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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阴阳正权责加身 ...

  •   回到客栈,独孤华林刚一坐下,霍里蓝遆便又行起“五体投地”之礼。
      “方才你说你是凭那招‘品月夺辉’认出我是神主,可那招是我爷...万俟岩教授,怎么会叫‘旁人无可能练成的’呢?”
      “万俟岩只通其招式,而关于其中的内功心法却一窍不通,全是神主自己所成,神主应该和万俟大人用此招对决过吧,难道神主没发现只要您一出手,万俟大人便不敢再用此招应对了吗?”霍里蓝遆说着,独孤华林不由点点头,霍里蓝遆又说:“神主,在您接受魂柩之前,您的内力只要一动便可增进一些,所以所有与人的交手只是您热身练功的时机,您的武功只会越来越强,也许您也发现了,您现在的武功比过圻水时强劲了不少。”
      独孤华林一沉吟,转而大喊道:“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华林似乎再也等不及了,劈头就问,霍里却不介意,认真地点点头,转身对着柳城飞说:“到门口守着,任何人不得靠近。”柳城飞从命点头便退下了。万俟瑄和独孤华林都是一愣,柳城飞平时自负得很,决不是那种让人吆前喝后的人,但此刻却仿是听命主子一般,说一不二,百般顺从。
      “隐瞒神主,万俟家实在是不该,但请神主谅我等实有难处。他便是朱雀宫七大护法之一的琅玕护法:柳城飞。愚臣就灵魇左都使,司下南朱雀宫,西白虎门;灵魇右都使信南那耶,司下东苍龙阙,北玄武阁。想必玚玠大祭司万俟岩大人已经告诉了神主关于都国的美好。”独孤华林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霍里点头继续说道:“但那只是三十五年前灵魇都。三十五年前的惊蛰时分,灵魇都的都民们都辛勤地地劳作,等待春分到临的开播,同时也在为清明祭祀亡灵作着丰厚的准备,这是灵魇都人世世代代传下不可违背的清规。亡灵于天,可保都人世代安康。可是那一年的惊蛰,都主却下令下了一场前所未见的暴风雨,说是瑄女预兆,今年亡灵将叛乱都上,民将不聊生,用雨将祭祀毁去,用风将亡灵排挤,以使亡灵力量消尽,保都国免遭亡灵之祸!”
      “瑄女?是我吗?”万俟瑄抢过话尾,慌忙问道。
      “不,瑄女是一个衔职,她们司职预示,因为她们都拥有奇特的力量能先知未来。这种能力是与生俱来的,而在她们就职后,这种力量便愈发的强大起来。每代都主身边的瑄女都不同,她们是从都室中分选出来的不同姓氏的有特殊灵力的女子。”
      “那这一代的都主是谁?哥哥吗?我就是瑄女吗?”
      “都主是谁并不重要,你现在还不是瑄女,只有等你完成了就职的任务,你才是。”
      “这么说哥哥不是都主?!那你为什么拜他?”
      霍里正色道:“我拜的是神主。只要有了神主,复都便指日可待了!”
      独孤华林眉头一皱:“复都?”
      “神主别急,容我细述”,霍里顿了顿,道:“雨下了,耗费了祭司大人,我和右都使大半的能量,亡灵也消散,乱了魂气。可我们却全然不知,那是都主偃澈谋划的一个天大的阴谋:消尽亡灵,我等力量枯竭,再无力阻止她干下那等神人共唾的罪行。灵魇都变成了欲望之城,人们受尽压榨,民不聊生,灵魇都变成了魔鬼之都!”霍里不住顿了顿,满眼愤恨而又兴奋交织地继续道:“三十五年来,我试图与右都使,被软禁的魂柩左右使一起夺回灵魇都。我们用了五年时间,设计了一个自以为完美的计划,没想到,偃澈那女人竟派人抢占先机败我们于不拔之地。右都使和魂柩左右使被那魔女抓了起来,我强撑一口气逃到了中原。养好伤后,我先后潜入少林武当,劫走中原武林绝学秘籍,这次武林大会,臣并非有意于盟主之位,只是想假借盟主之权习尽武林绝学,同时和万俟大人暗寻神主,带领我等重返圣都。”说着虔诚地贴地行礼。
      “那要我怎么做?”独孤华林正身说道。
      “偃澈那女人为了阻止我等返都,在路途中设下多道阻拦,只有神主才有能力进入都国灭掉那个女魔头!”霍里顿了顿,又说:“神主只需继续向北走,以后按着万俟姑娘的意觉走,到了都国,我等便能与神主相见!现在玄武阁已经全在魔女的掌握之中了,四大护法已经叛变归顺了她,三大护法被禁锢,所以神主进都后找到苍龙阙,朱雀宫,白虎门三殿护法和琅玕护法一共二十一位护法一起灭除魔头,还我……”
      “够了!”不等霍里表完情,独孤倏然起身:“说了半天,你连我是谁都没说清楚,神主是什么?我为什么要帮你复都!万俟…岩究竟是谁!恩?!”独孤华林略带怒气地将袍袖一甩,负手立在窗前,霍里连忙俯首,完全没有比武台上的威风,仿若一个理应受罚的罪人,极力供述自己滔天的罪行:“愚臣无能!口齿驽钝!请神主赐罚!”独孤华林努力平静下自己激动的情绪,安静地说:“讲下去!”
      “神主是唯一能够开启与掌控魂柩的人。都主只负责都民日常的起居生活,事实上,她们是神主的侍妾。”
      “魂柩?那是什么?”独孤华林似乎对都主并不感兴趣,转身问道。
      “请神主恕臣不敢冒昧。魂柩是本都的圣物,但除了神主之外,无人知晓其真实的面目。偃澈似乎知道了,所以功力一夜便增加了数倍之巨!”
      “你们都不知道?她却知道了?后果如何?”
      “神主放心,即使她知道了魂柩是什么,也永远无法碰触到圣物。世上除了您之外,再无第二个人能够开启。”
      独孤华林徐徐走回座位,坐下:“万俟岩?爷爷?叶慈?神主?灵魇都?”
      “不!神主。万俟大人只是到中原来寻您,化名叶慈,并非您的亲人。”
      独孤华林闭上眼:“让我静一静。”屋里的人安静地平息着自己的情绪,独孤华林沉心下来,似乎空气都安静下来了。
      “是啊…爷爷对我从来没有过苛责,连语气都那么谦和,声音都不曾大过…哼,原来,我唯一的亲人都是饱含了无尽的欲…这样说似乎太不公平了,只是因着一些我所不知道的目的来到我身边…我还有亲人吗?我还有值得信赖的人吗?”独孤华林睁开眼睛,“爷爷,我唯一的亲人,交付我最后的责任,毕竟…是我唯一的亲…”独孤华林环视了一下安静的房间,完全陌生却又目光炽热的霍里,一路走来相伴多日的万俟岩的孙女,还有不知所措的自己…
      “这个神主,我当不当?”独孤华林反复地问着自己。自己的第一个记忆是在陌生而又熟悉的草丛里,周身萦绕的是雪白的襁褓,在遇到万俟岩之前的日子里,一种已经很久没有过的强烈的生存感回荡在自己与之完全不相衬的幼小的脑海里。也许,自己与生而来,上天就责任自己…
      独孤华林站起来,平静地说出了几个似乎早就定好的独白:“那么,我们现在就走吧。”有些时候,一个人的改变不需要神话的传世色彩,一个意识,就能决定色彩的改变。而传奇,是没有约定的注定,只是暗示了时间和延续的长短,等待某些人,在某些时候到来。

      霍里欣喜言道:“神主,恕臣不能护送您了。”独孤华林一挥手,算是应了他,万俟瑄忙跟了独孤华林出了门,柳城飞一见独孤华林出来,便弯身鞠躬,恭敬地等着独孤华林从身前走过。独孤华林看了看柳城飞低弯下的背影,轻轻地说:“柳兄不必拘礼,以前你知我不知时尚能应付,今后也如既往便可。”柳城飞起身答是,三人便一起向楼下走去,刚走到门口,便见一群各样打扮的人围向门口,见三人准备出门,那些人都跃跃欲试地向前拦住三人的去路。
      柳城飞向前一靠:“各位好汉,我等欲赶路远行,烦望…”
      “赶路?伤了人便是想要逃跑吧?”众人叫嚷起来。
      “伤了人?”万俟瑄和柳城飞都有些不解,柳城飞拱手揖道:“我兄实乃无心之举,况比武场上怎么可能没有伤痛之说呢?”
      “什么比武,我看你们是装疯卖傻的吧!”一女子手持双刀在人群中叫的最厉害,“林前辈何时和你比过武?哼,今天别想出这个门!”说着众人都抄出了兵器,独孤华林暗自回想起了他离开大会是的场景,怕是伤了林间雄,于是措手让柳城飞退下,拱手道:“在下确是无心之举,请诸位延我见过林大人,一来当面赔罪,二来替大人疗伤。”独孤华林略高了声音,众人一时不知如何回答,错身让三人穿过人群往林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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