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之主上是二逼》染妹纸

4、贱人

　　看着停在一名少年身旁的恶鬼寨帮众，黑梅镇村民知道，此人必是他们的老大，再看他手中拎着的人头，因为距离较远，又有雪花模糊视线，看不清是谁的脑袋，但无论是谁……对他们而言都不是好消息。

　　“镇…镇长，那人……那人头是不是都尉大人？！”一名眼尖的村民颤抖着问道。
　　镇长抖了一下，“别胡说，都、都尉大人怎会如此轻易死去！”

　　“可是镇长……”村民正欲开口，却见少年身后不断涌出人来，那些人凶神恶煞，面目狰狞，赫然是恶鬼寨的帮众。每出现一名恶鬼寨人，村民的心就沉了下来，到了最后，他们的心已然沉到了谷底。

　　村民们终于认清了事实，那位亲和温柔的都尉大人，真的已经死了，不然这些混蛋又怎进得了黑梅镇！

　　“都尉大人，您怎么就死了啊！”
　　村民们悲痛难忍，当保护他们的希望已然死去，这些脆弱的普通人心底的防线，彻底崩溃，连对抗恶鬼寨帮众的心情都没有，又哪里敌得过他们？

　　手中的武器慢慢滑落，村民们绝望的蹲下身，抱头痛哭起来。

　　李忠义见他们气势低迷，心知机会来临，整了整衣领，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走了过去，对悲愤的村民们说：“相信你们已经得知噩耗，不错，你们的保护神，连同他的军队已经死了，对此我深表遗憾。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我们恶鬼寨换了个老大，这位新大人为人仁慈，他不杀你们，也不抢你们。”

　　村民们愣住，面面相觑，一群无恶不作的盗匪居然不杀不抢？他们是在做梦吗？
　　还是说……这群囚犯另有所图？

　　一个村民痛骂道：“猫哭耗子假慈悲，就你们几个穷凶极恶的死囚犯，怎么可能放过我们！”
　　一石激起千层浪，原本被李忠义的话迷的摇摆不定的村民纷纷回过神来，气愤填膺的把武器对准李忠义，破口大骂道：“好你个衣冠禽兽，竟然想用花言巧语哄骗我们！看我们不打死你！”

　　说着便朝李忠义砍了过来，这李忠义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却也被这群暴怒的村民给吓了回来。

　　“真没用。”苏信鄙视道，见李忠义窝囊的躲到他身后，苏信果断把他踹到一边，扛着武器朝村民走去。
　　“都给我安静！”

　　一声怒喝，吵闹的村民瞬间安静下来，他们望着鲜血淋漓的苏信，登时就如霜打的茄子，蔫蔫的缩了回去，恐惧的望着苏信瑟瑟发抖，别说是反抗了，恐怕他们连逃跑的念头都没了。

　　苏信反手把刀插入地面，“铮”的一声，听在村民耳里犹如晴天霹雳，几名胆小的村民当场就尿了裤子。

　　随手把人头扔到村民面前，苏信双手抱胸，道：“听着，立刻把朱立军队的武器连死全部拿来，我可以饶你们不死。”

　　村民们胆战心惊的问道：“你、你真的不杀我们？也不抢我们？”
　　苏信昂头骄傲道：“那当然，小爷我向来说一不二，诚实守信是我的美德，说不杀就不杀，说不抢就不抢。”

　　见村民站着没动，苏信横眉怒目，凶相毕露的说：“还不动？是不是要逼我把你们全部做成人头豆腐汤啊？”

　　此言一出，村民登时炸开了锅，甩掉武器就往后面跑。
　　“别跑啊！我们要团结！要团结！！”硬气的老镇长气的欲哭无泪。

　　苏信撇了撇嘴，“切，一群贱人，非逼着小爷鬼畜。”
　　他摸了摸肚子，砍了那么多人，他肚子都饿了，回头看看恶鬼寨这群家伙，苏信怒道：“杵这干嘛？围观打酱油的吗？速度滚去监视这些人，谁要是敢逃，把他腿给我砍了拖回来！”
　　“啊是！”被苏信怒吼的帮众浑身一抖，追着村民而去。

　　这才对嘛。苏信满意的点头，一回身就看到老镇长愤慨的瞪着他说：“你说过不杀他们的！”
　　苏信无辜眨眼，“我是说过不杀，可我没说不砍啊！”

　　“你！”老镇长气的吹胡子瞪眼，几乎喘不过气了，“你简直、你简直丧尽天良！”
　　见老镇长气的直剁拐杖，苏信笑道：“悠着点，可别像朱立那样被我气死啊？”
　　老镇长浑身一颤，错愕的望着苏信。

　　苏信也不多做解释，凑上前问道：“哎，去拿点吃的来，杀了那么多人，我都饿了。”
　　“没有！”老镇长说：“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给你拿吃的，你这个恶魔！”
　　苏信笑了，“哟呵，脾气还挺硬的，难道你不怕我杀了你？”
　　老镇长硬气的脖子一伸，“有种你就杀！”

　　苏信眉宇一挑，瞬间拔刀，将老镇长的脑袋给砍了下来。
　　“哧”，苏信踩着老镇长的脑袋，摸摸鼻子说：“又不是演电视剧，废话那么多，想死就直说嘛。”

　　苏信抬脚一踹，把老镇长的脑袋踹到了独眼男的怀里，后者吓得一哆嗦没抱住，那头就骨碌碌的滚了三圈才停下，一双苍老而愤怒的眼眸，死死的瞪着独眼男，可谓是死不瞑目。

　　“啊！！”独眼男一声惨叫，连滚带爬的窜到苏信脚边，生怕那脑袋会跳起来咬他一口似的。
　　见他一副没出息的模样，苏信踹了他一脚，没好气道：“给我找吃的去！”
　　“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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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不知不觉黯淡下来，苏信坐在火堆旁，一边烤着鸡翅膀，一边等着李忠义清算物资。
　　寒冬腊月，温暖的火源，喷香的鸡翅，无不让人趋之若鹜，但在场的所有人，却谁都不敢靠近苏信半步。

　　“大人。”李忠义收起账本走向苏信，“物资已核算完全，没有缺失。”
　　苏信淡淡的“恩”了一声，抬起烤了半熟的鸡翅走到对面的村民群中，而随着他缓步前行的身影，安静如斯的村民顿时犹如惊弓之鸟，仓惶后退，仿佛下一秒就会被苏信吃掉似的。

　　一名胆大的女子忍不住说：“我们把东西都给你的，你还想怎样？”
　　苏信一顿，低头朝女子看去，她身穿布衣，头发凌乱，脸颊冻得发红，但依稀能看出她英气的眉眼。

　　苏信不觉一笑，走到她面前蹲下。

　　“你想干什么！”旁边的男村民挡在她面前，戒备的看着他。
　　苏信斜睨了他一眼，没有理会，而是将鸡翅丢到女子脚边，说：“请你吃。”

　　女子看着脚边的鸡翅，不说话也没有去拿。苏信也不在意，“刚才看你拿刀砍人砍的挺爽的，怎么这会儿躲在男人的后面了？”苏信笑了笑，“去当兵吧，说不定日后，你会与我在战场上相见。”

　　女子一怔，想起方才拿刀砍人时的自己，羞得满面通红，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唔，好困。”苏信到也不在意她有没有回话，起身伸了个懒腰，把朱立的脑袋踩在脚下，说：“这是朱立的项上人头，你们找个人把头带给幽王，顺便替我带句话给他。”

　　苏信弯下腰，烈火在他身后熊熊燃烧，温暖的火光，却印的他的面容越发鬼魅。
　　“三日后，我在恶鬼寨，恭候他大驾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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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冷的雪天，马英姿抱着朱立的人头，飞速的在雪地里奔跑着。
　　她的脑中全是恶鬼寨老大苏信的身影，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去想，可她就是忍不住。

　　一把大刀扛在肩上，恣意嚣张、桀骜不羁的眉眼，让人畏惧，却忍不住膜拜的残暴，还有他短短一句话，便引来的热血，都在她的血液中沸腾着、叫嚣着，久久不能冷却。

　　可是老镇长惨死在他刀下的一幕还在眼前徘徊不去，那双死不瞑目的双眼，充斥着对苏信的愤恨和不甘，叫她如何忘记得了？

　　“镇长……”马英姿双眼含泪，猛地摇头甩去苏信的身影。
　　“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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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皇被灭于盛京行宫，周国大乱，群雄割据一方，养精蓄锐，欲争天下。
　　然而动荡的局势，却没有影响到被诸侯庇护的州城，这里依然喧闹，繁花似锦，恍若世外桃源。

　　这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守城的士兵打了个哈欠，正准备和人交班，就看到官道上有一女子狂奔而来，手中似还抱着个圆圆的东西，在这紧张的局势下，守城士兵起了疑心，命人拦住了那女子。

　　“你是何人？”士兵问道：“手中抱着何物？”

　　女子气喘吁吁的说：“我叫马英姿，是黑梅镇的村民，我……”
　　一听“黑梅镇”三字，守城士兵眼睛一亮，不等对方说完就道：“听说恶鬼寨来了个新老大，带人去抢你们的镇子，现在战况如何？朱立都尉是不是一下子就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啊？”

　　马英姿一愣，惊愕道：“难道没有大人回来报信吗？”
　　“报信？报什么信？”守城士兵一头雾水，神色不似作假。

　　马英姿心底一沉，看来那位报信的大人已遭到了不测……但是是什么时候？明明没看见苏信离开镇口的，难道是其他人？可是曹猛、阿其那已死，剩下那群乌合之众根本就杀不死兵爷，莫非……苏信还有个厉害的帮手？

　　“你想什么呢？你还没告诉我们，你怀里是什么东西呢！”
　　马英姿回过神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悲戚道：“求两位兵大哥为都尉大人报仇啊！”
　　守城士兵吓了一跳，连忙扶她起来，“你说清楚，什么报仇？都尉大人怎么了？”

　　马英姿泣不成声，“大人有所不知，那恶鬼寨醒来的老大为人残暴，嗜杀成性，他武功高强，都尉大人手下一百名悍将已全部死于他手，而民女手中之物，却正是都尉大人首级！”

　　守城士兵一听对方连斩百人，已吓得目瞪口呆，再听女子手中之物正是朱立首级，心中又是一惊，急忙掀开粗布，朱立都尉狰狞的面孔映入眼前，二人一声惨叫，惊吓得瘫在地上，久久回不过神来。

　　马英姿吸了吸鼻子，叩头说道：“还请两位大人行个方便，带我去见大王。”

　　轻骑都尉朱立，连同手下百元精兵，全部战死黑梅镇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大街小巷，也传进了幽王耳里。

　　“你是说，朱立都尉和他的手下，全部死在一个人手中？”幽王颤抖的问道，他知道朱立武功不弱，手下精兵更是个个身手不凡，他们能以一敌十，为何却连一个弱冠少年都敌不过？
　　他想怒斥“荒谬”，可看着朱立的人头，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马英姿伏身叩头，“民女所言句句属实，那恶人不仅杀光了所有士兵，还抢走了朱大人的物资，而且……而且他还说……还说……”马英姿神色犹豫，半天也未说完后面的话。
　　幽王不禁急道：“他还说什么你到是说啊？”

　　马英姿咬了咬唇，道：“他还说三日后，在恶鬼寨里，恭候您大驾光临。”
　　一个“临”字音刚落，幽王瞬间就瘫在了地上，目光呆滞，脑袋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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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信带着恶鬼寨帮众回到寨子里时，已近天明，他见众人疲惫，便甩手让他们回去休息，至于剩下的物资和那些堆积的尸体，等睡饱后再收拾也不迟。
　　吩咐手下烧水洗澡，苏信进了房间，他打算好好泡个澡舒服下。

　　刚进房门，苏信就闻到一股极淡的草药香，他暗道一声不好，还没来得急后退，一道黑影就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嚎啕大哭，“少爷啊，可算找到你了！你跑出来为什么不告诉在下啊！这么冷的天你才穿这么点衣服，万一冻伤了怎么办？这不是要在下的命吗？”

　　苏信忍着杀人的冲动，一脚把那人踹飞出去。
　　“死老头！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我记得我好像没留下什么线索啊！

　　被踹飞的“老头”一个打滚爬了起来，这是个特别的男人，模样俊秀，却韶华白首，他淡定的掸去胸前留下的泥土，笑意盈盈的模样，哪里还有刚才那副哭天喊地像是被人爆了菊花还被甩的模样。

　　“少爷忘了在下是干什么的吗？一点点追踪粉而已，不难弄。”

　　追踪粉？苏信条件反射的抬手一闻，却被刺鼻的血腥味熏了个正着。
　　突然间他反应过来，“不对啊，我明明洗了澡才溜的。”

　　这男子得意的说：“忘了告诉您，在下刚研制出一种特殊的香粉，无色无味，只有我的小乖乖才闻得出来，而且……”他偷偷瞄了眼苏信，捂嘴偷乐道：“洗不掉的。”

　　苏信脸色一黑，咬牙切齿的说：“我果然应该从一开始就宰了你！”

　　男子淡定的无视了苏信暴怒的眼神和四溢的杀气，见苏信身上覆满了血液，脸色不由一变，嗔怪道：“说过多少次了，少爷你要杀人，用你那把什么枪就可以了，威力大距离远，还不伤身。”

　　男子嫌弃的扯了扯苏信的披风说：“瞧瞧这身衣服，哎哟脏死了，快脱下来扔掉，这么多血也不知道有没有病，要是染上了什么麻风病啊什么梅毒，我大苏家岂非要断子绝孙了？”

　　苏信青筋暴起，在听到“断子绝孙”四个字后，终于忍无可忍的挥刀斩了过去。
　　“莫倦航，尼玛嘴巴那么毒，信不信我砍了你脑袋来做人头豆腐汤啊！”

　　锋利的刀刃横在了男子莫倦航的喉咙上，可他却半点不见害怕，只见他镇定的用指尖抵开刀刃，满脸嫌弃的道：“好啦我不说就是了，快把这玩意拿来，杀了那么多人也不知道沾了多少脏东西，恶心死了。”

　　苏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放下武器走到桌前坐下，斜睨着他问道：“我杀掉了阿其那，今天又连斩了一百名精兵，毫发无损，这种辉煌的战绩，是‘弱不禁风的病娇白斩鸡’能做得到的吗？所以，你可以放过我了吧？”

　　“当真？”莫倦航喜不自禁的跪倒在地，向着天空激动的道：“老爷啊，少爷有出息了，他终于不在摆弄那些花花草草，病弱如娇俏女郎，手无缚鸡之力，他变强了，变成了以一敌百的强者，老爷你在天之灵终于可以瞑目了！”

　　苏信见他一副“吾心甚慰”的模样，忍无可忍的踹了他一脚，怒道：“说了多少遍了，我不是你家少爷，小爷我从出生起第二天就开始砍人了，从来没有病弱过，你他妈到底听不听得懂人话！”

　　莫倦航被踹了个正着，却不甚在意的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哭道：“少爷啊，你要我说多少次，你就是我家少爷没有错的，在下怎么可能认错呢？你看你看，我大苏家世代传承的胎记还在你身上呢！”

　　“胎记你妹。”不提胎记还好，一提胎记苏信就暴走了，“那玩意根本不是胎记，那是移植到我手腕上，进而控制我的晶片！是晶片听到没有！尼玛有见过胎记是白玉色冰冰凉凉还可以取下来洗干净再安上去的吗！！！”

　　苏信一把撩起袖子，把左手腕上那枚闪闪发光的正方形晶片亮给他看，可莫倦航却非常理解的说：“我知道少爷你撞到了脑袋，有时候会说胡话，不然你也不会忘了，我大苏家的胎记就是可以取下来洗干净再安上去的。”

　　苏信气急败坏的道：“麻痹是谁家那么奇葩居然造出了这种胎记，小爷要宰了他！”
　　莫倦航双眼一红，眼泪刷一下就下来了，他哭喊道：“少爷你就算再讨厌我大苏家你也不能欺师灭祖啊！”

　　我欺你妹师，灭你妹祖！
　　苏信气的双目喷火，他最烦人哭，一哭他就想砍人，见莫倦航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而且居然把鼻涕全部糊在了他的腿上，苏信火冒三丈，麻痹你以为小爷的衣服是麻布啊混蛋！

　　“哭你妹哭，你丫身上那两颗蛋是不是长错地方了！跟个娘们似的，恶不恶心啊你！给我起开！”

　　莫倦航哭声一顿，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委屈道：“你凶我！”
　　“……”次噢！苏信一口气梗在了喉咙里。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名女子怯怯的声音，“大、大人，水、水已经烧好了！”
　　苏信压下怒火扭过头，就见早上为他穿衣的婢女小荷恐惧的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桶热水，见苏信怒火冲天的模样，吓得差点没晕过去。

　　苏信深深的吸了口气，刚要说话就被莫倦航抢了先道：“麻烦你照顾我家少爷，水拿进去放好就可以走了。”

　　婢女小荷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望着苏信没敢动。
　　莫倦航脸色一僵，苏信得意的挑了挑眉，走上前把他踹到一边，道：“这家伙是路过打酱油的，不用理会，你把水倒好后，再拿几件衣服过来就可以回房休息了。”

　　小荷看了眼莫倦航，低低的“是”了一声，带着姐妹们把水放好后就飞快的跑了。

　　苏信关上门，脱去冻得发硬的外衣，再仔细拆下身上的所有武器，这才开始脱内衣。
　　忽然他顿了下，扭过头不悦的道：“你还杵这干嘛？”

　　莫倦航看了眼苏信，脸色莫名其妙的红了，扭扭捏捏的说：“在下、在下想要伺候少爷沐浴更衣。”
　　闻言，苏信脸色立马黑了。

　　“……”

　　片刻后，只听“砰”一声巨响，莫倦航连人带门被苏信踹了出来。
　　“哎哟！”摔了个五体投地的莫倦航痛的哎哟直叫唤，他挣扎着刚要起身，一把巨刃登时就砸了下来，莫倦航一僵，机械的抬头看向离他兄弟只有一寸距离的巨刃，咽了咽口水，默默抬头，黑化的苏信正冲他呵呵冷笑。

　　“擅入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