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神》夏何

7、魔王的馈赠（三）

　　“如果不是，那你为什么与摩苏关系暧昧，然后在见到我们的王，又移情别恋的爱上我们的王？被我们王折翼的时候，还说着大言不惭的话，西曼殿下虽然忘了，可是我们这些观众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我一剑斩了一只扑来的小恶魔，看着它变成两半，心里一阵恶心。
　　但是如今我是骑虎难下，就是现在把她交出去，他们也不会放过我。
　　听着西曼的过去，虽然知道根本不关自己的事，可是就是听着不舒服。我今日如果大难不死，一定扭转西曼是个gry的事实。
　　然而直到后来遇见萨西亚，我才明白自己是栽了。并且是栽得彻彻底底，心甘情愿的。
　　我拿剑指着他，这意味着什么，我当然知道。但是既然知道后果是必死，我怎么说也是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啊。既然必死，那就死的光荣耀眼吧。
　　他颇为赞赏似的拍拍手，“殿下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有一点还真是一点也没有变。”语落，已经从原本的地方消失，我直觉告诉他在我身后，果不其然我匆忙转身间，他举剑就不客气的劈了下来。我大惊失色地想躲，可是已经躲不了了，只能拿起剑强接。
　　接住他的剑时，只觉手掌一麻，差点就把剑给扔了。
　　“有一点就是，永远这么狂妄。”
　　他说着连续刺来两次，我为了应付连开口说话的时间都没有。
　　“怎么了？失忆了，连最基本的力量都没了？”
　　我咬牙顶住他粗暴的力度，手腕震地生疼。
　　他突然抽离所有的力气，我不察往前扑来过去。他得意一笑，迎面而来，顺势一脚踹在我小腹上。接着一脚前胸，一脚右肩。
　　我完全傻了眼，和他比，我完全不够打啊。这差距可不是一点大，而是非常大。
　　“你那股傲慢呢？不是要斩杀所有魔族吗？当初的霸气呢？”
　　接着，我只觉得脑袋上重重挨了一下，眼前一阵一阵的黑。这时我身上掉下来一个东西，这个东西是之前救她的时候捡到的，现在拿在手里一看原来是个召唤符。顾名思义，是魔族一种召唤大恶魔的帮自己做自己做不到的事魔法。我有一瞬间想用它召唤大恶魔，可是我不知道怎么使用它。之所以能认出它，还是亚美那一次偶然拿给我看的。突然原本安静的小恶魔，立刻越过我朝着树下的她飞过去。我急忙两步奔去，乱无章法地挥着剑。一只小恶魔的利爪，抓伤了我的侧脸，有血渐渐挡住了我的视线。
　　“乖，抱紧我。”
　　我向她伸出手来，她似乎在犹豫什么，但是看到我为了等她，身上又添了新的伤口，她才把手递给我。
　　我想起以前抱着生病妹妹小奈说过的话，我突然发现这一次如果死掉了，我会不会就能回到原本的世界？“哥哥在，不怕。”
　　说完不忘温暖的笑一下，我并不知道自己满脸是伤的样子笑起来多么恐怖，如果知道自己一脸鲜血淋淋的，我一定不会笑。

　　而同样，如果我知道他是萨西亚，我一定不会这么拼命的保护她，而是逃离的远远的。
　　时隔很多年之后，拉美奇问我，做过那件事最让我后悔？
　　我想到没想就回答，我不该受到亚美那的引诱来到魔界。
　　如果我没有来到魔界，没有遇见他。也许我就能在战场上，沉着冷静的与他做最单纯的敌人，做永远到和天族的历史那么久远的敌人。
　　然而，没有所谓的如果。
　　我的恻隐之心导致自己救了他，也就与萨西亚有了交集。
　　抱着她没撑多久，就被那个魔族制服了。看着她从我怀里拽了出去，我突然觉得自己多么渺小无力。那一刻，我比谁都想拥有力量，巨大的力量。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在这个充满魔法的世界里存活。
　　他按着我，却没有立刻杀掉我。
　　“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杀了你吗？”
　　我抬起鲜血模糊的眼睛，却看不到他的样子。
　　“因为，西曼殿下真的太漂亮了。”
　　伴随着这句让我背脊发冷的话，他伸出他粗糙的手就往我脸上摸。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漂亮女孩被流氓占便宜后会露出生不如死的表情，因为被自己恶心的人碰一下下，就好像哪天不小踩了大便一样。而我此时此刻的心情就是这样的，如果我现在能动一定，把他切成七八块。
　　我挣扎之余，身上的那个召唤符再次掉了出来。看着那古老的符文，真的期盼它能有用，我要力量，我要强大，我不要死！！！一道淡淡的光晕闪过，血液模糊视线的我根本没能看清。我不知道是自己眼花了还是它有反应了，只知道抓着我的他冷冷一笑。
　　恶心的手直接撕了我的上衣，我瞬间觉得不如死了算了。
　　他还没来得及做更猥琐的事的时候，周围的小恶魔们突然骚动了起来。
　　他看向天空，然后想被人点了穴道一样一动也不动。
　　我一边疑惑的看过去，一边试图挣脱他的束缚。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萨西亚，虽然所有有关于萨西亚的书或者谣传，都详细且直白的告诉我,萨西亚美丽到失去性别的阻碍。但是，当我看到活生生的4d版的萨西亚时，还是震惊了好久。
　　那是我贫乏的语言能力,无法形容出来的一张脸。他漂浮在空中目光看着我，姿态高贵的令人不敢直视。我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就像垃圾坑里的灰溜溜散发着恶臭的老鼠。可是，他的眼神那么平静，没有鄙视、反感。那么平淡无痕，好像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不会让他动容一样。静静在身后舞动的黑发就像一张遮天的幕，我一时之间迷乱在他惊心动魄的容颜下，完全忘了自己还身处危难之中。
　　抓着我的魔族，突然惊醒一样松开我，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他连开口求饶都没有，直接举起自己的刀自裁了。
　　自裁之前，他还高呼道：“我从未背叛过王，请王相信我！”
　　这种至高无上的盲目崇拜，让我汗颜了一把。
　　那群小恶魔见状，立刻四处逃窜。
　　萨西亚抬起手，手指尖一个黑色的光斑瞬间射了过来。
　　我不及想什么，只感觉到一阵漆黑，就直接失去了意识。
　　萨西亚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了这个孩子，放弃了所有的计划。对于这孩子单方面的救助，他并不愿意领情。如果不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孩子，他就可以继续装作羽美莎，被这群自称为了王而战斗的人捉走，那么他就能顺理成章的见到幕后的主谋。但是这个凭空冒出来孩子，让他稍稍有点意外，同时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我醒了之后已经是夜里了，我不知道这个第几天的夜里，只知道自己不可能只昏睡了那么一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