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金眸利影，紫韵芳华》冰之行

22、小战役

　　四天后，米霍克来到马琳乔亚。
　　“呋呋呋呋呋呋，鹰眼啊，话说你最近看上去气色不错啊，是不是有什么好事？说来听听？？”海流氓坐在接待室里“热情”地问着。
　　他没有理他，而是直接进入正题：“GM军这回到底怎么回事？我到现在还没弄明白ZF想做什么。”
　　“哦~你在想这些事情啊。话说你怎么也替ZF担忧起来了？真是罕见呐~呋呋呋~就是传闻说GM军要杀几个天龙人来公开挑衅ZF了，你说那群窝囊废们能不重视么，嗯？”
　　“原来如此。”米霍克直起身走出房门，“我对ZF没什么兴趣，倒跟GM军接触不多，想了解了解而已。”
　　他默默地走着，心想着海流氓刚才的话。
　　如果是别的，米霍克愿意尽最大可能和GM军主战力干一场，因为这是他感兴趣的事情。
　　但这回他们是要刺杀天龙人。
　　他正想着这些杂乱的烦人事，却没想迎面走过来……
　　瘦削的面庞，严肃的气势，魁梧的身材，一个绝对军人的形象。
　　他与他擦肩而过。
　　“天龙人啊，真是唯恐世界不乱呢。”
　　“！”
　　他略有惊异地回头看着那个大将。
　　“我以前一直认为海贼是绝对罪恶的存在，ZF和海军永远是稳定人心的机构。可我这几年看到的是什么呢？唉……”
　　“是么？当初你杀火拳的时候可是很执着的。”
　　“以前炸毁奥哈拉那一船人的时候，我也是一样的执着。因为他们有一个考古学家进去的话，我们的努力也会全付之东流。火拳和草帽，在我看来只要是海贼就是恶的存在，他们就算没有做恶事但也是扰乱民生。可是我看到身边的罪恶，为什么越来越跟海贼无异。在前元帅战国临走前跟我们说了ZF隐瞒深海监狱最底层罪犯被放跑的消息时候，我就有些不大舒服了。海军所背负的正义，彻底被ZF利用了啊。”
　　“那你想怎样？”
　　“我永远不会承认海贼，但也不会允许海军的正义被任何罪恶所利用。时代会摒弃作乱的海贼，但也不会容下这个ZF，海军才是永远维护秩序的存在。”
　　“哦，但为什么跟我说这些？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或许因为你没有海贼的立场也没有海军的立场，且算是个走正道的人吧。”
　　“呵？那还承蒙大将的夸赞呢。”米霍克冷冷应了一声，离开了那里。

　　“居然连他都这么认为，看来ZF真的不怎么行了。”米霍克这样想着，落落自在地伸腿坐到为自己安排的房间里。
　　他在想赤犬刚才给自己的评价——没有海贼的立场也没有海军的立场。
　　其实自己也非完全没立场，只不过剑客的立场并不如针锋相对的双方如此鲜明。
　　但是他的话也不无道理，起码，这个腐败的ZF，甚至盛起的海贼，或许在不远的将来会被历史的洪流全部卷去，留下的只是后代口中传诵的一个时代的传奇。
　　或许这样一个混乱却英雄辈出的时代里，没有鲜明立场或许才更有长存之道，因为谁也不能断言哪一个立场就是完全正确的，当初他不上红发的船也有一定这样的考虑，当然多数是因为自己孤僻的性格使然。
　　但是，这个世界也不能因着这样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争斗而停滞不前。
　　ZF腐朽了，海贼混乱了。
　　“GM军吗……”他想着，“能否是撑起下一个时代的桥梁？”

　　次日，米霍克走到台前，和那些人一起等待GM军的行动。
　　“大家不要大意！虽然情报上看今日会来的人不多，但是个个都是精英！”青雉元帅又开始稳定军心地说到。
　　“咻——”
　　黄猿大将吹了一口气，腾热的茶形成的雾气如烟散起。
　　“哎哟哟，听说那位GM军首领要亲自出马啊，但为什么半个影子都见不着呢？还有就几个人的刺杀就要搞全员出动啊~可真是越来越会差遣人了——是吧，萨卡斯奇？”
　　旁边的赤犬大将什么都没说，将一只腿弯曲成九十度继续坐下，海军帽下的瘦削的脸更看不出表情。
　　“呵~”他无聊地想喝下那碗茶，却看到几滴从上方落下的水将平静的茶面搅出点点回旋的波纹。
　　“嗯……？”
　　黄猿抬头一看，只见乌云密合，团团云柱中央凹进一个漩涡，闪电在四周狂乱地咆吼作响。
　　他怔了一下，满是皱纹的脸上便露出诡谲的微笑，“哎哟~看来阵势还真不小呢，是吧？蒙奇·D·多拉贡？”
　　说罢，耀眼的光芒闪过，他转瞬间跃到天上。
　　“八尺琼勾玉！”
　　刹那间无数片光点向漩涡中心袭去，但似乎没有达到重点，灼热的光圈将乌云都打出点点空洞。
　　“轰——！”
　　青空蓦然腾起一只巨物，那是一条威风凛凛的蛟龙，左脸那血红的三格刺身昭示着他的身份。
　　“博尔萨利诺，这么性急呢。今日在下过来就是为了取天龙人的性命！”
　　巨龙低着嘶哑的声音沉沉地说着，响声震天。
　　黄猿再次化成点点光粒，颗颗极速后退着，最后在高台前形成人形。
　　“不敢怠慢哟，多拉贡。”
　　“终于来了啊……”青雉从元帅席走下，和那两个大将站到一起。

　　米霍克在后方看着他们对峙着，忽然感到身后一阵强势的波段向自己飞速而来。
　　呼————
　　黑刀上凌厉的剑气劈开波段，然后剑尖直指它的发出者。
　　“嘻~哈！又见面了啊，鹰眼。”
　　不远处的人妖王带着一队人马走了过来，“不过呢，没时间和你们缠斗，我们还有我们的任务呐。”
　　“嗯呋呋呋呋呋呋呋呋呋呋呋呋~”多弗朗明哥迈着八字步走到米霍克旁边，镶着金边的太阳镜下细长的双眼直盯他身后一个硕大的黑影，“的确又见面了啊，伊万科夫，不过似乎还有很久没见的家伙呢。”
　　笨重的人影，手中不离的圣经，还能有谁，正是巴索罗谬熊。
　　“嘻~哈！没错！就让他陪你们玩玩吧！我们还要有别的事呢！就让你们几个久违的七武海好好聚聚吧！”
　　“呋呋呋呋呋呋呋呋~~~~你就那么肯定地认为我会让你们走吗？”说罢他中指与拇指相扣，向着伊万科夫逃离的方向指去。
　　“哎呀！不好了不好了！身体被控制了！怎么办怎么办……”人妖王像个小丑一样跳了两下，忽然冲到高台向下跳去，“你以为我会被你牵制吗？这几年我也多少会了霸气！刚才就是开玩笑啦！再会呵！嘻~哈！死亡媚眼~！”
　　说完，后腿一蹬跃下高台，和闪电等人向目标方向落去，临走那栅栏似的睫毛下还不忘再来一眼“柔媚”的气波。
　　“还真是轻敌了啊。”多弗朗明哥闪身躲开攻击，然后向着他们逃离的地方追去。
　　“嗯……？”眼前忽然光线暗下，那个巨大的身影拦住去路。
　　一只大手锃然呈现在面前，上面还是肉肉的熊掌。
　　“嗖”的一声，多佛朗明哥反身直翻到高空，然后再次落在米霍克旁边，“很久不见啊，熊，什么时候恢复的意志？”
　　米霍克没空听叙旧，他回头目测了龙的方位，提起夜就直直地向那个方向跑去。
　　“伊万科夫去刺杀天龙人了，你们赶紧去看，这里交给我。”
　　这是他从大将身边疾驰而过留下的最后一句话，霎时间纵身跳入滚滚的云波。
　　云层翻转几圈，居然奇迹般地晴空万里，却再不见一丝人影。
　　“哟？稀奇啊，怎么那个鹰眼还好管这事呢？”黄猿在边上摆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说到。
　　“无论怎样，就按他说的做好了！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保护天龙人，而非讨伐或对峙GM军。那些中将恐怕不是他们的对手。”青雉向二人下了命令，然后向后方奔去。
　　“哎呀，库赞当了元帅真是越来越好命令人呢！”黄猿嘟嘟囔囔地抱怨完，随之也跟了过去。
　　站台上只有赤犬一人直直地看着天空久久没有离去，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距本部几千公里外的一个空阔的小岛。
　　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啊~真没想到啊，世界第一剑豪，鹰眼米霍克，我居然会被你划到。”多拉贡捂住腿上一道细小的伤痕说到。
　　“我也被你抓到了啊。”米霍克抚住撕烂的袖口和胳膊上的伤疤说。
　　“我说，你这样做是想单独我和说什么是吗？”
　　“不愧是GM军的首领。”米霍克站起身，“我想请你们在这段时间先留住天龙人的性命。”
　　“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可以，因为……”
　　“！”
　　多拉贡听完他的原因后心中甚是一惊，不知他卖的是什么药。
　　“或许是为了一个人吧。”米霍克握紧手中的空酒壶却一脸平静地说到。
　　“哼？有意思啊。好吧我答应你。”这个号称世界上最危险的罪犯直起身，露出与路飞无异的阳光的微笑，“那你有兴趣加入我们吗？”
　　“我要看情况。但就算不这样，我也会帮你们做点事，这是作为你答应我的答谢。”
　　“估计伊万科夫他们现在没有刺杀成功，但逃跑应该成功了吧。我就回去了，等待你的消息，希望能得到让我比较高兴的一个回答。”
　　说罢，他丢下一只电话虫，随即化作巨龙，卷起一阵震天动地狂风，绝尘而去。

　　在距米霍克回城堡的日子算起，再加之前路程的几天，合计起来已有一个月。
　　棺材式的小船靠岸后，他匆匆赶回城堡。
　　唰——
　　刚推开城堡的大门，一道寒光就直向自己刺来。
　　他急忙扭转身体，那身华贵的披风也极速旋转起来，转出一身的华甲荣裳。
　　随后，那白亮的锋刃被他轻轻地攥在掌心，而那一边，一个清爽干练的身影浮现在眼前。
　　她芳唇轻微撅起，露出点点不甘的神色。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他笑着说完，猛然如猎鹰般一下踩上那极细的剑身，然后一个侧翻跃入城堡。
　　剑柄在她手中瞬转一轮，然后她以极快的步法向他冲去。
　　城堡内壁闪烁着星辰般的刀光剑影，带响着清脆的撞击声，仿若奏响着一个死亡交响曲，却又如此的悦耳动听。
　　好几次她都觉得要刺到他了，但是他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刻抽身脱离，这让她不得不有些恼怒。
　　米霍克忽然停住，看着她拿着剑飞快地向自己奔来。
　　咔——
　　沉重的夜一劈而下，擦落的是撞击后留下的碎裂残殇。
　　然而这碎片并非细剑本身，而是出自一个铜制酒杯。
　　她再次向后方转了三百六十度的回旋，那已经有些长了的黑丝飘洒了一圈迷人的墨色，而剑尖也载着铜杯向他那边指去。
　　白皙的秀颜透出一丝绝美的笑靥。
　　米霍克收起夜，默默地看着杵在剑尖上的酒杯，杯口已被自己刚才的一击震得四分五裂，还好她及时偏转了角度，杯身没有受损。
　　浓郁的酒香也随着刚才的震荡飘起，甘醇的芬芳蔓延到整个城堡。
　　“给我的吗？”米霍克摘下帽子问。
　　汉库克没有回答，只是将一双柳眉向上斜挑，芳唇俏皮地略向那边呶了一下。
　　“那就多谢。”
　　他看着铜杯里不知名的酒，好像是由红枣、枸杞协调而成的米酒，然后一饮而尽。
　　“不怕妾身下药吗？”
　　“我死了对你没什么好处吧。”
　　汉库克不语，走到沙发，优雅地将双腿落起，玉手托起桃腮不知想着什么。
　　“你的剑术在这一个月来其实进步不少。”
　　“嗯。”
　　汉库克更像是这个城堡的主人般站起来，留给他一个幽然寞落的背影，“早点休息吧，洗澡水妾身给你准备好了。别误会啊，这是对你以前的答谢。”
　　说罢，纵身跃上四楼。
　　“……”米霍克总觉得被人抢了台词似的。

　　又过一日，米霍克走入森林，不出所料地又遇到了她。
　　“大剑豪，这回你可要小心，妾身的剑术可是与日俱增的哦！”
　　他看了眼她。
　　有人说，练剑不仅可以强身健体，还能让人的心灵愈发坚毅，果真如此。他看到一个活例。
　　或许也不尽然，她本身就是气场很强势的女人，只是在心爱的人面前才肯展示出那纯真柔弱的一面。
　　星眸流闪着自信的光芒，她嘴角再次勾起美艳绝伦的杀意。
　　“嗯。”他点点头拔出夜，在冬日太阳直射下反着漆黑的光泽，“就让我看看你的进步吧。”
　　她后退了几步，然后双腿急急向前跑去，再一下向上跃起，那股来自上空的霸气展示着这一个月的成就。
　　“呀——！”
　　一声呐喊，一段浅影，带着女剑客的勃发的英姿，瞬间画面定格下来。将在之后的流年中，寻找那几年最难熬也是最深刻的记忆。