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痕》芊影

9、他说（上）

　　凉临走前，在我耳边留下了一句我始终无法解读的话。

　　“ 你和他，交错之后一定会是平行。”

　　我坐在书桌边，尝试画出凉说的那个几何图案。事实证明，交错后的平行，会有转折。他这是在告诉我，交错是我与他结为伉俪，那么转折和平行是什么？是好是坏？

　　我皱起了眉头，哥哥，你这是在祝福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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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入冬，马上就是圣诞节了。小梅向我请示回家探亲，我准许了。宅里大大小小的女佣厨师等等皆一一回家。

　　屋子里从未这么清静，我批了一件针织羊毛外套，突然想起去年友人所送的植物还没做护理，便匆匆去了花园。

　　这些植物都是跨季节的，我便早早将它们一直去了玻璃屋，那里曾是赤司父亲的棋室。

　　我推门而入，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蹲在那里——赤司。

　　他依然只穿黑色休闲服，在花花草草的映衬下却显得有了几分柔和。

　　“ 早安啊，赤司君。” 出于礼貌，我细声相问。

　　“嗯...早。” 他没有料到我会那么早来，意外的颤了音。他的手里握着一把铲子，在给花泥松土。

　　“ 赤司君，这些交给我就可以了，你还有公务要忙。” 我俯身在工具箱里找剩余的铲子，他的手却覆了上来。

　　“ 不用了，我来。”

　　掌心的温度落在我冰冷的手被上，一点一点渗入肌肤，像是沿着肌肤的纹理直达我的心房。敏感，他很少这样接触我，前不久的搭肩事件让我紧张过一段时间，现在仍是历历在目。我有时会贱兮兮地想，他这是在对我示好吗？

　　温度并未散去，我迟疑地抬头看他，正好与他视线交汇。我慌里慌张地低头，“ 嗯...我去拿点水...” 说完起身想走。

　　“ 染。” 他在叫我。温柔，脑内蹦出这个与他完全不符的词语。

　　“ 我想，和你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