧、善解人意的孩子，一定不会叫我们为难是不是。？”
　　哈利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他不确定邓布利多指的特殊原因是什么。
　　哈利.波特有太多的秘密，他不信这些日子来邓布利多会老眼昏花到没有看出半点异常，只是不知道老校长都从城堡里的幽灵和挂像有限的情报中哪揣测出了哪些有用的？
　　“当然，先生。”他不安地在凳子上缩了缩瘦小的身躯，然后把嘴闭上。
　　邓布利多抬抬鼻梁上的月牙眼镜，湛蓝的眼睛透过镜片注视着面前瘦弱单薄的小巫师，用缓和中带着些许严肃的嗓音说到：“波比（庞弗雷夫人）告诉我，她曾经一度认为你的身体差到该被送到圣芒戈接受专业的治疗。”
　　“是这样的，先生，不过我认为没有必要。”哈利感到庞弗雷夫人的目光像火苗一样烧灼过来，烤得他的脸火辣辣的发烫。
　　对于那些真心对他好的人，哈利永远没有办法做到泰然自若。庞弗雷夫人责备的目光让哈利感到种浓浓愧疚感。这位充满责任感的女巫是一直在为他的健康担忧，不止一次要求他常医疗翼检查，还在圣诞节送给他几瓶品质优良的魔药。可他一直都在阳奉阴违辜负女巫的期望。
　　“那么哈利，也许你能告诉我波比经常检测到你精神力严重耗损，魔力不稳定的原因？”邓布利多清瘦的脸慢慢严肃，蓝眼睛犀利的注视着他，似乎能透过那具单薄的躯体，将真正的他看个真切。
　　哈利垂着头，红着耳朵，脚跟在地板上磨蹭，手指紧张地攥着膝盖上的袍子，把它弄得皱巴巴的。
　　“哈利？”或许是因为小巫师的窘迫，邓布利多的声音轻柔了些。
　　“我能问个问题吗，先生？”
　　“当然。”
　　哈利抬起头来，隔着桌子直视白胡子邓布利多：“伏地魔没死对不对？虽然大家都说他死了。”
　　庞弗雷夫人倒抽了一口气，斯内普脸上的表情则有些空洞。
　　邓布利多迟疑了片刻，然后说道：“是的，孩子，我并不想骗你。他还在，只是藏到了我们视线之外，他在漆黑的角落里苟延残喘，积蓄力量，终有一天会回来。”
　　“阿不思！”庞弗雷夫人忍不住低喝。
　　邓布利多抬起手示意她暂时不要说话。“我们都知道不是吗？”
　　庞弗雷夫人脸色有些苍白，不由自主地把手握到了胸口的位置。
　　“那么，哈利——这和你的特殊状态有什么关系？”邓布利多接着说。
　　“只要他还活着，总有一天会回来找我对不对？”哈利回答。
　　庞弗雷夫人的脸色更加苍白，斯内普的表情也越发空洞，空洞的像具死尸。
　　“我想是的。”
　　“我得学会自保，先生。不管是魔咒还是别的东西，我都会尽最大努力去学。伏地魔在我身上刻下了记号，他会来找我的。”哈利的手指拨开额发，露出那道闪电形的伤疤。那道疤痕是那么的明显，完全没有随着时间流逝而淡化的意思。“虽然大家都叫我救世主，救世之星，但我明白自己不是。”他放下额发，尽量使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自然的，属于少年一样激动。
　　“如果可以，我希望这道有名的伤疤没有刻在我的额头上，如果把名字留在《当代魔法史》上的代价就是失去自己的父母、家庭，我情愿一辈子平庸。”
　　房间里的人突然都沉默了，屋子里只有壁炉里燃烧的木材偶尔发出轻轻的爆响。
　　不知道是过去了几分钟，还是更久，邓布利多有些干涩地开口：“你知道吗，孩子，你真出乎我们意料……我们以为在你这个年纪应该是更无忧无虑的……你远比一般的孩子想的更多，所以更能感觉到肩膀上有多沉重……关于你的父母我感到很遗憾。”
　　他顿了顿，取下鼻梁上的月牙眼镜用手帕擦了擦，然后戴回去。“那么，能说说昨天一整天你都到哪里去了吗？还有今天上午，城堡里谁都没见过你，大家都以为你失踪了。”
　　“好的，先生。”哈利调整了一下坐姿放开手中攥紧的布料，让自己的情绪趋于平稳。“我在呆子巴拿巴训练侏儒跳芭蕾舞的挂毡那儿发现了一间非常神奇的房间，他能变成我想要的任何样子——餐厅，图书馆，魔药教室还有别的什么地方，我非常喜欢那儿，有时候会忘了时间。如果对大家造成了什么不便，我感到非常抱歉。”
　　“噢，不这没什么。”邓布利多笑了起来，这使得屋子里有些沉重的气氛得到缓和。他说：“勤学是好事，但也要注意身体。我几乎听过所有都教授都在对你夸赞，连西弗勒斯都给了你A——这可是非常值得骄傲的事情。”
　　哈利眨眨眼睛，看向表情空白的斯内普：“可斯内普教授从来没给过我O——我以为有几份作业真的做的够好了。”
　　一直表情空白的斯内普嘴角微微扭曲了一下，一双漆黑的眼睛恶狠狠的瞪向他。
　　“斯内普教授非常严格，这些年来还没有了个一年级学生能从他手上拿到O的。”邓布利多俏皮的冲魔药教授眨眨眼睛。这次不只是斯内普嘴角扭曲，连庞弗雷夫人严肃的脸都有些抽搐了。
　　“波比说过你总是不记得喝魔药，除非有人在旁边监督提醒。而且难得的假期，一个人过是不是有些孤独？“哈利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什么，因为邓布利多说的都是事实。
　　”那么，哈利你是否介意和一位长辈一起渡过剩余的圣诞假期？”
　　“？”和谁一起渡过？庞弗雷夫人？邓布利多自己？还是邓布利多仍然打算把他交给孩子众多，好客和善的韦斯莱夫妇？
　　哈利的脸上浮现出茫然。
　　“斯内普教授——”邓布利多突然喊。
　　斯内普皱起眉，等着他的下文。
　　哈利不明白邓布利多怎么突然转移说话对象了，他们还没有谈完不是吗？
　　“我是说剩下的几天将劳烦斯内普教授督促你。而你——哈利，你可以到地窖住上几天，不仅能看看斯莱特林的地盘和拉文克劳有什么不同，也许还能得到魔药大师的课外辅导——”
　　哈利张大了嘴巴，虽然这辈子他和斯内普相处的还不算太糟糕，但远远没达到能获得垂青看护照顾的地步吧？
　　“我反对。”斯内普脸上已经阴云密布。
　　“我到觉得这提议不错，是吧波比？”邓布利多却好像完全接收不到魔药教授的负面情绪，居然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只色彩诡异的陶瓷杯子，用勺子挖起了半融化的冰淇淋。
　　被点名的庞弗雷夫人哆嗦了一下，大冬天的吃冰淇淋，你也不嫌冷得慌。不过对于有人能督促老是不爱惜身体的小波特，医疗翼女巫表示喜闻乐见。“当然，这个主意不错。”
　　斯内普阴沉着脸足足瞪了邓布利多半刻钟。
　　哈利从他黑漆漆的脸色和愤怒的目光中推测，此刻老蝙蝠脑子里翻滚的恐怕都是怎么样给装疯卖傻的老校长下毒。
　　魔药大师身上的寒气让壁炉里的火焰都焉了下去，哈利搓搓冒起鸡皮疙瘩的手臂，看着仍然舔着冰淇淋勺子的邓布利多打了个寒颤。
　　“邓布利多，你把教学以外不相干任务硬塞给我时为什么总是不问问我！”愤怒的斯内普最终拉开了办公室大门，狠狠地摔门而去。
　　哈利咽了咽唾沫。不管邓布利多是真的出于关心还是仍然对他的话心存疑虑，但这种安排无疑上把救世主架在烤架上烧烤。
　　他看看仍然舔食冰淇淋的邓布利多，也想对没良心的老家伙哭喊一句：“我反对！”啊……

作者有话说

　　斯内普：“我反对！”
哈利：“我附议！”
邓布利多：“呵呵呵~反对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