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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来就被威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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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亮的圆月悬在一幢陈旧的居民楼边,只听见一串的惊喜喊叫从一家亮着灯的窗户冲出来。“哇,发了发了,我中奖啦。。。哇!”乔舒鱼从电脑屏幕上再三确定后,疯狂的吼着嗓子发泄着天上掉馅饼的极度喜悦。手里紧紧地捏着一张彩票。
“喂,你确定是她?”“恩,我特意查过了她父母双亡,没有成家,刚好神不知鬼不觉。”“一边去,你我不就是鬼啊,那怎么弄啊,不能上去掐死她吧?”“急什么,马上就好,要不是那个枉死的尸身被埋得太快了,我们也不用这么麻烦。”“要是让老大知道我们弄错了转生的目标你就死定了。”“怪我吗,还不是怪你,要不是你非要喊我去玩,会让那个死鬼跑到第三空间去直接投胎了吗?现在只能从第三空间偷渡一个回去了,她最符合,生辰,样貌,年纪最相仿。”两个黑衣墨镜男悬在乔舒鱼房间的窗口一边看着乔舒鱼在床上又跳又滚一边互相拌着嘴。
乔舒鱼张着嘴大声笑着喊着,全然不顾已经是晚上,忽然嗓子像被紧紧扼住一般,呼吸困难,一眨眼的功夫乔舒鱼毫无准备的直挺挺的倒在了床上。
“居然睡着了。”等她坐起来的时候,只记得自己中了奖其他的什么都没印象了,抬眼看了看四周,“咦这是什么?”乔舒鱼攀在雕花木床上仔细的观察,“这不是我家啊!”乔舒鱼手指插在长发间,揉着发胀的脑袋。再次的朝四周看去。
瓷瓶,朱漆门,雕花镂空床,红漆桌椅,桌子上还在一跳一跳的油灯,门外一条走廊挂着两盏惨白的灯笼。上面大大的奠字刺激着她的神经。
“什么情况啊,有人吗?”乔舒鱼小心翼翼的贴墙朝门口挪过去,探出个脑袋朝更远的地方看去。刚好和两双眼睛相对,“啊!”乔舒鱼往边上一跳,按住心口,那两人互相死死地卡住对方的胳膊微微发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乔舒鱼就着灯光一看是两个中年男女,一副憨厚老实的长相,身上都是泥土,乔舒鱼刚准备问他们,其中的男人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贴着她的脖子,沉着脸对乔舒鱼质问“哪里来的贼,偷到我薛府上了!”
乔舒鱼往自己打量了一下,全身只穿着背心,下面只有个青色的七分裤,她嘿嘿的笑起来,摸了摸脸,“我不是贼,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掉进这里了。”乔舒鱼脑袋飞快的分析着眼前的境况,照目前来说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她在做着一个离奇古怪的梦;第二个她很有可能因为过度兴奋当机了,然后就莫名的,越过时空了。乔舒鱼暗地里朝自己的大腿狠狠地掐了一把,你么,真疼。
认清目前的形势,乔舒鱼决定:溜!“等等!”刚抬起脚,乔舒鱼就被拎着衣领一个踉跄被迫和那位中年大叔脸贴脸,“恩,真像啊。”“老爷不如。。。”“我也正有此意,否则我们薛家不保哇!”“对啊,反正这件事唔得严,咱们就来个移花接木。”乔舒鱼晃着脑袋听着两个人胡言乱语。她只想快点离开啊。
“喂,大叔,你能松手吗?你知道你这属于性骚扰吗?”乔舒鱼拍打着脖子边的大手,奈何抓的太紧实,乔舒鱼还是放弃了,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位莫名其妙的大叔。
“姑娘,你家可有亲人?”大叔不带喘气的盯着乔舒鱼的眼睛,弄得她也很紧张,“没有,就我一个人啊。”“很好,姑娘,我指你一条康庄大道你走不走,保你荣华富贵,不过我们的条件就是你明天出嫁,当然啦你也可以不答应,但是我们会选择报官说你深夜偷盗,伤及无辜,这里的县官可是和我交好,你掂量掂量,总比你流落街头靠行乞偷窃为生要强上百倍吧。”大叔看着憨厚说出的话可是透着阴寒。
乔舒鱼可不傻,她现在举目无亲,要是被一个大叔给干掉了那岂不是太冤枉。“如果我没猜错你们家应该死了人而且是个女人,就是明天要出嫁吧?”乔舒鱼记忆力好,刚才稍微打量过房间里的摆设就知道是个女孩子住的地方,房门口又挂着白灯笼,再看看其他地方却没有半点哀悼的摆设和气氛,乔舒鱼知道她逃不了了。
“我答应你,但是你要告诉我,我嫁给谁,什么时候出嫁。还有我替身的人是个什么样子的,否则露馅了你们也不想的吧。”乔舒鱼同意后,大叔立马换上笑脸,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乔舒鱼在心里啐了一口,脸上却还是木然的表情。
“姑娘是个聪明人,放心,这些我们会告诉你的,请姑娘记住一定要保守秘密否则我们让你不得安宁。如果你信守约定我们保证也决不让你为难。”乔舒鱼无奈的点头,两个人欢天喜地的摘下了白灯笼,伺候乔舒鱼吃喝,等到乔舒鱼睡下了,他们这才退出去。
“被囚禁了,哎。。。”门外两个人将门锁得严严实实,一前一后把着门口和后窗,乔舒鱼听得真真真切切的,初来乍到的第一夜就被威胁真是太憋屈了。不过算了,既来之则安之,也没什么大坏处,索性不理会睡个好觉才实在。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乔舒鱼就被叫起来,跟着两个人挤在一辆马车里不知道往哪里去。等到马车停了,乔舒鱼这才看清楚一个深宅大院矗立在眼前,门口两只镇宅的石狮子,门槛都快高过小腿了。朱漆色的大门闪着微光,庄严肃穆。
乔舒鱼怯生生的张着嘴巴左右看着,门口两个灰衣家丁看到了马车停下,小跑着过来搀扶,看到乔舒鱼探出头,两个家丁脸上都是惊讶疑惑的古怪表情。薛老爷威严的射过去一抹目光,两个人这才低下头小心的扶乔舒鱼下了马车。
“来人啊,小姐回来了,所有人给我仔细点打理,马上吉时就到了。”稀稀落落的人一听到薛老爷立在门口扯开的大嗓门,快速的行动起来。
乔舒鱼还没来得及看够周围的景致就被几个丫鬟拽着到了闺房。沐浴,梳头,妆点,换衣,一切都妥当了以后,乔舒鱼转过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弯眉入鬓,杏仁眼,黑亮的眼仁,除了嘴巴太红了,不是樱桃小口其他的自己是越看越满意。也曾穿过古装拍过写真,自己是很喜欢那种调调的,没想到还能真的享受一次。
“小姐今天很美,不愧是出嫁的新娘,就是别有一番姿色。”“小姐真是幸运,从墙上跌落,后脑勺鸡蛋大的血洞如今还能好端端的坐着,真是烧了高香了。”“你忘了老爷不许我们议论昨晚小姐和别人私奔的事情么,要拔舌头的。”身旁的两个丫鬟你一句他一句的,说着不说,却透露的越来越多。乔舒鱼心里有数了。
“小姐你别闹心,我们也不是说你什么,其实你这么做我们私底下是敬佩的很呢。”“是啊是啊,不过公子就没那么幸运了,小姐你能想开愿意出嫁,也是为了薛家上下着想吧,可怜的小姐心恐怕是死了。”两个健谈的丫鬟正中乔舒鱼下怀,薛老爷那个老狐狸,一路上根本什么有价值的都没说,还是防着她,她也懒得去问,秘密知道了也未必是好事。人死如灯灭,反正过去嫁娶大多没怎么见过面。没甚好怕的,只能硬着头皮上。小命先保住最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